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二章 能力問題 文 / 艾月
只是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紀飛燕這才剛躺床上培養出了星星點點的睡意，外邊便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吵鬧聲，扯過被子將頭蒙住也於事無補，只能悶哼的一個翻身批了件衣服出門。
一出門便正好遇上一道出來的完顏鏡，還有跟在他身後的楊雲靈和一元，看樣子她那禁足是已經被解除了。
「巧啊。」
紀飛燕抬起手滿臉笑意的揮了揮，奈何卻沒一人回應，只好悻悻的收回手，慢慢的湊到楊雲靈的身邊。
「這外面是出什麼事了？」
瞧著這人一群一群的往外趕，這次又是哪位達官貴人遇刺了？
「說是有人硬闖無水山莊的禁地，卓紹元現在已經帶著眾門眾趕過去了。」
禁地？紀飛燕抬起頭看了眼人群移動的方向怎麼那麼熟悉？扭頭四處張望了下卻遲遲沒有找到司華的身影，不由皺了皺眉，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他不可能不知道啊？
「到了。」
楊雲靈一把扯住還蒙著頭往前走的紀飛燕。
「這不是……」
紀飛燕看著那入口心下一驚，這不是之前皇甫塵帶他們進去的山林嗎？這就是無水山莊的禁地？若是讓卓紹元知道不僅有人進了他們的禁地，還在在他們的禁地裡安了窩不知道他會做何感想。
「皇甫塵，我們無水山莊素來與你無冤無仇，你三番兩次闖我禁地，莫不是當真不將我無水山莊放在眼裡？」
紀飛燕一聽卓紹元那聲線便能想得到這人定然是已經是勃然大怒了，探著頭瞧了眼面無懼色的皇甫塵，紀飛燕只能暗暗的歎一口氣，見過不給面子的，還真沒見過皇甫塵這麼不給面子的。這裡好歹也是人家的地盤，行事能不能稍微低調些？
「我為何要將無水山莊放在眼裡？」
噗……
大哥，多說是錯啊！紀飛燕看著卓紹元那張青了紅了紫了的臉，努力壓制住自己想要笑出聲的**。
「既然這樣閣下便只能踏著卓某的屍首進去了。」
卓紹元唰的一下拔出手中的長劍，那琉璃溢彩的光芒倒是讓眾人都驚歎了一番，果然是製造兵器的，這傢伙一亮出來就顯得分外的上檔次。
「我為何要踩著你的屍首進去？」
卓紹元的嘴唇抿的筆直，一雙眸子緊緊的盯著皇甫塵，眼底已隱隱的泛出一絲怒氣。
這回紀飛燕是真的承認皇甫塵就是一根筋到底的人，真不知道這樣的人是怎麼爬到武聖的位置的。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卓紹元提著劍，這人看樣子又不像是要跟他動手。
「我要無心水。」
皇甫塵一字一頓的說道。這下倒是輪到卓紹元不知所措了，他這三番兩次不顧危險的硬闖禁地就是為了無心水？
「閣下如何得知無心水在我禁地裡面？」
卓紹元稍稍的將長劍收攬了回來，只不過眸子裡還隱約的對皇甫塵的話抱著幾絲懷疑，無水山莊的禁地裡面隱藏了大量的神兵利器，這些年來不缺硬闖之人，只是從來沒有人是為了要進去採無心水的。
「臨風門。」
聽至此處卓紹元已經全然的將長劍收了回來，臨風門是四荒最大的情報機構，只要你能出得起他們要的價格那就沒有他們得不到的情報。
「這禁地裡機關暗道無數，上一次我已經破例，此時裡面的陣法已變法萬千，就算是我也不敢能保證安然出入，你雖為武聖，但若想獨自硬闖我禁地那也是不可能的。」
「區區陣法能耐我何？」
皇甫塵眉頭一緊，神色已有些不耐煩，若不是他一直找不到進去的入口他有怎麼可能會在這裡陪他閒聊半天。
「可你現在連入口在哪裡都找不到不是嗎？」
……
紀飛燕眨眨眼，這入口不就在他們面前嗎？
「無水山莊的禁地設置了五雷八卦陣，每一次進出禁地後，陣法便會發生一次變化，可謂是千變萬化，讓人防不設防。」
完顏鏡已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站到了紀飛燕的一側，低著聲線淺淺的解答。
紀飛燕摸了摸脖子感歎自己的命還真是硬，上次她和楊雲靈來來回回瞎轉了那麼久居然還能安然無恙實在是上天垂憐啊！
「入口在哪裡？」
皇甫塵身形一變，亦然有了開打的氣勢。
「其實這無心水也不是什麼稀罕的寶貝，在這禁地的後山之上有一汪無心泉，裡面便是無心水，只是我祖上傳下規矩這無心泉只能由我卓氏女眷享用。」
紀飛燕瞪了瞪眼，這又是哪門的規矩？一個泉不僅是藏在這麼個地，還這不許那不許。
「入口！」
皇甫塵腳步一動，整個空間的風都開始凌厲起來，這種不戰而威的氣勢還真不是一般人能裝的出來的。
「卓某不能說！」
好吧這回是遇上兩個旗鼓相當的人了，司華也不在這裡，難不成還真看他們打不成？怎麼說皇甫塵都是在為了她奔波，雖然只是個交易。
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偏偏紀飛燕不要的強出頭，那清脆的聲線讓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頓時聚集在她身上。
「方纔卓莊主說那無心泉只能由你卓氏女眷享用，是不是這其中還有什麼緣由？」
卓紹元的眸光一閃，看了眼身後圍的水洩不通的人群，靜默不語。紀飛燕想他還真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隨即三步一竄的跑到皇甫塵的面前，在他耳邊滴滴的呢喃了幾句，眾人便見他霎時的收斂了一身戾氣。
「卓莊主，有時候能用嘴解決的事情就不用拔劍了。」
紀飛燕站在皇甫塵的身旁，笑得分外狡黠。
最後協調的結果是卓紹元將無心泉的秘密道出，本來這就關係到無水山莊的隱秘，所以除了當事人皇甫塵外，能夠一起旁聽的也就只有完顏鏡，楊雲靈，連一元都只能在門外守著。紀飛燕不由的感慨司華不在，當真是少聽了一個故事。
「知道這件事的人在無水山莊都不會超過十人，我希望各位聽了以後出了這個門就忘記。」
卓紹元坐在椅子上，臉色嚴謹。
「放心吧，我嘴巴一向緊的很。」
紀飛燕兩眼冒光的盯著卓紹元，人生最大的樂事就是喝著茶磕著瓜子聽別人的家的八卦。所謂哪裡有八卦哪裡就有江湖！
「大家都知道我卓家一脈單傳，向來人丁稀少，對外我們宣稱是不願見兄弟反目之態，可只有我們自己知道並不是這般，而是……」卓紹元頓了頓了，不過他話裡的意思到也已經讓眾人瞭然。
「偶然間我們發現了禁地那泉水的功效，之後每位嫁入桌氏的女眷在成親後都會在無心泉旁與自家夫婿靜心沐浴一月，那泉隨後便被封了起來，眾人只知道我們無水山莊的禁地裡隱藏了無數稀世珍寶，卻不知道其實最主要的卻是那一潭泉水，若是沒有它的話，我卓氏定然要香火決斷。」
唔唔……
紀飛燕深深的吸了一口，這個緣由還真是有點超出她的想像。
「你確定是……你們自己的原因？」
「前人已做過無數的試驗，被收門的妾氏五年來無一所出，但是出莊他嫁之後皆能有孕。」
咳咳……
紀飛燕有點不自然的紅了紅臉，這不啥不啥什麼的果然在那個時空都是慘絕人寰的話題。
「難不成沒有意外嗎？你偷偷弄點出來也不會有事啊。」
紀飛燕放棄繼續糾結那個能力問題。
「司夫人有所不知，吳水泉現下已被封了起來，只有入我卓門女子的鮮血才能打開陣法。」
……
紀飛燕頓時覺得心裡萬馬奔騰而過，難不成她要解這無情蠱還要先嫁給卓紹元不成？要是真這樣的話不知道司華會不會先拆了這無水山莊。
「我無水山莊的人武藝雖不凡，但也不過只能自保，所以為了守住這偌大的家業，祖上便一直研習陣法之術，現觀望這四荒大陸還沒人的陣法能超越我卓家。」
像是看出了紀飛燕的心思，卓紹元緩緩道來。
「只是不知道皇甫塵你要這無心水做什麼？目前為止這無心水我們除發現了這麼一個用途外其他地方毫無用處。」
咳咳……
卓紹元的話讓紀飛燕頓時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她都能感受到皇甫塵投向她那滿是探究的視線，這回紀飛燕終於知道為什麼司華不在了，他不會是一早就知道會這樣所以才躲起來了吧！
「沒事了，你瞧他這麼一副樣子就知道是被人騙了，這事到現在完全結束了，我保證以後他絕對不會再找你麻煩。」
紀飛燕唰的一下站起身，拉著皇甫塵便急急忙忙的跑出房，完全無視屋內那幾道疑惑的視線。
「別拿這樣的眼神看我，我什麼都不知道！還有你要是敢告訴別人是司華讓你去取無心水的九曲玲瓏珠的消息你也就別想得到了！該死的司華，你最好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你就真的攤上大事了！」
紀飛燕一把甩開皇甫塵的手，腳下生風的直接朝著她的房間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