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入京 第一章 履新 文 / 言無休
第一章履新
到外經貿部工作,這確實如王西北所講,曾思濤是非常意外的事情,外貿工作總是有其特殊性和一定的專業性,雖然他在經濟上卻又所長,但是外貿這一塊他還是有些生疏,僅有的經驗也僅僅是在外資公司呆過,但是哪一點東西到了他現在這個層面上幾乎是幫不上任何的忙的,曾思濤不明白老爺子這麼安排是怎麼一個意思。不過不明白也只能不明白,王老爺子去北戴河療養,恐怕得五十週年大慶才會回京城,曾思濤也不能當面請教。他到了外經貿部得真的要虛心學習,少表態,多看看。
曾思濤要到外經貿部工作,而此時的外經貿部工作可以說是面臨非常嚴峻的形勢,外經貿部面臨的任務可以說是無比的艱巨,今年外經貿部一項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和美國進行的入世談判進入了最艱難最微妙的時候,入世談判已經進入了十幾個年頭,如果在今年還不能和美國在入世談判上達成一致,恐怕又要耽擱上很多年頭。
入世的談判曠日持久,有人戲言,進入wto談判花費的時間比抗戰加解放戰爭還多,搞不好就等於是從黨成立到建立一個新的共和國的時間,所以外經貿部的上上下下都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
曾思濤知道其實共和國入世的談判一開始比較順利,主要是兩個原因。一個原因是,美國的主要對手蘇聯還沒有解體,而且沒有進行任何經濟體制方面的改革,二是中國的改革已經進行了很多年,西方看好中國的改革進程。雖然在很多方面沒有達到關貿總協定成員的要求,但還是想把中國吸收進來。
但是,**年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以美國為首的西方發達國家對共和國進行制裁,中斷了和中國的談判。
一直到九一年下半年才重新開始,這個時候的談判環境已經發生了很大變化,那時,共和國不僅僅把恢復關貿總協定地位看成是一場恢復國際外交和經濟地位的談判,更看成是打破當時西方對中國圍堵和制裁的重要政治舉措,共和國有求於人,這一點自然也被對方看在眼裡。
中央領導同志親自出面做工作的工作,談判就是在此背景下恢復的。在整個談判的過程中,政治因素不斷起作用。正因如此,這樣一場非常技術性的貿易談判,常常是由高層從政治上進行推動,下面技術層面的才能動彈。
談判的關鍵點就是在美國身上,中美談判之所以非常艱苦,首先是因為美國財大氣粗,談判地位非常強,美國的經濟結構和出口結構非常全,又是世界頭號經濟強國,美國當然是擺著一副代表世貿組織所有成員「領頭羊」的姿態來談判。事實上,它的領頭羊地位是得到許多成員認可的,很多國家其實就是相信美國的談判立場能夠充分代表他們。在世界貿易組織的談判當中,得有一定的經濟實力,才能進行談判。世界貿易組織進行的談判,而世界貿易組織的其他成員特別是那些小的成員經濟體代表,基本是坐等消息。這就是關貿總協定談判的景象——少數人在談判,多數人在喝咖啡。在這個意義上,關貿總協定或世界貿易組織是一個很不公平的地方,沒有經濟實力,很難參與真正的談判;但從另一個意義上講,它也是平等的。根據wto無條件最惠國待遇的原則,美國和加拿大、美國和歐盟關在小屋子裡面所談的結果都會完全、無條件地適用於所有成員。如果美國經過艱苦談判,把法國的文化產品關稅拿下來了,美國代表就會很驕傲地從會議室裡出來表示,美國已經和法國達成協議,從多少降到多少。那麼外面喝咖啡的所有成員都會喝彩,因為這些條件將適用於他們。世界貿易組織的遊戲規則就是這樣。所以說,美國在和共和國進行談判的時候,從某種意義上說,確實代表了世界貿易組織大多數成員在和共和國談。因此只要和美國達成協議之後,入世幾乎就已經完成。
但是美國在wto歷年談判中的方式和態度都是:我要求一、二、三、四,你必須做到一、二、三、四,而且,「在這些問題上沒有談判的餘地」。美國這一套屢屢在wto談判上得手,所以他們認為,談判就是這麼一場遊戲。恰恰共和國不吃這一套。所以談判一開始並不是所謂實質性的談判,而是對談判態度的談判。經過共和國方面的艱難努力,美國人花了五六年的時間,才適應了中國需要平等談判地位這樣一種要求。也可以想見談判的艱難,所以和美國的談判的複雜和艱難也可見一斑。雙方在今年上半年經過艱難的拉鋸戰,討價還價的激烈程度由每一次談判都拖到深夜兩三點甚至四五點,可見其艱難,本來眼看談判勝利在望,結果因為大使館被轟炸事件,共和國方面不得不終止了入世的談判,談判戛然而止。
但是這件事卻是不能再耽擱,中央主要從中美關係大局來看,共和國駐南使館被炸事件後,中美關係很困難,對抗顯然不符合雙方的國家利益,雙方都需要轉機。中美關係對雙方來講,畢竟太重要了。而兩國達成世貿協議,可能會成為兩國關係的轉機。在大使館被炸事件得到一定緩解的情況下,雙方開始接觸,討論恢復共和國入世的談判。
曾思濤知道談判不管如何,在國內關於入世的優劣和得失一直都存在嚴重的對立觀點,批評在談判中讓步太多太大的聲音在國內一直都沒有斷過,有人甚至公開批評入世會給共和國帶來極大的負面影響,導致共和國改革開放的成果毀於一旦,這樣公開的批評,在共和國的政治格局之下是非常罕見的。
外經貿部可以說是站在風口浪尖之上,談判不管成功與否,參與談判的外經貿部的主要領導注定現在、今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備受詬病的對象,曾思濤很清楚,完成入世談判之後,外經貿部也就完成了她的歷史使命,最終會被撤銷合併,成為一個歷史,被一個新的部——商務部取代。而參與談判的外經貿部的很多部長、副部長以及相關人員都「功成身退」,其間的意味一言難盡。但是總是和人們的批評有著很大的關聯。外經貿部在眼下顯然不算是一個什麼好的去處,這一點不要說曾思濤這個穿越者知道,就是京城稍微有那麼一點政治嗅覺的人都能知曉,更遑論王老爺子了,王老爺子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如此這般,根本就不給他反悔的餘地,王老爺子如此安排是有什麼深意?曾思濤有點摸不著頭腦,難不成趁著這個機會就勢在這裡升上那麼一級半級?
但是這顯然和王老爺子的初衷背道而馳的,京城不宜呆得太久,京城裡現在的氣候並不適合**久呆,在這一點上他和王遠以及岳父王西北的認識都是一致的。
難道是要他內外兼修?熟悉一下對外的事務?那應該去參加入世的談判,而不是他即將要從事的國內對外貿易經濟這一塊,可是曾思濤覺得真要是參與談判,他說不定真會打退堂鼓——政治風險實在是大得離譜。
王老爺子真要他內外兼修,熟悉一下外部的交往,那該去外交部了……
曾思濤搖搖頭,自嘲的笑了笑,外交部那太專業了,不要說進去難,就是進了那門基本上也就是固定在那裡面了,很難跳到其他部門。曾思濤想來想去,覺得有一點把握住了王老爺子的想法,可是這樣的感覺又有些模糊,他又無法說出來,總之是有一點若隱若現的在心裡出現。
既然王老爺子如此安排,他
曾思濤就是在這樣一個背景下到外經貿部上班。
曾思濤開著王梓霞的那輛車,到了長安街,停好車之後走向了外貿部。
看著長安東街外經貿部大樓上國徽燦燦生輝,耀人眼目,讓大樓更顯氣派雄偉,外經貿部大樓大門兩旁,英姿颯爽地武警戰士筆直而立,讓大樓雍容中帶著一絲威嚴,曾思濤心裡也微微有些異樣的感覺在心裡流動,從今天起,他就要在這座大樓上班。
大樓外寬敞的大街,雍容華貴的路燈。寬廣的馬路上車流如梭,那一輛輛疾馳而過的高級轎車讓人目不暇接……即便是這樣的管中窺豹,他所見到的一切都顯示著京城作為首都的雍容氣度,曾思濤以前他到京城這樣的感受不深,這一到京城工作,心理一微微變化,這樣的感覺就撲面而來曾思濤輕輕歎口氣:隨周再怎麼建設,比起京城,也不過是個大縣城而已,不,應該是一個小鎮而已,大縣城是西部某直轄市老百姓對自己城市發展緩慢而自嘲的稱呼。
曾思濤也就是微微打量了一下就走了進去,接待人員查看了曾思濤的介紹信和工作證後放行。曾思濤去幹部室報了道,又在幹部室王副主任陪同下去十八樓見楊漢久副部長,樓道裡,由於部裡現在正在緊張的準備與美方重開入世的談判事宜,人人都顯得極為忙碌,有認識王主任的就點頭打聲招呼。也有人好奇的打量曾思濤,卻沒人說什麼。
十八樓寬敞氣派的辦公室裡,曾思濤見到了楊副部長,楊部長五十多歲,很少見的不是一般高官的大腹便便,身材顯得比較勻稱,在省部級高官裡算是一個異數了。
王副主任向楊副部長介紹著曾思濤,楊部長微笑和曾思濤握手:「小曾,歡迎你加入我們外貿系統。」
曾思濤忙講了幾句客套話,無非是要認真學習,提高水平,還請部長以後多多批評教育等等,顯得很是謙遜,曾思濤知道,自己明顯是來部委鍍鍍金,不幾年肯定就會跳出外貿系統,這樣難免就會使得有些領導對自己有看法,越是這樣,自己越發要謙虛低調,早日扭轉這些對自己有偏見領導的看法。
楊部長關懷了幾句曾思濤的生活問題後,就起身道:「走吧,去發展辦開個會,給大家介紹介紹你。」
發展辦在九樓,佔了整個樓層。一套人馬,掛兩個牌子,一個牌子是經貿部外貿經濟發展辦公室,另一個是國務院外貿經濟發展辦公室,主要是負責協調、管理、扶持外向型經濟的發展以及對入世後外向型經濟如何轉型進行指導,目的就是促進外向型經濟的健康快速的發展,增強在共和國加入世貿組織後能盡快的適應世貿的遊戲規則,增強共和國的企業和產品在世界上的競爭力。
外貿發展辦設綜合組,外貿發展組以及組,核定行政編制三十多人,外貿經濟發展辦公室主任一名由副部長楊漢久兼任,常務副主任兼綜合組組長羅金生,副主任兼發展組組長曾思濤,副主任兼世貿規則組組長姚之和。三人都是正局級幹部,另外還有正局級巡視員兩名,副廳級、處級副巡視員以及調研員若干,
楊部長召開了發展辦副處級以上幹部會議,向大家宣佈了對曾思濤的任命,曾思濤也簡單講了幾句話,無非就是感謝組織的信任和培養,這是組織的信任,也是一種責任,請領導和同志們支持、幫助、監督,大家攜手在上級領導的指導監督關心下,齊心協力把工作做到最好。
楊部長講完話離開後,發展辦負責內勤的姜逸雲就給曾思濤介紹發展辦的情況,領著曾思濤在各個辦公室轉了轉,讓曾思濤熟悉熟悉辦公室的人員和環境。
部委的辦主任、室主任以及各司司長同是正廳級幹部,但是同下面同級的地級市市委書記比起來,部委的司長、主任等管的人可就少得可憐,要說權力份量,一個是掌控一方在一個圈子裡一言九鼎的土皇帝,一個是統籌全國工作,縱向深入管理,能對地方一些事務指手畫腳,有一定發言權的堂堂京官,孰重孰輕很難分清,或許很多司長、主任巴不得出京外放,畢竟做一方的土皇帝遠比在部委更逍遙自在。但志存高遠的話,在中央部委的任職經歷可就彌足珍貴。何況像這種掛著國務院的牌子,與普通司、室的權限和影響力不可同日而語。
曾思濤報完到,第二天就開始上班了,上班之初主要也就是熟悉環境,適應這種在部委上班的氣氛,眼下他還有一個生活上的難題需要解決,那就是距離家太遠,上班一個單面就需要一個多小時,要是遇到塞車,那就麻煩了,所以需要在附近找一個房子。雖然部裡也對他的住宿和用車有安排,但是他婉拒了——他可不想老去住賓館。而車,按照規定,像他這樣的級別並沒有專車,發展辦配的兩部車,幾乎已經是羅金生和姚之和的專車了,兩個巡視員肯定不便去爭,羅金生的車,即便是羅金生說可以用,他也不會用,不然就顯得太自大和太沒有眼力勁了,而要他和姚之和共用一部車他也不自在,曾思濤不想去討人嫌。他乾脆就用自己的車算了。
曾思濤熟悉了一下情況之後,羅金生主持召開了一次會議,佈置了一下近期的工作,以及討論一些關於經濟發展等方面的事情。
曾思濤逐漸也熟悉了發展辦的一些情況,副部長楊漢久幾乎很少過問發展辦的事情,發展辦實際的負責人是常務副主任羅金生,不過曾思濤還沒有到外經貿部的時候就已經聽說羅金生即將高昇,聽說去向是石油集團任副總經理,雖然是到企業,但是很有可能跨出一步,成為副部級官員,羅金生也應該感到滿意了,所以比較超然。
只是羅金生顯然沒有曾思濤所想的那麼超然,羅金生現在卻是有些撓頭,他畢竟還沒有離開,只要沒定下來一天,這樣的事情很可能就會存在變數,而眼下他手中管的東西被曾思濤這麼一分,職權是越來越小了——曾思濤和姚之和這兩個副主任都是上面欽定的,而曾思濤分管外貿經濟發展更是上面打了招呼的。
羅金生雖對手裡的權力被兩個副主任分掉不少還是喲點不大舒服,但是有些東西他明白得很,眼下他正式要升而沒有升的關鍵時候,權力被分一點也得忍著。只是想起今天姚之和的表現,羅金生嘴邊忍不住掛起一絲苦笑。這兩條強龍可不要真得在發展辦裡翻江倒海,不然到時頭痛的可是自己。
在上面透露出要讓曾思濤分管對外經濟發展這一塊的時候,羅金生就預料到了現在這個局面。
這一塊原來也是他兼管著的,現在交給了曾思濤,這說明什麼?說明曾思濤很有可能接替他現在的位置,也難怪姚之和要動氣。
姚之和在發展辦也算是老字輩的人物了。在副主任這個位子上已經熬了快四個年頭了,各方面的工作都完成的非常出色。
根據原先的排序,姚之和緊跟在他後面排在第二,可現在曾思濤一來,似乎打破了這個局面。
姚之和也不是光靠成績,沒有關係的人,可現在,他與曾思濤相比……
這些日子,姚之和顯得比較活躍。羅金生明白他的意思,也沒有大加阻止,只是和他閒聊時要求他稍微注意一點影響,不要不利於團結。
曾思濤坐在辦公室裡很有些納悶,剛剛在發展辦領導工作會議上,曾思濤並沒有如何發言,他雖然對發展辦有了一定的瞭解,但是這個時候少說多聽才是正理,胡亂開口,黃腔了,會被人鄙視和看低,但是在會上姚之和似乎有意無意地針對著自己,當然姚之和做得很隱蔽,但是曾思濤畢竟是在這方面久經陣仗的,這方面的敏感度和嗅覺絕對不缺乏,所以還是在第一時間就覺察到了。
看樣子,羅金生對此也是心知肚明,所以當著和事佬,在姚之和和他中間和著稀泥,不過羅金生還是很好的把握著會議的節奏,讓這樣的東西一閃而過,會議還是按照他的步調進行著,
而另外兩個巡視員要麼似笑非笑的偶爾觀察他一下,要麼就是低頭在本子上塗寫著什麼,要麼裝傻充楞像是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其中的味道很是不對勁,曾思濤不由感歎:他才到發展辦幾天,這麼快有些事情就必須要面對了。
既然有這個面頭,他總還是要想辦法,曾思濤想了一想,週五顧在部委裡呆了不少時間,裡面的門門道道彎彎繞繞肯定是比較清楚的,這方面倒是要問問他,正好前幾天,週五顧還抱怨好久沒有和他聚聚了,曾思濤給週五顧打了個電話,相約一起吃飯。
吃飯自然是要吃川菜,曾思濤定了恭王府的一家川菜館,兩個人在恭王府的川菜館見面。
一見面週五顧就笑著說道:「思濤,恭喜你啊,看樣子你不久就要加上一個副主任前面就要一個常務了。」
曾思濤有些吃驚,這消息連週五顧都知道了?
週五顧攤了攤手說道:「別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我可是一聽說你到發展辦就給你打聽了,嘿嘿,我在你們外貿部可是有內線的哦,你們那羅主任雖然最後的去向還沒定下來,但是有一點非常明顯羅金生走私幾乎已經成定局了,他那常務副主任的位置必將空懸出來。你現在分管的那啥……外貿經濟發展,那是很吃香的,呵呵,你那競爭對手分管的不過是雞肋,和你相比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對外貿易這些年是逐年上升,外貿在國家經濟發展中佔有一個極有份量的位置,從曾思濤分管的這一塊的總體性、統籌性上來講顯然比姚之和分管的高出一籌,他確實要比姚之和更有優勢。何況共和國的問題,從來都是自上而下的,上面那麼重視外貿,下面自然馬虎不得。他現在分管對外經濟發展這一塊,這樣的安排自然也就難逃有心人的法眼。
曾思濤點點頭,對週五顧所講的不置可否,而是說起了今日會議上的事情,意思是問問週五顧有些上面看法,週五顧心裡樂呵呵的,一般都是他請教曾思濤的時候多,難得有機會在曾思濤面前給曾思濤指點指點,呵呵一笑翻著白眼說道:「你這樣強勢插入,讓讓人家眼看到嘴的肥肉轉眼就成了泡影,就像要結婚的新郎突然被人給劈腿了啊,不不,你的競爭對手應該是被你給雞姦了的感覺,被啊啊哈哈……難道人家還會對你笑臉相迎?」
週五顧在那裡放肆的笑著,曾思濤有些苦笑不得的看著週五顧,這傢伙還是一樣的沒個正形,不由有些揶揄的說道:「你和女朋友進展如何,可不要讓別人給劈腿了。」
「呵呵,我是誰?誰敢來劈我的腿?」
「那就好,你有內線,還有上面情報沒有?」
曾思濤這才想起週五顧可是被人給劈過腿的,他這是無意戳到週五顧的傷疤了,不過週五顧顯然眼下正高興著,沒有想起那碼事,也趕緊轉移話題。
週五顧這才止住笑,想了一下說道:「他可是你們外貿部還沒合併之前的舊臣,在你們那裡的威望,還是有的。」
曾思濤聽了後,點了點頭現在的外經貿合作部是由原來的對外貿易部、對外經濟聯絡部、國家進出口管理委員會、國家外國投資管理委員會合併而成,作為原來一脈相承的外貿部的老臣,在發展辦肯定是有一定的影響力的。
「另外他上面也有人,雖然不比你身後的王家,但是也不是一般的主兒,你得提防點,在機關辦公室,各懷心思,比較的複雜,。」
曾思濤點點頭,這事他放在了心上,聽週五顧這麼一說,他由此也想到了兩個巡視員,巡視員是國家公務員的一種。國家公務員的職務分為領導職務和非領導職務,巡視員屬於非領導職務,有巡視員、副巡視員之分。巡視員和副巡視員只在地、廳、司、局級以上國家行政機關設置,巡視員資格的取得應任副廳級職務4年以上,副巡視員則應任正處級職務4年以上。雖然巡視員和幾個副主任一樣都是正廳局級,但是實際上幾乎沒有任何實權,說得通透一點,就是安排一些沒法安排領導位置的人,但是要是他和姚之和鬥得太厲害,他們也不是沒有機會由虛變實。
「思濤,在京城混,遠沒有在地方那麼自在,眼多耳雜不說,人家總覺得我們這些家裡有點背景的人……看不順眼的人多了去了,當面不說,背後指不定怎麼編排……」
曾思濤有些默然,在別人眼裡,他曾思濤能夠步步高陞,或許完全靠的就是照了一個好老婆,沒有一絲一毫,是自己努力所得。在旁人心中,**就算在某個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其中最大的功勞還是得算在家世與出身上面……
**良莠不齊,有時候一顆螺絲會壞掉一鍋湯,世人對**現在幾乎是帶著有色眼睛在看,週五顧這話也是給他提了個醒,在發展辦,他需要做的事情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