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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交鋒 文 / 艾月

    「對不起,我……」

    紀飛燕閉閉眼緩和了一下自己還未平復過來的心情。

    「嗯,我知道,先喝口水吧。」

    司華臉上的情緒沒有一點的異樣,反而更加溫和的將手上的茶水直接遞到了她的手上。

    一杯茶水下肚,紀飛燕才緩過勁來,看向司華的視線裡多了幾分心虛,她剛才居然喊出了別人的名字,那個司悅和她夢裡的那個司悅有什麼關係?還有之前的夢境,那個叫做小魚的小女孩,她跟她又有什麼聯繫?

    「你現在的身體也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等到了水柔他們回來我們就啟程吧。」

    司華抬起手擦了擦紀飛燕額際的薄汗。

    「嗯,好。」

    紀飛燕現在心裡亂成一片,她壓根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只能是胡亂的點頭答應。

    等到晚上紀飛燕再度躺在床上的時候卻怎麼也睡不著了,一直翻翻轉轉直到天明才迷迷糊糊的睡下去,只是就算是這般她也沒有再進去過那個夢。相反等到她醒來的時候發現整個人都有點不太好,渾身上下酸脹的難受。

    好在當天紀水柔等人都回來了,有了孩子們的加入這件事也就慢慢的被壓了下去,只是在紀飛燕的心底卻對那個人叫司悅的男子多了幾分芥蒂。

    就在紀飛燕和司華準備去辭別的時候,他們卻突然收到了太子元史羽的邀約。

    「只是什麼意思?」

    紀飛燕看了看手上帖子,然後抬起頭望著面前的候玄玉。

    「靈璣有貴客來訪,太子特意請二位參加宴席。」

    候玄玉的神情沒有一絲的慌亂,似乎真的如他所說的那般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宴會罷了,只是……

    紀飛燕的眉毛一挑,啪的一下將手上的帖子給合了起來。

    「既然你願意說真話的話,那麼我們也沒必要去,像這樣來意不明的宴會去了也只會浪費我們的時間。」

    ……

    候玄玉眉角一抖,這個女人居然敢說去參加太子的宴會是浪費時間?整個靈璣也就只有她一個人會這麼說了吧!

    「太子設宴那是無尚的榮耀,你怎可胡言亂語。」

    候玄玉的語氣一瞬間便的嚴厲起來,紀飛燕搖搖頭,果然是個忠臣的侍衛。

    「那你就把話說清楚了,指不准我心情好就答應了。」

    ……

    若不是太子下令一定要讓他們倆答應參加宴會,候玄玉現在就會直接甩手出門。

    「是北朝的皇太子。」

    出於無奈候玄玉只能是把話給挑明了。

    「北朝的皇太子?」

    紀飛燕皺了皺眉,這又是那個人物?

    「嗯,之前傳言西亞與北朝聯盟,這一次北朝皇太子意外來訪,太子怕他們是有備而來。」

    「按照你這麼說,那麼這件事就更跟我們沒關係了,元史羽想要把我們拉進這趟渾水裡還要看我答不答應呢。」

    紀飛燕哼哼幾聲,表示自己的不滿,她就知道元史羽不會那麼好心的請她去吃飯。

    「太子得到消息,說北朝皇太子身上有一件寶物。」

    候玄玉看了眼紀飛燕的神情,果然同太子猜的一模一樣,好在太子早有準備。

    「寶物?」

    紀飛燕的眸光一亮,難不成……

    「是的,正是九曲玲瓏珠。」

    候玄玉一臉淡然,他知道今天晚上紀飛燕一定會來參加的。

    「帖子我手下了,告訴你們家太子,我會按時到場的。」

    紀飛燕遲疑了片刻,一臉若有所思的把玩著手上的帖子。

    「告辭。」

    「既然有人已經送上門來了,我們就多留幾天看看吧。」

    紀飛燕扭頭看了眼坐在一邊的司華。

    「好。」

    「不過你覺得元史羽的話可不可信?」

    紀飛燕對於候玄玉的話倒是有點半信不疑,他那個狡詐的主子最擅長的事就是給自己在替死鬼,明明得了好處卻還是一副我是在幫你的嘴臉。

    「不可盡信。」

    師傅瞇了瞇眼,向來元史羽比他想的還要聰明,居然這麼快就已經得知了消息。

    「那就是說九曲玲瓏珠真的是在那個皇太子身上了?」

    紀飛燕的眼神一亮,本來還想著要等上一段時間才能找到這最後一顆,沒想到現在居然有人主動送上門來了,她要是再不好好把握,那就是辜負了老天的一片心意啊!

    「這件事不可莽撞,那位皇太子身份極為神秘,四荒大陸對他的瞭解少之又少。」

    司華緩緩的放下杯子,語氣雖然還是如往常一樣的溫潤,只是中間卻夾雜了一些不明。

    「他不是皇太子嗎?這麼一個高調的身份居然還沒有人瞭解嗎?」

    這倒是讓紀飛燕詫異了,怎麼說他也是堂堂一國的皇太子啊,不出意外將來可就是一國之君啊,在現下的這種狀況裡,居然還有不清楚敵方敵情的嗎?

    「他雖然貴為皇太子,但是鮮少出現在眾人面前,就是處理政事都極為的低調,可是這人最不可不小覷。在他接手政務之前,北朝本是四國之中綜合實力最弱的一國,但短短三年,他已經讓北朝成長為可以和其他三國相抗衡的強國。」

    紀飛燕打了個哈欠,她以前上學的時候就對這些時事國事不感興趣,現在就更沒興趣了。

    「我知道,但是倘若他身上真的有九曲玲瓏珠,無論用任何辦法我都會拿回來的。」

    「有我在你只要好好看著就行了。」

    司華扭頭目光灼灼的盯著她,那專注的神情讓紀飛燕有種要溺斃在其中的錯覺。

    「你這是大男子主義嗎?」

    半響紀飛燕才移開視線,嘴角帶著絲笑意。

    「大男子主義?」

    司華在腦海裡搜索了片刻都沒有想出來這個名詞的意思,想必這又是她的專有名詞吧。

    「嗯。」

    紀飛燕狠勁的點點頭,表示看著司華疑惑的眼神很有成就感,就算你知曉這天下事又如何,還不是解釋不了這麼簡單的一個詞。

    「你在洋洋得意。」

    司華看了眼紀飛燕,壓根不用腦子就能知道她現在在想什麼。

    「不,我這是在嫌棄。」

    說完紀飛燕站起身朝房間走去,獨留被嫌棄的某人靜靜的坐在椅子上。

    司華看著哼著小曲搖搖晃晃離開的紀飛燕,眼神漸漸化為一潭深幽。他自小閱覽群書,只要是他想知道的那麼就沒有他不懂的。可是唯獨面前這個人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沒有人會知道她的世界,也沒有書籍會介紹他的世界,他完全像是一個外人般被阻隔在她的世界之外,這種感覺讓他那顆向來穩然的心開始搖晃不定。

    宴會當天紀飛燕特意去晚了些,宴會已經開始了,鶯歌燕舞的瞧上去倒是好不熱鬧,紀飛燕雙眸一掃視線便落在場地裡唯一一個空出來的位置。

    喲,看來元史羽這是下定了決心要將自己拖進這趟渾水啊,居然將她的位置留在那麼顯眼的位置,一般來說主位下面的位置都是些重要人物的專屬,好比現在那個什麼皇太子就坐在元史羽的另外一邊。

    紀飛燕眼神晃了晃,那黑眸熠熠生輝,不慌不忙的朝著那皇太子的對面走去,而在場的人也因為紀飛燕的到來而陷入一時的沉寂。

    「不好意思,方才路上遇上了幾條擋路的畜生所以才來晚了,還請太子不要責怪的好。」

    紀飛燕一本正經的給元史羽行了個禮。

    「你是本太子的貴賓,無需多禮,入座就好。」

    紀飛燕看著元史羽臉上那般春風和煦的笑意,一時間只覺得這人真特麼是太適合這個位置了。

    「多謝太子賜座。」

    紀飛燕站起身直直的坐在元史羽的右手位置,從頭到尾司華都只是淺笑的跟在她身後,然後坐在她一側。一坐下紀飛燕便毫無忌憚的打量著對面的人,真不知道是這四荒大陸的基因太好,還是好的都湊在一起了,這個皇太子長的著實人模人樣,不過就是看人的眼神讓紀飛燕有些暗暗不爽。

    「他就是那個皇太子?」

    紀飛燕收回視線給自己倒了杯酒水,似不在意的問道。

    「應該是,我也是第一次見他。」

    司華看著滿座的菜餚點心,然後挑了幾樣紀飛燕的愛吃的放在她碗中。紀飛燕現在沒有帶人皮面具,雖然容貌是之前的月影,但是她之前都待在祭祀殿裡,在場的人出來元史羽和候玄玉外,幾乎是沒有人認識。至於她身邊的司華那就更沒人認識了,不過這倆人出眾的相貌和元史羽對他們的態度仍舊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不知這二位……」

    坐在對面的北朝皇太子挑起那雙細長的桃花眼幽幽的掃了眼紀飛燕和司華。

    「誒呀,你看我一見到貴客倒是忘記要給皇太子介紹了,這二位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紀飛燕一邊低頭消滅著碗裡司華給她夾的菜餚,聽到元史羽的話十分配合的抽空朝著她點了點頭。

    「既然是太子的救命恩人,定然也不會是尋常人物。」

    「你是我是異類嗎?」

    ……

    那邊皇太子的話才落音,紀飛燕便唰的抬頭目光幽怨。仲孫宣微微一愣,隨即眼底冒出一絲趣味,一雙眸子更是纏在紀飛燕的身上。

    「古來能人多異士,姑娘你覺得呢?」

    紀飛燕眼神一閃,果然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人。

    「你有看出我有什麼『異』的地方嗎?」

    紀飛燕說完拍拍手坐的筆挺,一雙眸子淺淺的望著仲孫宣。

    「在下眼拙。」

    「這麼說來你是看不出來了?既然看不出來那麼皇太子我就是同意我是個尋常人物了。」

    ……

    在場的皆一愣,這人看似問的毫無頭緒,沒想到繞了這麼一大圈居然只是為了推翻仲孫宣最前面的那句話,這無疑是狠狠的給了這位來自北朝的貴客一巴掌。

    「我朝皇太子帶著誠意過來拜訪,你們靈璣的人就這般相待嗎?看來靈璣太子也不過如此。」

    仲孫宣倒是一臉平靜,只是他身後那位彪形大漢倒是忍不住了,一開口語氣便惡劣到了極致,那雙眸子緊緊的盯著紀飛燕,想必若不是現在在宴會場了,他絕對會直接走過去將人丟出去。

    「這位……大漢此言差矣,不要說你們靈璣,我可不是他們靈璣的人。」

    紀飛燕瞧了那壯漢半響才幽幽的開口。

    「那你是何國人?」

    「中國。」

    ……

    那大漢臉色一沉,隨即鄙夷的瞧了紀飛燕一眼。

    「想必你這種人也入不了四國之內。」

    「要是四國皆你這般之人,不入也罷。」

    「你!」

    說著那大漢便欲直接拔刀,卻在手碰觸上刀柄的那一瞬間被某道力量直直的彈開,剎那間那大漢的臉色一片青灰,紀飛燕眼尖的瞧見那人的手背上一片鐵青。

    「我怎麼了?可不要因為說不過就動手啊,現在看來你們北朝的男人也不過如此。」

    紀飛燕略帶失望的搖搖頭,此話一出引得眾人不由的憋笑,那大漢臉色瞬間被憋成豬肝色,紀飛燕發誓他現在絕對是出氣比進氣少。

    兩人的第一次見面紀飛燕便在他們之間投了個火光彈,不過看那仲孫宣的神情倒是沒有一星半點的不悅,居然還能一派閒適的喝著酒,果然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是群變態。

    宴會結束後,皇宮別院裡,那大漢正一臉恭敬的站在仲孫宣的面前,面上已全然沒有了之前的那方窘迫和暴怒。

    「皇太子,已經派人下去查那兩人的身份了,不過現在我們不易動靜過大,可能會需要些時間。」

    「他們的身份想必我是猜到了,只不過那個女人和傳聞中的倒是有點不太像。」

    「太子懷疑他們易了容?」

    那大漢眼神一斂。

    「看上去不像。」

    仲孫宣的眼神瞇了瞇,回想著宴會上紀飛燕的種種,他有預感這個女人後面還會一直和他糾纏下去。

    「需不需要派人盯著他們?」

    「有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在,你就是派的人再多也無用。」

    那大漢一驚,不由的對司華多了幾分戒備。

    「好了,你先下去吧。手上的傷自己去隨從醫師那邊拿藥。」

    「屬下無礙。」

    那大漢眼神一閃,隨即抱拳行了個禮。

    「嗯。」

    仲孫宣揮揮手,沒有再抬頭瞧人,只一門心思的研究案桌上的圖紙。

    紀飛燕,看來這一趟倒是沒有白走。

    而在皇宮的另外一邊,也有一個會議在進行著。

    「九曲玲瓏珠就是在那個什麼孫的身上嗎?」

    紀飛燕坐在椅子上直直的開口,現在能引起她興趣的也就只有這個了。

    「情報並不能完全肯定。」

    元史羽坐在案桌後,語氣淺淺。

    「你騙我?」

    紀飛燕眼神頓時一斂。

    「我只是說不能完全確定,不過至少有一半的機會是在他身上的。」

    對於紀飛燕的表現元史羽似是一點都不在意。

    「一半?你這宮裡有沒有手腳比較伶俐的?能不能幫我去把東西給我偷回來?」

    候玄玉抬起眸子幽幽的掃了眼紀飛燕,原本剛才在宴會上對她生出的那絲欣賞在這一刻霎時煙消雲散,他就知道不該對這個女人抱有什麼期待。

    「現在培養還來得及嗎?」

    元史羽的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只是那眼神卻讓人看上去十分的認真。

    「你可以試試。」

    紀飛燕頓時沒有了再繼續談下去的**,反正說來說去什麼都要自己動手,那個什麼仲孫宣的一看就是個跟元史羽一般狡猾的主,想要從他手裡拿東西估計要脫一層皮。

    「不過他來這邊是想要做什麼?跟你聯盟嗎?」

    紀飛燕雖然不是很瞭解現在的時事,不過她該是知道現在四國之間並不安定,在這樣的情況下,北朝的皇太子還這麼高調的出使靈璣到還真是讓人深思。

    「目前他還沒有任何表示。」

    元史羽低謀掃了眼桌上的折子,就連他派出去的影衛都沒有帶回來一星半點的消息。

    「現在怕的就是他沒有任何表示,他堂堂一個北朝皇太子不辭千辛萬苦的來到臨近,不管你們之間有沒有達成身協議,在外人的眼裡卻都是另外一番景象。或許他的目的並不是要和你有什麼協議,而是想要在這個危危可擊的平衡力投下最後一根羽毛。」

    紀飛燕的話讓元史羽一瞬間陷入沉默,這個可能他不是沒有想過,只是現在既然已經接見,那麼接下來的每一步都會關係到整個靈璣的命運。

    「好了,你也不要想多了,好歹人家現在是在你的地盤,多少你算是佔了先機。」

    紀飛燕打了個哈欠,十分不的伸了個懶腰,不知道怎麼回事她昨天晚上睡的一直不安穩,總感覺身邊有什麼東西鬧騰的歡。

    「你們先回去吧,在我這邊還沒有新的消息之前,你最好不要和他們有什麼接觸。」

    元史羽淺淺的看了眼紀飛燕,仲孫宣要比他們想的還要強,在沒有確定對方是敵是友之前還是小心為上。

    「放心,我對他沒什麼興趣,找到了那東西的所在地記得通知我。」

    紀飛燕站起身挽著司華的手臂朝門口走去,末了有氣無力的背對著元史羽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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