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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完美相公 文 / 艾月

    「人活在世總會身不由己,為一天人,盡一天責,既然無法改變,不如樂得接受。」

    這是紀飛燕活了兩世所得出來的真理,有些人對於自己身上的責任看不開看不透,一輩子糾結沉淪,到最後渾渾噩噩的死去,苦平旁人也苦了自己,在她看來天無絕人之路,哪怕是將你放生於絕境,他都會留給你一個翻身的機會。

    「為一天人,盡一天責。這話雖然通俗,不過卻也在理,想不到司夫人還是這般睿智之人,寒雪自歎不如。」

    「什麼睿智啊,不過是些淺顯的道理,這些大家都明白,只是若當真想要做到這點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好了,吃飽後又有些犯困了,就不打擾太傅了。」

    紀飛燕收拾好面前的碗筷便告了辭,因為她突然想起紀水柔走之前說的話,貌似與月夕和阿默還在這裡。

    「司夫人請便。」

    紀飛燕一路火速的趕到月夕的房間,卻發現撲了個空,難不成他也跟著水柔一道出去了?那麼現在她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孤家寡人了?

    而紀飛燕找的兩人此刻正隱匿在北朝皇宮的一角。

    「聖主,東西已經查出存放的地點了。」

    陰暗裡阿默正低著頭向月夕稟告。

    「嗯,事情都準備好了嗎?」

    「已經盡數安排好了,不過我回來的時候發現司華在那皇帝的書房裡,不過為了隱藏行蹤,我並沒有靠的太近,所以不知道他們在商量些什麼。」

    「無礙,現在最終的就是找到那東西。」

    月夕的神色泛著絲絲的疲倦,聖主現在的所做所為她越發的看不懂了,不過最重要的一點永遠都不會變,那就是……他拼了自己的性命也不會讓紀飛燕受到一絲的傷害。

    「聖主為什麼要避開司華?」

    「我這麼做自有我的打算,以後遇上司華盡量避開,不要和他有任何的正面衝突。」

    月夕的眼神越發的疲倦,他只希望一切能來得及,那條軌跡已經偏離的越來越遠。

    阿姐……

    ——————

    「大叔,你們北朝就只有這樣嗎?看來看去都是雪,晃的我眼睛都有點痛了,要不是我們還是去找個酒樓吃飯吧。」

    才逛了不到一個時辰的紀水柔便開始累了,真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麼都說這邊的風光好,看來看去不是雪就是冰,實在是沒什麼意思。

    「我說了你要是想要看風景還得朝北再走個五六天。」

    仲孫宣看著拽著他手的小屁孩,語氣淡淡,想他一國太子能屈尊陪她出來遊街已經是莫大的榮幸,這人居然還嫌棄。

    「五六天太遠了,今天出門的時候沒有跟娘親說,要是就這麼離開的話,估計再回去娘親就該不認我了。」

    紀水柔嘟嘟嘴,有時候有個小性子的娘親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你娘對你這麼不好嗎?」

    仲孫宣的神情有一瞬間的呆愣,隨即幽幽的開口問道。

    「不好?你從哪裡得知我娘親對我不好了?」

    紀水柔停下了腳步,抬起頭看著仲孫宣,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話,應該沒有什麼地方說錯了啊。

    「你剛才還說她不認你。」

    ……

    紀水柔忽然有種難以言喻的心情。

    「這是關心!關心!我娘親是這個天底下最好的娘親。」

    紀水柔的話才說完,一側的紀冰霖也應道。

    「嗯,娘親最好。」

    ……

    仲孫宣神色一變,張張嘴卻也沒有再說什麼。

    「你是說餓了嗎?先去吃飯吧。」

    紀水柔有些探究的看了看仲孫宣的神情,為什麼她好像覺得這人似乎有點不太正常。

    「喂,你跟你娘親都是怎麼相處的?」

    這話一問完,仲孫宣身上的整個氣質在一瞬間變的凌厲起來,惹的一側的不由都停下了腳步。

    「我沒有娘。」

    就在紀水柔覺得這人要將他們都凍成冰棍的時候,仲孫宣僵硬的開口了。

    「怎麼會沒有娘,難不成你是石頭裡蹦出來的嗎?」

    「沒有就是沒有,你到底還吃不吃飯?」

    ……

    紀水柔頓時嘴巴一癟,眼睛裡的水光熠熠,整個人看上彷彿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楊雲靈上前一把將紀水柔給拽了回來,由於不能開口,她也只能狠狠的瞪著仲孫宣。

    「好了,我們先去吃飯吧。」

    意識到自己失態後的仲孫宣只能是略微僵硬的開口。

    「我知道是我自己硬要過來找你的陪我玩的,你要是實在不樂意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回去,你不要不開心。」

    說著紀水柔還當真是要扭頭往回走,只是那小小的背影看上去落寞無比,不知道怎麼的仲孫宣心下就軟了下來,還沒等他全然的反應過來,腳步就自己邁了出去。

    「我沒有不樂意,只是……我不太習慣跟別人談論我娘。」

    這是第一次仲孫宣這般跟一個人解釋自己的心情,就算是在他父皇的面前也從未這樣過。

    「為什麼?」

    紀水柔吸著鼻子問道,眼眶裡的水珠一閃一閃。

    「因為……我當真沒有娘。」

    紀水柔的眼神一頓,隨即撲進了仲孫宣的懷裡。

    「沒關係,就算你真的沒有娘親,我也不會嫌棄你的。」

    ……

    仲孫宣一時間被紀水柔的話弄的有點不知所措,什麼叫做不會嫌棄他?

    「以後我娘親就是娘親,雖然她有很多不好的習慣,不過她可是天下最好的娘親。」

    頓時仲孫宣只覺得整顆心都有種難以言喻的情緒,這種感受竟然讓他喉嚨一癢,而造成這樣局面的居然是自己懷裡這小屁孩。

    「什麼你娘就是我娘,哪有人把自己娘讓出去的。」

    仲孫宣有些僵硬說道,不過語氣裡倒是多了不少的柔情。

    「不是讓是借。」

    紀水柔在仲孫宣的懷裡悶悶的開口。

    「好了,你不是剛才就在喊餓了嗎?我們去吃飯吧。」

    仲孫宣起身小心翼翼的將某只略帶肥碩的小手拽在手心裡。

    「先說好,我只吃肉。」

    今天娘親好不容易沒有跟來,她怎麼樣都要吃個本。

    「好。」

    「你不許跟我搶。」

    「好。」

    「你也不能讓別人跟我搶。」

    「好。」

    楊雲靈有些看不懂現在的狀況,明明剛才還說一副要開打的樣子,現在這一刻的溫馨又是怎麼回事?

    「好了,他們走遠了,我們趕緊跟上去吧,不讓今天就會沒有飯吃了。」

    紀冰霖晃了晃還在發呆的楊雲靈,等到以後相處的時間再長一些,她就會適應了。

    「哦,好。」

    楊雲靈回過神來,隨即牽著紀冰霖跟了上去,為什麼她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

    劉言志抱著手搖搖晃晃的跟在身後,眼神微微閃動,這小丫頭倒是比她娘親來的聰明。

    「你這是什麼表情?」

    劉言志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紀龍吟,俗話說一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他現在倒是挺會的很清楚。

    「我在為那個人默哀。」

    ……

    「她不是姐姐嗎?」

    「哼哼……」

    回答劉言志的是某娃幾聲含義未明的哼哼聲。

    「娘親,娘親,我回來了,你不會還在睡覺吧。」

    紀水柔一溜煙的竄到紀飛燕的房間,果不其然的看見鼓起一團的被窩。

    「喊這麼大聲做什麼?我耳還沒聾。」

    紀飛燕癟癟嘴,這小破孩子現在回來討好她了,早上走的時候怎麼就沒想著她會生氣呢?

    「娘親,不要生氣了,我給你帶了北朝最大的酒樓裡面最好的飯菜哦。」

    紀水柔一臉討好的蹭到紀飛燕的床前。

    「吃飯也得看心情,很抱歉的是我現在一點心情都沒有。」

    紀飛燕簡直是跩到天上去了,要是不好好治治這丫頭,她還以為她老娘是吃素的。

    「娘親,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保證你一看見我就會有食慾了。」

    仲孫宣提著一大包東西站在門外,裡面的聲響一絲不差的落進了耳際,原來娘親和孩子就是這樣相處的嗎?

    「不要,我怕看了你以後會連說話的心情都沒有。」

    ……

    「娘親,你真的不吃嗎?你要是不吃的話我就去找月夕舅舅了哦,我想他應該會很開心的。」

    「去吧,反正他也不在。」

    「這是怎麼了?」

    司華一回來便瞧見紀水柔整個人趴在床上。

    「司華爹爹,你總算是回來了,娘親她生我氣了,她說她以後都不想認我這個女兒了。」

    ……

    「紀水柔,你要是個女的就別告狀。」

    紀飛燕一把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我這不是告狀。」

    紀水柔抱著司華的大腿說的一臉誠懇。

    「趕緊放開,我相公的大腿是給你抱的嗎?」

    ……

    「娘親,你當真是有了相公忘了女兒。」

    「你這樣的白眼狼女兒忘了更好。」

    「好了,我看見外面的桌子上擺了不少吃的,剛好我還沒有吃,陪我去吃點吧。」

    司華淺笑的出聲,看樣子他今天倒是錯過了不少的事情。

    「陪你吃?」

    紀飛燕抬了抬眉。

    「嗯,陪我吃。」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就給你個機會。」

    ……

    當紀飛燕出去看見仲孫宣的那刻還是有微微的一愣,這人不是跟素和寒雪不對付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是給我提東西的。」

    紀水柔背著小手一臉得意的晃出來。

    「你就這麼點出息。」

    紀飛燕看了仲孫宣一眼也沒計較,一屁股坐下開始享用那滿桌的菜餚。

    「娘親,你既然吃了我給你帶回來的東西,應該就不會再生氣了吧?」

    紀水柔慢悠悠的蹭到紀飛燕的身邊。

    「要不是你司華爹爹求我,我會吃嗎?」

    ……

    司華一臉笑意的坐在桌前,一點都沒有要開口的**。倒是仲孫宣有點不要適應這中間的轉變,這個紀飛燕跟他之前所認識的那個紀飛燕一點都不像。

    「大叔,你不要再看了,雖然我說有讓你把我娘親當成你娘親,但是你這樣眼睛都不眨的看著我娘親,我司華爹爹會生氣的。」

    ……

    仲孫宣一時間只覺得額角一抽一抽,在這一瞬間他忽然覺得跟她回來是個十分錯誤的選擇。

    「紀水柔,你覺得你有必要跟我解釋一下你剛才的話嗎?」

    紀飛燕臉色一斂,將已經啃了一半的雞腿放下。

    「誒呀,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娘親,我送他回去啊,你先吃,慢慢吃。」

    說完紀水柔便拉著仲孫宣飛快的消失在屋內。

    呼呼……

    站在門口紀水柔拍拍自己的小胸脯。

    「你很怕你娘?」

    「這不是怕,是相處的情調。」

    紀水柔收起臉上的神色,一本正經的回答。

    「好了,已經到門口了,我自己回去的,你進去吧。」

    仲孫宣想了會發現他還真不懂這所謂的情調。

    「我現在不想回去,你再陪我走走吧。」

    說著便主動將自己的小手塞進了他的掌心。

    仲孫宣遲疑了片刻卻也沒有將她的手甩開。

    「你就讓她這樣走了?」

    楊雲靈看著門口,眼神愣愣的看著紀飛燕。

    「腿長在她身上,她要走我總不能綁著她吧。」

    紀飛燕重新拿起桌上的雞腿開啃。

    「可是……可是……」

    「好了,別可是可是了,你逛了一天了,趕緊回去洗洗睡吧,那丫頭要回來自然會回來的。」

    楊雲靈有些呆愣的回到自己的房間,這天下應該也找不到比她更開明的娘了。

    填飽了肚子,紀飛燕開始深刻的思考某個問題。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還不是紀水柔那丫頭,你說她是真的對仲孫宣感興趣還是只是一時興致?」

    要知道仲孫宣可是比她大了那麼多,況且還是一國的太子,這個身份實在不是什麼好夫婿的選擇。

    「她現在還這麼小,考慮這些是不是太早了些?」

    似乎有些好笑的看著紀飛燕。

    「我這叫防患於未然,紀水柔那丫頭以後肯定會給我惹出不少事來的,早定了我好早休息。」

    要是能找到個免費處理麻煩的人也是很不錯的。

    「那也的看水柔自己的意思,她現在的樣子壓根就分不清楚什麼叫感情,你要是給她定了,以後她長大了要是反悔了怎麼辦?」

    「涼拌,她現在分不清感情都能為了一個仲孫宣把她娘給丟了,以後還指不準會做出什麼事來呢。」

    「其實你說了這麼多只是在吃醋嗎?」

    ……

    「我需要吃醋嗎?仲孫宣那小子能跟我比嗎?我可是生她養她的好不好,那個混小子不過是長的稍微耐看了些。」

    就這語氣還沒吃醋?不過司華可是好男人,好相公,既然娘子都說了沒有吃醋,那就一定是沒有吃醋的。

    「嗯,卻是只是長的耐看了些,不過你今天一整天都待在屋裡嗎?」

    「不然呢?水柔跑出去玩就算了,連月夕也不見人影,我說你們是不是一個個都欺負我找不到路啊?」

    紀飛燕嘟嘟囔囔的說道,全然沒有注意到司華的某在聽到某一處時閃過的亮光。

    「好了,想必你今天白天都睡的差不多了,晚上應該也睡不著,有沒有興趣和為夫一起出去賞賞夜景?」

    紀飛燕抬頭瞥了眼司華,在看了看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欣然的同意了。

    「你確定我們坐在這裡不會被皇宮裡的侍衛當做刺客射下來嗎?」

    紀飛燕還真是沒有想到司華會帶著他來皇宮的屋頂上賞景。

    「放心,你要相信你家相公的實力。」

    「我就是太相信你的實力了。」

    紀飛燕一歪頭靠在司華的肩膀上,這樣靜默的幸福讓她覺得整個人都舒緩無比。

    「飛燕,你那邊的世界是什麼樣的?」

    司華將手上的披風蓋在兩人身上,仿若倆人是同躺一床。

    「那邊的世界很繁華,有很多這邊沒有的東西,我們可以不用出門就能買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可以分分鐘就去到自己想去的地方,有電有科技,有所有這裡沒有的東西。」

    「你現在還會想念那邊嗎?或者……想回去嗎?」

    司華的聲線遲疑了片刻,仍舊是開口問道。

    「雖然那邊的生活比現在不知道要快捷了多少,可是這裡卻又那邊永遠都不會有的東西,那邊不會有人半夜帶著我坐在屋頂上看夜色,也不會有人像這樣抱著我給為溫暖。」

    紀飛燕的聲音輕輕緩緩,在夜風裡聽上去分外的柔和。

    「我窮盡所有都只想你留在我身邊。」

    飛燕,若是有一天你發現我做的事情超出了你所接受的範圍,也請希望你能始終記住這一點。

    「我又不會離開,要知道想找到一個像你這樣的完美相公是很不容易的。」

    紀飛燕半瞇著眼十分享受的靠在司華的懷裡,就算今夜的星空只有漆黑一片,可是只要有這人在身邊,不管是怎麼的風景都會覺得絕世無雙。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只要有你在地獄也是天堂的心情。

    只是那個時候的她沉寂在歲月的靜好之中,沒有能明白司華話裡的深意,一直到最後的最後,她真正的站在命運的輪盤之中時,才明白他當時話的含義。

    那個時候她就後悔,若是她能早些明白他話裡的含義,是不是就不會就那麼的遺憾,是不是就能在離開的時候讓他不那麼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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