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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5.落紅 我們能不能,永遠在一起? 文 / 隨夏

    可是,她想,她是配不上的,薛如玉曾經碰過她,雖然未果,但也注定了她的骯髒……那一晚,她道明瞭這點,逼走了南宮耀,只是真的未想到。

    當,從著兩國交界處,回到了相府。

    他,又一次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清楚記得,他當時,滿是認真的神色,不帶一絲多餘情緒。

    落落,我不在意,我不在意你的過往,任何事情。只要你想,只要你願意,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一字一字,不差任何,記得如此分明。

    若說,沒有一點感動,那麼便是說著,連著自身也不相信的謊……只是,那又如何,還是遲疑了,這場與著薛府,同歸於盡裡面,南宮耀完全不用,摻和進來秈。

    秦府出事最初,南宮家不施以援手,她不無怨過恨過。

    但也,僅僅是這些心思。

    平心靜氣,她思慮過,能夠理解,南宮家的所作所為,加上南宮耀的表現……或許,不知不覺間,已經釋懷,薛府與南宮家,終究是前者強大,不是嗎?

    拒絕了南宮耀,一連多日。

    當,再度出現,南宮耀還是如同往常,告訴她了一事,讓她心上感悟……南宮耀的父親,之前不曾出面,確是因為,出面也無法解決。

    然,秦父臨死之前,寄信到了南宮府。

    無疑,正是托他照顧,秦碧落,這麼多年,南宮耀的父親,一直在尋秦碧落……而,秦碧落終是相信,只因自身的那封信上,最終的一語,便是讓她投靠南宮府。

    可,她當初心存,對於南宮府的怨恨,便一直不曾去過。

    如今看來,倒也是不吻而合。

    哪怕這樣,又能如何?除了報仇,她還能再做什麼!

    那一晚,客棧裡面,她滿心的悲苦,加上連城下落不明,便不停的喝酒……只有醉了,只有醉了才能,拋去這世間的紛紛擾擾。

    南宮耀沉默,陪在她的身邊。

    後來發生了什麼,兩人皆是印象不深,只是一覺醒來,無疑視覺遭到了衝擊……兩人衣衫散落了一地,簇擁而眠,事實已是落成,床上有了鮮艷的落紅。

    對於,她清白是否還在,南宮耀本就已是打算,對此不在意。

    不過,他也並非白癡,自是明瞭落紅,代表著什麼,道歉的同時,沾沾自喜……後來,便是有了經常的一幕,秦碧落身邊有了個,甩不掉的尾巴。

    為了,不讓相府人,察覺到與南宮耀的關係。

    畢竟,她還是連城名義上的侍妾,南宮耀還與相府交好,只得忍痛答應與南宮耀往來……那一晚,成為不能說的秘密,只是心上,終究是欣喜地。

    不錯,確是欣喜地。

    經歷了戀人薛如玉的背叛,她一直顛沛流離,冥冥之間,想避開的親事……在對的時間,遇上了娃娃親之人,南宮耀從始至終,待她一直很好很好。

    逐漸的,她習慣了身邊,有這麼一個南宮耀。

    他會一直不放棄的,同她講著道理,他說他會,負責秦府的清白……他說,惡人終有惡報,沒有必要,為了薛府賠上了自己,父母不願看到這樣的自己。

    逐漸的,心有了鬆動。

    她仍舊是恨著薛府,想讓薛府得到報應,卻也不再一意孤行……薛如玉,那個曾經,她愛著如今恨到骨子的男子,她有的是時間,看他跌落下來!

    他曾經也君子如玉,可是遭到了權利的蒙蔽。

    這世間,多少男子,最後皆是,輸與了權利!

    而自己,她想,或許這麼一日日,平靜的過下去,已是很好……如今公子,已是平安歸來,身上雖是背負血海深仇,可是她有的是時間,坐看薛府衰敗。

    大致,聽了秦碧落的解釋。

    連城不覺,朝著南宮耀看了一眼,他的目光一直,落在秦碧落身上……同樣的,秦碧落不時投去一眼,兩人看起來,嗯,很是甜蜜。

    她的侍妾,同著別的男子,眉來眼去,她似乎應該,做點什麼。

    「碧落,看開了麼?因為他……」

    連城微微一笑,懷著一絲祝福的態度。

    秦碧落「嗯」了一聲,後來略有不好意思,望上了連城:「所以,還請公子,不必為了碧落,與薛府為敵!善惡終有時,我相信薛府,橫行不了幾時……」

    「這些,怕是南宮,說與你的?」

    略有調侃的,連城這才緩緩明瞭。

    在之前,她有心,勸說秦碧落,不能一心懷著仇恨,還曾擔心她與南宮耀……瞭解南宮耀,算是單純的男子,愛著秦碧落,便是一直癡癡愛著。

    可是,當時秦碧落,滿心的仇恨,容納不了南宮耀,一心逼退了他。

    沒想到,一轉眼,不過三月,已是故人皆是變化。

    看來,這一趟出行,改變的不僅僅是君長卿,顧清之,還有秦碧落與南宮耀……不過,幸好後面這些,屬於好事情,令人心情愉悅的。

    眼看,南宮耀等得焦急,頗是急不可耐。

    連城清朗一笑,伸出手來,輕輕攬住了秦碧落:「不管你是碧瑤,還是秦碧落,我們都是友人。南宮,為人誠摯,同那人完全不同,你是幸福的,一定是幸福的!」

    「上官,把你的爪子,從我媳婦兒身上拿開!」

    一語畢,還不待秦碧落,道出回話。

    另有一人,插話了進來,伴隨著一連串的腳步,連城微是歎息……南宮啊南宮,你還真是明目張膽,這可是在相府,不怕被人發現,從而判你個通姦之罪?!

    卻是,如此想著,秦碧落同樣想到。

    笑著,從著連城懷裡,退了出來,彷彿明瞭連城的意思……回以會心一笑,轉而轉過了身,瞪上了南宮耀,卻被南宮耀,一把擁入了懷裡。

    後而,南宮耀示威一般,怒瞪了回來。

    秦碧落有些氣惱,從著南宮耀懷裡,回過了頭,朝著連城望了一眼……得來,連城含笑的揮了揮手,這才臉紅的同著南宮耀,攜手離開了這裡。

    望著,他們離去的身影,連城站在原地好一會兒。

    片刻,唇邊笑了:「誰說,春天才適合戀愛?原來,深秋同樣如是……」

    這麼想著,倒也不再做停留,朝著房間回上。

    一路之上,樹影風斜,朗朗的月色,籠罩著地面,流瀉了一地琉璃白。

    遠遠地,便看到,房門面前,站了一人的身影。

    她彷彿,正在猶疑著什麼,伸手有心敲上房門,卻是想到了什麼,還是放下了手……連城微是蹙眉,搖頭有些失笑,這一晚上,遇上的人,還真是不少。

    走得近了,這才認出來,不是別人,而是顧思雨。

    顧清之與顧思雨,雖是兄妹倆,但是論起來,連城還是喜歡前者……顧清之,骨子裡透著孤傲,但是顧思雨不同,頗是有些現實。

    也是因為這樣,曾經才將君長卿,棄之如履。

    「表妹,這麼晚了,可是有事?」

    連城上前,出了聲。

    這麼一問,倒是驚了顧思雨一跳,扭過頭,看上了連城……指了指房門,這才發覺,連城原來並不在房裡,不由得訕訕一笑。

    「表哥,我聽娘親說,你吃了不少苦!剛才,在前廳,沒有同你說上話,這才來到這裡,想同你敘敘舊……」

    說這話時,顧思雨眼神飄忽不定,明顯是說辭,不過似乎懷有心事。

    連城不動聲色,四兩撥千斤,將著話語撥了回:「敘舊,倒也不錯!只是表妹,天色已晚,你看你是女子家,傳出去,對你名聲,怕是多有不便……」

    聞言,顧思雨有些急了,連忙道:「表哥,我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我有事同你說……」

    話剛出,似是有些後悔,面上有些氣惱。

    若不是,這些時間裡,君長卿時常來到府上,偏偏只對上官安然,流露出意願……她是怎麼也不會放棄,不過她是徹底明瞭,君長卿對於她,真的是一點情意不留。

    因而,近來遇上了些事情,尋得君長卿,無有作用。

    可是這些事情,不能讓著府上,任何人知道,正逢連城回了來……連城

    為人尚可,按理而論,應是能夠幫上一些忙的,只能試試。

    怕是娘親那邊,已是著急得不得了。

    她們怎麼也想不到,那人能夠尋來,而且還到了相府,造成了一定困擾……雖然,他不敢進來相府放肆,可是還是一根刺,長在了心間。

    想同那人,脫離關係,一定脫離關係。

    儘管那人,還是她的親人,甚至父親!

    「有事?表妹有事,但說無妨……」

    連城這麼說著,並不將著房門打開,只是好整以暇,聽她道出事情……卻是顧思雨,真的遇上了事情,遲疑了下道:「表哥,我想同你,借一些錢……」

    「借錢?」

    聞言,連城確實是有些奇怪。

    只因,相府每月,皆是一結工錢,同時對於各房各處,需要的錢,給上一些月錢……顧思雨是女子家,衣服之類的,不會燒了她的,加上女子足不出戶。

    她借錢,怕是其間,有些變故。

    不過,看她,滿是難堪的神情,連城還是點了頭:「你需要多少?」

    「五百兩……」

    顧思雨猶猶豫豫,道上了這麼一言,當看著連城驚訝時……頗是無法的,上前握上連城的手掌:「表哥,你幫幫我!幫幫我……」

    猛然,被她握住了雙手,連城有些不適。

    終是,掙脫了她的手掌,換上了認真道:「五百兩,雖算不得天價,但也並不是小數。別說,我身上沒有這麼多,縱然有這麼多,也得明瞭你的用處……」

    「表哥……」

    顧思雨泫然若泣,卻又真正的明白,連城並不會被她的美色吸引……暗自咬了咬牙,只道命運不濟,卻也不得不搖頭:「表哥,我真的需要!但我不能說,這錢用在哪裡……」

    怔怔的,連城望了她許久,還是伸手推開了房門。

    進去,取出了一些錢,復而回到了她的身前:「我這裡,只有兩百兩,你拿去。剩下的,真的著急,尋上爺爺……」

    「不能尋上外公!」

    急急地,顧思雨打斷了一言,同時拿走了連城的銀兩……頓了頓,近乎是哀求道:「多謝表哥,這錢我一定會還!但是,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

    她近乎是求的態度,連城心上疑惑加深。

    勉為其難的,表面應了下來,心下則是想著,這其間必有什麼蹊蹺……若是可以,私下查上一番,倒也揮手,說是休息,讓著顧思雨離去。

    顧思雨近乎是狼狽的,離開了這裡。

    連城望著她的背影,不覺心頭,掠過一絲不安,轉身回了屋子……由著,放錢的地方,只是在這門邊一處,連城取放皆是方便。

    這回到了房間,便到桌邊,有心點上了燈。

    然而,剛才還不曾察覺,這一回,心下「咯登——」一下……桌邊,分明坐了個人,她剛才竟是分毫不覺,僵在原地,好一會兒。

    待,在昏暗裡,辨別出了些眉眼。

    試探著,連城喊了聲:「星諾?」

    得來「嗯」了一聲,這才微是喜悅的,點亮了燭光,精緻的眉眼,坦露了出來……連城沒來由高興,到了桌邊,一把擁上了星諾,帶著分惦念。

    不曾瞧見,星諾耳根,微紅了些。

    「瓷娃娃,你這些日子,去了哪裡?」

    回到府上時,連城還不忘,問上了秦碧落。

    得來的消息,卻是自她,離去之後,星諾不再回來過,心下縈繞著失望之餘……只道,星諾回了自己的家,他雖是孩子,卻也早有自保的能力。

    不曾想,在她回來的同時,星諾同樣回來。

    巧合,抑或是有意?在這一刻,連城心頭拂過,陣陣疑惑,卻是不想深究……不管怎麼樣,人還在便可,她所要的並不多!

    「你不在,我不想留下。」

    星諾淺淺一笑,露出一些酒窩。

    在著,救了東方鈺之後,他便一路回了南涼,早早等待著她,回到府上……卻是,

    不想她,比著預期,實在是晚了太久太久。

    突然想到,她的身上,似乎還存著傷。

    便是,挨著她的觸碰,並不來回的亂動,她的真心笑顏,讓他感到奪目……不覺得,便是想到,在著東陵,找到她的那個晚上。

    她一身紅色嫁衣,迷亂了他的雙眼。

    一如,以著顧清之的性命,逼她換回女裝時,一身白衣翩翩……上官連城,她真的是很美,不過小小年紀,已是褪變的滿身光芒。

    這樣的她,吸引著他,讓他忍不住,為她駐足。

    只是,捫心自問,做不到,如同君墨白那樣,為她付出所有……可是,顏千塵啊顏千塵,此刻她,就在你的身邊,你的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靜寂。

    他,雖是天下第一閣的閣主,可是從來,無人靠近。

    從小到大,他的世界裡,除了不斷地變強,便還是向上爬……歷代的天下第一閣繼承人,無疑逃脫不了孤獨終老,一生不得觸碰感情,這是禁忌。

    從哪裡來,生身父母何人,他從來不曾知曉,也不需要知曉。

    只是,遇上了她,從著最初的興趣,到了漸漸的心動,直至,她的眼淚,驚擾了他……他破了例,動了情愛一說,愈發覺得,關於天下第一閣的生活,多麼的寂寞。

    若是,棄了天下第一閣,便能換來,她守在身邊……顏千塵,你當真不願意嗎?

    一遍一遍,星諾在著心上,問著自己,得來的答案,卻是搖擺不定……最終,也是罷罷罷,來日方長,他可以守在她的身邊,隨時安定主意。

    何必,急在這一時?

    然,彼時,尚且不明,這一遲疑,便是永遠錯過。

    在這不久之後,眼前的女子,便是永遠消失在了,他的世界裡……生命,脆弱的可笑,那一刻,誰也沒有能力,保住她的性命。

    徒勞麼,掙扎麼,無力麼。

    到了,後悔的時候,後悔。

    「我走的時候,與你留了信,沒看到嗎?」

    連城不解,問上了一言,得來星諾的笑容……這個瓷娃娃,真是好看,眉眼隱是透著熟悉:「我原以為,一月有餘,定是回來!沒想到,發生了意外,你可是等久了……」

    算是同著星諾,解釋上了一語。

    冥冥之間,錯覺還是怎麼,一直感到,與著星諾,有著緣分……儘管,他身份神秘,來歷不明,還是執意的,將他留在了身邊。

    「確實,有點久。」

    星諾垂下頭,低低一說,隱是透著歎息……連城看不到,他的神情,只是很快,他的一語接著傳來:「我不想,再像這樣,一等就不知歸期!所以,我們能不能,永遠在一起?」

    便當,他是有些卑鄙,以著這樣的身份,騙取她的一個約定。

    永遠在一起,只要她,應下他的這一句。

    那麼,他想,他願意當真,永遠在一起,當有一日,她明瞭他的身份……就算是厭惡,憤怒,不能自控,但是,他還是能夠,有理由留下來。

    因為,她答應過,永遠在一起。

    多麼小心翼翼,顏千塵,這樣的你,何時有過?誰看到過,高傲如斯的你,為了一個女子,卑劣到這樣的地步!

    「星諾,永遠可是一輩子,一輩子在一起,你確定?」

    連城半真半假,自是不曾想到,星諾心裡所想,只當他是孩子。

    一輩子?

    星諾莞爾,不明怎麼,這三個字,從著她的口中說出,竟讓他感到欣喜……一輩子麼,若是一輩子,能夠同她在一起,他想,她願意。

    「我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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