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何謂騙術 文 / 燈下雨幕
秦樂音細心的又診斷了一會,把許多的注意事項都寫在紙上,藥草的熬製和食用時間也詳細的告知了莫笑,對於那吸收氣的事情上,秦樂音還是建議莫笑試試天地靈氣,而其他人修煉的氣到是不建議吸收,免得出現混雜的情況加劇了病情,而天地靈氣是一種最純粹的靈氣,許多氣都是由靈氣轉化而來。
莫笑抱起了完顏綠衣,這秦樂音大夫的確厚道,診金不過幾兩銀子罷了,兼且心裡對完顏綠衣的問題有了個大概的瞭解,莫笑心裡也放鬆了許多,便告辭了秦樂音,準備去藥房買些藥,加上試試果酒是否有效。
這時候也過了許多時辰,天空一輪太陽照的路上通亮,在出診所的時候,莫笑沒注意到,一個穿著清爽的人走進了醫館。
「樂音!我來看看你這懸壺道掌道者啦!」這人喊道。
秦樂音聽到這聲音,微微一笑:「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我這小小的土捨賣你的如意丸那?」
「哈,不過是小賺怡情罷了,你可知道,今天我竟然遇到有人來和我拉關係,說什麼報上誰的名號可以半價,可是那人說了半天也沒說出是誰,真是把我逗笑了!」那農田處賣如意丸的人哈哈笑道:「要是讓我知道誰幫我招攬生意,我一定好好請他喝一頓!」
「哦?你看到了那個抱著小女孩走出去的年輕人了嗎?」秦樂音問到。
賣如意丸的回道:「怎麼,你喜歡他?」
秦樂音把莫笑和那張公子說的話重複了一邊,賣如意丸的眼中一亮,念叨:「這小子有點天分。」
「……你注意到他懷裡的小女孩了嗎?」秦樂音又道。
賣如意丸的搖搖頭,他沒注意,秦樂音凝重的道:「那女孩不知道使了什麼招式,竟然虧損了命氣!分明沒見過她,可是我卻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好像我認識她一樣!本來不願多事的,結果卻不由自主的幫忙了起來,直到她離開了,我才有一種大夢初醒的感覺!」
「哦?這麼奇怪?那麼,那個小伙子怎麼樣?」賣如意丸的又問道。
「他?他到是很尋常,只是看著略微順眼罷了。」秦樂音隨口道。
「你喜歡他?」賣如意丸的又問到。
「……」秦樂音一臉黑線,翻翻白眼,到是有些嬌俏可人,這人長的好看,翻白眼那也是傾國傾城的禍害。
「好啦好啦,做小妹的看到大哥也不多問幾句好話,屁股都還沒坐熱,就給我個差事,唉!」沒想到那賣如意丸的竟然是這秦樂音的大哥!
「水無蹤大哥,小妹給你賠不是啦,只是那女孩太特別了,你應該也是追查那些騎馬人的事情才過來的吧?」秦樂音說道。
水無蹤點點頭,收斂起嬉笑的臉,嚴肅的道:「那我這就去跟蹤看看,但是還有一件事情,我要問清楚。」
「怎麼了,水無蹤大哥你有事直說。」秦樂音也凝重起來。
水無蹤皺著眉頭,用一種沉重的語氣問道:「你喜歡他嗎?」
「……」
「哈哈,開個玩笑,這小子處理事情的方式和和我口味!」我跟著去看看!
說完,跑出醫館,手在風中一抓,又一方,一個絲線狀的東西如同一縷青煙飄飄而去,方向正是莫笑離開的方向!
「叔叔,後面那個賣糖的人在跟著我們。」完顏綠衣對莫笑說到,莫笑一愣,隨機意識到說的該是城門口那個賣如意丸的人。
他當然不知道水無蹤和秦樂音的關係,只是搖頭道:「或許只是順路,看他雖然行為誇張,但是那如意丸到是個好東西。」
「那個綠色的團團只是糖而已,我看到他偷偷把那些花花草草給扶起來的,就是手一揮!」完顏綠衣肯定的道。
「你是說,那些農作物恢復的原因不是那如意丸,而是這個人本身的修為高?」莫笑問到,卻沒指望完顏綠衣回答。
身後卻響起那賣如意丸的人的聲音:「你猜的不錯,小姑娘眼力很好嘛!」
「你跟著我有事嗎?」莫笑轉身問道,近距離看這水無蹤,這水無蹤臉上有些青色的鬍渣,臉框非常方正,看起來就有些瀟灑不羈之意。
「咦,這小姑娘似乎面有痛苦之色!」水無蹤瞬間轉移話題,莫笑卻也中招,沒有追問他幹嘛跟著自己的事情。
水無蹤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盒道:「這是神農精心研製的止痛散,具有止痛舒心,緩解憂愁的神奇功效,本來我是要留著自己用的,但是看著小姑娘這麼可愛、、、、、」
「那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神農整天沒事就是捏糖球嗎?」莫笑冷道。
水無蹤一愣,仰天打個哈哈:「啊,我有個朋友叫神農來著,咳咳,實在是職業習慣,職業習慣!」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莫笑道,他之所以這麼小心,是因為這水無蹤的實力已經到了一種完顏綠衣都說很強的地步,對於完顏綠衣說的話,莫笑已經不知不覺之中深信不疑!
莫笑說完,隨手灑出些雲氣在周圍減輕一下重量,那水無蹤卻眼前一亮,口裡嘀咕到:「看來真是命中注定,緣分到了,擋不住啊!」
「嘿,你等一下,我給你看個東西!」水無蹤喊住莫笑,街頭上的人已經開始注意兩人,畢竟兩人站在路中央,在這大中午的吃飯時候,大家都是很有閒情逸致的吃著飯看著人。
有一個地痞看到水無蹤之後,眼珠一轉,對旁邊一個小乞丐踢了一腳說到:「看著這人!」那小乞丐畏懼的點點頭,地痞飛奔而去。
水無蹤拉住莫笑,莫笑一下子彈開,袖子一甩彈出七把炫麗的飛刀,雲氣包裹之下,七炫刀懸在空中,被陽光一照,竟然發出七彩的光芒,彷彿一個小型的天空,雲朵之後藏著彩虹,完顏綠衣都睜開半閉的眼睛好奇的看著。
水無蹤道:「你別緊張,跟我去個沒人的地方如何?!」
莫笑本準備拒絕,但是水無蹤卻甩手打出了一道滾滾雲氣環繞四周!!
眉頭一皺,莫笑還是準備跟著去看看,畢竟水無蹤的實力應該很強,如果有什麼圖謀該是強行動手也可以的。
莫笑沒想到水無蹤是把自己帶到秦樂音的醫館!水無蹤對秦樂音只說了一聲:「樂音,借你的院子一用!」
莫笑跟著水無蹤進了後院,秦樂音看了一眼,眼光卻一直盯著完顏綠衣,目光思索之中似乎在回憶一些事情。
「你也修的是天地雲氣?」莫笑開門見山道。
「不是。」水無蹤簡潔的回到:「你願意作我的徒弟嗎?」
「,……為什麼?」莫笑驚訝道、
「因為我看出你骨骼驚奇經脈清晰必定是個修士天才。」水無蹤道。
「我從不是天才,你看錯人了!」莫笑轉身就要走,水無蹤卻再次汗顏道:「別,剛才那句是職業習慣!」
莫笑無語,他是什麼職業的,這職業習慣也太無語了吧,當今天下,百家當道,但是百家之人卻還是需要從事一些職業的,如商販走卒,獵人護衛。
「我的職業,出自於名家和縱橫家的融合,借鑒了儒家的學術和法家的律法,又有道家的逍遙自在,也有釋家的慈悲為懷!集百家之精粹,歷人世之滄桑,可謂逍遙紅塵中,脫身白刃裡,說的口乾舌燥的,你到是給點反應啊!」水無蹤搖頭道,卻是因為莫笑眼珠子都要翻出來了。
「那就來個實在點的給你看看!」水無蹤眼神一閃道,從袖中彈出七道影子,懸在空中,在陽光的照射下竟然也閃出七彩的光芒!
「七炫刀?」莫笑脫口而出驚訝的喊道。
水無蹤嘿嘿一笑,手指一繞,竟然無中生火,有幾團火焰繞指旋轉,又是一變,手中出現釋家的卍字印記,一輪金光照亮了整個院子!卻又是一變,從袖中彈出一把長劍,長劍長鳴,如一汪潭水,劍氣吞吐!還沒有停止,全身白光暴漲,坦蕩蕩兮浩然正氣,而水無蹤的臉色也正氣凜然起來,卻是正宗而純正的儒家浩然!隨手兩指一點,一些綠色的光團打出落在院中一棵芭蕉下的小花草之上,那小草長的飛快,竟然眨眼間到了芭蕉的之上。
「如何?百家之道盡在我手!」水無蹤傲然道。
「你既然是前輩高人,又身兼百家之道,相比找弟子相當容易吧?何必找我?」莫笑問道。
「看得順眼罷了,又何況你修的是雲氣,沒聽過一句話,雲擬百態嗎?和你說實話,我雖然會百家之道,但是都是只有其形沒有其實!最關鍵的,是你讓人看著順眼!這是我的職業最關鍵的一點!」水無蹤道。
看的順眼才行的職業……莫笑無語,記得**楚館之中有些男奴稱之為鴨……
「還有一點,我的職業練的是口才,能不動武就不動武,這豈不是符合你的處事風格?你該是前往鄉試的儒家弟子吧,天壇論道之上,沒有舌燦金蓮口若懸河的本事,你連論壇的樓都上不去,瞬間被埋沒在人群之中!」水無蹤又道。
「可以只從事你的職業嗎?」莫笑問道。
「我本不是百家之人,你還是你的儒家修士,只不過多了些賺錢的手段罷了。」水無蹤毫不介意,似乎對百家門戶之見沒什麼反感。
「好!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莫笑道。
「水無蹤!」水無蹤無所謂道:「你呢?」
「莫笑。」莫笑道。
「好,我不笑,其實我見過很多好笑的名字比如王二狗,李有錢,三缺一之類的。」水無蹤安慰道。
「我姓莫,名笑。」莫笑無力的說道。
「,……莫笑……名字挺好的,嘿,這小姑娘叫什麼?」水無蹤又轉移話題道。
「她,完顏綠衣。」莫笑看著懷裡的完顏綠衣,此時她又是昏昏睡去了,想來剛才是因為水無蹤跟著自己才醒來提醒自己,莫笑想到這,心裡湧起無限的感動。
「哦?完顏綠衣,不錯,好名字好名字!」水無蹤口中讚道,心裡卻想到:「咦,好像沒聽過,不知道樂音為什麼說在哪裡見過。」
「師父在上,小徒叩拜!」莫笑言罷就跪,水無蹤卻輕輕一笑拉起莫笑:「不必跪拜,何況你抱著你的女兒,也不方便。」
「她不是徒兒的女兒。」莫笑解釋道。
「哦?難道說,額,童養媳到也不錯,感情深厚情趣多多!」水無蹤誤解道。
「……」莫笑無力解釋,只得轉移話題道:「師父,我還有什麼同門嗎?」
「不錯不錯,我這職業的第一條注意事項,就是顧左右而言它!你小子有前途,至於同門嗎,給我算算,算上剛才在城門口收的兩三個,你該是第九九八個徒弟!!」水無蹤嘀咕半響才算出來。
莫笑忽然覺得有點上了賊船的感覺……九九八……
「師父……我能知道這職業叫什麼嗎?」莫笑問道。
「額,職業嗎,無貴賤之分,在乎本心!有的人稱我們為言策者,也有人稱我們為言蠱師……」水無蹤含糊的說道。
「……有通俗點的叫法嗎?」莫笑問道。
「咳咳,其實大多同道都叫為師騙術大師!」水無蹤道。
「……就是騙子的意思嗎?……」莫笑看著水無蹤道。
水無蹤大喝一聲:「錯!騙術是騙術,騙子是騙子!何謂騙術,一種高的言語方式,一種和平解決爭端的方式,兵不血刃,下可護國救民,上可維護蒼生。以前有兩家人打架,每次都是實力相當,終於又一天,一家人偷偷出動準備偷襲另一家人,眼看著就要出大事!卻被那村的村長看到,那村長準備了一大桌的酒席叫住了那一家人,同時叫一個人通知另一家人!兩家人到來之後都以為是對方家裡人的酒席,兩家人終於是和好了,你說這村長騙了兩家人,卻換來了幸福美滿的和諧生活,這就是騙術的魅力!」
「可是……」莫笑遲疑道。
「之所以大家對騙術這麼反感,那是因為一些沒有系統學習過騙術的人,不顧道義胡亂使用,這才導致天怒人怨,施展騙術之人,該是雙贏之道!你懂嗎?」水無蹤循循善誘道:「話說以前有一個美女叫西施,大家都很喜歡,但是又有一個女子叫東施,長的不好看,大家都不喜歡她,但是後來有一個人告訴東施,西施之所以好看,是因為常常心痛,西子捧心美不勝哉!還勸導東施學習,於是東施也有樣學樣,開始常常捧心對人,雖然依舊醜的不行,但是卻是別有一番樂趣,看了的人都覺得晚上睡覺都忘不掉,於是越傳越廣,慕名前來的人也越來越多,那東施越發有信心,竟然成為了一代禮儀宗師!你說那施展騙術之人是否是功德無量?更何況,那西施不過一美女,還是要嫁人的,那施展騙術之人由於東施感激他,當他做上賓,常請他做幕僚,他也因此發家致富,到最後竟然迎娶了西施!你看,騙術的魅力就是這樣,多麼的好,簡直就是眾人都有所得啊!」
「……師父教訓的是,是徒兒拘泥了!」莫笑低頭受教道。
水無蹤一副孺子可教的誇獎表情,心裡卻道:「嘿,說服不了你這純情小少年,我怎麼稱得上是騙術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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