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62 文 / 佐安

    我知道這是他們的一個陰謀。他們所做的這一切都只有一個目的。我不知道尹習是怎麼想的。暫且不管尹習是否真的變了心。我只知道我要讓他離開她。靠近她就等於靠近了死亡。

    「你離開她吧。」我哭著對他說。

    「不。我要和她在一起。」

    「你一定要離開她。」

    「我做不到。」

    「為什麼？」

    「娣娣，我以前和你，與現在和她，是不一樣的。我對你那叫喜歡。對她叫愛。以前叫幼稚。現在叫成熟。我和你是不可能的。所以，你別再要我離開她了。我已經離不開她了。」

    「你和她開始多久了？」

    「三個月。」

    「三個月？阿習你離開她吧，趕快離開她。她會害你的。她和你在一起就是為了害你。你知道的。你知道這一切。你知道這就是一個陰謀……」

    「娣娣你冷靜一點。」

    「我不冷靜。我只要你馬上離開她。只要你離開她，你叫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你為什麼還是不明白呢？我和你已經不可能了。就算我離開了她。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了。因為不論是什麼原因我離開了她，我的心永遠都是屬於她的了。這就是愛。愛一個人就是這樣的。」

    「尹習，我現在也告訴你，只要你離開了她，不論你和誰在一起我都不介意。你不和我在一起也沒關係。現在我計較的不是你和不和我在一起。而是你的安全。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很危險？你隨時可能被他們陷害？」

    「娣娣我知道你擔心的是什麼。可是我要告訴你的是，就算這是一個深淵，就算這是一個陰謀，就算她和我在一起是為了陷害我，我也願意。我也要和她在一起。就算前面是死亡，我也不放棄。」

    「你死在她手裡也心甘情願了是吧？」

    「嗯。」尹習了點頭。

    我看著他。我想看他究竟中了多少魔？他怎麼可能被她迷惑成這樣呢？看著眼前的尹習，我發覺我已經不認識他了，他與我是那麼的陌生。

    「好。」我也點了頭。此刻，我的眼淚已經不流了。我把臉上剩餘的淚珠擦去。「你和她在一起吧。你不離開她吧。可是我也不會離開你。我不會離開那個家。就算有一天你被他們害得什麼都沒有了，我還在你身邊。我現在唯一能為你做的。就只有這一點。」說完，我轉身就離去。

    我想，離這一天已經不遠了。我知道在不久的將來，只要我再堅持一些日子，我一定可以看到結果。我是一個知道結局的人。可我偏偏沒有離開。因為我想在尹習最孤獨無助的時候，留在他身邊。讓他知道，我永遠不會遺棄他。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欺騙他，就算他一無所有，就算他走進了一個落魄的世界，我永遠在他身邊，不離棄。讓他知道，這世界還有最後一絲溫暖。沒想到，我賴在那個家裡不走。竟然就是為了這個。我不得不承認自己是一個賤命的人。從小到大。都生活在可悲的世界裡。而現在，除了歎息，也沒有別的了。

    結局真的如我所料。沒有多久，夏美艷就掌控了尹習的縱多機密。成仕顯抽空了尹習的縱多勢力。我不知道他們是用什麼辦法把尹習打倒的。我只知道到最後，他都還和她在一起。他沒有離開她。

    那晚，他回來的時候給我帶了一盒巧克力。

    「娣娣給你。」

    我接過巧克力，覺得他有一點異常。他知道我喜歡吃巧克力。以前他經常給我買。後來他就很少給我買了。到最後，他幾乎從來沒有給我買過巧克力。說這個。不是說我對這個事情計較，而是想闡明尹習那晚的異常。

    「你為什麼買巧克力給我？」

    「你不是喜歡吃嗎？」尹習看著我笑了。又是那樣的微笑。我還記得他第一次對我微笑的時候，我就是被他這種微笑迷住，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就愛上了他。這個男人，給過我美好記憶，又給過我痛苦記憶的男人，他的微笑是那樣的吸引人。不知有多少女人拜倒在他的這個微笑下？

    他轉身上了樓。看著他的背影，我把巧克力捏得很緊。

    而就在那天晚上，有人放火縱燒那座房子。半夜的時候，大火蔓延至空中。所有的人都四處亂竄。而成仕顯則帶了一幫人來到這座房子。槍林彈雨，把這座房子裡的人全部殺死了。血洗了尹家上下所有人。

    「你爸爸就死在那場大火裡。他唯一的願望就是把你救出去。為了他，我拼了命地把你抱在懷裡。火很大，到處都是槍聲。我覺得我不可能把你救出去。我自己都沒有信心。可是我還是抱著你盡全力地逃。竟然我們逃了出去？當時，我興奮得笑了。我完成了你爸爸的遺願，這是我唯一感覺到驕傲地。就算我有一天死了，走到陰朝地府見到他，我也沒有遺憾，我可以微笑地看著他……」

    「我爸爸是成仕顯殺的？」

    「嗯。」

    「夏美艷是成仕顯的人，那為何他們兩個沒有一點來往？照你那樣說的話，他們兩個應該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我也不瞭解。我只知道是他們陰謀把你爸爸殺死的。你們全家遭的滅門之災就是成仕顯陰謀出來的。是他，一手血洗了你們尹家……」

    「啊……」聽到這裡，澤子仰天大叫……

    這一大叫之後，他的聲音就變得嘶啞了。他的臉上全是血和淚凝聚成的仇恨。每一個人都看到了他那張仇恨的臉。

    旁邊聽故事的人都被這個故事驚奇了。他們都用同情的眼光看著澤子。澤子的仰天大叫都讓他們的眼淚立刻就滴了下來。

    「這位哥哥，你不要悲傷，啊，大不了就是被人血洗了全家嘛，沒什麼的。沒什麼的，沒有了家人，你還有我們……」蠟筆走上去扯著澤子的衣服說道。

    冷酷的東方百合聽完這個故事後，也變得柔軟了。她也走上去一手拍著澤子的肩說道：「我是職業殺手，我可以替你殺了他們。」

    澤子搖搖頭。他走至鍾娣面前說道：「那後來呢？黃花樓為何要消失？後面還有故事對嗎？」

    「不錯，故事還沒有完。我剛才說的，只是你的殺父之仇。關於這個故事，還在繼續……」

    鍾娣繼續往後面說她的故事。

    把小澤救出來之後，我就把他帶到另外一個城市送進了孤兒院。

    之後，我就回到了從前我居住的地方。

    我知道他們不會放過我。

    果然，他們找到了我居住的地方。夏美艷帶著一幫人闖進我家。

    「你果然在這裡？」夏美艷走到我面前說道。

    「你的目的已經達到，現在你還來找我幹什麼？」

    「你還很嘴硬？」夏美艷抬著我的下頜說道。看到她這般站在我面前，我沒有再哼聲。只是眼睛裡充滿了仇恨。「說吧，尹習的兒子在哪裡？有人看見你抱著他從尹家逃了出去。」

    「沒有。那晚我根本就不在尹家。」

    「你狡辯。」

    「我沒有。」

    「可是我們沒有找到尹習兒子的屍首。他沒有死。他被人救出去了。那個人一定是你。除了你，沒有其它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夏美艷從衣服裡突然抽出一把匕首比在我的臉上說道：「小心這把匕首從這裡劃下去。說，那小男孩去哪裡了？」

    「不知道，就算你劃下去我也不知道。」

    「你真不知道？」

    「嗯。」

    夏美艷把匕首從我的臉上拿下去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相信了我，她把匕首從我臉上拿下去這卻是事實。我鬆了一口氣。我看著夏美艷。這個女人長得如此美麗。可是她的內心卻無法讓人摸清。不知道她究竟想幹什麼。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麼。她的做法往往讓人虛驚。我每次想到，她會對我怎麼樣的時候，她往往又不會那麼做。這個女人高深莫測。

    她看著我，然後圍著我的整個人轉了一圈，她上下打量我。我不知道她打量我什麼。這女人老是做一些讓人無法明白的事情。我沒理會她。就讓她看吧。她打量一圈後，在我身前停了下來。

    「好吧，我相信你的話。」夏美艷微笑著對我說道。然後，她轉身帶著她的人離去。

    夏美艷沒有對我做什麼，這讓我感覺到奇怪。可是不管怎麼奇怪，我總算又躲過了一劫。

    這一劫躲過去之後，後面又有不同的人來找過我。都是為了尹家的事。我知道我如果再住在這裡的話，會有更多的人來找我。

    然後我就搬出去了。我讓我的女僕還住那裡。

    「如果有人來找我的話，你就告訴他們我已經死了。」

    「好。」

    我搬出去之後，找了一個很偏僻的地方住下。後來，我就開了黃花樓。

    我取名叫落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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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