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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35、恐慌 文 / 沉默醉

    琅琊氣血一衝,差點沒暈過去嫌妻不良。

    這還是自己認識的孟君文嗎?手段層出不窮,點子越發奇詭,她都不知道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艷屍?現在這樣?要知道那男人雖然暈了,可是還和她身體交纏,不曾分開。難道活著受罪,死也不得安寧,還要繼續丟人現眼不成?

    琅琊用力的搖頭,唔唔的說著什麼。

    秦縱意手略微鬆了松,道:「說。」

    琅琊喘息著,試圖把身上的暈透了的死沉的男人推下去。她這微小的動作落入秦縱意的眼中,便知道她就是死了也懼怕這樣的收場的。當下冷冷一笑道:「我沒有耐心,你要是再耽擱下去……」

    琅琊不敢再動,只得忍辱含羞的道:「我真的不知道蘇岑在哪……」見秦縱意的眼眸裡多了幾分暗沉的殺氣,渾身寒毛乍起,忙又補充道:「不過我可以叫人去問……」

    秦縱意這才臉色稍稍回轉些,道:「快。」

    琅琊為難的道:「你總得容我起身,也好叫人。」

    成熠也踱了過來,惡聲惡氣的道:「再敢多嘴,小爺割了你的舌頭。」

    見還有外人在,琅琊想要妖嬈惑人的心思就淡了不少。不過她更是覺得氣愧難當,這兩個男人就這麼冷眼瞧著她赤身**的和別的男人行歡,到底看了多長時間了?還有這樣羞人的姿勢,她真恨透了孟君文。

    秦縱意沒有讓她起身的意思,只道:「你若起身,便會有新的男人進來吧?」

    琅琊面色通紅,卻也知道這話沒錯。與其再被人當成活春宮這般惡趣味的欣賞,還不如就這樣,當下只得道:「你們兩個……」

    秦縱意使個眼色,成熠便躲了起來,秦縱意則翻身進了床裡。以被蒙身,不仔細看還真看不清楚,不過他手中的劍卻一直抵著琅琊的喉嚨。

    琅琊恨的要命,可是不敢輕舉妄動。只得揚聲叫:「永夕——」

    永夕進來,偷眼看時,見琅琊還和那男子赤身交纏在一起,當下不敢再看,只問:「公主有什麼吩咐?」

    琅琊道:「大人累了,你去叫外面的人先散了吧。」

    永夕便喏喏應聲,退了出去。不一時回來道:「回公主。餘人皆散了。」

    琅琊嗯了一聲,道:「我有些餓了,你去替我下碗麵來。」

    永夕轉身出去,琅琊又叫輕嬛:「這些日子,也沒去見姐姐,她現在如何了?」

    輕嬛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琅琊,道:「公主,奴婢聽說蘇姑娘已經逃出去了。」

    「什麼?」琅琊驚訝無比。不由的欠起身來問:「消息屬實嗎?什麼時候的事?怎麼就逃出去了?」

    輕嬛輕描淡寫的道:「奴婢也不甚清楚,只是前幾天碰著王爺身邊的苗兒,聽他說了兩句。是蘇姑娘要出府逛逛,王爺一時大意,只叫青痕、青素跟著,不想在府外就跟丟了。王爺雷霆震怒,把青痕打了五十板子,到現在還沒好。如今府裡諱莫如深,誰也不敢隨易談論,奴婢瞧著公主無暇,所以也就沒多嘴。」

    琅琊一時說不清楚是什麼心情。

    蘇岑倒真有本事,肚子裡還揣著一個。又沒有接應,竟然不聲不響的自己逃了。她勉強揮了揮手,道:「行了,下去吧,面我也不吃了,你們兩個用吧。」

    一等輕嬛退出去。琅琊才低聲道:「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

    喉嚨上的劍由冰涼到溫熱,才這麼一盞茶的功夫,竟被她的體溫渥的熱了。琅琊說不出來的鬱悶。她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怎麼就只能畏歐陽軒如虎狼蛇蠍,卻全然沒有辦法呢?

    她的血也是熱的,可她就只能在這夜以繼日的等死,全然沒有機會,也沒有勇氣,更沒有謀略,像蘇岑那樣逃掉。

    不過她又想,逃掉又如何?歐陽軒手段了得,又權勢遮天,只怕一把蘇岑抓回來,她的處境必然比自己慘上十倍百倍不只。

    琅琊暗暗洩恨,秦縱意的劍已經收了回去嫌妻不良。等到琅琊回神,秦縱意和成熠早就悄然而走。

    ………………………………

    秦縱意和成熠出了歐陽軒的王府,一路回到客棧。成熠到這會才敢好生說話:「將軍,想不到蘇姑娘竟有幾分膽魄……」

    秦縱意卻是心亂如麻。聽到這個消息,沒法讓他驚喜。如果說她在歐陽軒的府裡,他要擔驚受怕,自責難過,可是聽說她逃了,他反倒更加心神不寧。

    她一個孤身女子,又無處投靠,還要躲避著歐陽軒的追兵,只怕日子是雪上加霜,更加難過。

    她這一逃,天高地闊,他反倒更沒處可尋了。兩人再見,要等到什麼時候?

    成熠見秦縱意悶悶不樂,也大致知道他在想什麼,便笨拙的安慰:「逃出來總是好的,這樣我們救她也就容易多了。她那麼聰明,一定不會有事的……」

    秦縱意也只得勉強笑笑,道:「我知道,明天我們四處打聽打聽。」

    一夜無話,兩人一早起來就去了街上。為了掩人耳目,秦縱意加了妝扮,在下巴上粘了一把絡腮鬍子。

    這樣一來,倒顯得他有了幾分年紀,不似先前那俊秀小生的模樣。

    成熠就好說了,畢竟他身份不怎麼貴重,錦國人對他熟悉的倒是不多。

    兩人一連在城中轉了五六天,也不見有蘇岑的影子。兩人還特意拿了一張蘇岑的小像,四下問人,可無一例外的都說沒見過。

    秦縱意越發的清減。本來傷口未癒,他長途跋涉,已經是心力之外,又總也得不到蘇岑的消息,心火上衝,飲食上就越發的勉強。

    短短幾天,明顯人就瘦了一圈。

    成熠沒法,這天兩人疲憊的回了客棧,跟夥計要了熱水,成熠狠心道:「將軍,不然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秦縱意不吭聲。他不甘心,也不死心啊。好不容易來這一趟,怎麼能無功而返?他自恃身上有傷,才能有機會出來,如果過些日子身上的傷好了,哪裡還有自由?

    只要一想到蘇岑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如同戰戰兢兢,草木皆兵的小兔子,等著人來救她,秦縱意就心如刀絞。

    成熠知道勸也沒用,不禁憤然道:「蘇姑娘也真是的,既然逃出來了,就該著人留個口信,或是留下些暗號也成。這錦都之大,咱們去哪尋去?」

    秦縱意斜他一眼,道:「真是天真,幼稚。她已經失了記憶,哪裡知道自己是誰,你我是誰?就算她清醒著呢,又怎麼會料想到會有人來尋她?」

    不留記號還好,若是留了,再沒人來尋,不是希望變成失望,硬生生的把個好好的人打擊的體無完膚麼?

    成熠怔了怔,歎了口氣道:「我也是心急,將軍身體又這般,家裡還有一大攤子事,又要應對皇上……」

    況且在這裡太危險,不是他二人久留之地。若是被歐陽軒抓到把柄,到時候又有的由頭鬧了。非經傳召,擅入敵國,錦國有大把的借口把他倆捉起來。就是景國那邊也完本可以按通敵論處。

    秦縱意道:「歇了吧,明天你去街上再尋一遭,我今天晚上去歐陽軒的府裡再探探。」

    成熠道:「我跟你一起去。」

    秦縱意正要開口說話,就聽見門外走廊下一陣腳步聲。他和成熠便閉了嘴,側耳細聽,那聲音越走越近,漸漸的夾雜了一男一女的說話聲。

    其中的女子便道:「這羽霓裳的掌櫃也太死板了,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生意的,我說叫他按我的意思改改衣裳,他非不同意……」

    一聽羽霓裳三字,秦縱意的眉頭一蹙,就連成熠的眼睛都亮了又亮。只是隨即成熠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且不說蘇岑尚未回復清醒,就算是她真的清醒了,記起了從前之事,可她一個在逃的弱女子,又怎麼敢在錦都,歐陽軒的眼皮子底下明目張膽的開什麼羽霓裳?

    門外的男子溫聲安慰著那女子:「他死板,他不會做生意,那是他的損失,好在我們這次上京也算收穫頗豐,這些衣服,可是別處買不到的,我知道你心思靈巧,回去自己改改,或是叫手巧的繡娘仿著做出幾件來也就是了……」

    那女子黯然的道:「話雖是這麼說,可我就是生氣……」

    「好了,不氣不氣,明日我們再去別家轉轉。」

    兩人越走越遠,秦縱意立刻起身道:「走,去看看。」

    羽霓裳很好打聽,因為它最近生意著實火爆,因此天雖然黑了,可還沒打烊。只是進出的客人少了些,可是門口的燈籠還亮著,照著那三個字的牌匾尤其的刺目。

    成熠忍不住道:「真的是羽霓裳,跟咱們……一樣。」

    秦縱意點點頭,心頭也有按捺不住的驚喜、焦慮、恐懼種種感情雜糅在一起。他的步子有些沉,有些遲疑,他迫切的想要見到這羽霓裳的老闆,又怕見著了會是個與蘇岑全然無干的旁人。

    他心頭滿是尋到了著落的火焰,又害怕會被隱隱的失望而噴的一點煙火氣都沒有。正遲疑間,就見羽霓裳裡踏出來一個年紀不大,姿容秀麗,衣飾鮮艷的女子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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