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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34、手段 文 / 沉默醉

    今日第一更嫌妻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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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女有些為難,低聲道:「蘇姑娘,太子口諭,奴婢不敢違旨,還請姑娘稍待,容奴婢通稟——要不,您去旁邊的耳房裡坐坐?」

    蘇岑也不想為難她,便點點頭,道:「好。」她無意和誰正面交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卻聽得廳裡走出來另一個侍女,問:「可是蘇姑娘來了?」原來是歐陽善早就聽見了蘇岑的聲音,便著人來帶她進去。

    蘇岑見問,只得應聲。侍女道:「太子殿下請您進去說話。」

    歐陽善看見蘇岑進來,便笑著道:「坐過來吧,也別見外,都是自家弟兄。」

    蘇岑暗暗吸氣。誰跟誰是自家弟兄?

    歐陽軒似笑非笑的看向蘇岑,道:「蘇姑娘好手段,竟然攀上了太子殿下,下次再見,我該稱呼你什麼?小嫂子麼?」

    蘇岑本來不想理他,可是看著他這樣蹬鼻子上臉,再好脾氣的人也不免有幾分氣性,當下便冷嘲的道:「我願意攀上誰,那是我自己的事,有人倒是想,我還不稀罕呢。」

    這話雖說透著幾分孩子氣的任性,卻著實踩到了歐陽軒的痛處。他無一樣不好,可佔著的只是個王爺的位分,再受寵,他日也只能是被歐陽善處處顧忌,處處提防的王爺。

    歐陽軒氣惱這之餘,不禁道:「都說景國女子飽讀禮義詩書,最重三綱五常,講究的是從一而終,可怎麼瞧著蘇姑娘倒全無一點禮義廉恥,反倒像是青樓女子,水性楊花呢?」

    蘇岑才不在乎,更是一笑,道:「入鄉隨俗罷了。」

    他罵她水性楊花。那他府裡的長樂、長福公主呢?以皇家宗室的名義,卻實實在是公眾的娼妓,誰比誰更好看些?

    她是到了景國,耳濡目染。小小的效仿一下罷了。

    歐陽軒被不輕不重的打了一個耳光,著實是下不得台。他還是頭一次領教蘇岑的伶牙利齒。當真是咬人的極疼。

    歐陽善只含笑打圓場:「七弟,蘇岑年紀還小呢,說話口無遮攔,你別在意。」

    歐陽軒只得道:「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蘇岑見歐陽善做她的仗勢,把從前的現在的,對歐陽軒的新仇舊恨都勾起來了。道:「小王爺如此身份高貴,也不過是由難養之人生養的。」

    歐陽軒勃然變色,道:「蘇岑,你別滿嘴胡說八道。」

    蘇岑揚眉道:「怎麼,我說錯了不成?小王爺滿口裡說女子難養,難道你不是女子所生?蘇岑孤陋寡聞,只聽說過天下人皆有父母,倒不曾聽說只有父親。沒有母親就能出生的。」

    他要是承認自己有娘,那就證明他是由難養小人所生養。他要是不承認,那就是不承認他的娘親。

    歐陽善一笑。拉著蘇岑道:「寧貴妃是父親最看重的妃嬪,蘇岑,不得胡說。」

    想來這位寧貴妃就是歐陽軒的生母。

    歐陽善脾氣溫和,語調輕柔,與其說是責怪嗔怨,不如說是縱容。蘇岑就著台階就下,很給面子的朝他笑笑,道:「我原也沒說什麼。」

    歐陽善便朝著面色不善的歐陽軒道:「我明日便要走了,父皇交待,京中諸事暫時交給你……」把口舌之爭輕巧的掀過。扯到了國事上頭。

    他叫蘇岑進來,一來就是告訴歐陽軒他矚意於她,叫他別再與蘇岑為難。二來是表明他對蘇岑的看重,歐陽軒若是聰明人,就別輕舉妄動。

    歐陽軒氣沖沖的回去不提,歐陽善這邊也準備妥當。天一亮,一行人就輕車簡從,踏上了東行之路。

    他們才離開錦都,秦縱意帶著成熠悄悄的進了城門。

    秦縱意傷勢看著凶險,卻終究沒傷到內臟。對外宣稱傷勢了得,要好生靜養。因此一回到景國,便閉門不出。

    孟夫人孟老爺四處延請名醫,替他治傷,免了他的晨昏定省。

    才半個多月,他就已經能夠勉強下地嫌妻不良。他叫清明請來孟老爺,兩人談了一夜,也不知道都說了些什麼,只是第二天,他就搬出去住。

    孟夫人不放心,要親自去看,卻被孟老爺攔住了。

    秦縱意帶著成熠,避開耳目,悄悄的進入了錦都。

    兩人在客棧落腳住下,到了晚上,秦縱意換了夜行衣,和成熠兩人去了歐陽軒的王府。

    他來過一次,也算是熟悉。可是不知道蘇岑在哪容身,也不敢過於放肆。轉來轉去,眼瞧著天都快亮了,也沒查找到蘇岑的下落。

    成熠低聲罵道:「這個狐狸,王府這麼大,光靠我們兩個人,就是查個十天半個月,也未必能搜的到。」

    秦縱意深以為然,唯今之計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前面是一座紅樓,夜裡各處都靜悄悄的,燈光晦暗,只有這裡還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成熠問:「將軍,這裡是什麼地方?怎麼倒有點像……咱們京城裡的窯子?」

    秦縱意道:「別說話,我們先摸過去看看再說。」

    他們倒是巧,誤打誤撞,來到了琅琊所在的院落。看著在院外排隊候著的一長隊男人,成熠驚訝的瞪大了眼。這架勢,可不就是青樓麼。

    秦縱意卻有了計較,想來這裡便是琅琊當日所說的公主住處。他低聲對成熠道:「前面人多,我們從後面翻進去。」

    成熠一扯他:「將軍,這裡人多,咱們只怕進去不易。」

    秦縱意一笑,道:「你在哪見過窯子裡面還圍著一堆人的?」要等也是在外面候著,裡面最多只有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成熠愣了一瞬,忽然明白了秦縱意的話,只是越發不解。這堂堂王府,怎麼還有這樣的地方?

    秦縱意和成熠從樓的後面,順著欄杆爬上了二樓。在月台上悄無聲息的矮下身子,看四下無人,這才點破窗紙往屋裡看去。

    這是一間極大極奢華的寢房,除了一張大床,便再無別物。床上兩具**的身子正在交纏,甜香曖昧的香氣也緩緩的飄了出來。

    成熠有些頭昏,眨了眨眼,忙摀住了口鼻。再定睛看時,打量屋裡的一間,想要藏人不容易,好在屋裡人不多。

    秦縱意朝他使了個眼色,兩人悄悄的打開了後窗,翻進去,躡足潛蹤,逼近了床榻。

    床榻上的男子前後聳動,呼吸越見粗重,顯然是到了入港之際。那女子長髮飛揚,修長的脖頸直往後仰,豐滿的胸部在空氣中四下亂搖,劃出一道道誘人的弧線。

    那張艷冠天下的絕世容顏此蛙已經佈滿情動時的紅暈,朱唇緊咬,星眸半闔,媚惑的呻吟一聲比一聲高,直讓人看的血脈卉張。

    成熠一捂鼻子。他很沒出息的流鼻血了。

    秦縱意不無好笑的嘲弄的看了他一眼,指指不遠處的燈。成熠點頭,放下手,從袖口裡掏出一把鐵彈子,嗖嗖幾聲發出去,四盞腳落裡的燈立時都滅了。也就在這時,秦縱意忽然出手,打暈了那**的男人,同時也一手掐住了琅琊的脖子。

    琅琊正在**欲死之際,猛然身下的男人不動了,笨重的身子匍匐在自己身上,像一條死狗,壓的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心思瞬間反覆,不知道是為了暫時的結束而略微鬆氣,還是為了半途而廢的歡娛遺憾,又或是為了下一個陌生的男人強歡而傷感。

    就這麼剎那的功夫,再睜開眼,卻發現屋裡一片黑暗,頸中沉痛,竟是被人扼住了喉嚨。她想喊,想尖叫,求生的本能讓她伸出手來掰這雙行兇的手。

    可這手太過有力,陰狠,像是沒有一點感情一樣,鐵鉗子似的,直把她的呼吸夾住,直把她整個人往地獄裡推。

    她的氣息上不來,也下不去,腦中一片片金花,和著這漫天遍地的黑暗,竟是無比的難受。

    這是要死了吧?儘管活著受罪,可她還是不想死,不願意死。

    琅琊徒勞的掙扎著,眼見得身子慢慢僵硬,手指蜷成一團,死命的摳著自己身下的錦墊。頸中忽然一鬆,接著有人低聲道:「想活的話就別出聲。」

    琅琊得了鬆脫,大口大口的呼著新鮮空氣,忙不迭的在黑暗裡點頭。

    身上笨重的男人還在,卻被什麼柔軟的東西罩住了。接著燈光大亮,琅琊一眼看見了秦縱意。那張入目熟悉之極的屬於孟君文的臉,讓她既是羞愧又是憤恨,還帶了點期盼。

    星眸一眨,淚就湧出來,低低的道:「將軍,饒命。」

    她還只當是孟君文嫌她水性不潔,見她與人行歡,所以要置她於死地。卻不知眼前這個男人早就不是孟君文。

    就算是孟君文真的活著,對她也不會再有一點感情。畢竟在男人心裡,女子就是個玩物,說的再好聽,不過是紓解**的工具。妻子還好,可以傳宗接代,這些小妾、丫頭這類,卻壓根就不算個人,和阿貓阿狗沒什麼區別。

    秦縱意低聲問:「蘇岑在哪?」琅琊眼中閃過怨毒,待要說不知道,秦縱意卻是手下用力,又扼住了她的喉嚨,道:「你不說也沒關係……我把你如此運送出去,製成艷屍,讓全天下的人都看著你這樣的絕色,以飽眼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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