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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三九)端老窩督統無歸 文 / 許洋(書坊)

    九兒不由又看了一眼李巖,感到李巖真不愧為農民軍的大將軍,張獻忠的謀士,怎麼目光會那麼的犀利,一眼就看清了事件的真相,自己與猛如虎生活了那麼多年,竟毫無覺察他是自己的殺父仇人,目光裡充滿了敬和愛。李巖當然當然意識到了九兒的思想變化,向她搖頭說:「別聽張大帥的胡扯,我有妻子孩子,你一個黃花閨女,還是找一個好人家。」

    張獻忠打趣說:「九兒,我已經給你媽說了,你媽巴不得你能侍候李將軍;什麼妻了妾了,李將軍可是難得的好男人!」李巖向張獻忠笑說:「去去去,別在這兒瞎支戳!」張獻忠嬉皮笑臉說:「九兒,主動點,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他現在可是正沒女人的時候。」九兒用深情的目光望著李巖,紅著臉難為情地說:「難道九兒真的高攀不上李大人嗎!」張獻忠說:「李大人,就別學柳下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便轉身而去。

    李巖送張獻忠出門回來,見九兒伏案嚶嚀地在抽泣,李巖不解問:「你哭什麼?」九兒頭也不抬說:「大人如果真的看不上我,我可真是天不收地不留,無處可去了!」李巖明白了,並不是他看不上她,也不是他今晚不需要女人,主要是責任重大;他認為女人是可以睡的,甚至女人也喜歡男人睡,但男人必須要有責任心,睡過之後要隨女人的心願,做出很好的安置。他最討厭男人對女人提起褲子不認賬,甚至把女人當衣服,脫了這件有那件。

    事情很明顯,眼下的九兒是想托付終身給他李巖的,李巖心想這怎麼可能呢?九兒太年輕,自己差不多比她大了二十歲,將來怎麼辦!他來到九兒身邊,遲疑著愛撫地撫著九兒的頭,九兒像看出了李巖的心思,轉身把他緊緊抱著說:「大人,你就把我作為你一個使喚丫鬟吧,做牛做馬我也願意!」李巖為難說:「可我比你大的多,會誤你青春的!」

    九兒親暱地把**辣的面頰貼在了李巖的胸口上,撒嬌說:「我不怕,我就不離開你了!」李巖終於摟著了九兒那纖細的腰身,像捧著一朵玫瑰花,一棵含羞草,捧著了九兒那稚嫩的臉蛋兒。九兒的心裡真是說不出的甜蜜和幸福,她睜開眼睛,多想看一眼李巖的表情,但立即就如看見了灼熱的艷陽,刺眼得連忙閉上了,她陶醉了!

    既然粉碎了楊嗣昌的追擊,洛陽城又攻下了,一夜與九兒男歡女愛的滿足後,李巖一大早就來找張獻忠,給張獻忠說:「大帥,已經把楊嗣昌甩開了,東進的大門也打開了,咱們得趕快抽身,趁著楊嗣昌的老巢襄陽正在空虛,該去端他的老窩了,與李自成南北呼應,形成掎角之勢。」張獻忠說:「我也正著急呢,不能再給李自成當搶使了,也得把敵人吸引到他那裡。」於是,農民軍沿江下夔門,抵達興山,進攻當陽,直犯荊門。

    農民軍一路所到之處,燒旅館,殺死駐守堤防的士兵,掐斷東西間的一切信息聯繫,致使農民軍已經到了湖北當陽,楊嗣昌還在四川到處搜尋農民軍的主力呢。鄖陽撫治袁繼鹹聽到農民軍到了當陽,趕忙想方設法派出軍隊;李巖讓羅汝才跟他周旋糾纏,自己和張獻忠卻率領輕騎兵,一日一夜急行軍三百里,在二月十一日抵達了襄陽近郊。

    襄陽的城池是有名的牢固,好在農民軍進軍中途,遇到了楊嗣昌的使者,原來,楊嗣昌以襄陽為軍府,貯五省餉金及弓刀火器,餉金、甲器各數十萬皆聚於城內,每門設副將防守,使者拿軍符,正是來調運甲器、弓刀的。由於農民軍的輕騎兵跑得快,於是,他們無意間追上了使者。被捉拿後,搜身審訊,竟然得到了楊嗣昌調運軍械的兵符。

    報與李巖,李巖驚呼:「真是天助我也!」就令殺死了使者,取得了軍符,讓大軍隱蔽起來,派部將李定國率二十八名騎兵,換上官軍使者的服裝,拿著軍符,趁夜先在襄陽城外奔跑高喊著:「督師要調集部隊、軍械,快給我們開城門!」守城的士兵沒開城門,報與鄖襄道張克儉,張克儉取過軍符與另一半一對,正好相合,就相信了他們,放其入城,安排他們住在承天寺。

    二月初四日夜半,這20餘人放火為號,與預先潛伏在城中的人員一起,趁亂襲擊官軍,弄得城中一片混亂。到了半夜,這28人來到城門口,殺死守門卒,把城門打開,張獻忠指揮部隊湧入城中,至天明,不費吹灰之力便殺入城中,襄陽城淪陷。張獻忠攻下襄陽後,十分高興,他不僅救出了自己的7個妻妾,而且竟逮住了襄王朱翊銘、貴陽王朱常法,還得了大量的的糧食、軍械和不計其數的金銀珠寶。鄖襄道張克儉、推官鄺日廣、知縣李大覺等也被殺死。美中不足的是竟讓襄陽知府帶著福清王逃脫了。

    在襄陽城,張獻忠端坐在襄王府殿上,對被捆綁在殿下的襄王朱翊銘,先給他倒了一碗酒,讓襄王喝了,並對他說:「我要殺楊嗣昌,楊嗣昌離這兒太遠,我沒有辦法,現在只好借你的頭。只要殺了你,楊嗣昌就會以藩王遇害而被皇上伏法,那就達到我的目的了。」原來明朝規定,藩王遇難,領兵的統帥和地方的督撫都要判死罪。

    張獻忠下令處死襄王,縱火焚屍,又連殺襄王全家四十餘口;貴陽王接著也被他處死。當時左良玉諸營的家眷就住在襄陽對面的樊城。襄陽失守後,樊城便切斷漢水上的浮橋,企圖能自保。張獻忠哪裡能輕易放過?便率兵渡江,攻破樊城,擄其左良玉的妻妾,不管李巖怎麼勸阻,還是殺了左良玉和諸將全家,報了左良玉俘其自己的妻妾之仇。

    張獻忠攻破襄陽,標誌著楊嗣昌的死期已到。楊嗣昌獲知張、羅出川後,火速趕赴湖廣。此時他尚不知襄陽已破,更不知在此以前李自成已攻破洛陽。等他到達夷陵時,敗報傳來,楊嗣昌驚恐之下,一口血噴吐出來,幾乎昏了過去。之後,已不能進食,到荊州沙市時,病情加重,竟然不能行走,便在徐園住下。

    此時的楊嗣昌,心如刀絞,已知死期將至。這天,他給湖廣巡撫宋一鶴寫了一信,信中寫道:「天降奇禍,突中襄藩。僕嘔血傷心,束身俟死,無他說矣。」是的,論國法,農民軍連殺兩藩王,罪該當誅;論皇恩,他沒有能剿滅張獻忠,更無顏見皇上。特別讓他可怕的是他的朝中對手們,死去的盧象升、熊燦,包括林銘球、阮之鈿都與自己有關;活著的洪承疇、左良玉、賀人龍,和坐在監裡的孫傳庭,甚至連吳三桂都在恨自己,竟然連他的愛妾陳圓圓自己都敢睡。

    身居高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上不能為皇上分憂解愁,出謀劃策;下不能救百姓於水火,更不用說保一方平安,跟百姓帶來福祉了。楊嗣昌現在的根本是無顏於世人,無顏於皇上,無顏於他的家鄉——湖南武陵的父老鄉親。他現在唯求一死,但死之前,他唯一希望的就是想見一見,把他逼到這一步的對手李巖。於是他修書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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