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60 文 / 佐安

    「你還知道你是我父親呀？你用手指著你的頭問一問，你何時有把我當成你的女兒來看待了？哪個父親會把自己的妻子拿去抵債？哪個父親會把自己的親生女兒賣去**？鍾十三，我告訴你，你給我滾，我沒有你這樣的父親。以後不要再告訴我你是我的父親。我他媽的生下來就沒有父親。以後不要讓我再看見你。讓我再看見你一次就打斷你的腿。嗯，明白？」

    「好哇，你是真的翅膀長硬了，本來是打算把你弄進這裡面來多賺一點錢的，你現在竟然變成這樣？你既然不認我，那我也就當沒有你這個女兒。我鍾十三從此就是孤寡老人一個。我再……」

    「你給我滾，現在就給我滾，再不滾，我現在就叫人斷你的腿。」

    我發怒的朝他吼著。見我這樣，他只能轉身趕快溜去。從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他也沒有再來找過我。後來我聽他們說，他被別人砍了。因為欠人太多債而沒法還清，而被別人砍了。聽到這個消息之時，我只是冷笑了一下。

    「後來，我在夜之城就遇見了你的爸爸……」

    在夜之城，我的名氣越來越大。在所有的妓女之中，我的名氣排在前幾位。當時夜之城的老大是成因君。他看上了我。把我從最普通的妓女提升為藝人。夜之城的女人分為幾個階層。一是，長得不是很出眾的就為服務階層。這個階層的人一半做服務，一半自己接客。她們每個月有固定的薪水。然後她們靠自己的本事接客。每個月接客賺的錢作為自己私有之錢。像這一個階層的人，她們大多為了錢而進夜之城。長得很標緻但缺少一點味道。找這個階層的男人，大多也是很平庸的人。二是，在夜之城稱作正規妓女的。她們都有掛牌的。在夜之城。她們都有一定的地位。像這類人，她們長得都很出眾。各有各的風味。而找她們的，都是一些社會上有一定地位的人。這個階層的人要價都很高，所以只能有錢之人才找她們。三是，還有一個階層，稱為藝女。這階層的女人都是賣藝不賣身。她們都從第二個階層裡面挑出來。也是從做妓女走出來的。因為她們各方面都很優秀。所以晉級為藝女。她們每天在舞台上為觀眾表演才氣。但是不接客。只有個別有特殊地位之人指定某一人的時候。經過夜之城高級人士批示，才會叫她們去陪客。藝女，在夜之城的地位很高。四是，在夜之城稱為極品。極品在夜之城只有一個。地位高於藝女。在整個夜之城中，極品的地位最高。用其它人的叫法就是「女王」。像這樣的人，必須長得極其漂亮。極品是夜之城的壓軸。她通常美得如癡如畫。

    我屬於第二個階層的人。我是最普通的妓女。由於我的名氣越來越大。我被夜之城的老大成因君看上了。他把我直接提升為藝女。

    「現在正式把你提升為藝女。以後你就只需要賣才藝就行了。賣藝不賣身。你比那些普通妓女的地位要高多了。」

    「還不趕快謝謝君爺。」

    「哦，謝謝君爺。」

    「娣兒，你只要好好地努力。你還有晉陞的機會。」成因君當時給我說了這句話。我不是笨蛋，我當然知道其中的意蘊。

    後來我就成為了成因君的情人。我賣藝不賣身。可是我每天需要侍候成因君。成為藝女之後，我的地位成直線上升。我認識了許多在社會上有地位之人。後來，我知道藝女不是賣藝不賣身。「賣藝不賣身」這幾個字對藝女來說，只是提升她們的價值而已。她們面對的是社會上極其有地位之人。客人有需求，她們也會去陪客。只是這種情況很少。

    我表面上是一個藝女，而私底下。我卻是成因君的情人。這樣的日子過得疲乏而無味。我曾幾多次想從這個地方逃離出去。可是，我深深地知道。自我被他賣進這裡之後，就再也不能逃出這個地方。我生是它的人，死是它的鬼。所以，我一直沒有逃離這個地方。因為我看過背叛夜之城的那些女人的下場。她們不是死，就是生不如死。下場極其慘烈。

    「娣兒，這裡就是你的家。你不能私自逃出去，不然下場就像她們那樣。」有一次，我與成因君從外面回夜之城之時，看見有兩個女的被他們倒拖走進夜之城。她們全身都血。我嚇住了。身體各處立刻冒出冷汗。

    「哦。」我點頭答應道。

    「直到那一天，我遇見了你爸爸，尹習……」

    那一天，我像往常一樣表演完節目從舞台上走下來。我在後台卸妝。

    「娣娣，不用卸妝了，陪我去參加一個宴會。」成因君走進來對我說道。

    「哦。」我把取掉的髮夾又夾回原位。

    隨著成因君，我們去到一個很盛大的宴會上。來參加這個宴會的都是這個階層中十分有地位的人。我一直隨著成因君。他在這個階層中也很有地位。因此，許多人都上來與之談話。我站在一旁只是陪笑。

    讓人沒想到的是，這個盛大的宴會，竟然是一個鴻門宴。在宴會進程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有人闖進這裡，開槍殺死了成因君。當時，我就站在他身旁。我還挽著他的手。我們正在和一群人談笑。突然槍聲就響了起來，我回頭一看，他就倒了下去，手從我的手臂裡滑下去。我嚇得立刻尖叫起來。在一片混亂中，我暈倒了過去。

    「待我醒來的時候，我正躺在一張床上。一個男人走了進來，他就是你的爸爸……」

    聽著腳步聲，我立刻閉上了眼睛。因為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醒了。那腳步聲一直來到我的床前。我死死地閉著眼睛。

    「睜開眼睛吧，我知道你醒了。」我聽到一個好聽地聲音。在此種情況下，我也只好睜開眼睛。睜開眼睛，我就看到了尹習。他筆直地站在我床前。兩隻深桐色的眼睛柔和地看著我。那張臉，美俊得讓每一個看見他的女子都會覺得頭暈。我當時也是一樣的。看到這樣一個美男子站在我身旁，我的心裡不怕了。我從床上坐了起來。

    「嗯，是的，我醒了。」我抬頭看著他說道。

    「你醒了為何還要裝睡？」

    「嗯，我怕有壞人進來。」

    「那我是壞人嗎？」

    「不。」我搖搖頭。我看著他的臉上露出了微微地笑。我從床上站了起來。「這是哪裡？」我問道。

    「我家。你剛才暈倒在地，我叫人把你救了。」

    「哦。」我答道。我在屋子裡站著。我不知道還想說什麼。「那我謝謝你。」我向他鞠了一躬。我抬起頭又看到了他的那個微微地笑。他的笑很吸引人，很親切。「好吧，那我得回去了。應該沒有什麼事了吧？」

    「沒有。你可以回去。我叫人送你吧。」

    「哦，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說著我就走出房間。站在房間門口，我不知道往哪邊走。因為這個房子，我打不到方向。尹習走了出來。

    「跟我走吧。」他說道。然後他經過我的身旁朝左邊走去。我只好跟著他。

    尹習叫人把我送回去了。

    回到夜之城，一切都變了。成因君死了。他的兒子成仕顯繼承了他的位置。

    我仍然是一個藝女。沒有辦法從這裡逃出去。

    每天都過著同樣枯燥的生活。看不到希望。也沒有希望。

    當生活一切都恢復到平靜地時候，那一天夜之城來了一個人。我在舞台上表演節目的時候就看到了他。他有特別的魅力。有他在的地方，總是能夠吸引人的目光。在台上，我就一直看著他。我思索著他來這裡是不是為了我？不管他是不是為了我，總之他來到了這裡，我的舞台下，我第一次看見他。

    表演完節目，我回到了後台。

    我剛卸完妝就有人進來告訴我今晚我要陪客。據說是道上很有地位的一個人。我「哦」了一聲。然後就拿著自己的衣服到裡邊去把它換好。出來的時候，那人還站在那裡。

    「怎麼，現在就要去麼？」我問他。

    「嗯。車已經備好了。」

    「好。」

    我跟著他走出去。車停在夜之城的大門口。我上了車。

    「聽著，呆會兒到了之後，一定要好好的侍候他。他是道上很有地位的一個人。我們得罪不起。成哥叮囑了，你一定要做到讓他滿意。我們要與他做朋友。你現在代表的是我們夜之城。這位客人一般不會來我們夜之城。這是他第一次來我們這裡，而且還點名要你陪客。娣兒，這是你的福氣。」

    「哦。」

    「你知道呆會該怎麼做嗎？」

    「知道。」

    「那說來聽聽你會怎麼做？」

    「顧客是上帝，顧客的一切願望我們都要滿足。」

    「嗯，知道就好。表現好一點。不要把事情搞亂了。」

    「嗯。」

    那人叮囑我半天才肯放我下車。我在心裡也衡量到了這個人的地位。我下了車，女僕跟隨我後面。我下車，就有人走了過來。我一見就知道是他的人。

    「請隨我這邊走。」

    「好。」

    跟隨著那人，我們走進了餐廳。這個餐廳很大。我們走過了幾個廊子才到指定地點。

    「就在裡面，你們直接進去就可以了。」

    「好。」

    女僕為我推開門，我走了進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