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另一張臉 文 / 艾月
「出什麼事？你怎麼帶著面紗？」
劉言志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紀飛燕。
紀飛燕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眼神來來回回的掃視了在場的人。
「這個……我自己也有點解釋不了，不過等會不管你們看到了什麼一定要相信我啊！」
「娘親，你不會是真的毀容了吧？」
紀水柔驚呼到。
「你個死孩子，就這麼巴不得你娘親我毀容？」
紀飛燕一巴掌拍上紀水柔的腦袋。
「唔唔……是你自己給我們造成這樣的誤會啊。」
紀水柔委屈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有什麼事就直接說，我還沒跟你計較你不辭而別的事。」
劉言志抱著劍語氣不善的開口，這人是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裡了，居然就留了一封什麼都不是的書信就消失一個月，而且他居然還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那個……」
紀飛燕嚥了嚥口水，牙一咬，心一橫，反正是破罐子破摔了，唰的一下將頭上的帽子拿下，一時間整個房間寂靜一片，只餘下一片深深淺淺的呼吸聲。
「喂，我先告訴你啊，我可是如假包換的紀飛燕，不要把我當成其他人啊！」
一見到他們這幅神情，紀飛燕急急的開口，她可不想等會被人給扔出去。
「娘親，你這是跌進泥坑了嗎？」
紀水柔眨眨眼，語氣有些飄然。
呃……
紀飛燕一陣扼腕，她忘了她臉上還有一層的泥巴。
「那個，能麻煩給我打盆清水嗎？」
……
紀飛燕站在水盆面前手有些顫抖，不過反正遲早是要知道的，早死早超生，刷刷的幾下將臉上的泥土一把洗淨。
「好了！」
紀飛燕轉身眨巴著眼正面面對眾人，這回連呼吸聲都沒有了。
「娘親，感情你不是去玩泥是去整容了！」
半響紀水柔才反應過來，驚訝道。
「我就想去這裡也沒有這個技術啊。」
紀飛燕歎息到。
「可是……你的臉為什麼……」
紀水柔指了指紀飛燕那張臉，雖然以前的娘親長的也不醜，可是跟面前的這個比起來當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這差距實在是有點大了。
「不行不行，我得先去喝口水冷靜一下！」
紀水柔轉身朝著一側的桌子走去，倒了杯水咕嚕咕嚕的一口飲盡。
「這是怎麼回事？」
完顏鏡的眼底閃過一抹異樣，隨即立馬鎮定下來，面前這張精緻玉華的容顏上還帶著點點的水珠，震撼力足以讓每一個男人難以自持。
「這個……」
紀飛燕坐下身從頭到尾將瘋癲和尚為她增加內力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那個前提和中間的艱辛已全然被紀飛燕過濾掉了。
「你的意思是說那個瘋癲和尚在替你增加內力的過程中解了你之前的易容術嗎？」
劉言志覺得這個信息量有點過大，在他還沒有從紀飛燕突然改變容貌的事件中恢復過來便又被她已經擁有了二十年的內力而震驚。
「應該是的。」
紀飛燕摸了摸下巴，不然她也想不出有什麼理由了。
「可是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可以在一個月之內擁有二十年的內力。」
劉言志有些懷疑的瞧著紀飛燕。
紀飛燕看了他一眼，抬起手在桌上輕輕一按，再抬起來，那上面豁然多了一個凹下去的手掌印。
……
「你要知道這世界無奇不有，那位前輩是世外高人，懂得自然是比我們要多。」
紀飛燕收回手轉著眼珠子說道。
「可你是怎麼認識那位高人的？」
看著桌上的掌印，劉言志知道她沒有說謊，只是……這般事情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他是司華的前輩。」
紀飛燕的話落音，房間裡的人便沒有再繼續開口，司華是什麼水平，他們很清楚，若是那個人能當司華的前輩，這件事聽起來也就沒有那麼讓人難以相信了。
「只是你平白多了二十年的內力，身體沒有什麼事嗎？」
完顏鏡的神情略微犀利，紀飛燕心跳一下子慢了半拍，這人要不要這麼精明！
「你看我現在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什麼事情，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讓大夫過來給我把把脈。」
紀飛燕說的一臉真誠，要知道想要騙人就必須得騙過自己啊！反正她就不相信大夫還能看出她壽命的長短。
看著不在言語的眾人，紀飛燕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娘親，我現在終於相信我是你親生的了。」
紀水柔看了看紀飛燕，語重心長的說道。
……
紀飛燕腦門一黑，感情這孩子一直都在懷疑這個問題？她之前有那麼遭人嫌棄嗎？她倒是覺得那張臉挺順眼的。
「不過你們會不會易容啊？能不能把我弄回以前的樣子？」
紀飛燕眼巴巴的看著面前的兩個男人，她可想以後頂著這麼一張臉出門，不然她還得逢人就解釋一遍。
「雖然不能像你之前那樣由內而變，不過卻可以給你做一個人皮面具。」
完顏鏡看了看紀飛燕，定定開口。
「你果然是我的大恩人！只要能恢復成原來的樣子，人皮面具就人皮面具！」
紀飛燕上前一把抓住望遠鏡的手臂，一雙水眸晶亮，襯得的那張臉愈發的嬌媚無比。
對於這點劉言志是沒有什麼意見，不然這張臉要是顯世還不知道會引來多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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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鏡的效率也不是蓋的，在第二天便拿來了東西過來。
「弄好了嗎？」
一見到完顏鏡進來，紀飛燕便直接的迎了上去，要知道她今天已經一整天都沒有出門了，吃喝拉撒全在這房間裡了。
「嗯。」
完顏鏡將手上的盒子遞到紀飛燕的面前。
某人接過便迫不及待的打開，裡面存放的是薄薄一層膜，紀飛燕呆愣了片刻，最後將眼神轉移到完顏鏡身上。
「這個要怎麼弄？」
……
完顏鏡看了某人半響，最後從那盒子裡將面具拿了出來，淺淺的貼在紀飛燕的面容之前，那略帶冰涼的指腹輕輕摁壓著紀飛燕的臉龐，不知怎麼的，紀飛燕總覺得這舉動太過於親密，就連呼吸也變得謹慎起來，他們現在這個距離可是早就超過了安全距離了啊！
「好了。」
在紀飛燕受盡折磨以後，完顏鏡那淡淡的嗓音終於是響起了，一得到赦令紀飛燕便飛快的跳離了開來。
在銅鏡面前觀察了半天才滿意的點點頭，這樣看上去才順眼啊。
「這個每天睡前要揭下，早上再帶上。」
……
「要這麼麻煩？」
一聽完顏鏡的話，紀飛燕那好心情頓時去了大半。
「嗯，這個是你揭的時候抹在面具邊角的，這個是你帶的時候抹在面具表面的。」
完顏鏡將桌上的兩瓶瓷罐放進盒子之中。
「呼呼……果真是不作就不會死。」
紀飛燕淚流滿面，她決定下次再去靈璣見月夕的時候一定要問問他有沒有讓她恢復到之前的辦法，這樣每天揭下來帶上去真的是很憂傷啊！
「雲靈和劉言志現在都在書房，龐青遠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
「真的嗎？他現在在哪裡？」
「去書房再說。」
唔唔……
看著轉身離去的完顏鏡，紀飛燕癟癟嘴，果然還是這麼個性子。
紀飛燕才一靠近書房便聽見裡面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唰的一下推開了門，屋內的情形讓紀飛燕不由的一愣，誰能告訴她這裡面為什麼像是颱風過境？
「死淫賊，有本事你給我站著不要躲！」
聽著那熟悉的聲音，紀飛燕便已經猜的差不多了。
「你當我腦子有問題嗎？我站著不動等你那劍砍我啊？」
劉言志語氣裡帶著滿是戲謔。
……
「我覺得你們現在該討論的是不是動不動的問題，而是要怎麼跟這間房的主人討論這間房的問題。」
紀飛燕側過身好讓裡面的倆人能看清楚她背後站著的人，那低氣壓瞬間讓紀飛燕的背後湧上一陣寒意。
「鏡哥哥！這……我不是故意的，是他！這個淫賊他……」
楊雲靈一見到完顏鏡便立即將手中的劍給收了起來。
「喂喂喂，你能不能不要在最重要的部分停下來啊？你這樣會讓人誤會我對你做了什麼見不人的事，你可別毀我清譽啊！雖然我喜歡美人，可不代表我不挑啊！」
「你！不要臉！」
劉言志的一番話讓楊雲靈的臉色愈發的憋的通紅。
「好了，你們就不要吵了，下次要是再要打的話記得挑個好地方。」
紀飛燕看著了一片狼藉的書房，這壓根就沒法收拾了，索性也就不進去了。
「在我明天踏進這間房間的時候一切都要恢復原樣！」
完顏鏡冷冷的掃視了房間裡的那兩個罪魁禍首。
「還有不准找下人幫忙！」
在楊雲靈還沒開口說話時完顏鏡在再度補上了一句，而後瀟灑的轉身離開，頓時楊雲靈的臉色五花十色。
「混蛋！都怪你，現在鏡哥哥一定很生氣。」
說著楊雲靈便狠狠的瞪了劉言志一眼。
「我可記得我從始到終都沒有出手，郡主，恢復原樣哦！」
說著還不忘拍了拍了楊雲靈的肩膀。
「你！啊——」
啪嗒一聲，楊雲靈狠狠的將自己受傷的劍丟出去，十分不巧的撞上了房間裡最後一個安然如初的書櫃，然後……
辟里啪啦稀里嘩啦一陣響聲，恭喜某郡主的工程量又再度增加了！
「那個，需要幫忙嗎？」
紀飛燕站在門口摸摸鼻子，這個時候也不見的完顏鏡有心情談什麼正事，她覺得還是等他稍微冷靜一下的好。
「你這個老女人這些日子跑到那裡去了！」
楊雲靈一臉鬱結的蹲在一片凌亂的廢墟中。
「尋找能夠一夕就獲得功力的方法去了。」
紀飛燕認命的跨進房間，開始一點點收拾。
「那你找到了？」
楊雲靈頓了頓，忽然想起之前她似乎有問過她這個問題。
「嗯，找到了。」
……
「怎麼？不相信？」
看著楊雲靈那眼神，紀飛燕咧嘴一笑。
「若你真的找到了麻煩告訴我一聲，這樣說不定我就可以直接把鏡哥哥給綁回去了。」
楊雲靈有一下每一下的收拾東西，紀飛燕看著她那絲毫不相信的語氣只能是攤攤手，這年代說真話似乎真的都沒有相信啊。
雖然說有兩個人一起收拾，不過等到他們收拾好也窗外的銀月也依舊掛上了樹梢。
「對了，之前完顏鏡說你們已經找到了龐青遠，是真的嗎？」
紀飛燕全身癱軟在椅子上，這個時候她連手都不想抬。
「嗯，是有線索，不過貌似很複雜。」
「有什麼問題？」
「他手下好像有一批高手，出來武藝高強之外，而且全都是不怕死的死士，這段時間不斷有江湖門派受到攻擊。」
「死士？那知不知道他們的目的？」
「不清楚，受到攻擊的門派很多都沒有聯繫，而且彼此獨立，實在是沒有查出什麼聯繫來。」
紀飛燕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假如現在這批人和三年前的是一樣的，那麼這個是和司華的那個師妹有關係嗎？還有和之前他們提到的那個混沌鼎有關係嗎？若是現在瘋癲和尚還在的話說不定還能問出些什麼。
「喂，喂？紀飛燕！」
「怎麼？」
「你在想什麼想的這麼出神？」
「沒什麼，餓死了，吃飯去。」
紀飛燕撐起身子，她這老腰啊。
兩人一路暢通無阻的殺到廚房，卻發現完顏鏡居然一點吃的都沒有留，無奈，某人只能是自力更生，下了兩碗麵條填飽了下五臟廟。
「你今天還要回去嗎？」
紀飛燕抹一抹嘴，看著將湯都喝多的無比乾淨的楊雲靈。
「不回去了，這裡有我一直住的院子。」
「嗯，那就好。」
兩人從廚房回來，紀飛燕回到自己的房間，忽然之間連一絲睡意都沒有了，又想起瘋癲和尚離開之前說的話隨將那兩本秘籍拿出來瞧瞧。
天罡決，紀飛燕翻開首頁，這居然是個劍譜，她現在眼下也沒有合適的兵器，要練習也沒法，不過倒是可以先將這些招式都記下來。
再翻開御風真法，這個倒是實際不少，輕功可是在什麼情況下都必不可少的啊，不知道瘋癲和尚是不是故意替她挑的。
所以一整個晚上紀飛燕都在照著秘籍練習御風真法的心法，正如瘋癲和尚所說的那樣，在她身上有了二十內力後練這些果真是事陪功半。
接下來的日子裡除了每天吃飯的時間，紀飛燕幾乎是時時刻刻都在練習，御風真法她已經掌握的差不多，雖然還不怎麼熟練，不過遇上危機時刻逃命絕對是沒有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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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一大早找本郡主出來幹嗎？」
大街上，楊雲靈滿臉的不情願。
「你知道這裡最大的兵器坊在什麼地方嗎？」
紀飛燕四下打量著周圍的商舖，雖然她在這個地方是待了不久，讓她找點吃東西的地方她還可以，可是真說到要買些實用的東西她還是的找個懂行的。
「兵器坊？你去哪裡做什麼啊？買兵器？」
「賓果！」
「小姐，請問你需要什麼類型的兵器呢？我們這邊可是整個帝都最大的兵器坊了，各種武器應有盡有。」
紀飛燕才一跨進那商舖，立即有人迎了上來。
「有沒有好一點的劍？」
「姑娘這邊請，這一個架子上面全是各種類型的劍，可有姑娘看上的？」
紀飛燕隨意的在那貨架上面掃了一眼，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在那掌櫃的面前晃了晃。
「姑娘，這邊請。」
那掌櫃卻是懂了紀飛燕的意思，不過神情上倒是沒有太大的波動。
「這裡的每一柄劍都是無水山莊的大師，姑娘可有看上的？」
無水山莊？
「你這是無水山莊的分號？」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就好辦了。
「正是。」
那掌櫃始終保持這一副溫和的笑意，言語間也並沒有流露任何炫耀自傲。
「那你認識這個嗎？」
紀飛燕從懷裡掏了掏，將之前卓紹元送給她的那張令牌拿了出來，那掌櫃的臉色頓時定了定。
「這是無水山莊的令牌，姑娘持令牌可是在無水山莊的任意分號挑選兵器，我們分不取。」
誒呀，聽完這掌櫃的話，紀飛燕不由的多看了幾眼手上的令牌，沒想到它還有這麼大的作用啊。
「既然這樣的話，你這裡有什麼好的私藏？我知道你們總有些東西是沒有擺出來的。」
紀飛燕衝著那掌櫃笑的微風和煦。
那掌櫃抬起眸子定定的瞧了紀飛燕片刻，忽然轉身朝著門口走去不緩不慢的將店門給關上了。
「既然是莊主的貴客，老夫自當是全心全意的為姑娘服務。」
說著走到櫃檯後，不知道他碰了哪裡，方才原本還緊緊閉合的一頁牆頓時滑了個九十度。
「姑娘，請隨老夫來。」
看著那密室紀飛燕才滿意的點點頭，原來電視上放的還真是真的。
這裡面是一間不大不小的房間，不過周圍都擺放了不少的兵器，那架勢一看就不是外面的那批所能睥睨的。
紀飛燕的視線來來回回的掃視了一遍，最後目光停留在最牆邊的那方劍架之上。
「姑娘可是看上了這柄劍？」
紀飛燕還沒有行動，那掌櫃便自動將劍取了過來。
紀飛燕接過，那劍放在手上十分輕盈，因為它身上沒有劍鞘，只纏了一層層布條，紀飛燕緩緩的將布條打開，一時間光華肆意，那劍身薄如蟬翼，明亮如華，紀飛燕輕輕一揮，便是一陣劍鳴龍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