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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入京 第二章 不請自來 文 / 言無休

    第二章不請自來

    和週五顧吃完飯回去的路上,曾思濤想了很多,他的思維沒有局限在發展辦這一隅,也沒有局限在發展辦這幾個人該如何處理,這對他來說雖然在眼下多少回給他帶來一點不適,並不會對他有太多的影響,他自信能很好的處理好這些的問題。

    週五顧關於別人對**的看法,深深的觸動了他原本對此有些認識的神經。曾思濤這些天也跟著王遠去京城各處走動,所接觸的這些人中真是五花八門,大少、公子,軍界、政界商界都有,接觸的人不少,不過多數都只是虛以委蛇,真正能談得來的不多,王遠不遺餘力的幫著他介紹認識京城裡的不少人物的原因——有時候還是需要大家幫襯,多個朋友多條路。

    但是其他很多人又何嘗不是抱著這樣的態度?這些人當中,真和他談得來的,軍隊系統出來的有一個,經濟界的有那麼一個,但是距離進入他心目中的小圈子還有一定的距離,按照他心目中的標準,他反覆想了很久,能真正能進入他所設定的那個圈子,眼下恐怕只有卿玉詩,還有在慶東時的秘書李成全,再擴大一點,周欣敏也算一個,至少在為官為人的態度上周欣敏和他還是比較接近的,不貪污,還想著做點實事。不過兩個人在政治上的觀念還是有不少不同。周欣敏政治上比較保守,屬於被動型,就像她在男女之事方面一樣,周欣敏在他的所有的女人中,是最年長的,卻也是最保守的,這些年雖然兩個人就在臨近的城市工作,但是兩個人相聚的時候不多,而周欣敏從來沒有主動給他打過電話,弄得他很沒有成就感,但是只要他一打電話,周欣敏每一次都會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一洗她在公眾場合的暮氣,服飾時尚、極具風韻氣質高雅,丰姿嬌媚,體態修長,每一次讓曾思濤看著都是蛾眉淡掃,神態寧靜。秀麗中顯出豐腴,清雅中又平添了無限地情韻。時尚的衣裙,高檔名貴而又體貼合身,將成熟豐滿的曲線完整地勾勒出來。身體就像是熟透的果汁一樣,散出一股動人心魂的誘惑力,流展出高雅的風姿,還有一絲母性的柔情。讓他本來想嗔怪幾句的話也說不出口,至於拉上她和塗江雪一起顛凰倒鳳,曾思濤估計周欣敏肯定是打死都不願意,只好熄了那心思,和她同類的還有陸宣華。還有就是安曉蓓和塗江雪則是和周欣敏完全相反,對他是盲從,他說什都是對的。這應該算作他這個圈子的人美還是算作他的女人,他真有些說不清。至於週五顧和朱耀志等人,那只能算是真正的朋友,不應算著自己小圈子裡的人。

    曾思濤不由自主的想起在四河的這些人,那是她他的根基,也是他的班底所在,在正式調離隨周到部委工作之前,他回了一趟四河,顧珊秋沒有什麼意外,順理成章的接替了他隨周市委書記的工作,想來周子華在離開四河之前已經和葛寶峰達成了什麼默契。

    至於他的這一系人馬,葛寶峰沒有打壓的意思,因為葛寶峰剛坐上省委書記的位置立足未穩,還得應對方方面面對他的挑戰,多一個有實力的盟友會更有利於他迅速的掌握住四河的局面,像他向羅明柏伸出橄欖枝,以及慶東的張曉成順利的升任慶東市委副書記,就可以看出葛寶峰隱隱還有一些讓他的這些人馬為他所用的味道,這局面自然是他樂於看到的。但是如果羅明柏也調離四河的話,他原來這一系的人馬的處境會如何,現在都很難說……。

    四河和自己親近的人現在的處境,其實也是他如今的處境,像他在發展辦遇到的這類事情,即便是上面有人,但是也管不了這麼寬,這樣的事情他還得獨自面對,自己解決。

    三十,一個人生的分水嶺,三十而立,何為立?如果在普通人眼裡,他年紀輕輕就躋身正廳的行列,這是很多人一輩子都難以達到的高度,他已經是夠風光的了,已經算是事業有成了,但是在他看來,現在所處的這高度雖然是不錯,只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想起大家對於高幹家庭的子女的不佳印象,多少高幹家庭的子女最終都是在正廳和副部級上止步不前,有些東西他不能去改變,也沒有必要去改變,他肯定是沾了王家的不少光,不然他即使再有能耐,也不至於不到三十就躋身正廳的行列

    但是如果就靠著背後的大樹,僅僅依靠這個高幹的圈子,自己不有所突破的話,自己就吃原來未卜先知的那點老本,坐吃山空,想要邁向更高的級別很難,即使僥倖上去也沒有辦法立足,有了另一種突破,他原來對於一些理論上的東西其實從骨子裡是有一些不以為然的,在黨校學習的時候他的這種想法已經有所改變,在他這個層次,光有實際沒有理論水平是不行的,曾思濤已經在深入的思考一些問題,對理論性的東西也有了一些思考,對於自身的前途,對於心境的把握,也有了進一步的提升,但是這一切都還有些懵懂模糊,今天在聽到週五顧偶然間的一句話,讓他的心裡有了一種頓悟的感覺:理論性的東西雖然很虛,但是卻是一種實踐的昇華,是一個人思想的體現,也就是一個人的政治思想和政治理念。一個沒有政治思想的人,注定只會在政治舞台上扮演一個從屬者的角色,或者只會在一定的級別上打轉。

    但是現在很多從政的人和眼下的社會風氣一般,浮躁而急功近利,往往貪圖捷徑,很多人根本就沒有自己的政治思想,即使有些有一些思想,很多都是陷在前人的條條框框裡,實際根本就不能算作有思想,有的則顯得空洞無物。

    曾思濤思考著,一個國家一個民族若是沒有一大批有思想的人,那這個國家和民族的前途和命運就很值得擔憂了,特別是在基層的官員,國家和民族發展的道路問題,不是基層官員所能看透,所能想清楚的,但是若是沒有一批人研究國家和民族發展的道路問題,那這個政治精英的金字塔就會出現斷層。

    只要在這方面多下一些功夫,才能更有機會在競爭中出人頭地,不能只做個會投機取巧的官場混子,既然踏上了這條路,總要做出一些事情,不說流芳百世,至少要為國為民多做點有益的事情,這樣才無愧於心,也才無愧於兩世為人。

    曾思濤一個人在客廳裡想著,看著空曠的客廳,也不禁有一絲苦笑,雖然現在是在京城上班了,可是和王梓霞依然是聚少離多,一個星期很難見上一面,而劉曉瓊,他更是很少見到,也不知道這兩個丫頭到底在忙活什麼……

    接下來的時間裡,曾思濤在發展辦繼續著他不顯山不露水的樣子,對於姚之和的動作似乎是毫無所知一般,淡然處之,倒是讓發展辦的其他人有些驚詫,不知道這個新來的副主任到底是懷著一種什麼樣的心思,一些人反倒是觀望著,和姚之和也還是保持卓一定的距離,兩不得罪,兩個想看戲的巡視員看到曾思濤這副樣子,見姚之和出拳打在棉花上,一個巴掌拍不響心裡難免也有些失望……

    發展辦的眾生相,曾思濤自然也看在眼裡,心裡明鏡似的,在判斷卓這裡面的那些人能夠為我所用,至於下班時間,曾思濤一邊整理著自己的一些從政的思想,一邊也在在外經貿部附近找房子,曾思濤很快就看好了一處房子,房子在二十八層,位置不錯,更主要是因為這套房子只需要簡單的裝修一下就能住進去,所以曾思濤覺得很滿意,決定買了下來,這個房子就算是投資,也是物有所值,等過個幾年十年,這位置的房價肯定會打幾個滾,翻上幾番。

    週末,曾思濤買了一點簡單的東西,把房間佈置了一下,就準備住進去了,曾思濤走到窗邊,看窗外風景,住高層委實令人心胸開闊,曾思濤選地位置又好,附近卻是沒有高層建築物擋住視線,站在小陽台上,展目望去,陽光燦爛,初秋清風徐徐,讓人覺得心曠神怡,從這裡俯視著周圍,頗有些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味道。

    曾思濤正在那裡看著京城的風景,門外響起了咚咚的敲門聲,曾思濤一聽這動靜,就知道是週五顧來了,其他人肯定不會搞出這麼大陣仗。

    「思濤,怎麼樣?」

    裝修的人是週五顧幫著找的,房子裡的傢俱什麼的也是週五顧幫著弄的,曾思濤笑著點點頭。

    「晚上一起吃飯吧,我孤家寡人沒地方吃飯。」

    「呵呵,知道你是孤家寡人,才來叫你吃飯的。」

    曾思濤點點頭,知道週五顧最近在吳子潔那裡取得了一些進展,恐怕拉上他也是趁熱打鐵,想盡快把事情給定下來。

    週五顧開著車,到北航接了吳子潔,這一次吳子潔的同學金海西倒是沒有做燈泡,三個人一起到京城比較有名的得膳食府吃飯。,

    「哎吆。這不是吳子潔嗎,你不是說不到二十五不考慮個人問題嗎,怎麼……!」

    三個人剛走到包間不遠處,一個的在三個人耳邊想起。三個人順著聲音扭頭望去,一個打扮時尚身材高挑的扭著腰肢跟在後面。

    「劉曼麗?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不知道在那裡高就?」

    「瞎混唄,找個好工作還不如找一個好老公呢,呵呵,子潔,這是真有男朋友了?」

    叫劉曼麗的女孩審視著挨著吳子潔的週五顧,順便也審視的看了曾思濤一眼,曾思濤也看了她一眼,劉曼麗不但濃妝艷抹,而且有點矯揉造作,還有一點俯視的味道,看著吳子潔,這讓他的感覺有些不好,他有些看不慣這個叫劉曼麗的女孩,不過既然和吳子潔是舊識,他也不好顯露出來,所以淡然的笑著,看了一眼一旁的週五顧,週五顧恐怕和他的感受也差不多,兩個人極有默契的對視了一下。

    劉曼麗熱情的吳子潔拉到一邊說著話,曾思濤畢竟是練過武的,兩個人的談話比週五顧聽得清楚:「子潔,你呀終於還是忍不住動了心了,不過,你那男朋友實在……」

    曾思濤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但是沒有做聲。這時候一個包間的門開了,一個傢伙探出了頭:「曼麗,你還在磨蹭什麼就等你了……喲,這不是吳子潔嗎?」

    劉曼麗對住那人嫵媚的一笑:「這不是遇上子潔了嗎,所以說了一會話。」

    「呵呵,吳子潔啊,我正好找你有事呢。」那年輕人說著走了出來,看著吳子潔說道:「劉江可是對你情有獨鍾,呵呵,這位兄弟倒是夠可以啊,居然敢挖我兄弟的牆角,膽子真是不小。吳子潔,今天我就做做媒,這個面子你得給吧。」

    年輕人看著週五顧,樣子很是跋扈。吳子潔也有些生氣,但是卻是沒有說出來,顯然這個年輕人讓她有些忌憚。

    不過,別人這樣赤裸裸的在他面前要奪走他的女朋友,在一邊的週五顧如何還按捺得住,也是怒目相向:「挖牆腳?我家子潔的手指頭他都沒碰過,他也不撒尿自己照照自己是什麼玩意。哼,你又算哪根蔥,面子又多大?……」

    「哈哈哈,週五顧是吧,你夠狂啊,真是夠狂啊,在京城敢在我嚴西隴面前這樣說話的可不多……」

    嚴西隴?曾思濤也忍不住抬起頭,看了嚴西隴一眼,這名字上次在北航的時候他已經聽說過了,但是這個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嚴家的子弟,就這副德性?不過,轉念一想,嚴家素來就是比較高調,跋扈一點也是正常的事情。不過眼下嚴西隴自報家門,恐怕也是想打退不如嚇退,讓週五顧知難而退,省得多費功夫。

    嚴西隴看見曾思濤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

    「哼,看什麼看,滾一邊去,再不滾,我……」

    曾思濤呵呵一笑,顯然嚴西隴是看他穿著普通,估計沒有週五顧的身份高,想收拾他來給週五顧增加一些心理壓力,曾思濤本來還算平和,但是嚴西隴的手指頭都快指到他鼻子上了,實在是讓人忍無可忍,冷冷一哼:「看你的手啊,我怕你的舌頭閃了,沒有手,連手語都打不了。」

    週五顧聽他這麼一說也忍不住哈哈笑著,可是卻不點明曾思濤的身份,顯然也是想看看他一展身手。

    「呀哈,今天真是邪門啊,口氣一個比一個大,一個比一個狂。哈哈無知者無畏啊,小子,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小子,你死定了。」

    曾思濤淡淡的看著嚴西隴:「死定了?呵呵,可惜這京城從來都不曾姓嚴,現在更是姓共……無知者無畏啊……」

    曾思濤可不想在這些地方使用什麼暴力手段,嚴西隴如此表現,他真要動手只會髒了他的手,太辱沒他的身份了,所以也點著嚴西隴,希望他有點眼力。

    嚴西隴畢竟是大家子弟,多少還是有些眼力勁的,看見一邊的週五顧一副巴不得他出手的樣子,而面前的人更是一副篤定的樣子,心裡也有些吃不準眼前的人是什麼來頭,所以指著曾思濤的手不知不覺就收了回去。

    這時候吳子潔已經走到了週五顧這邊,那個劉曼麗也走到嚴西隴身邊,依偎在嚴西隴懷裡,劉曼麗顯然沒想到局面會弄得這麼劍拔弩張的,笑著打著圓場:「子潔,既然劉江喜歡你,那不錯啊,比你身邊的那個好多了。過來吧,省得西隴生氣,連累你朋友……」

    曾思濤淡淡的看著嚴西隴和劉曼麗,劉曼麗顯然不知道週五顧的身份,看樣子跟著嚴西隴的時間也不算長。

    吳子潔卻是一把拉住週五顧,說道「謝謝你的好意,我家五顧很好。」

    顯然剛才週五顧挺身而出還是有一定的效果的,不過後面被自己給搶了戲份,不然,說不定吳子潔就會對週五顧以身相許了。

    嚴西隴卻是沒有說話,眼睛看著曾思濤,臉色有些陰晴不定,想起曾經聽說週五顧和曾思濤走得很近,嚴西隴雖然沒有見過曾思濤,但是卻是經常聽到這個名字,連帶著對這個人也有了一個大致的印象,越看越覺得有些和心目中的印象吻合,眼前這個人該不就是那個讓堂兄灰頭土臉的曾思濤吧?這些天他可知道堂兄被家裡的長輩給批了一頓,實際是很是後悔和曾思濤來了這麼一次較量。

    嚴西隴有點忐忑,曾思濤連堂兄都搞不定,他就更不成了,何況要是他再把曾思濤得罪得厲害了,那他堂兄知道了,肯定不會饒他,所以他也想撤退了,可是剛才把話說得太死了,就這麼灰溜溜的離開,面子上也過不去,特別是在不少朋友和女人面前。

    嚴西隴想了一下,終於找到了說辭:「哼,肚子餓了,想吃了飯,再來找你們……」

    嚴西隴交代完場面話就趕緊拉著劉曼麗和一眾狐朋狗友走進了包廂裡。

    週五顧被曾思濤拉著,見嚴西隴等人走了,有些惋惜的說道:

    「唉,可惜啊,這個嚴西隴,真是沒品啊,他怎麼就不動手打你呢?」

    「週五顧,你,思濤是你朋友呢,他們那麼多人,你就忍心讓思濤挨打?你這樣的人……」

    吳子潔看來正義感極強,一下就甩開了週五顧牽著的手,週五顧容忍不住大大的翻個白眼:「有沒有搞錯,你可是我女朋友,怎麼胳膊往外拐啊……你不知道,思濤他就一變態,那些人揍他?呵呵,揍他的人恐怕還沒生出來。你不知道,那次在四河,思濤一挑數十人,嘖嘖,那盛況,朱耀志可是見識過的……」

    吳子潔顯然不大相信,有些疑惑的看著曾思濤,曾思濤笑著說道:「你別聽他胡侃,我是個正常人。」

    「那我們還是另外找個地方吃飯吧,說不定他們會叫人來的……」

    曾思濤一笑:「這可是皇城根腳下,他們能怎麼樣?我們安心吃飯。」

    「放心,不過就是一個嚴西隴,呵呵,根本就不值得我們計較。」

    吳子潔見兩個人都這樣說,心裡雖然還是有一點忐忑,卻也不好在說什麼,三個人沒吃一會,包廂的門就響了起來,曾思濤原以為是嚴西隴來找麻煩呢,一看原來是王遠拉著去見過的一個熟人,京城一個大名鼎鼎的老總吳先生。

    「剛看著眼熟,果然是曾老弟啊,呵呵,來和曾老弟和老弟的朋友喝一杯。」

    曾思濤的面上流露出了一絲疑惑,這兒在京城吃的地方也就是中檔,他怎麼會在這兒?既然剛才見著面熟,為什麼剛才不露面?不過曾思濤還是客氣的說道:

    「吳先生,太客氣了。」

    房間的門開著,曾思濤瞅了瞅對面的包廂,剛剛曾思濤進來的時候,那個包廂還是空著的,顯然吳先生也能更改是他們進來後才到的,他又在哪裡看到的自己?有點意思啊,曾思濤隱約猜到了一點東西。曾思濤不動聲色的喝完酒,見吳先生依然沒有離去的意思,心裡知道吳先生絕對不是什麼「瞧著眼熟」,而是有事而來。

    果然吳先生緩緩的開口了:「曾老弟,有個朋友和你有點誤會,想找個機會和你喝一杯,不知道曾老弟意下如何?」

    曾思濤淡淡的笑著,心裡卻是有些吃驚,這個嚴西隴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久搬出了這麼重量級的人物來當說客,那說明嚴西隴在嚴家的地位不低啊,原來的情報有誤?不過就嚴西隴這樣的小屁孩,他也給面子,那豈不是太……

    曾思濤瞇了瞇眼,略帶遺憾地對吳先生說道:「吳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和朋友還有點小事要談,呵呵。這酒嘛,我看就改天吧。」

    曾思濤這話推托之意顯露無疑,吳先生自然能聽的、得出來,有點訕然的看著他,微微苦笑了一下,微微看了一下門口,曾思濤也順著他的目光,門口邊響起一聲咳嗽的聲音,嚴西隴不請自來,走進了曾思濤所在的包廂裡,一同來的還有一個和嚴西隴有幾分神似稍微年長一點的人,曾思濤雖然沒有見過,但是一眼他就認定,這個人就是在四河和他掰了一次手腕,鎩羽而歸的嚴西景!

    怪不得能請動吳先生做說客啊,原來是正主到了!這個嚴西景倒是動作很快啊,從嚴西隴進包廂到現在沒多少時間,既然能直接過來,那肯定是有備而來的。

    曾思濤有些玩味的看了嚴西隴一眼,嚴西隴目光低垂著,他心裡也是叫苦不迭。

    他交代了兩句場面話從過道進了包廂後,越想越不對勁,如果剛才那人真是曾思濤,那他已經得罪了,這事要不要給堂兄說一聲,如果不說,要是傳到堂兄的耳朵裡……

    嚴西隴想來想去,覺得還是確認一下,所以還是給堂兄打了個電話,在電話裡一說,堂兄就確認了,嚴西隴心裡就更有些忐忑了。

    劉曼麗畢竟已經畢業在社會上混了一段時間,嚴西隴的神情變化她自然看在眼裡,輕聲問道:「嚴哥,那個人是什麼來路?我……」

    劉曼麗知道平時,嚴西隴總喜歡顯擺,周圍的人也是阿諛奉承,今天就這麼灰溜溜的回來,實在不是他的風格,她也擔心嚴西隴為這事遷怒於她,所以小心翼翼的問道。

    「什麼來路,你問那麼多幹什麼?」

    嚴西隴心裡正不爽,瞪了劉曼麗一眼說道。

    劉曼麗見嚴西隴面色不善,趕緊說道:「人家擔心做錯了什麼事情,怕嚴哥你不開心……」

    嚴西隴看了劉曼麗一眼,劉曼麗她才上手不久,四河藍俊明那裡呆了一段時間,見識了藍俊明那裡的那些女人的風流手段,對那些青澀的女人就提不起興趣了,正好碰到了這個劉曼麗回學校來,所以在學校裡就認識,畢業後,兩個人字一個偶然的機會又見面,劉曼麗也是原來學校的風雲人物,也是校花校草級別,一來二去,兩個人就勾搭上了,劉曼麗雖然比他高兩屆,年紀也比他大一點,但是在床上放得很開,對於他的各種調教都不會反感,所以嚴西隴很是有點迷戀。看見劉曼麗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也不忍心再責備,劉曼麗見他如此,他也就不敢再問了,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嚴西隴心不在焉,幾個人吃飯也就如同嚼蠟,只是嚴西隴沒想到,才沒過一會,堂兄就親自趕了過來,除了劉曼麗其他人就都散了,他原本想隱瞞和曾思濤有點小衝突也不敢隱瞞了,把事情原原本本的交代了,好在堂兄聽過之後,除了告誡他京城能人薈萃,今後一定要一些,並沒有太過責難他,但是卻要來給曾思濤賠禮道歉,這確實讓他感到萬分為難,不過聽堂兄說要和他一起來,他也實在是不能在說什麼了。

    嚴西景的心情和嚴西隴比起來更不好受,雖然是遮遮掩掩,藉著嚴西隴和曾思濤的一點事情過來,但是這是實打實的放低了身段,他生平還是第一次這麼委曲求全,他也是被逼無奈,實在是有難以啟齒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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