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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32、跳財 文 / 沉默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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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岑不過是憑藉著一時運氣,勉強賭上一賭。左右進退維艱,哪條路都不好走,到現在也只好聽天由命。

    她向歐陽善開口時,並不知道他是太子,等到被他救了,眾人口中呼著太子,再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蘇岑暗暗自嘲,這才真是才出了虎穴,又進了狼窩呢。不過是換了個地方,還是一樣的堅固牢籠。

    不過歐陽善比歐陽軒大方的多,他對蘇岑沒有一點囚禁的意思,專門撥出院落和人手來服侍她不說,闔府隨她進出,就算她想出門,歐陽善也不阻攔,只是叫他身邊的侍衛風行跟著。

    其實不用他囑咐,蘇岑也知道歐陽軒一定在外面緊布天羅地網,等著她自己入甕呢,因此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出去過一次,就是再次約見羽霓裳的老闆。

    等蘇岑弄明白了他的來龍去脈,一時又是覺得好笑,又是覺得惆悵。他竟然真的和蘇家、秦家以至於她的羽霓裳沒有任何關係。

    好笑的是,這人真是有經商的眼光,眼瞧著這羽霓裳才開起來,生意就興隆火爆,賓客擦肩接踵,簡直都要擠破門了。那可都是從她的羽霓裳裡淘騰來的,不過略加改動而已。

    惆悵的是,這老闆悄沒聲息的在這弄了個羽霓裳,連加盟費都沒給她這個真正的老闆一個大子。

    蘇岑想,總有一天,她把這加盟費要回來。從她手裡分錢,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歐陽善著人請蘇岑過去,說是有事相談。蘇岑也就帶了兩個丫頭跟著去了他的書房。歐陽善一身燕居時的衣服,看上去隨意而雍然,就和一個普通的世家公子沒什麼分別。

    蘇岑行禮,他笑笑道:「蘇姑娘請坐。也許下次我們再見面,就不必這麼生疏而多禮了。」

    他總是時刻都不忘調侃她。可要是真的說是調侃,他的神情裡卻是前所未有的認真,沒有一點玩笑和褻玩的意思。

    蘇岑坐定。道:「不管怎麼說,都是蘇岑賺的更多些,太子殿下不必時刻提醒我曾經允諾過的決定。」

    她把自己的底細都跟他交待清楚了,包括她已經有了孟家的血脈一事。歐陽善沒有一點猶豫,也沒有一點不喜,似乎還是和不知情時那樣熱衷和樂意。

    蘇岑想過,歐陽善為什麼熱衷於娶她。那不過是個玩笑之約。可現在看來,他竟是早就有了深謀遠慮的。

    其實如果他想娶皇家公主,也未必是難事。景皇蘇岑沒見過,也很少聽人提起他,不過就算他再英明神武,通過此次一役,他迫不及待的要簽下和平之約,就知道他沒什麼膽量和氣魄的了。

    況且和親從來都是兩國外交最常用的手段。為了保住自己的位子。為了保住一國和平,在互惠利的情況下,就算是生在皇家的公主。也往往身不由己,命運不由自己做主。

    歐陽善應該是不願意娶個皇家公主的。蘇岑私下揣測原因,應該是他個人原因。可能皇家公主比較驕縱,他不好掌控?

    總之,如果形勢所迫,他真的娶了自己,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也只有仰仗他才能在這異國他鄉存活,他好掌控不說,而且還不至於讓她分薄了他的嫡系血脈。

    蘇岑知道他是有正正經經的太子妃的。

    不過蘇岑從來沒把這件事當成過事。她對歐陽善毫無感官。也無喜好愛憎,相信他對她也一樣,互利的成分更大。如果景國真的無法容身,蘇岑也不介意在錦國尋求一世庇護,安安穩穩的度此一生。

    所謂的國恨家仇,在蘇岑面前太過強大。也太過遙遠,不是她以一己之力就能扭轉和捍動的。

    蘇岑只是笑笑,並沒接話。

    歐陽善又道:「過兩天我便護送你回去,特地把你叫來,就是問問你還有什麼要準備的?或者你列個清單,我叫人準備。」

    蘇岑搖搖頭嫌妻不良。

    歐陽善是個很會享受的人,倒也不是說衣必奢,食必精,但是很注重生活細節,從他平日的起居就可見一斑。跟著他,一路上能吃苦吃到哪去?

    再者蘇岑也不是沒有拚命趕路,廢寢忘食的時候。

    歐陽善並不意外,他微笑著看著蘇岑。眼神柔滑似水,毫無邪念,卻自有另一種漫漫華光,看的蘇岑有些侷促走來。

    蘇岑迎著他的視線道:「太子殿下?」

    歐陽善道:「我知道你們景國人都喜讀聖賢書,講究的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可是衣食住行,人之所欲,縱然要磨練自己的意志,增強自己的修為,可也不必要非得刻意的刪減、壓抑、委屈了自己。尤其是你現在的境況,只怕與聖人之途越加遙遠,還是讓自己享受當下的好。」

    蘇岑知道他沒惡意,也就不以大道理辯駁,像什麼「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之類。

    更不以顏回做表率,「一簞食,一瓢飲,身居陋巷而不改其志」。

    蘇岑只是簡短的答道:「只能說人各有志吧,我倒不覺得是委屈自己。其實人活著,簡單也好,繁複也罷,端的看各人的心態,易地而處,可能你覺得我實在是可憐又可悲,但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歐陽善撫掌笑道:「好一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不是你,自然不知道你的快樂,你也不是我,自然也不覺得我有多幸福,那我們就只好求同存異。不過,可說好了,我帶的,你若用得上時,可不能白用。」

    蘇岑忍不住笑起來,道:「原來太子殿下恁的小氣,你明知道我身無長物,一文不名,難不成你要我借高利貸置辦出行之物麼?」

    歐陽善道:「嗯,這也不是不可以,你借多少?我少算你點利息。」

    蘇岑氣笑道:「那還是算了,就算我還得起,也不想白白的讓你賺了這昧心的銀子,免得將來太子殿下名聲有虧,還要算到蘇岑的頭上。如果太子殿下真的想借,那就借蘇岑一樣東西……不,還是兩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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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霓裳的老闆姓陳,單名一個重字。他最近頗有點撓頭,雖然白天有大把大把的銀子進帳,可是晚間卻是成夜成夜的睡不著覺。

    偶爾外間有雞鳴犬吠,他便騰一下翻身坐起,很有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意味。

    當他第三次從惡夢中驚醒時,他身邊的嬌姨娘實在受不得了,半欠起身,嬌噥道:「老爺,您這一夜翻來覆去,到底是怎麼了?不如您也跟妾身說說……」再這麼折騰下去,誰也別想安生睡了。

    陳重歎了口氣,索性下地把燈挑亮,縮在被子裡,又歎了口氣道:「嬌嬌,我最近總感覺有什麼事不對?」

    嬌姨娘不過二十左右歲的年紀,生的肌白顏紅,眉眼清秀,透著一股小巧玲瓏之美。乖巧的把自己送到陳重懷裡,道:「有什麼不對?店裡生意極是興隆,妾身可都聽夥計們說了。」

    陳重一邊撫著這位嬌姨娘的頭,一手攬著她的肩,有意無意的下滑,觸著她的豐盈,道:「我這兩天眼皮一直跳。」

    嬌姨娘在他懷裡仰起頭來問:「是哪個眼皮子跳?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她猛的住口,見陳重正撫著他的右眼皮。

    嬌姨娘臉色一白,轉了轉眼睛道:「老爺別嫌妾身說話難聽,實在不行,咱們就破財免災吧。」

    陳重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道:「事情要那麼簡單就好了。從開業那天,咱們店裡就接二連三有王爺進進出出,這些日子我冷眼瞧著,這左右附近竟是布下了重兵,隨時都有人盯著咱們店呢。」

    嬌姨娘有些怕冷的縮進他的懷裡,道:「好端端的,哪個王爺會瞧得中咱們這個小鋪子,別是老爺多想了吧?」

    陳重摟緊了她,道:「我倒希望是多想,可是你也知道,前幾天小王爺派人把我叫過去,好生仔細盤問,幾乎把我祖宗三代都查了個清清楚楚,到最後才勉強把我放出來。我還心裡琢磨著事情要過去了,可是今天晚上眼皮子又開始狂跳……」

    嬌姨娘便順著他的胸口,道:「老爺別急,也許只不過是您思慮過重,自己嚇自己呢。要不然,咱把這鋪子轉手讓人好了。」

    陳重瞥了一眼嬌姨娘,不太滿意。嬌姨娘慌忙道:「妾身也沒別的意思,就是真心替老爺著想。您瞧著最近日進斗金,日子的確比從前好過多了,可是老爺也瘦了,臉上的笑模樣也沒有了,妾身短見,想著千好萬好,也不如老爺好好的,妾身這一輩子才有所指望……」

    陳重這才臉色好了些,把玩著嬌姨娘白嫩的小手,道:「你真是婦人之仁,我投入了多少,你也知道,眼瞧著這鋪子越開越紅火,就這麼輕易放棄了不成?」

    嬌姨娘便不說話了。

    陳重又歎息一聲,道:「你去替我倒杯茶來。」

    嬌姨娘麻利的下地,倒了茶回來,遞到陳重手上,還關切的道:「老爺睡不著,原就不該多喝茶的。」

    陳重瞥她一眼,煩躁的道:「不喝我就更睡不著了。」

    嬌姨娘不敢再多話,呆了半晌,忽然道:「不把鋪子送人也成,要是,要是……能找到一個大點的靠山就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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