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五十八章 虎王榮耀 文 / 無財者無能言財
「唉，有些事情，犧牲總是難免的。」十幾年來已經養成了鐵石心腸的維勒安自然是不會為了一些部署的死去而掉淚的，一個偉大的統治者需要堅定不移的心志，任何必要的犧牲和捨棄都要被視為是治病手術中不得不從肌體上切除的器官組織一樣淡泊。
維勒安坐在蓋拉尼總理內宅的書桌前——把阿米娜公主和法蒂瑪小姐拿下後，本就不拘俗禮的維勒安也不在乎什麼繁文縟節，反正這次他來本來就是秘密而行，見不得人的，到哪裡都一樣——拿出一張空白支票，簽章了兩千萬馬克的金額，隨後夾在信箋裡遞給依偎在他肩頭的阿爾托莉雅:「明天去處理一下，從莫比亞斯基金會的賬上劃兩千萬馬克，給20個犧牲的帝國勇士的家屬每戶100萬帝國馬克。」
阿爾托莉雅眼中泛著迷濛的霧氣，輕輕地接過支票藏好，沒有多問什麼，繼續靠在維勒安的肩頭，給他輕柔地搓揉按捏。可是其他人就不是那麼鎮定的了。
「每人100萬帝國馬克?德**人的撫恤已經高到這種程度了麼?」另一邊正在斟茶的法蒂瑪掩住小嘴兒失聲詫異道。
「法蒂瑪!怎麼可以這麼失禮!有些事情不該問就……」謙退有禮慣了的阿米娜公主嬌斥著義妹的大大咧咧，又用一種赧然的嬌羞神色對著維勒安莞爾一笑，「她還小，夫君別和她介意，平時拉希德叔叔也是有很好管教她的，可能只是一時之間變化太大心裡有些接受不了才心性浮動。」
「嘻嘻……這就連夫君都叫上啦，要我說我們可都還是無名無份地苦命人呢——我當然知道有些事情不該問的，只不過想著姐姐咱都已經是他的女人了，我這不是不見外嘛。」
「怎麼說話呢，什麼他不他的，沒禮貌……」
阿爾托莉雅看著這一唱一和的姐妹情誼，不由得有些癡了，對於自己無根無萍的處境有些酸楚。還是維勒安及時開言勸解。
「阿米娜……公主——或者我想用別的稱呼也可以，只要你喜歡。我希望以後你們也別拘束，」維勒安不會做那些把跟了自己的女人棄之不顧的事情，不過也不會太在意，稱呼一句公主，也不過是出於尊重罷了。畢竟在這件事情上雖然是三個妞兒倒貼的，終究還是自己佔了很大的便宜，「其實這件事情沒什麼不可以說的——無非就是有10個轟炸機組飛行員在我的命令下執行了一次必死的作戰任務，對於他們能夠接下這樣的使命我自然要有所表示——當然我並不是不尊重生命，除了金錢，我已經為他們申請了像葉騎士鐵十字勳章了，我也知道無論是勳章和金錢都是無法彌補生命的損失的——但是戰爭就是如此，有時候一些必死的損失可以換回數十倍的代價。」
蓋拉尼總理上任之前不過是內政部長，主管的事情也沒有什麼非常勾心鬥角血腥陰暗的業務領域，總體來說無論是他本人還是對女兒的教導都是偏於理想主義的，法蒂瑪驟聞這種毫無情感波動的冷酷言語自然是一陣錯愕，潸然淚下。倒是阿米娜公主雖然出生於一個沒有實際王權的王室之家，按理說該是無憂無慮的年紀。不過因為父王晚年和努裡.賽義德逆賊爭鬥數年，最終又不敵被英國人和賽義德逆賊合謀殺害，阿米娜公主的心智已然逐漸堅強，對此倒是沒有什麼反應。
何況，如果不是眼前這個德國男人的網絡搜集到了努裡賽義德的罪證，父王被害的真相說不定還是一副「車禍身亡」的官方口徑呢。難不成報國仇家恨還要顧惜什麼犧牲麼?
「法蒂瑪還小，我們姐妹都會理解您的。」想到身世傷心之處，阿米娜公主身軟如綿地依偎在維勒安的胸口，用柔軟芳香的櫻唇發洩著內心的苦悶。也讓維勒安沒有辦法靜下來處理公務。
……
好不容易撫慰消停擺平了幾個妞兒，維勒安才帶著阿爾托莉雅一個女人來到外書房，繼續處理沒有看完的情報。首先被優先處理的就是關於英國艦隊有可能得到的伊拉克戰況「實情」的判斷——英國艦隊「認為」的德軍部隊發動進攻時間是什麼時候?德國人是否預做準備發動伊拉克的戰事?英國人對這些問題的猜測，很顯然會嚴重影響到英軍的作戰部署和戰術規劃。
「關於哈巴尼亞空軍基地中英軍軍官戰俘的口供全部在這裡了——這是他們被伊拉克人殺光之前隔離審訊的結果，沒有使用威脅，但是我們的訊問專家都是經過嚴密設計的，把一些正常軍事訊問會重點關注的問題穿插到我們的真實目的中，提問題的時候他們應該不知道我們的目的在何處。所以真實性還是可以確保的。」
「好的，我會自己判斷的。」維勒安接過了一份口供匯總的報告，哈巴尼亞空軍基地是伊拉克起事的時候德國人第一個攻擊的目標，如果這裡的一切發生地太快、太不合常理的話，英國人是最容易猜到德國人對於伊拉克方面的動作是早有預謀的，更有可能無證據揣測德國人有甚至是蓋拉尼起事的背後推手，所以在維勒安的戰術欺騙計劃中顯然是最重要的一環，「根據作戰的勃蘭登堡部隊提供的報告和戰俘口供，可以確保哈巴尼亞基地的英軍沒有成建製成功逃脫的經歷，即使有少數殘兵游勇走脫也不包括任何機械化作戰車輛——因此他們不可能在費盧傑戰鬥打響前在沙漠中徒步撤退到東面30多公里外的費盧傑——這一點做的不錯，丘吉爾得到哈巴尼亞遭到攻擊的消息是在什麼時候?」
「以英國人的反應速度和我們在英國本土的間諜對英國人的總體動向監控來看，大體應該在10月10日早上8點半到9點之間——9點的時候英國人已經召集了緊急會議，也就是說，按照英國人的辦事效率他們至少是在八點半以後得到的消息。」
「不錯，比我們實際的攻擊行動展開起碼延後了1個小時——這說明我們的快速封鎖是很成功的。當時me-410b機群有確保炸掉所有的雷達站和無線電發射站吧?」
「所有雷達站和發射塔都是被炸到渣都不剩的狀態——這一點出擊的機群航拍照片可以證明，而且為了穩妥起見，我軍的飛機在爬升過145高地進入英國人雷達掃瞄範圍後2分鐘內就使用了石墨纖維炸彈破壞英國人的天線發射性能，其中還把參加行動的一輛勃蘭登堡部隊sdk-4半履帶裝甲車改裝成了sdk-4r22『吸血鬼』無線電發射/偵測車，對全範圍實施無線電監聽，根據他們的記錄，當時英國人沒能及時向外發報。」
「作為預備後手的那架me-410b2無線電干擾機有進行干擾麼?」
「沒有，因為英國人主要的大功率無線電發射站第一波轟炸毀壞效果較好，為了自身隱蔽起見當時就沒有動用me-410b2上的無線電干擾發射源。」
me-410b2的機體和普通me-410b是一模一樣的，只是維勒安看中了這種兼備航程速度和靈活的機體，臨時改裝了幾部無線電干擾吊艙而已，這種第一代的簡單玩意兒要完全瞎掉對方的雷達目前還是不可能做到的，短時間內近距離干擾一下若干個固定頻道的無線電通信還是可以做到的。但是弊端也很明顯——只要你一發動，別人就可以檢測到干擾的存在，對於總共前明著來的戰事可以使用這種手段，但是如果要偷天換日斷了敵人的通信還讓敵人不知道自己被斷了，那就要慎用了——這也是為什麼維勒安在無線電通信擾亂作戰中仍然要保留石墨炸彈這種不一定保險的玩意兒，並且在使用後把在場的英國戰俘統統殺光。
「那就好，看來英國人對於我們的預謀程度一定有了一個『新的認識了』，即使有少數有識之士覺得有疑點，在疑點被論證之前倫敦和巴士拉基地也不可能發現一點蛛絲馬跡就馬上用長波電台長篇大論地發佈，這樣從孟買出發後就不得不保持無線電靜默的英國艦隊就一定會陷入一種敵情的信息不對稱之中……那麼，下一個問題:最後你們是怎麼善後這個問題的?在哈巴尼亞空軍基地『真的』被端掉以後。」
「我們在英國人的殘骸裡挖出破損的電台，換上新天線後在8點半的時候用英國人的通用二級密碼發佈了一條『我軍已盡可能炸毀機場設施防止落入敵手，然敵傘降部隊規模龐大，我部即將覆沒』的電文。」
「好!再配合當天下午那10架送去自殺炸毀巴士拉機場和雷達站的ju-188d轟炸機，這次至少可以坐實一條『德軍暫無法高效利用哈巴尼亞空軍基地』的判斷!」
維勒安興奮地拍案而起，眼中泛出一股尋獲了獵物的綠色幽光，襯托得他湛藍的瞳子碧森森地瘆人，「我們提前預伏到倫格港的潛艇部隊有發現敵情麼?禮薩汗那邊的人配合程度怎麼樣。」
「伊朗人三十年來一貫的親德作風沒有什麼改變，雖然現在英伊石油公司在伊朗還有不少耳目眼線，但是倫格港不是什麼重要的商港——附近的貨物大多都阿巴斯港起運，所以禮薩汗的人對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英國人短時間內也查不到。我們在那裡修造的潛航補給洞窟也不至於被水面艦艇輕易發現。」
「命令哈巴尼亞基地的空軍各單位做好戰鬥準備，隨時準備出擊。」(端午三天假，盡量每天恢復兩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