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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33、借債 文 / 沉默醉

    今日第二更嫌妻不良。大家不要漏看了,前面還有一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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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重覺得,什麼叫天從人願,這就是了。

    他一夜沒睡好,就是嬌姨娘那柔弱無骨的小手給他按摩了大半夜,也沒能讓他覺得舒服。一大早起來,頂著兩個黑眼圈,吃早飯時被陳夫人莫氏好生的剜了兩眼,只當是嬌姨娘那狐媚子勾引的老爺一夜沒安生。

    也不想想自己多大歲數了,還整天夜夜**,就不怕身子吃不消呢?

    莫氏雖然心裡暗恨,卻還是囑咐廚房又多加了一料滋補的湯。

    陳重一大早就去了鋪子,四下望時,果然見前門後六各有兩個帶劍侍衛,如門神一樣,面無表情的守在那。

    陳生歎了口氣。他想要是再這樣下去,他的頭髮就該全白了。

    剛坐定,正打算再盤盤昨天的帳,就見小夥計跑過來,道:「老爺,有位姑娘要見您?」

    「姑娘?」陳重皺皺眉頭,道:「說沒說是誰,什麼事?」

    「她說她見過您一次,找您是有要事。」既是要事,自然不跟他一個小夥計談。

    陳重一揮手:「去去去,打發她走人。」什麼要事?什麼見過不見過?他見過的大姑娘小媳婦多了,還不都是纏磨著叫他給做衣服的。

    他倒是想接,可是這衣服的樣本不在他手裡,他仿製倒還可以,真要給人量身訂做,再兼設計,那可就難了。

    小夥計轉身跑走了,不一會又聽見了腳步聲,陳重不耐煩的道:「這麼點子小事你都辦不好,還能做什麼?我天天花錢就是養你們一群閒人廢物……呃……」

    陳重正罵的起勁。一抬頭,就撞入一個年輕高大男子冷厲的視線裡,嚇的渾身一陣寒意,登時話就都嚥了回去。他很後悔剛才沒瞧準了再罵。看這男人的眼神,不會當時就拔出劍來把他卡嚓了吧?

    陳重嚥了嚥唾沫,覺得渾身發軟,很想一跑了之,可是腿上如掛了千鈞重石,一步都抬不起來。這會他人如其名了:沉重啊。

    從那男人後面轉出一個……呃,女子。看模樣年紀不大。也就十六七的模樣,可是眉宇之間,再加上服飾梳妝,顯然是個婦人的模樣。

    陳重不敢再看,只覺得那男人的眼神就像刀一樣,一下下割在皮膚上,淬骨的疼。他扯了扯臉上的肌肉,酸酸的。也扯不出一個自然的笑來。

    那女子卻朝他行了一禮,道:「陳掌櫃,我們見過的。」

    陳重勉強的道:「呃。恕在下眼拙,實在記不得了。」他對眼前這個男人還是有印象的,那日他跟著一個年輕公子來的,後來才知道那是太子殿下。

    那女子淺笑道:「我叫蘇岑。」

    陳重點頭:「幸會,幸會,不知道蘇……蘇姑娘有何見教?」

    蘇岑四下看了看,道:「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

    陳重忙道:「我裡間有個茶室,蘇姑娘若不嫌棄,就請裡邊請。」

    蘇岑點點頭,跟在陳重的身後進了茶室。風行冷著臉。抱著手臂在一旁候著。他絕對有不高興的理由,也不是沒和蘇岑來過這,可是他居然是被蘇岑借出來的……還是附帶著借出來的,因為蘇岑想借的其實根本不是他。

    他可是太子殿下身邊的一等侍衛,是這錦國裡數一數二的高手,竟然這麼丟份。還要不要混了?

    蘇岑坐定,一指風行對陳重道:「陳掌櫃,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風行。」

    陳重討好的朝著風行點頭。不用介紹,他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

    風行愛理不理的嗯了一聲。

    蘇岑一笑,道:「我來說明一下我的來意,我瞧著陳掌櫃的生意做的很是紅火,只是還有待改進。你前後賣了這麼些天,大都是一個樣式,絲毫沒有改進和創新,只怕長此下去,不是長久之計。」

    陳重道:「蘇姑娘目光如炬,說的有理,只是在下實在是不太擅長……」

    蘇岑道:「那麼我來和你合作怎麼樣?」

    陳重不等蘇岑申明理由,已經預先同意了。她帶著太子殿下的近身侍衛前來,自然就是狐假虎威的意思了。有太子殿下做靠山,就是明擺著吃黑他也沒辦法,何況又是打著合作,為他好的旗號來的?

    不過他也不虧嫌妻不良。有太子殿下照著,他也不怕有人覬覦,暗中謀害他了。

    等蘇岑拿出一撂衣服設計的底稿,陳重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這,這,這……他顫抖著手捧起設計圖,語無倫次的道:「這是,姑娘的設計圖?」

    蘇岑點頭:「我拿這十張樣圖跟你合作。」

    「沒問題,沒問題。」陳重如小雞啄米一樣不迭點頭。他已經可以預料到衣服賣到火爆的程度,他點銀票點到手軟的美麗幻景了。這不只是樣圖,這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蘇岑又道:「合作是合作,我要你二成的干股。」

    陳重回過味來,大致在心裡算了一下。二成干股不算多,就當是掏的保護費和設計費了。

    蘇岑接著道:「還有一樣,我要預先在你這裡支兩千兩銀子。」

    陳重有點猶豫了。就憑她一句話,幾張樣圖,就敢獅子大開口要兩千兩?不會是騙人的吧?

    蘇岑笑道:「當然不是白要,算我借的,喏,這是借據,利息麼,你說了算。」

    陳重道:「利息什麼的,我也不多要……」他忽然看見了借據後頭的印章,忽然就瞪大了眼。那是什麼?怕自己眼花看錯了,他揉了揉眼,又仔細的看了一遍,當機立斷的道:「利息就算了。」笑話,那是太子的御用印章,誰敢給太子放高利貸。

    蘇岑把借據末尾簽上自己的大名,按了手印,遞給陳重道:「借據你收好。」

    陳重也早就把銀票拿了出來,同樣遞送過去。

    蘇岑行禮:「蘇岑在這兒謝過陳掌櫃的慷慨解囊,一年之內,我定當如數歸還。」

    陳重還在那客氣:「好說,不急。」

    蘇岑又掏出一張紙來。陳重的心就咯登了一下,真怕她又掏出什麼玩意,再從這訛走幾千兩銀子。他的身家可不是那麼容易得來的,那可是大半輩子的積蓄。這小姑娘下手不要太狠,他還有一大家子要養活呢。

    蘇岑沒讓他失望,掏出來的紙上平整的寫著三個字:羽霓裳。

    陳重不解的看向蘇岑。蘇岑解釋:「這是我請太子殿下寫的墨寶,你找人拓了,把門口的牌匾換下來。」

    陳重大喜過望,站起身撩袍子就跪下了:「小人謝太子惠賜。」

    這是明正言順的護身符啊。風行來了會走,說不定轉眼就說不認識陳重。借據上的確是有太子印章,可是這借據輕易不能拿出來示人,假若太子真要賴賬,他也沒法拿出去做為呈供,事關太子聲譽,官家只會拿他這等小民開刀問斬。

    可現下有了太子墨寶就不一樣了。百姓們只看熱鬧,自是不懂,但朝中大員王爺們有誰不認得太子殿下手跡?不看僧面看佛面,想必以後也沒人敢找他麻煩了。

    蘇岑得成所願,和陳重告辭,從羽霓裳離開。風行在她身後跟著,一陣陣的肉痛。太子殿下不事張揚,可是他的印章、墨寶只換了兩千兩銀子,也太暴殄天物了。最重要的,還只是借。

    這個蘇姑娘真是不眼不識泰山。

    最重要的是拿他大材小用,真是讓人生氣。

    蘇岑轉過身來卻朝他客客氣氣的道:「風大人——」

    風行眨巴眨巴眼。風大人,在叫誰啊?見蘇岑一臉笑意的盯著自己,不禁有些臉紅,半晌才意識到原來她是在叫自己。

    風行腳下一個踉蹌,咳了一聲道:「什麼大人,你,你,你在叫誰?叫我風行好了,有什麼吩咐只管說,別婆婆媽媽的……」

    叫他大人?好像他活到二十五六,還是頭一次只人管他叫大人。好吧,在太子殿下,他的確是有品級的,但身為侍衛,就算品階再高,也沒法掙得功名,誰會尊他一聲大人?

    蘇岑見他面紅耳赤,便只得改口道:「風行,我這有些東西要採買,麻煩你了。」她把清單拿出來,連同銀票一起遞過去。

    風行一把奪了,道:「我知道了。」

    蘇岑卻又轉身看了一眼羽霓裳的招牌,心想,這回總算實至名歸,好歹也有她的一份子了。

    蘇岑不欲久留,一等完成,便由風行選護送她回了太子府第。

    進門時就見侍女迎上來,道:「蘇姑娘回來了?太子殿下請您去前廳……小王爺造訪。」

    蘇岑的步子慢下來。歐陽軒多少也能猜到她在這,可這些日子都隱而不發,自然是不想跟歐陽善撕破臉。如今走也就走了,歐陽善又把她推出去做什麼?

    她雖不想節外生枝,可是也不能避而不見,既然歐陽善有他的打算,她也不懼。跟著侍女到了前廳,就聽見歐陽軒道:「太子殿下,恕臣弟不敬,這麼一個殘花敗柳,名聲狼籍的下堂婦,你當真要娶麼?」

    蘇岑很不想再聽壁角了,在她的印象中,聽壁角是沒好事的,除了讓她自己難堪,直面更齷齪的現實外,沒有什麼益處。

    這回顯然也不例外。她便對侍女低聲道:「太子殿下正忙,我還是改時再來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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