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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03、纏綿 文 / 沉默醉

    蘇岑如同觸電般,飛快的抽回手,轉了個身,只把後背晾著給他道:「我不嫌妻不良。」

    她的心跳的咚咚的,心裡卻在想,他這毒到底要解到什麼時候才算完?這才剛剛完事,怎麼就又……

    孟君文扳過蘇岑的肩,順勢壓上來,伸出雙臂,連被子帶人一起抱進他的懷裡。

    蘇岑壓抑的呻吟了一聲,白著臉,用手推拒著他,問道:「什麼時候毒才能解?」

    「已經解了……」他的聲音溫柔的近乎誘哄。這麼近的距離,那雙眼睛黝黑如墨,眼瞳裡只有她一個。

    蘇岑有一剎那的恍神,道:「你騙人。解了,你怎麼還是這個樣子……」

    他低低的歎息一聲,道:「我不知道。」

    蘇岑的心就又軟了下去。中毒又不是他願意的……他才是最痛楚的那個。反正她只當她是解藥就完了。

    蘇岑把頭埋進被子裡,不再說話。

    默認便是同意了。

    孟君文有些小心的,握住了蘇岑的手,貼著她的手心,安靜的體驗著她的心跳。

    一時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有彼此的心跳,迴盪在彼此的胸腔裡,一時心跳與呼息交纏在一起,有些分不清究竟是誰跳的更快些。

    時間似乎停滯了一樣,連空氣都安靜的沒有了聲息。屋外的風打著旋的號叫,屋裡的溫度卻在逐漸升高。

    蘇岑竟然有些微熱,推了推孟君文道:「好熱。」

    孟君文的臉貼著她的臉,瘖啞的道:「我更熱,蘇岑。別動——」他的聲音裡已經流洩出了不能克制住的痛楚。

    蘇岑心緒百轉,卻終是沒能說出口。她的眼睛裡茵蘊了霧氣,只是礙於自尊,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孟君文越來越不安份,他忽然鬆開了蘇岑的手。探進被子裡握住了她的豐盈。蘇岑又驚又怕,低低的哼了一聲,卻是沒動。

    他得了鼓勵。越發的得寸進尺,先時還只是一動不動的握著,漸漸的加重力道。竟然揉捏起來。

    被子扯開來。露出蘇岑細膩柔滑的肌膚,那抹渾圓便盡現眼底。、蘇岑羞不可抑,微微扭了頭,卻覺得那豐盈頂端的嫣紅一陣濕熱,已經被他含在了嘴裡。

    尖尖的牙齒輕嚙著那小小的圓粒,粗糙的舌頭抹滑過那柔膩的豐盈,刺激的蘇岑忍不住微微輕顫,竟不能自持的抓住了孟君文的長髮。

    他不覺得疼。反倒被刺激的越發勇猛,吞吐之間,那抹嫣紅越加如同滴血的珍珠。在他的採擷之間綻放出灼人的異彩。

    他不同於上次的魯莽和生澀,對於蘇岑的身體。他熟悉了許多,也更多了份探究的好奇和熱情。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流連,點起一簇簇火苗,誘導著她為他翩翩起舞。

    不管是雪白的玉峰,還是不盈一握的纖盈,他都流連不捨,近乎膜拜的撫摸、親吻。他給了她足夠的準備時間,讓她追上他的溫度,他的熱情,他的速度。

    他也具備了無盡的耐心,直到他用手指探入緊窒的甬道時能摸到一手的滑膩,才躍躍欲試的除去蘇岑身上最後的束縛。

    他進去的時候,眼睛緊盯著蘇岑那張因為情動已經泛紅的俏臉,親吻著因為情動而迷濛了的雙眼,輕嚙著她圓潤的耳垂,在她耳邊呢喃:「蘇岑,叫我——」

    蘇岑身不由己,如同在波浪上顛簸前行,那種欲讓人生,又欲讓人死的感覺已經奪去了她所有思考的能力,她如鸚鵡學舌般的低喃:「無忌——」

    她想,也許這是他向她表示兩個人的關係不一般的開始,用這種最親近的稱呼來表示他們的親密。

    那便如他所願吧。就相當於,是個全新的他,不是從前那個沒來由的厭惡她的孟君文,也不是那個時刻跟她對著幹,只知道欺負她的孟君文。

    她沒法接受一瞬間就依戀和愛慕上曾經那樣深刻傷害過她的男人,可是當她叫著無忌的時候,宛若他死過重生,是個會懂得溫柔體貼,知道顧慮她的感受的男人。

    蘇岑是在尖叫的巔峰時刻暈過去的,意識朦朧之際,耳邊只有一聲聲低沉的「蘇岑」,每一聲都叫的那麼深情,如同一首動聽的歌,直叫她的心裡,又似乎要叫到他的血脈裡。

    他似乎要用這種方式來達到兩個人身體與靈魂的統一。

    再度醒來,鳥兒啁啾,天光大亮。

    蘇岑疲憊不堪,睡了這麼長的一覺,她還是不想動嫌妻不良。頭髮濕乎乎的,她也只是無意識的瞥了一眼,連伸手摸摸的力氣都沒有。

    身上著了薄薄的紗衣,還有淡淡的香氣,那是沐浴過後才有的香。

    一條手臂攬著她的脖頸,她能感覺到枕在頸下的那條手臂結實有力,血脈裡流動著鮮活的血液,每一下都震動著蘇岑的感官,宣示著她所依靠的這個男人多麼的強悍。

    腰上還有一條手臂,將她密不透風的霸在懷裡。

    腿間有些微微的腫痛,卻又泛著絲絲清涼。

    蘇岑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沐浴過了,重新上過了藥。她無力的在心底歎一聲,就又閉上了眼。

    雖然累,意識卻慢慢清醒,她睡不著了。

    每天都要和他纏磨在床上,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把他體內的毒解清?再這樣下去,他沒毒發身亡,她先縱慾過度,要死在床上了。

    蘇岑掙扎著動了一下。

    身邊人早就醒了,只不過捨不得放她起來。見她動,便睜開眼睛問:「醒了?你想吃東西麼?」

    蘇岑的確很餓,前心貼後心,就差咕嚕嚕叫了。便點點頭,道:「我去做飯。」

    孟君文的眼裡閃過一抹歉疚的笑意,道:「你累了,還是歇著吧,我叫人——」

    「不許叫人——」蘇岑羞惱的打斷他的話。知道別人知道是一回事,就這麼明目張膽的讓別人知道又是另一回事,蘇岑實在抬不起臉來。如果可以,她情願一輩子不見人,就這麼縮著……

    隨即又想道,這麼縮著怎麼能行?三尺見方的一張床,那才真的是可以生人也可以死人的地方。

    蘇岑臉一紅,道:「讓他們都走吧。」

    孟君文支起身子,有一下沒一下的縷著蘇岑的長髮,閒閒的道:「你怕了麼?還是後悔了?」

    蘇岑頗有些詫異的抬眼打量他,見他眼睛裡急切的認真,不由的有些無語,搖了搖頭道:「我不後悔,是我自己做的選擇。」

    孟君文並沒有高興的意思,又問:「如果,不是我,你會不會……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蘇岑呆怔了一下,只覺得這個問題實在是太尖刻了,尖刻的讓她沒法回答。她垂下頭去,沉吟了片刻,才避重就輕的道:「說實話,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我,也不會有現在的局面。」

    如果不是孟君文出事,如果她不是他的妻子,她也不會來到邊關,自然也就沒有解毒這件事。她很坦然的看著孟君文,道:「這個問題很傷人,我沒法心平氣和的去考慮你所說的如果……」

    孟君文的眼睛裡掠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神情,鬆開蘇岑的頭髮,仰面躺下去,把雙手枕在腦後,喃喃道:「如果……蘇岑,你會不會恨我?」

    蘇岑不明所以,也就不答,只是等著他說的更明白一些。

    他卻不看蘇岑,只盯著房頂。

    蘇岑等了半晌,見他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也就不再追問,撐著身子下地,找了自己的棉衣一件件穿好,把長髮攏好,梳了個小小的墮馬髻。

    她現在做了婦人的打扮。

    門外靜悄悄的,院子裡一個人都沒有。蘇岑壓抑住心跳,躡手躡腳和做賊一樣的出去。遠遠的瞧見廚房裡冒著煙,想來是有人在裡面做飯。

    蘇岑的步子就猶豫著停了下來。

    她真想轉身就走。

    可也不過才抬腳,廚房裡的人出來了,卻是成熠。

    兩人猛的對視,都嚇了一跳。成熠立時露出欣喜的神情來,道:「嫂子——」

    有點像新婦見親屬的感覺。蘇岑臉不可遏制的紅了一大片,吱唔的應了一聲,道:「我來看看……能做點什麼吃的……」

    成熠笑道:「你不來我也要給你們端過去呢,以後你就別費心了,一日三餐都包在我身上,知道你們辛苦,我一定盡力保你們吃好……」

    蘇岑臉上的紅暈才下去,又轟然爆開,她張口無言,只得轉身就走。成熠卻又叫住她,臉上已經換了一副鄭重的神情,道:「嫂子——兄弟有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說。」

    蘇岑勉強笑道:「你都叫我嫂子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成熠十分誠懇的,帶著哀求的語調道:「嫂子——將軍他,人很好,你要好好的照顧他。就算他做了什麼錯事,你也要原諒他。」

    蘇岑不由的詫異,成熠什麼時候和孟君文的感情這麼交好了?卻還是應承道:「好。」他從前的種種,一筆勾消,從前的錯待,她也可以原諒,從今往後,只要他對她好,她便一生一世都對他好。

    蘇岑不知道,成熠這話裡的錯事,不是他口中的將軍從前做的,而是將來可能會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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