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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章 血腥黑夜 文 / 腐草流螢

    天變的灰濛濛的時候,夜色也就到來了。

    那麼夜色存在的意義是什麼?是自然對人們的恩賜麼,當在白天的辛勤勞作之後自然給你一個寧靜的夜晚休息。如果我們收到了傷害,繼續面對它我們的傷口永遠可能不能癒合,如果我們遠離那些傷害,我們曾經的傷痛會漸漸消失。

    當遠離那無法承受的面對時,記憶也就隨著時間而淡化,就如同飲在喉嚨裡的酒,最初有些辛辣,當我們嚥下口中的酒時,才發現那酒的味道也是那麼平淡。

    找不到方向的時候,只要堅持下去我們或許會找到一個新奇的天地。

    夜色慢慢的落了下來,由淡變濃。

    當鋪的一個夥計自從那男子走出之時就慢慢的跟在他的身後,男子心裡想的都是孩子期盼的眼神,那放在嘴角的的手指,妻子那安慰諒解的眼神,寬慰的話語還在耳邊響起。他沒有想到一個惡魔正在悄悄的接近自己。

    吃飯時妻子將食物分給孩子和自己的僅僅食用稀粥的樣子似乎就在眼前。

    他心中時而自責,他是個男人,是家裡的男人,但是他卻不能給自己的妻兒溫暖依靠,讓孩子受餓,妻子也跟日漸消瘦,溫潤的如蔥根的手也變得乾枯粗糙,就像那乾枯樹枝。

    他心中充滿了自責自卑,他痛恨自己無能為力,夜裡一次次的睜著眼睛看著那屋頂黑黢黢的。

    每當他心裡自責難耐的時候,就到後山去靜靜的坐著。那粗壯的樹皮已經在他的拳頭的下脫落了,留下白白的樹幹。

    前些天下雪,就想著去山裡打些獵物,沒想到有這樣的收穫。心中此時滿是歡喜,一種男人的成就感,在心中湧起。

    他覺得之前不能照顧家人的的屈辱已經被此時的成就所代替。

    他自己買了一些穀物肉類的然後回到家裡,他自己一直被人別跟蹤著。

    夜色漸初起的時候,那位夥計回到了當鋪。老年男子仔細詢問了之後吩咐那夥計吃飯,他自己則在準備著自己的「道具」,他是一名黑暗中的舞者。

    夜裡的燈光漸漸熄滅,夜成為了絕對。

    三個黑色的身影在夜裡行走著,他們是當鋪的老年男子和他的兩個夥計,在路上,在一條沒有盡頭的路上。

    今天晚上微露出淡淡的月光,卻照不出他們在地面上留下的影像。

    百姓們也在夜色中休息調整,希望明天能更多證明自己「存在」,這三個身影慢慢的接近男子的家。

    那位男子今天實在是太高興了。

    他在城裡買了許多食物和一些酒,村裡的窮人能證明炫耀自己的也就是食物。

    因為窮,他們最需要的就是食物,誰的食物好誰就會讓人羨慕。他的渾家也是滿懷興奮的整理一桌子食物。

    「這些年你跟著我受苦了」,說著將一些肉夾入女子的碗中。

    女子看著體貼的丈夫道:「你我既是夫妻,你就是我的依靠。你心中有我孩子我就滿足了」。

    女子說著話時將碗中的美味夾入他們那孩子的碗中,對他們來說今天可能是最開心的一天。這樣的日子以前每個月也能有幾次,只是近兩年來他們家境有些窘迫。

    男子心中更是難以自已,在此時她想的還是自己的孩子這個家。

    男子握著女子的手,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女子不知不覺的雙眼有些濕潤,她沒有嫁錯認,對一個女人來說這一生就沒有白活,也就足夠了。

    女子起身道:「我去給你熱一些酒」,隨後便離開了。

    男子看著狼吞虎嚥的孩子,心中很是高興,不斷地為他們添菜。

    似乎今天的酒也喝得格外開心,酒量也變得大了幾分。女子安排孩子休息之後,也就扶著自己男人進入了房間。房間的昏燈也被婦人吹滅了,悉悉索索的脫衣服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兩顆痛苦煎熬迷茫的靈魂相互得以慰藉,彼此安慰著,自從這兩年的家境的變化,他們的之間的距離也在這兩年中變大。環境壓抑著心理的需要,生活的沉重把最原始的需要埋在苦難的深海。

    此刻兩顆靈魂彼此間釋放著著心底的壓抑,把以往的禮節都化為對釋放沉重的釋放。靈魂隨著**的親密而變得密不可分,似乎他們從來沒有感到如此親近過。男子時而在上時而在下,女子時而坐著時而跪著,喉嚨中的發出的聲音是對往日痛苦的宣洩。以**的沉淪化作對精神上的昇華。

    這場釋放持續很久,比男子年輕時還要持久,直到女子感到疲累,他們才分開著久違靈魂的安慰。兩人在貧乏寂冷中相互擁抱著沉睡,渴望明日能更美好一些。夜很沉,也很靜,似乎連農家養的牲畜都陷入了夜的沉睡。

    有在夜色的掩護下三個男子的身影已經慢慢的潛伏到男子小小的院子外。院子的那條黑狗抬著頭擺動著耳朵嗅了嗅,似乎有什麼陌生的東西接近。

    隨即一塊肉落入了院子,黑狗走了過去,圍著它轉了幾圈,它昂著頭四處看了看,似乎想找到肉塊的來源,可是周圍一切還是靜悄悄的什麼也沒有。它又繞著它轉了幾圈,然後一口將它咬入嘴中,開始咀嚼起來。

    土牆外面的三個人,也在細心地等待,而黑狗還沒走到自己的小窩就開始歪歪斜斜的搖擺著,黑狗也就倒帶地上,聲音雖然不太響亮,但是已經足使外面等待的人聽見。

    在苦難的的壓抑的下男子久久的釋放,一種從來沒有的安穩祥和放鬆落在心間。

    他從來沒有如此放鬆,身體的每一刻都放鬆了,皮膚似乎也是那麼柔軟,不似之前那樣繃緊,就像一團疏鬆的麵包。此時他夢到孩子在餐桌上那狼吞虎嚥的歡快樣子,還有妻子做飯時的歡快,她不在為每天的吃喝而發愁,還有和妻子剛才的親密。

    朦朦朧朧的似乎聽到一些輕微的響聲,也不知為什麼,今天他的聽覺似乎特別明銳。但這種聲音特別輕微,而自己家的黑狗沒有吼叫,應該是一些貓弄出的響聲吧,今天他家買了一些肉類魚類,把它們都吸引了過來,他心中還得意,為自己的今天取得地收穫得意,漸漸的他又陷入了沉睡。

    牆外的三人慢慢的翻入牆內,當鋪的老闆走在前方,腳步聲幾乎微不可聞,顯然他們都已近換上專用的鞋子。當鋪老闆輕輕的點燃迷香,放在了男子的房間裡,只到最後那香燃成灰燼。

    當鋪老闆隨即將隨身攜帶的刀插入門縫中,慢慢地將門栓移開,進入了男子的房間。三人遂分開在男子的房間裡四處搜尋,尋找男子今日在他當鋪裡所出售的物品。到了男子的家中,看著男子貧困的家中,那老闆更加確定男子家中還有其他尊貴的物品,那種物品斷然不是男子家裡所能擁有的。

    男子感到有人在自家裡翻東西的響聲,這種聲音是這麼清晰。於是他穿衣起身,推了一下身邊的妻子,只是他的妻子卻一動不動的,無奈他只能拿起今日帶來的寶劍。他輕步的走右間的房子,那是他大兒子的房間,只是看見三個人影在那裡翻東西。

    於是乃道:「你們是什麼人?」

    「你們是怎麼進入來的」。

    當鋪老闆也很吃驚的看著那拔出長劍的男子,他清楚自己的迷香的作用,足以將一頭壯牛迷倒,而這個男子他卻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當鋪老闆將佩戴的刀抽出放在孩子的脖頸處道:「放下你手中的劍,否則我們就殺死你的孩子」。

    男子猶豫了一會,他擔心自己放下手中的劍就會受制於這些強盜,他不肯就這樣放下手中的劍道:「你們想做什麼,我們家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我這兒有一些錢,你們拿了走」。

    當鋪老闆應答道:「我們兄弟三人也是家裡平窮,在外盜竊也是為了生活,既然你能如此慷慨,我們兄弟自是十分感謝,拿了錢我們就走」。

    男子聽了神情舒展,倒提著自己劍回到房間,在這放鬆的一刻,一把劍從後背刺入他的身體,隨即又有兩把劍同時刺入他的身體,本來他一直對三人保持警惕,一直和他們保持一定的反應距離,只是聽了他們的話,心中有些親信了他們。在放鬆的一剎那,也就把自己葬送了,把自己的一家也有葬送。

    他努力想想把自己的劍,可是那劍無力地把一個黑衣人的胳膊刺了一劍,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在意在輕輕的一劍,可是那落地與地面碰撞的聲音卻不得不讓他們把目光移到地面,那赫然是一截手臂。連那將死的男子也是興奮,似乎抓住救命的稻草。

    用力把劍向身後的三人盡力的在刺下去,只是當鋪的老闆迅速的將男子又刺了幾劍,男子的最後的掙扎也就此終止了,那最後一劍終究是無法無法刺出,顯然那當鋪的老闆是閱歷豐富見識廣博處事果斷之人。

    事到如此已經沒有退路,當鋪的老闆走到床邊看著那躺在床上的女子,看著那女子雖然有些衰老,些許皺紋已經已經爬在到了他的額頭,當鋪的老闆看著她仍有些許特別之處,於是心中難耐,在她身上隨意的摸了幾把,隨即用力一撕,女子的胸前的衣服已經脫落了下來。

    而那位被砍掉手臂的男子看著老闆的行為,一邊撕下一截衣服包紮在傷口處,以減緩手臂流血的速度。而另一位男子則好奇的拾起男子的劍,他仔細的打量著手中的長劍,對男子能隨意將同伴的手臂感到好奇。只是手中的劍似乎很輕,昏暗的燈光照在劍刃上,似乎並不是很鋒利。

    他乃道:「掌櫃的,這把劍似乎很特別」。

    老年男子看著那把劍,也感到劍的不尋常。心中感到疑惑,他活了幾十年什麼樣的寶劍也聽說過一些,可是這把劍與印象中的資料不相符,心中感到疑惑。

    於是吩咐夥計,四處尋找,看似否能找到一些特別的東西。他則走到床邊手中的劍一揮,女子的已經在睡夢中香消玉殞了,接著又走到那另一個孩子的房間,那孩子同樣在地下和自己的父母見面了。

    斷臂的男子在翻看箱子的時候,看見幾個玉瓶,這種玉瓶是他生平未曾見過。手臂上的疼痛使他不覺得咧了咧嘴,心中怨恨已經在心頭聚集。

    他才發現自己只不過是老闆利用的工具,心中不平在心中難以消除,於是把玉瓶悄悄的揣入貼身之處。

    另一名男子也發現一些值錢的物件,此時那老年男子在處理男子的一家老小之後也來到夥計的身邊,在得知已經將男子家裡的搜尋遍了,於是帶領夥計離開了。只是他們不曾發現,就在女子旁邊還有一個年幼的男孩,只是這個男孩太小,又在床裡邊,自然不曾被發現。

    他們若是知道還有一個男孩悄悄的活了下來,定然不會放過這個年幼孩子。

    事已經到了此種地步,開弓已無回頭箭,那麼事情只能做絕,縱使這個孩子年幼的讓人不忍,但是他們任然會毫不留情的殺死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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