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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章 訂婚 文 / 腐草流螢

    次日清晨張清一家就離開了陵城回到了南山村,張政不知道如何面對崔浩,他不知道面對崔浩的勸說的時候他自己是否會動搖。更多的是張政但是會被壽王的隨從發現。

    張家在南山村隨機是一番忙碌,因為定親之日即將到來。

    此時除夕將至,而又至冬春交替之際,山村又無特別的農事,因而村民時常聚在一起,聊聊天說說生活中的瑣事,他們或三或五的聚在一起,張清和顧蘭的婚事也似乎成為村裡人的「談資」。

    鄉野間的女子很早就成親嫁人,有的甚至剛及金釵之年便已為人婦,顧蘭此時已經九歲,顧家長輩也多次對顧蘭講述一些「人事」,她已經略同人事,她似乎也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心中似歡喜又似羞怯。每當人們在她面前談論的時候顧蘭總是故做生氣,但是她的這種掩飾卻又暴露她心裡的竊喜。

    這日清晨張家便開始張羅。

    王碧君在家烹飪飯菜,而張政則攜子去村裡拜訪那些長者,他們都是南山村裡的比較有威望的的老者,李大牛的爺爺便是其中之一,他也是村子裡最為年長的老人,李家的人素來長得都很強壯,因而李家人口極繁盛。

    張政父子攜帶禮物到顧家拜訪同樣也是少不了的。

    來到顧家,張政和顧家夫婦彼此表達祝賀之意,隨後便商量定親的一些細節問題,當然這一切都是張政在引導著談話。

    張清則被顧蘭拉著出去玩了,他們剛出門口就傳來顧家娘子的聲音:「蘭兒,快點回來,一會還要去你清哥哥家」。

    顧蘭頭都沒回答道:「知道了」。

    說著吐了吐小舌頭,對張清道:「我娘就是這麼囉嗦,我都麼大了還把我當成小孩子,我又不是不知道。」

    說著顧蘭吐了吐舌頭。

    說著便把張清拉到村子裡的小河邊,冬日河水乾涸露出一大片河床出來,清晨的陽光照在冰面上,反射著五顏六色的光,但是卻顯得格外晶瑩。

    張清和顧蘭來到河邊一塊大石頭上,顧蘭急著就要坐了下來,張清急忙拉著她道:「等一下蘭兒,這石頭上落滿了塵土」。

    說著吹了吹石頭,把懷中的一塊手帕攤在石頭上,然後對顧蘭道:「可以了,坐下吧」。說著顧蘭就坐了下來,輕輕的靠著張清,雖然石頭仍然傳來絲絲的寒涼,但身邊的依靠卻暖著她的心,張清很細心的一個關懷讓她很是感動,這也是顧蘭很喜歡張清的原因,村裡的一些夥伴總是那她開心,和張清在一起她感受到了不曾有的關懷,這種關懷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她心裡感受到的是放鬆隨意還有不曾有的理解。

    他們靜靜的在著坐著,顧蘭的小嘴卻是不知不覺的咧著,不過她的傻笑張清卻沒有看到,即使看到他也會很無奈。

    張清端坐著看著遠方的山林,看著那些落光葉子的光禿禿的樹心裡有些淒涼,他不是一個容易被外界影響的的人,更不是那種亂髮感情的人,他父親書房裡的書籍很早都被他看完了,有些事情只有經歷過得人才能說出其中的韻味,而書籍則像走馬觀花,張清心中充滿了矛盾。

    他現在擁有的智慧遠非同齡人可以相比,他曾認為:人首先是個把自我向著一個未來推進而且知道自己正是在這樣做的生物。人是一個具有主觀生活的設計,他不是一片薛苔,一種菌類或者一棵花椰草。在自我設計以前什麼都沒有,連在理智的天堂裡也沒有;只有當人成為他所打算成為的東西的時候他才是獲得了存在。

    外邊的變化只是一種標尺,譬如當秋天的第一片葉子落下的時候,張清會歎一聲,但是他不是感懷傷秋,而是一種他瞭解世界的途徑,一種用來衡量他如何更好地通向自己的彼岸度量。

    正是有這樣的認識,張清很堅定,他知道他自己是目標他的人生。

    此時他想到前些天見到的那位老人崔浩,讓他心理有些難以釋懷,精彩總是伴隨著驚險。正如糞便,糞便雖然噁心,但是從糞便裡出來的蟲子長出蟬翼時只喝秋天的露水,腐爛的草,卻能生出蟲子卻能在夏日裡放出光輝。因而他有種渴望,渴望到外面的世界卻登臨高山涉足河谷。

    今天訂婚儀式讓他看到自己父母的深情和疼愛讓他又有些踟躕。

    淡淡的芬芳飄進的鼻孔,張清知道這是從顧蘭身上散發的,原來顧蘭已經偎依在張清身邊。

    張清收斂思緒對顧蘭道:「蘭兒,你知道今天對我們意味著什麼嗎?」

    顧蘭眨著眼看著張清道:「聽娘說,將來我們兩會在一起,然後就像娘親生我那樣,我以後也會為你生屬於我們的孩子。」

    顧蘭沒有一絲外邊女孩應該有的害羞扭捏緊張,反而說的很輕鬆但是很認真。

    說著顧蘭靠在張清的身上,張清也順勢抱著顧蘭道:「蘭兒,以後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的,好好地照顧你,不讓你受一絲傷害」。

    看著張清俊俏清麗的輪廓,那說話時微蹙的雙眉,似乎很好看,雖然有些單純但這卻是顧蘭心中真實的想法。

    雖然她不知道張清為什麼說:一輩子、照顧、不受傷害,她也不明白這些詞的具體含義,但是她覺得這些詞似乎是張清表達對自己喜歡,她心中真的很高心。

    她看著張清,就讓她抱著自己,雖後趴在他的胸膛,微微的張開的小嘴,露出像石榴那樣的牙齒,那牙齦紅潤似乎能看清裡面的血管,牙齒潔白,不正是像石榴麼?

    太陽從東邊的天空慢慢的升到了高空,轉眼已經是將近中午了。

    張家邀請的客人也都先後來到了張家,張清也回到了家中,隨著父親招待這些客人,同時張清也在看著父親和客人的表現,學著父親的手段。家裡人少張清也就不時為各位長輩添些茶水等物,但是他卻用心的聽著他們的談話。

    不時也詢問幾句,像他這樣的小輩卻不適合同長輩們多說太多的話,因而張清的詢問很小心。但是留在這些長輩中張清的印象卻是好學。

    他把一個問題拆開了幾瓣,這樣那些長輩也就不能瞭解自己真正的意圖了。

    很快飯菜便已經端上了餐桌。

    顧家和張家和村裡的長者都在了一起。

    李大牛的爺爺居中其他年長的老人分居兩側,其時細說張政夫婦遠比顧蘭的父親年長,畢竟張政算是晚來得子。雖說如此但是畢竟長幼有序,仍以顧蘭父親那輩人看待。

    張政舉著酒杯道:「各位叔伯是我們村裡受尊重的長者,各位叔伯光臨寒舍是我們一家的榮幸」。

    李大牛的爺爺笑呵呵的攏了攏鬍鬚道:「張政啊,你太客套了,自從你來到我們的村子給我們帶來了許多幫助,我們村裡的很多人都得到過你的救治。」

    另一位老人道:「我們早就把你們當做我們朋友親人了」。

    聽到此處張清已經可以確定自己一家不是本村的原住居民,是由於什麼原因從外面遷入這個村莊的,似乎他的家庭還有什麼背景故事。

    而顧蘭聽著卻是有些奇怪:清哥哥不是和我們一樣麼?不都是南山村的住著的麼?不過是張伯伯王嬸嬸年齡比較大吧?這是顧蘭此時的困惑,然而她畢竟也知道一些禮儀,知道在這個餐桌上她不適合說話。

    此話說到在座許多人的心中了,他們都或多或少收到過張政的醫治。

    張政看著在座相親的親切笑臉和真誠地接納之意心中也很是感動,這些年來他們始終覺得自己是異客,正所謂近鄉情更怯,對親人的思念成為他們夫妻二人的內心深處的矛盾,每當節日來領之際他和妻子多少會有些孤獨。

    此時他內心真正把此地當做故鄉,說著不覺之中已是沾滿淚水。

    顧蘭的父親看著張政道:「張大哥你怎麼像女人樣哭了?今天是我們兩家的好日子,來我們兩先和一杯」,說著舉起了酒杯。

    眾人不知此時張政內心所想所思,只以為今天他兒子定親歡喜。

    看著那向自己舉杯壯碩強壯的男子,張政心中也是感動,儘管他有很多不明白,但是那份真誠卻是什麼也替代不了的。

    張政昂頭一飲而盡道:「顧兄弟,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顧蘭的娘剛要因為他男人看不起女人要掐他,但是聽到張政的話卻是十分歡喜。張政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和顧蘭都心發怒放說不出的暢快,只聽張正站了起來,舉起酒杯對著此處的幾位老人道:「今天請各位長輩為小兒張清和顧蘭的訂婚做個見證,等他們倆長大一些就為他們成婚」。

    聽到此處王碧君和顧蘭的爹娘也都站了起來,顧蘭也被張清拉了起來。李大牛的爺爺一等老人也都笑呵呵的,他們喜得是他們的村子從此又有新的成員加入,他們從此也就在南山村落葉生根了。

    李大牛的爺爺忙道:「你們都坐下吧,能做一件好事我們也樂得高興」。

    張清的母親隨後攏起左臂的長袖,從手腕上取下一塊晶瑩澄透的玉鐲。

    對顧蘭道:「蘭兒,這是我當初嫁入張家的時,我的婆婆張清的奶奶傳給我的,現在我把它傳給你。」

    在座的眾人都很是驚異,像這樣的美玉他們還不曾見過,這玉鐲十分精美,連這些常年在鄉下的村名都能看得出它的價值可見確實不一般。

    看著各位長輩的眼色,張清心中納罕,父母的秘密太多了,一般人家定然不會有這樣的珍品。

    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他張家又是什麼樣的家族?這讓顧蘭的娘親滿心歡喜,張家能送顧蘭這麼貴重的物品可見張家對顧蘭的喜歡。她忙對顧蘭說:「蘭子快謝謝你王張嬸嬸?」。

    顧蘭滿心歡喜的拿著它看,聽到娘親的話,王碧君水靈靈大眼看著道:「謝謝張嬸嬸,蘭兒以後會好好照顧清哥哥的」。

    她之前從張清哪兒聽到「照顧」一詞,她不是很明白這個詞的含義,但是她覺得很動聽,想著長輩們會喜歡,便脫口而出。

    誰知卻惹得在座各位長輩哈哈大笑。

    在這群隨和無所拘束樸素的村名耳中意義自然有所不同,照顧,妻子照顧丈夫,不讓他太「勞累」,在座的眾人能不笑麼?可是張清也明白了各位長輩為什麼發笑,臉變得如同秋日裡的楓葉,低著頭,恨不得能有個地方鑽進去,畢竟他還有些害羞。

    顧蘭卻歪著頭,顯然她還不知道大家為什麼發笑。

    如果知道了,她肯定會比張清還想找個洞鑽進去。

    一場訂婚宴席也就在歡樂中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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