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軍火商人的盛宴 第一百零八章 好日子 文 / 東方勝
國行當然是金霸天想都不敢想的——來頭太大，不過通過掌控三大行金霸天在銀行業也算一號人物了，畢竟很多地方性銀行都要仰仗三大行的。
銀行之間的錢也是流動的，某銀行銀根不足的時候就會找其他的銀行拆借，也就是說那些地方性質的小銀行和三大行是共生關係。
拿了大把鐵路銀行股份的金霸天有時候還夢想一下再掌控原油的，可是一調查才發現國內成品油至少有六成是從自己這裡出來的——你賣飛機坦克汽車軍艦都是燒油的，不能不賣油吧，不然那不擺設了。這年頭別說私家車少得很，就是省政府有幾輛公家的小汽車就已經了不得了。至於下面縣市一級政府，抱歉，請用黃包車，自行車或11路出行。用油大戶還是軍隊，上海北平這樣的地方老百姓出門還是選擇有軌電車或黃包車。
金霸天心想自己這地下採礦場是不是從東海大陸架抽的多了點，不過咱是貧油國嘛沒辦法，雖說現在油價便宜賣油賺不到幾個錢但是也不能全部依賴進口啊。
宋子文所料不錯，第二天北平空一師和熱河的大捷在民間掀起了捐飛機的浪潮，北平一地一日的捐獻就夠國府購買一百幾十架飛機了。可宋部長還不滿意，從裡面拿出一張金霸天寫的壹佰萬元的現金支票給金霸天看：「你這也太小氣了吧。」
國府和南洋軍工平均每天的貿易額也有幾百萬元了，話說金霸天捐壹佰萬元只能買十架飛機一般人看來自然是小氣得要死。
金霸天也適時扮出一臉無辜：「個人捐獻，我只是個大少爺而已。」
「也難為你了。」宋子文調查過，這位大少爺每年花在宅子裡和自己身上的錢一年也不過幾十萬大洋的樣子。投資的那部分應該是屬於家族產業了。
在軍政部整點下班後，金霸天沒回家而是換了身便服去了胭脂胡同的漱芳齋。
今天是個好日子，對很多人來說都是這樣。這裡有金霸天的故人出閣，作為以前的金主金霸天也得了一張邀請的帖子。
明珠幾年的半職業生涯中也讚了一點私房錢，想要嫁到一般人家做大婦是很容易的事情。可出身青樓的明珠不想這麼嫁人做一輩子家庭主婦，明珠的想法是寧做好漢妾，不做賴漢妻。拿身體換錢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自己的母親阿姨和一乾姐妹們不都是這麼過來的。雖然明珠這套理論在學校受到了大部分人的抵制——尤其是女同學。但明珠依然我行我素。
明珠並不認為做這一行低賤，就拿著四九城來說吧一些大學教授高官顯貴富貴商人還不都是八大胡同的座上賓。那些家裡有錢的同學（沒錢怎麼讀大學啊）也經常來八大胡同找樂子。作為子承父業的時代，明珠也想來個女承母業日後做這漱芳齋的老闆娘。
當然了，作為已經長大的女孩子就是不嫁人明珠最近也開始想男人了，但是明珠的辦法就是把自己的第一次高價賣出去——哼，又解決需求又能賺錢的事情當然要做。
趁著前方大勝之際，四九城想要卷款逃難的人也少了許多，人離鄉賤沒事誰想拖家帶口的去逃難啊。再說最近房地產市場不景氣，房價田價一跌再跌，能不能賣出去還兩說。
在這個時候，明珠也向自己喜歡的客人們發出請帖，大意就是自己要出閣了。漱芳齋會按照慣例舉行一個拍賣會，只有持貼人能夠競價，最後明珠的紅丸自然是價高者得。
對金霸天來說，今天是非來不可的，漱芳齋『四明』（明珠明月明喜明玉）自己已經睡了三個紅丸，總不能在這裡功虧一簣吧。雖然花的錢也不少，但是出閣可不是睡一夜，而是做三天的新郎官。有一點收集強迫症的金霸天就是再忙也要趕來的。
到了漱芳齋，明月看到老相好來了立刻陪了過來：「爺這些日子也不來看人家姐妹，悶也悶死了。」
「公事繁忙嘛。」找了話茬後，金霸天問道：「明玉呢？」
明月和明玉都是金霸天買下的紅丸，又贖了身但是沒養在家裡——家裡還有一個戲班呢，女人已經不少了。某種意義上和茜茜一樣，是金霸天養在這裡的外室。好在漱芳齋作為高級寓所也提供這種業務，很多人不敢明目張膽納妾的就把女人養在這裡。
明月答道：「跟著今天的新娘子忙呢。」
明月帶著金霸天在大廳裡找了一個好位置坐下，上了干鮮果品茶水後在這等著。華燈初上之時，這裡幾乎每個桌子都坐了人這一天最精彩的時刻才剛剛開始。
大廳裡聲音一靜，金霸天隨著大家抬頭望去，二樓的展台上明珠一身大紅色的旗袍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明珠本身底子就好，再加上幾個小時的精心打扮其視覺效果已經可以比擬二十一世紀的國際巨星了。
明珠的母親張媽媽在一幫說道：「今兒是我女兒出閣的好日子，多的話我就不說了。還是那句老話，價高者得。」
下面不少人都知道明珠是張媽媽的嫡親女兒也是唯一一個女兒，不但沒有賣身契的牽掛，而且如果看中了自己，最後這日進斗金的漱芳齋不也是自己的了。來這裡的不少人都抱著人財兩得的想法。讓這競爭一下子激烈起來。
「八百元。」金霸天身後一個叫張逸軒的公子哥叫道。
聽到這個價格，金霸天很不屑的『切』了一聲，四明的身價就沒低於一千元的。這個張公子也真敢開口。
張媽媽在上面說道：「張公子拋磚引玉出價八百元，還有沒有更高的。」
金霸天叫價：「一千六百元。」
張媽媽眼前一亮，「金公子出價一千六百元，還有沒有更高的。」
張逸軒問身邊的好友陳阿炳：「這人什麼來頭？」
陳阿炳說道：「什麼來頭不清楚，據說漱芳齋苦心培養的四明他已經收房三人了。」
張逸軒頓時一怒，四明這個級別的，就是北平也不是那麼好找的，這個傢伙收了三個了居然還不肯罷手，當即叫價：「一千九百元，願與明珠姑娘天長地久。」
只是這個很快又被二千六，三千八等價格刷新。等金霸天二次叫價的時候，已經是六千六百元了。
張逸軒三次叫價：「八千八百元。」
可是這次他的好友陳阿炳也給他搗亂直接叫價九千九百元。張逸軒不解的看了陳阿炳一眼，陳阿炳解釋說：「這漱芳齋怎麼也值三五萬元把，以我這風流手段只要把這明珠降服了，這漱芳齋就是個聚寶盆啊。」
張逸軒一想也是，立刻叫價三萬元，想要力壓群雄。
金霸天立刻叫價：「六萬六千元。」將一干人等鎮住，要知道這個價格就是買下漱芳齋也沒多大利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