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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12、禮物 文 / 沉默醉

    前面的是兩章合在一起的一大章,大家如果怕銜接不上可以回頭去看看,我試過了,訂閱過的不會再多花錢了嫌妻不良。

    我很懊悔,我很後悔。這是對俺的懲罰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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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福公主的加入,使得眾女子們少受了許多懲罰。畢竟身份在那裡,她跳的又出彩,任嬤嬤對她不敢放肆。

    眾女子聽說過長福公主的逸事,可當著她的面誰也不敢亂講。

    況且她又真是個有本事的,舞姿絕美,一襲白紗,四肢纖柔,跳起來就如同風中的一枝白曇,讓人忘了身在何處。

    長福公主只和蘇岑親近,幾乎無時無刻不在一起。才一天時間,已經到了不能分離的地步。

    任嬤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不多加干涉。

    日漸薄暮,長福公主要回去了,她戀戀不捨的拉著蘇岑的手,道:「姐姐,救我。」

    蘇岑不明所以,道:「公主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還有什麼不如意的,何出此言呢?況且我不過是個小小的舞女,就算有心也是無力……」

    長福公主並不多言,只是輕顫著如花骨朵一樣的唇瓣,睜著一雙滿含眼淚的妙目,楚楚可憐的看著蘇岑:「姐姐,姐姐——」她一聲一聲的叫,叫的人不忍聽聞,聽的心都要碎了。

    任嬤嬤走過來,只喝斥蘇岑:「身份有別,蘇岑,回你自己的房間去。」

    長福公主雖也跟著來跳舞,卻並不住在這裡。而蘇岑和一眾舞伎就住在舞凌閣的頂層,平日裡不許隨便出入。

    長福公主只抹了抹淚,身後有兩個侍女迎上來,替她披上一件絕美奢華的白狐大氅,輕聲道:「公主。該回去了。」

    瞧著蘇岑已經上了閣樓,尚且一步三回頭,眼裡都是疑惑。很快的身影消失,長福公主的臉上雖然還掛著淚,卻已經沒有了那份委屈和可憐。只剩下了漠然和冷厲。

    她轉過身。問侍女:「永夕,今天娘那邊怎麼樣?」

    永夕低頭為難的道:「長樂公主那邊……」她實在沒法說。自從琅琊回來,被冠以長福以主的名號,一下子身份尊崇起來,卻也不過是這錦朝要臣們公開玩弄嫖宿的娼妓。可是琅琊並無多痛苦,她甚至是使盡渾身解數,把長樂公主那邊的男人們都招徠了過來,就是為了讓長樂公主少受些蹂躪。

    只是她這才離開一天。長樂公主那邊又是賓客如雲。

    琅琊冷漠的笑了下,道:「走,去看看娘。」

    永夕和輕嬛便默然無聲的跟上。直奔了長樂公主的閣樓。

    遠遠的就瞧見許多男人排著長隊,在樓門外或坐或站。高談闊論,有的還不時的暴發出大笑之聲。

    琅琊無聲的翕動嘴唇,說了兩個字:禽獸。

    見著了娘親,也不能說上兩句話,她也不過是把自己送到這群禽獸嘴裡罷了。他們毫無廉恥,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甚至可以公然把她們母女都剝光了按在身下,一群人一湧而上一起蹂躪的。

    琅琊咬了咬嘴唇,停下步子,問道:「小王爺呢?」

    永夕道:「小王爺出門了。」

    他不在,他竟然不在。

    琅琊無力的歎了口氣,竭力的仰頭把淚嚥回去,道:「回去吧,我想一個人走走。」她是如此的孤立無援,活著比死了還要難捱,真想就此死了,再也不要睜眼看著這骯髒齷齪的世界。

    可是憑什麼,蘇岑就算是落到錦國,也要比自己的待遇好呢?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第二日,永福公主與蘇岑就更親近了許多。可是礙著眾人虎視眈眈,又有任嬤嬤在一旁疾言厲色,饒是琅琊自恃身份,也不敢和蘇岑多說。

    她已經恢復了如花嬌靨,神色依然透著冰雪般的冷情,可看向蘇岑的時候,還是帶了些濃烈的意味在裡面。

    蘇岑經過一夜的碾轉,竟是無以成眠,再見到琅琊,不免細細打量,要從彼此的容貌中看到一點相像之處來。

    很遺憾,琅琊的美是精緻的,張揚的美,不容人逼視,蘇岑固然也美,但太婉約,太大氣了,乍看之下,與琅琊根本不在一個層面。

    實在看不出來是姐妹。不過姐妹之間亦有不想像的,有的人肖父,有的人肖母。

    任嬤嬤加大了受訓力度,索性分成兩撥,一撥由她親自執鞭任教,另一撥由永福公主教授嫌妻不良。

    蘇岑堪堪分在琅琊這一組。

    琅琊倒是想手下留情,怎耐任務緊急,她也不能鬆懈。

    蘇岑自覺胸悶,頭暈,一陣陣的嘔意上湧,終於沒能忍住,捂著嘴跑出去,吐了一地。

    不管是出於好奇,或是出於關心,亦或是純粹出於看熱鬧,各個房間裡都湧出了無數身著輕紗的舞伎,扶著門,急先恐後,嘰嘰喳喳的看著狼狽的蘇岑。

    任嬤嬤的眼色深沉,揮動著長鞭,在空氣中淒厲的鳴響,把眾女子都趕了出去,走到蘇岑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猶自蹲身,連嘔不止的蘇岑,問:「蘇岑,你怎麼回事?」

    蘇岑臉色雪白,一雙平素靈動沉靜的大眼卻陷入了恐慌之中。她沒聽見任嬤嬤說的什麼,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她不知道都發生過什麼,可是好像過了這麼長時間,曲指算來也有快三十多天了,她都沒有來月事。

    基本常識還是在的,也無需人教,她便知道只有一種可能。

    這種念頭一湧進腦子裡,蘇岑就覺得頭尖銳的刺痛。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都發生過什麼,怎麼腹中就有了這麼一個——小生命呢?

    這簡直是老天給她的最諷刺的禮物。

    她現在的身份,是形同於關是牢籠的最卑賤的舞伎,有這麼一個不明不白的孩子,誰知道能不能保證她們兩個的安全呢?

    蘇岑感覺有人在搖晃著自己的肩膀,緩緩回神抬起頭,就看見琅琊含淚的俏臉,她關切的問:「姐姐,你到底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我叫人傳大夫……」

    蘇岑猛反手抓住了琅琊的手腕,道:「不用。我很好。」力道之大,抓得琅琊手腕有些疼。她卻勉強笑道:「姐姐別怕,有妹妹在呢,不怕……」

    蘇岑只是笑笑,站起身朝著任嬤嬤道:「昨夜著涼,吃壞了肚子,不妨事。」

    任嬤嬤冷漠的轉身,道:「明日要去御前獻舞,你若這會兒出了變故,就請等著到小王爺跟前去領罰吧。」

    蘇岑不明白這懲罰有什麼嚴厲的,卻見琅琊白了臉,身子都在微微顫抖。蘇岑心一軟,鬆開握著琅琊手腕的手,安慰道:「我沒事,真的,你瞧我不是好好的?」

    她只除了想吐,四肢乏力,很相躺下來睡覺以外,真的沒事。

    琅琊又哽咽失聲,道:「姐姐,你等著,我去求小王爺,求他……不管他要逼我做什麼,我為了你和娘都應下,只要他肯善待你。」

    說著轉身就跑下了樓。

    蘇岑一抓,抓個了空,也忙跟上道:「公主,你回來,我真的沒事。」她不需要公主這份盛情的犧牲。

    心裡卻是冰寒一樣的冷。都說她是從小王爺身邊出來的,莫非這孩子是小王爺的?不即想透徹,已經先打了個寒顫,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蘇岑不曾見過這神一樣的小王爺,卻已經在心底裡對他有了隱隱的抗拒。都說她是從小王爺身邊過來的,她也從來不覺得她就該記得這個男人。

    如果一直這樣永不相見,她甚至覺得她和那個人沒有一點關係。

    永福公主這般失控,顯然她知道許多,也許,可以趁這個機會好好談談。但當務之急是先叫住公主。

    琅琊跑的並不快,雖然喊得急,哭的狠,卻仍然不失風度。是以蘇岑追出來時,她也不過就堪堪領先了幾步。

    蘇岑捂著小腹站住,叫她:「公主,請稍待,容蘇岑說幾句。」

    琅琊便停下來,不無尤怨的看著蘇岑道:「姐姐——」她這樣的眼神,總是能讓蘇岑湧起負罪感,好像是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一樣。

    蘇岑緊走幾步追上來,道:「公主別衝動,我真的沒事。」

    「真的?」琅琊一臉的焦急中又帶著欣喜。

    蘇岑點頭,道:「能不能,和我說說,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蘇岑有些為難的用手做了一個為難的動作。

    琅琊一咬唇,道:「我不在乎你不信我,現在我帶你去見一個人,見了她,你自是知道一切。」說時拉著蘇岑就走。

    七拐八繞,也不知道是到了哪,只見前面是一個獨立的小院,雖然不如舞凌閣奢華精緻,倒也小巧怡人。門口有幾個侍女站著,見琅琊過來,齊齊行禮:「見過公主。」

    琅琊停住,道:「姐姐,你去裡面,見見娘吧。」

    「娘?」蘇岑有些遲疑的看向琅琊。琅琊一臉苦笑,道:「是啊,你去見娘吧,你有什麼疑問,她都會告訴你的……我就不陪你了,她一定恨死我了……」

    她用力的一推蘇岑,自己則滿面哀傷的退到一旁,用手背遮了臉,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

    蘇岑也就吁了口氣,鎮定了一下心神,邁步往裡。青石小路,兩邊是長青的灌木,鬱鬱蔥蔥,一派盎然。蘇岑就在小路上沉穩的走著,不知道小路的盡頭又是什麼樣的情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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