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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20、殺心 文 / 沉默醉

    今天還是三更,以謝大家的鼎力支持嫌妻不良。

    第一更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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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岑的確也在打量著秦縱意,很是費解的想,這就是對她始亂終棄的那個人麼?

    離得近了,就覺得這男人長的是夠英俊的,不過帶著鐵血將軍特有的冷酷氣質。似乎、大概、可能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她很懷疑自己會有不辯是非,飛蛾撲火的時候。這些日子,她深刻的細思反省,總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很有熱情和鮮活生命力的人。

    她見過這樣的人,同行舞女中有好幾個,她們對任何一件東西,任何一件事都有著旺盛的熱情,從前源到未來,可以滔滔不絕,眉飛色舞說上幾個時辰也不覺得厭倦,甚至把同一朵珠花,同一枝金釵翻來覆去比試、佩戴,樂此不疲。

    蘇岑自愧弗如。

    她再好奇,也往往只是淡淡的瞥一眼,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就罷了。若是一點都不知道,就更沒有一點好奇心。既然不知道,又何必費心去問呢?

    若是知道,更不想問。都知道了,幹嗎還要和她們團團坐在一起,故作大驚小怪的議論?就為了和她們有相同的話題,打進她們的圈子裡?

    當然,蘇岑也未必覺得自己這種心如止水的狀態就一定最好。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無可厚非。但是偶爾蘇岑會覺得自己不只是心如止水,簡直就是一團死水了。

    所以,她會有可能愛上一個男人。然後奮不顧身的去爭取,一直到頭破血流,心死如灰,再滿身傷痕的被人丟棄?她強烈懷疑。

    不管那個男人是不是吧,蘇岑對他都沒什麼興趣。不過這麼對面相望。她就覺得他那雙眸子彷彿在召喚她一樣,來來去去只有兩個字:無忌,無忌。

    見鬼的無忌。

    他不叫無忌。她也不叫無忌,誰這麼惡作劇在她腦子裡寫上了這兩個字?

    她嫌惡在身上遊走的那雙手,可她只能不動。她現在唯一有認知有感情的就是腹中的孩子。不管是誰的。左右是她的跑不掉。身為母親。她有義務要保護她這個孩子。

    所以為了孩子和她自己的命,她只得忍著。

    她知道歐陽軒的眼睛裡沒有**,只有挑釁。所有這一切,都是朝著對面那個男人的。

    歐陽軒的手撫上了她的胸。

    隔著薄薄的布料,大手將她的柔軟握在了手心裡,暖熱突然就傳遍了全身,蘇岑覺得渾身燥熱,帶著說不出來的酥麻。

    她不安的動了下。卻引來歐陽軒更大力更放肆的揉捏。

    蘇岑猛然用手打在他的手背上。這只是最本能的,忍無可忍的下意識的動作。這一刻她全然忘記她和歐陽軒是有約定的。

    這聲音太清脆了,清脆到鼓樂之聲都沒能掩蓋得住。歐陽軒不悅的嗯了一聲。低頭威脅般的看向蘇岑,俯在她耳邊道:「放肆。」

    蘇岑原本是想藉著這一打把他的手打掉的。可是她的力道太微弱了,除了這清脆的一響外,沒能改變她自己的處境,反倒只換來了手心的灼疼。

    他這一聲斥責極輕極微,只有兩個人堪堪能夠聽到,可卻暖昧之極,就好像他在親吻著她的耳垂一樣。也的確有男人溫熱的氣息湧過來,癢癢的,似乎要順著耳孔鑽進腦子裡去。

    蘇岑微微低了頭,也用極低的聲音道:「直接說,別再噁心我了。」

    他不說要她做什麼,只說讓她一切都聽他的。讓她穿這種近乎全裸的衣服,她忍了,橫豎誰多看幾眼也掉不了一塊肉。他這麼肆意的撫摸,她也忍了,可總不能當眾扒光了她的衣服侵犯她也得忍吧?

    歐陽軒氣個倒仰。有多少女人求著他給予恩寵,那還要看他的心情。這女人倒好,真拿自己當天仙呢?他那不是佔她便宜,是給她便宜讓她佔,她居然說是他噁心她?

    歐陽軒的手僵在那,轉瞬間就憤恨的縮回來,道:「殺了他。」

    蘇岑恢復自由,也不管這任務能不能完得成,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

    他叫她殺,那就殺唄。至於能不能殺得成,那就不歸她管了嫌妻不良。

    歐陽軒眼睛眨了眨,又把要更改的話嚥了回去。她妄想鑽空子揀便宜,想得美。就算她殺不了秦縱意,最好兩人同歸於盡。

    當然,這是不大可能的,只要蘇岑受傷也就足夠了。

    這會秦縱意把他想說的話說完了:「小王爺有所不知,孟某如今已無妻室,蘇氏已經被我休了。」

    所以他大可不必再一口一個「尊夫人」了。

    歐陽軒大驚失色,道:「啊?哦,呃……不知者不怪,還請孟小將軍原諒。本王真是冒昧的很,哈哈,不知者不怪,我向孟小將軍陪罪。」

    說著陪罪,卻示意蘇岑:「去向孟小將軍敬杯酒。」

    蘇岑沒什麼負擔的就端著酒走了過去。左右都說是他先對不起她的,那麼殺他也就沒什麼負罪感了。天底下負心的男人,可不都該殺嘛。

    秦縱意看著蘇岑走近,一時只覺得心裡的滋味,真是打翻了的調料桶,酸甜苦辣鹹,五味俱全。

    真想現在就扯著她的手腕,先離開再說。

    可是身陷虎狼之穴,想走談何容易?

    眼看著她把那盞酒遞過來,聲音嬌柔的道:「孟小將軍,婢子代小王爺向閣下陪罪。」

    秦縱意也就把酒盞端起來,正言正色的道:「不敢當,姑娘先請。」

    蘇岑把酒盞端起來送來嘴邊,卻只沾了沾,道:「婢子不勝酒力,還請將軍莫怪。」

    秦縱意點點頭,把自己的酒喝了,朝著蘇岑一點頭。

    蘇岑卻沒急著走,反倒是挨著秦縱意坐了下來。歐陽軒取笑道:「孟小將軍風彩卓然,都惹得本王身邊的美人心動了。」

    秦縱意倒不覺得歐陽軒聒噪了,只垂眸看著蘇岑。她也看著他,眼裡是寧靜的潭水,卻忽爾嫣然一笑,道:「婢子瞧著將軍的佩劍甚好,可否借婢子一看?」

    秦縱意不解其意,卻也爽快的解了下來,單手遞了過去,卻在她的手心裡壓了一壓,低聲試探的道:「蘇岑——」

    千言萬語,都沒法用更多的字來表達。他想說抱歉,為從前抱歉,為那一紙休書抱歉,為讓她隻身陷入歐陽軒的手裡抱歉,為暫時不能用更正大光明的手段把她救走抱歉,甚至,他連相認都不能,只好抱歉。

    他還想說些別的,可是鼓樂絲竹聲中,他和她那樣遙遠。他很懷疑,他所說的話,她真的能聽的到,能聽的進去嗎?

    蘇岑對於秦縱意的呼喚毫無反應,她生疏的接過劍,垂眸不語,似乎在思索著什麼。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她要麼也東施效顰一把?

    這劍看著雖薄,她也不懂,卻還知道是把好劍。也許可以拿根頭髮試試。

    她拿著頗有些費力,別說她壓根不懂舞刀弄劍,說不定一時失手,刺傷不成,反倒傷了自己。

    蘇岑有點犯難了,她撫了撫劍身,抬頭對上秦縱意的臉,笑道:「久聞孟小將軍武藝絕倫,可否當場舞上一舞,也讓婢子一開眼界?」

    秦縱意不曾說話,歐陽軒先道:「豈有此理,孟小將軍是客,怎麼能如此侮辱?」

    蘇岑沒作聲。該侮辱的他早就侮辱的透透的了,還差這一點侮辱麼?她抬頭,正對上秦縱意平靜無波的臉,淺淺一笑,道:「士為知己者死,也許秦將軍自己願意的呢?」

    秦縱意沒作聲,蘇岑這句淡淡的「士為知己者死」觸動了他的心弦。猶豫間,蘇岑已經把那劍送到了他的手心。

    冰涼的劍身抵著他的手掌,秦縱意反手就握住了劍柄,道:「蘇姑娘既是想看,孟某舞上一舞倒也無妨。只是孟某不勝酒力……」他忽然就站起身,朝著歐陽軒陪罪道:「孟某要先行方便……」

    他腦子有些亂,尤其是蘇岑就坐在他身邊,他更什麼都想不通想不透。他很想拍案而起,怒斥歐陽軒的無恥。他怎麼能公然將蘇岑劫來,強行把她發派成一個舞伎呢?

    蘇岑就算不是孟氏媳婦,可好歹也是景國官員之女。這錦國既然以求和為名,可怎麼做出來的事與唱的高調完全背道而馳。

    可他不能這麼做。儘管他不知道為什麼不能,但他知道,歐陽軒處處羞辱,等的就是他捺不住性子勃然而起呢。

    所以他想出去吹吹冷風,好好想想。

    歐陽軒很通情理的笑道:「請——琅琊,你陪孟將軍去。」

    鼓樂絲竹之聲突然停止,琅琊的驚訝就在這突然的寧靜中突如其來。卻很快就瞥向秦縱意和蘇岑,無言的嘲弄突然湧上來,只化作一聲「是」,很快的跟了上來。

    蘇岑退後,保持著同一個動作,靜默的撫摸著秦縱意丟下的寶劍。

    出了大廳,自有人指點,琅琊便一路陪著秦縱意往前。秦縱意目不斜視,臉上沒有一點失望的神色。

    琅琊低低的開口:「孟將軍,姐姐她,服了初晨露。」秦縱意不知道琅琊和蘇岑在孟府時的感情如何,他也不想去問。關於蘇岑在孟家的從前,是他不願意言說的禁忌。只是,初晨露,是什麼東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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