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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試藥 文 / 艾月

    「我知道,可就是知道才擔心,因為我知道為了能打勝仗,他會不惜一切。」

    記得以前每次鏡哥哥凱旋而歸的時候,身上就是會帶回來很多傷,那個是她不理解,為什麼他手下的兵一個個都完好無缺,偏偏就他一人傷痕纍纍,那個鏡哥哥是怎麼回答她呢?他說不完好無缺的都留在戰場上了。

    戰爭中滿是殺戮和血腥,生死無常,誰也不能保證自己會安然的回來。

    「我想還有一個消息你應該知道。」

    紀飛燕幽幽的從衣袖裡掏出一張紙條遞給她。

    「段雲霄參軍了,這是他寫給你的信。」

    參軍?楊雲靈的身子一僵,手指有些不受控制的接過紀飛燕遞過來的東西,手忙腳亂的拆開,裡面只有兩個字。

    等我!

    楊雲靈的眼眸裡霎時染上一層薄霧。

    「我只是讓他回去,為什麼……為什麼他要去哪個地方……」

    楊雲靈的身子一軟,整個人都癱軟在地上。

    「為什麼他們想到的建功立業的辦法都是這個?難不成世界這麼大,路這麼多,就別無他法了嗎?」

    看著這般的楊雲靈,紀飛燕才隱隱的察覺出她的不對勁,一時間才想起來她的父親也曾經是個將軍,好像也是戰死在沙場了。

    是因為父親的緣故所以才會這麼害怕嗎?所以才會這麼反對戰爭?紀飛燕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這些事情她竟然都快忘記了。

    「楊雲靈,你不能一直沉寂在過去的陰影裡,縱然戰場是一個由無數白骨堆砌來的地方,但它同樣也是每一個對自己國家愛戴的將士所堅守的陣地。」

    「那我們呢?為什麼他們從來就不知道考慮這些等在家裡人的想法?我爹一生征戰,打了無數勝仗,可最後也留在了那個戰場。紀飛燕,你沒有經歷過,你會知道這樣的心情,你每時每刻都處於一種擔心受怕的狀態裡,生怕前方傳來一絲的消息。」

    紀飛燕起身走到楊雲靈的身前,一伸手將人抱進了懷裡。

    「好了,你要相信他們,一切都會平安無事的。」

    就算是在宣傳和平的二十一世界,也有不少的人身處於戰爭的水深火熱之中。現在的局面他們壓根就無法避免,這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天律總是沒有人能違抗。

    懷裡的人先是一愣,隨即緊緊的抓住紀飛燕的衣袖,半響之後才開始嚎啕大哭,那絲毫不做掩飾的哭聲的裡包含了她對這個世界太多的控訴。

    楊雲靈哭累了便直接睡在了紀飛燕的懷裡,無奈她這個樣子也沒辦法將人送回去,只能是手腳並用的將人抱上了床,只是才收拾好楊雲靈,司華便推門進來了。

    「你怎麼回來了?不是今晚讓你睡在冰霖他們房間嗎?」

    看著一身衣裳整潔的司華,紀飛燕有些詫異。

    「我過來看看你。」

    司華的視線掃了眼已經進入夢鄉的楊雲靈,眸子裡儘是柔情。

    「我沒事,只是楊雲靈的情緒有點不太穩定,我之前沒想起來她父親也是戰死在戰場上的。」

    紀飛燕的語氣裡多了幾分疼惜。

    「我們走吧。」

    「走?去哪裡?」

    紀飛燕有些疑惑的看著司華,這大半夜的能去哪裡?還有楊雲靈還睡在這裡呢。

    「自然是去睡覺,難不成你還打算今天晚上都守著她嗎?」

    司華的眉角一挑,語氣綿長。

    「那個……」

    「她已經不是孩子了,還有……你已經將我們的穿讓給她了。」

    ……

    看著司華那滿是怨念的眼神,紀飛燕的心在一瞬間塌陷了,象徵性的掙扎了一下便任由司華拉著出門了。

    「難道你沒有覺得你最近的佔有慾有點不受控制嗎?」

    紀飛燕看著被某人緊緊握在掌心的手,視線幽怨。

    「你不喜歡?」

    紀飛燕望了望天,到也不是不喜歡,只是這樣十二個時辰都黏在一起真的好嗎?

    「沒有,我很喜歡。」

    紀飛燕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雖然很膩歪,但是不可否認她喜歡這樣的膩歪。

    「這可是你說的。」

    司華停下步子扭頭看了眼她,眼角的笑意彰顯著他此刻的好心情。

    「嗯,我說的。不過現在我們要去哪裡?」

    「睡覺。」

    啊?

    紀飛燕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身子便已經被人給橫抱而起,幾個輕躍,兩人便已經出了之前的院子。紀飛燕也不詢問,只是閉著眼睛雙手緊緊的揪著司華的衣服,這種寒風剮在臉上的感覺真的不是那麼好受的啊。

    當紀飛燕的腳重新落地的時候,她才幽幽的睜開眼,面前的景色一片陌生,壓根就不是她之前見到過的景致。

    「這是什麼地方?」

    「北朝的皇陵。」

    司華說的那叫一個風輕雲淡,紀飛燕站在他身邊表示十分不淡定了,皇陵不就是墓地嗎?他大半夜的帶著她跑到人家的墓地來睡覺?

    「不要告訴你是帶我來這裡睡覺的。」

    紀飛燕發誓只要他敢點頭,她保證立馬給他一個過肩摔,這樣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其實這裡是整個北朝最為舒服的地方。」

    司華看了眼紀飛燕,然後在牆上不知道做了什麼動作,原本還是一片石牆的地方轟然開了一道口子。

    「喂,你確定我們這樣仲孫宣他老子不會把我們五馬分屍嗎?」

    拗不過司華的紀飛燕揪著他的衣袖一步步邁進了人家的墓地。

    「那也要他知道了才行。」

    紀飛燕翻翻白眼,你都直接在人家祖墳裡逛起來了,還想讓人不知道啊。

    「我們到底來這裡幹嗎啊?」

    紀飛燕是清楚司華的性子,他不可能無緣無故跑到這種地方來。

    「跟著我走就好了。」

    司華的一句話讓紀飛燕終於閉上了嘴,只埋頭跟著司華七拐八拐,反正這路要是讓她自己再走一遍她是絕對記不得的。

    「好了,到了。」

    司華將紀飛燕拉著一側,這是一個偌大的房間,房間除了正中央有一快冒著煙的石頭外便什麼都沒有了。

    「到這裡幹嗎?看石頭嗎?」

    紀飛燕的視線還上上下下的將那石頭打量了一番,雖然冒煙的石頭少見,但是也不至於就為了這個但半夜的帶她跑這麼遠闖人家陵墓吧。

    「睡覺。」

    啊?

    紀飛燕側了側而,剛才她沒有聽錯吧。

    「我們就是來睡覺的。」

    司華牽著紀飛燕緩緩的朝著那石頭走去,原本已經這是一層寒氣,可是卻走進紀飛燕反而越覺得暖。

    「這是怎麼回事?」

    紀飛燕有些詫異的看著司華。

    「這裡是整個四荒大陸的地氣彙集之地,雖然沒有仙藥那樣可以起死回生,但是長久以往也能強身健體,修復心脈,你躺上去試試。」

    紀飛燕看著面前的石頭一顆心都揪的生疼。

    「你這段時間忙來忙去的就是在找它?」

    「也沒有忙來忙去,順帶還看了不少風景。」

    司華也沒有等紀飛燕自覺的爬上去,直接抱著人一躍跳了上去。紀飛燕的頭枕在司華的腿上,整個身體都捲縮在那溫熱的石頭之上。

    「風景怎麼樣?有沒有被北朝的姑娘們圍堵?」

    紀飛燕全身心的享受著這一刻的溫暖,她不說謝謝,也不問辛苦,因為她覺得若是說了那些東西只會侮辱了司華這份心意。

    「你覺得你夫君會到那個地步嗎?」

    呵呵……

    紀飛燕將頭埋在司華的懷裡笑的沒心沒肺,只是眼角卻在不知道的時候慢慢濕潤。

    司華,司華……

    紀飛燕再心底一遍遍的呼喚,只想著能再多喊幾聲,彷彿這樣就能夠將他永遠的刻在心間。

    當紀飛燕再度睜開眼的時候她已經回到自己的房間,原本該躺在這裡的楊雲靈也不見了蹤影。

    「司華?」

    紀飛燕試探著喊了一聲,只是半響過後卻沒有任何的回應。紀飛燕掀開被子下床卻發現整個人精神十分好,渾身上下都充斥這一股暖意,看來司華昨天說的是真的。

    紀飛燕出門卻發現整個院子都顯得寂靜無比,雖然之前也沒見的有多熱鬧,但是也絕對不是這樣是一般的沉寂。心下一時湧現出一股不安,腳下的步子不由的加快了,這裡距離素和寒雪的院子還是有些距離的,現在這個時候她能找的也就只有他了。

    可是還沒等她找到素和寒雪,司華便已經先找到她了。

    「司華,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紀飛燕一見到司華便隨即上前,只是人才靠近便出去了清明,身子倒下的那一刻面前的人影飛快的將人收進了懷裡,而後不過頃刻間便消失在原地。若是有人在場的話畢竟會被這番奇異的場景嚇到。

    ——————

    嘶……

    紀飛燕幽幽的睜開眼,感覺整個腦袋都在嗡嗡嗡的作響,想要抬起手揉揉卻發現身子連一絲力氣都沒有。

    「不用擔心,中了魂香的人十二個時辰裡都會使不上力氣,雖然有些難受,不過不會危害你身子的。」

    紀飛燕費勁的偏過頭,由於她現在是躺在床上,視線所到之處只能瞧見一片素色衣袍。

    「是你抓我過來的?」

    紀飛燕費了半天的勁也沒辦法看到那人的真實面目,只能焉焉的放棄。

    「不是我抓你過來的。」

    那人的話讓紀飛燕身心一動,不過他接下來的話卻讓紀飛燕恨不得直接一巴掌扇死他。

    「可是我命人抓你過來的。」

    「這位兄台,我這人向來不喜歡得罪人,我們應該是沒有仇吧,你會不會抓錯人了?」

    這人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陌生,應該不會是她認識的人。

    「這次我可沒抓錯人,司夫人。」

    在這人喊出那三個字的時候,紀飛燕知道這次是真的遇上敵人了,而她在還沒見到敵人的真面目的時候就已經成為砧板上的魚肉了。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這人在說道司夫人的時候,那語氣總有些陰陽怪氣。

    「那個既然大家都認識的話那麼能不能先解了我什麼的藥性?這樣跟你說話真的很累。」

    紀飛燕的眼珠轉了轉,這人既然能從那麼多人的眼下將她帶走那絕對就不會是什麼簡單的人物,而且現在她對這個人還一點都不瞭解,可是看情況這人似乎對她的事情知道的不少。不曉得他是衝著她來的還是衝著司華來的。

    「魂香的藥性無藥可解,只要你不說話,老老實實的睡一覺,醒來就不會難受了。」

    那人的聲線雖然清淡了些,可是語氣也不顯得無禮,這樣非敵非友的感覺倒是讓紀飛燕心中滿是糾結。

    「我才剛剛醒來哪裡睡得著,要不你陪我聊聊天?」

    紀飛燕看著那身形動了動,這次倒是連一片衣角都沒有留給她了。

    「你想聊什麼?」

    聲線距離的有些遠,不過也不妨礙溝通。

    「隨便,比如說你的姓氏,你是做什麼的?你抓我過來又想幹嗎?」

    「這些你不需要知道。」

    ……

    「可我很想知道啊,就算是要砍頭也該有個罪名吧,你把我軟禁在這裡難道不需要給我一個理由嗎?」

    紀飛燕雖然語氣還是心平氣和,可是心底早就已經問候了這人無數遍的老祖宗了。

    「理由?如果我說沒有你會不會相信?」

    ……

    紀飛燕翻了翻白眼,她腦子秀逗了才會相信,沒理由會這樣對他?

    若辰坐在椅子上,其實將她軟禁在這裡真的是沒有理由,原本在抓到她的時候就應該餵她吃下離世的。可是現在他居然還能這麼一番閒情逸致的跟她聊天,看來他當真是有點分不清楚狀況了。

    接下來談話也不過是紀飛燕哼哼唧唧幾聲,那邊是不是的傳來幾聲應和,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紀飛燕再度睡了過去,也不知道是該說她說什麼好。

    若辰聽著那邊漸漸平穩的呼吸聲,淺淺的站起身子,只是腳步卻沒有再向前一步,就這樣站了許久才終於下定決定的朝著門外走去。

    「珠子,現在人已經抓過來了,什麼時候餵她吃下離世?」

    議事大廳裡若辰定定的站在原地,就算是眼睛處被繫了條錦帶仍舊不影響他的行動,仿若在他的心中已經將這四周的一切環境熟記於心。

    「這事我自由定奪。」

    黑衣男子的話讓若辰的聲線霎時的將至冰點,衣袍隱隱的有股勁風。

    「主子,屬下只是怕主子不小心迷失了自己。」

    這黑衣男子倒是忠臣的很,就算明知道繼續說下去會讓自己性命不保卻仍舊是將自己的話說了明白。

    「迷失自己?你覺得我會迷失自己嗎?」

    若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怎麼可能還會有東西讓他迷失。

    「屬下只是提醒主子,這次我們能趁亂將人抓來已是費了不少力氣,我希望主子能盡快的定奪。」

    那黑衣男子恭恭敬敬的朝著若辰一拜然後起身離開。

    這一路他是眼睜睜的看著主子咬著牙走過來的,他沒辦法在最開始的時候阻止主子,現在就絕對不會讓任何事妨礙到主子。

    而此時司華那邊卻已經是處於一種山雨欲來的緊張中。

    「有消息了沒有?」

    看著仲孫宣進來,紀水柔立即的撲了上去。

    「我已經帶人將整個皇朝都搜遍了,沒有發現她的蹤影。」

    仲孫宣有些抱歉的看著紀水柔,就算這裡是他的地方但是也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娘親到底是被誰抓走了?不可能一點線索都沒有。」

    紀水柔小小的身影在大廳裡來來回回的繞著圈子。

    「現在只希望素和寒雪那邊有消息。」

    劉言志坐在一側,臉上的神情也是嚴肅無比,到底是誰能在他們的眼底下將人帶走?

    紀龍吟看了眼一直沒有說話的司華,眼神一沉,司華爹爹表現的太過正常,他記得之前司華爹爹消失的時候,娘親也是這個樣子,不哭不鬧。

    說話間外面已經傳來了響聲,下一刻素和寒雪的身影便出現在眾人面前。

    「怎麼樣?」

    就算仲孫宣很不喜歡面前的這個人,但是現在卻率先開口問道。

    素和寒雪掃了眼在場的人然後緩緩的搖搖頭,他找不到一點線索,好像紀飛燕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怎麼可能會找不到,娘親那麼大的一個人怎麼會說不見就不見呢?」

    紀水柔紅著眼睛吼道。都快她,要是她一直陪在娘親身邊就好了。

    「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娘親找回來的。」

    仲孫宣蹲下身子與紀水柔平視。

    「我娘親嬌貴的很,每餐必須要有肉才肯吃飯,睡不滿四個時辰就絕對不會起床,她在外面肯定會過的不舒服,我現在就要去找她。」

    說著紀水柔便要往門口走去。

    「紀水柔!」

    仲孫宣一把將人給拽了回來。

    「你認識路嗎?你知道北朝的地形嗎?你這樣急匆匆的跑出去是想再多一個要找的人嗎?」

    在紀飛燕消失之後北朝便突然開始下起雪來,鵝毛般的大雪,不過一夜便將所有的一切都覆蓋在雪景之下,在這樣的環境下要找人就想的愈發的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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