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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21、刺激 文 / 沉默醉

    第二更送上嫌妻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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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琅琊一眨不眨的望向秦縱意,臉上是無懈可擊的平靜的笑,道:「她不認得任何人,只知道我是她的妹妹。」

    秦縱意瞬間明白了琅琊的用意。

    她說的姐妹,是真的姐妹。蘇岑服下初晨露,已經不記得她自己是誰。怎麼會這樣?這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秦縱意盯著琅琊,似乎要辯別出她是否在撒謊。可其實心裡,他已經信了。否則,以蘇岑的性子,她不會那樣平靜而漠然的看著自己。

    秦縱意忽然笑了。現在他要想救蘇岑,只能靠琅琊。而琅琊也正是認清了這點,所以她想以此來換她的命和她的自由。

    互惠互利,她有想要的就好。

    秦縱意道:「我不敢保證能同時帶走你們兩個。」用武力肯定不行,一來防範嚴密,就算是有琅琊做內應,秦縱意僥倖把她二人帶出去了,將來怎麼說?

    歐陽軒一口咬定他拐帶私藏錦國的公主舞伎,到時候他就是百口莫辯,有理反倒成了無理。

    用和親的方式?他可以不顧孟大人和孟夫人對琅琊的仇視,把她重新帶走,可她又有什麼權力能讓歐陽軒放了蘇岑?

    琅琊的用處已經用盡,細作身份曝光,就算秦縱意肯不計前嫌,琅琊往後的日子也好過不到哪去。

    所以秦縱意實在是對琅琊沒什麼信心。不過,他這麼說,卻已經是變相的同意與琅琊合作了。

    琅琊咬咬唇,道:「只要你肯,我便帶上蘇岑和你一起走。只是,你要娶我為妻。」

    秦縱意的目光閃了下,搖頭道:「不可能。」不管國恨家仇,與眼前這個女人有沒有關係,他都不可能受制於一個女人。他蹉跎這麼多年。甚至不惜用身有隱疾的名聲做幌子,就是不想讓公候世家們的小姐們的親事煩人。不找到他想要的那個,他情願不娶。

    況且,他現在。心裡已經有了人。

    琅琊眼中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定了定心神,做出一副並不著急的神態來,勝券在握的道:「你不肯也沒關係……我知道你根本不喜歡蘇岑,不過我還是好心的提醒你一句,她現在可不只她一個,她的肚子裡。已經有了孩子……」

    冷咧的冬風拂過,秦縱意只覺得渾身一片冷意。他的視線咄咄,一直沒離開琅琊,到這會兒才發現,她凍的臉色青紫,嘴唇青白,卻仍然含笑而立,沒有一點恐懼的模樣。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即刻就脫下了他的外袍,伸手罩在琅琊幾乎**的身子外面,道:「天冷。姑娘小心些。」他毫無條件的要跟她合作,所謂欲取先予,秦縱意第一時間內先表達了他的誠意。

    琅琊佯裝羞澀的低頭,唇角卻是一片冷漠。不管怎麼樣,她成功了。孟君文還是孟君文,他或許並不在乎蘇岑,可他不能不在乎孟家的後繼無人。

    有這個孩子做為人質,他不可能無動於衷。只要他肯只要他願意,他就一定會跟自己合作。合作是合作,只是。她不能任他牽著走。只要他在乎,他就已經先輸了一籌。

    琅琊伸出修長白晰的手指,攏住衣襟,輕笑道:「多謝將軍厚愛,琅琊從沒忘曾經種種。」她緩緩抬頭,以一種極美的姿態。凝眸看進秦縱意的眼睛裡,似在發誓又似在許諾,道:「除此之外,琅琊別無所求,只要將軍肯保琅琊一生衣食無憂,不管將軍身邊的女子是誰,琅琊絕不計較。」

    他要是喜歡蘇岑,大可以納她為妾。不喜歡了,便去納上十個八個的女人好了。

    秦縱意沒有接話。他覺得自己腦子裡像是糊了一團糨糊。從前讀書見到關心則亂四個字,常常引以為戒,因此盡量做到克制、心靜,免得讓自己心神受擾,判斷失常。

    可是現在,他連最基本的思考都要喪失了。

    他聽見琅琊熱情的回饋著她所知道的一切:「小王爺已經收了蘇岑為侍妾,是她不識抬舉,才被貶為舞伎。」

    侍妾,舞伎,孩子……一個接著一個,一個重似一個,把秦縱意徹底打懵了。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已經不需要去論斷和求證了嫌妻不良。況且,他也不忍心再去求證。他還有資格剝開蘇岑的傷口,去向旁人求證她到底是怎麼願與不願的做了歐陽軒的侍妾麼?

    想到剛才歐陽軒對蘇岑的肆意妄為,想著她曾經赤身妖嬈,風情萬種,卻是在歐陽軒身下綻放,秦縱意就恨的痛不欲生。

    他睜大眸子,努力的,用力的睜著。眼前沒有焦點,只有蘇岑的平靜。他想起他們曾經討論過林紅玉的失憶。

    那麼現在的蘇岑,是不是因為拒絕回憶痛過的過去,所以才在初晨露的藥效下,心安得得的逃避了呢?

    他剛才那點對孟家、對孟君文,對琅琊這僅有的一點歉意,都因為這種被背叛的憤怒而打散。

    不用想也知道,蘇岑落到歐陽軒的手裡,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可是真的知道是這麼個結果,秦縱意無法心平氣和。

    秦縱意仍然睜著眸子,似乎用眼神就能殺人洩憤一樣。他渾身的血液倒湧,凶狠的問:「既如此,你憑什麼斷定她的孩子是我的?」還大言不慚的以此做要挾?她就不怕,詆毀了蘇岑之後,會逼得他全都放手,連帶著她也沒什麼好果子吃?

    琅琊無辜的道:「我不敢斷定,也從來沒這麼篤定。不過你應該知道,在錦國,一日成為舞伎,終身都是舞伎,既不能適人,也不能生子,不管這孩子是誰的,小王爺都不會手下留情。如果將軍敢賭……」

    賭?他敢麼?都是因為他,蘇岑才會落到現在的境況和局面。如果不是他,蘇岑這會還在京城裡逍遙自在呢。

    不管蘇岑受過什麼樣的折磨,也不管那孩子是誰的……

    秦縱意的眸光裡殺意頓起。

    他不敢賭。

    他怎麼敢賭?萬一那是他自己的孩子,萬一那是他和蘇岑的孩子。

    琅琊只是聳聳肩,收住了話頭。她沒說,她什麼都沒說。賭不賭是他的事,要放棄還是合作,也是他的事。

    她只是說出事實而已:「蘇岑已經不記得所有,甚至不知道她自己是誰,所以,她自己也不知道這孩子究竟是誰的。哦,對了,她也不過才將將診出有孕,應該就在一月有餘。」

    秦縱意冷笑一聲,道:「我要初晨露的解藥。」不管怎麼樣,讓蘇岑先恢復清醒再說。

    琅琊攤手,無耐的道:「此藥無解。」

    渾蛋,她一點誠意都沒有,想要空手套白狼麼?一等她恢復了自由身,她便可以有無數個借口放任蘇岑的生死不顧。

    他要怎麼信她?

    他可以在事後把她碎屍萬斷,可他不能冒蘇岑有點閃失的風險。

    秦縱意輕輕的吁了口氣,道:「你就一定能帶出蘇岑?」

    琅琊越發的氣定神閒,道:「不敢保證,不過總要試試,才不會後悔。」

    得寸進尺。她就差賭咒發誓的說盡死力了,這會覺得勝券在握,所以加重了利益,卻降低了風險。

    秦縱意冷笑一聲,道:「琅琊,你實在是太不瞭解我了,我縱然沒有歐陽軒的殘忍手段,可你就這麼篤定我不會讓你重回地獄?你在這兒連公主的身份都肯放棄,自然也就把你的把柄交給了我,你憑什麼以為我會受制於你?」

    他與孟君文很熟悉,這會模仿的惟妙惟肖,把他那股子狠勁蘊藏於邪氣之中,竟是真假難辯。況且從前的孟君文對蘇岑的確是不怎麼重視的,秦縱意也不想一下子就轉變的太突然。

    再者,琅琊能知道多少?照目前情況來看,她根本不知道眼前的自己不是她曾經的丈夫孟君文,也不知道蘇岑在他心裡究竟佔著多大的份量。

    她何嘗不是在賭?

    琅琊深知他孟君文的喜怒不定,不敢把弦崩的太緊,便正色道:「口說無憑,我要你發誓,務必娶我為妻,否則,拼著一死,我也要拉蘇岑墊背。」

    秦縱意連猶豫都沒有,只是冷淡的道:「你太高估了蘇岑,也太高估了我的孝順,一個我已經休了的棄婦,一個沒成形的孩子……你麼?就更不值得我費一分一毫的心力了。」他說的那樣冷酷,說的那樣不屑,說罷拂袖就走。

    琅琊氣恨的牙關緊咬。尤其是最後一句。

    如果說蘇岑母憑子貴,靠著她肚子裡的那塊肉,或許還真能換孟君文一點留戀,可自己,只怕在他眼裡早就一文不值了。

    不過,那也沒關係。有許多男人不是照樣進青樓嫖婊子麼?也有許多人照樣把青樓女子接回家當成明珠一樣寵著。

    就憑她的容貌,為什麼不能?

    琅琊不緊不慢的跟著秦縱意,道:「那就當我多嘴。小王爺許諾蘇岑會讓她留下孩子,你可知道條件是什麼嗎?」

    秦縱意懶懶的問:「什麼?」

    琅琊淡淡的道:「她答應小王爺,要為他做三件事。其實,就算她做三十件,小王爺也有很多種法子,讓她保不成那個孩子。只要抬舉她成為下一個錦國公主,憑她怎麼貞烈,憑她有幾個孩子,不出三天,也只會化成一團血肉,剝離掉她的身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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