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啞口無言 文 / 山毛櫸(書坊)
複印身份證，簽合同，刷卡。這一套流程做下來，一共花了倆小時。張家姐弟嗑著瓜子，等著看了倆小時的好戲。
直到盧炳龍拿著合同離開門店，亢奮的華茜茜發出一聲歡呼，激動的和趙自強抱在一起。姐弟倆的嘴角上還掛滿笑容。
張靖樂呵呵的說：「老盧夠蔫壞的，做戲做全套，搞的好像真買一棟房一樣。」
張麗也笑著說：「他還真刷卡，pos機還真吐條！！！」說道最後張麗的聲音低下來，和張靖互望一眼，pos機吐條了，那就意味著交易成功。
「難道老盧真買了一棟房？」張麗的聲音中透著難以置信，無比震驚的點開門店的財務頁面，還真看到了一筆一千萬的進款，這是老盧打進來的首付。
張靖無比痛苦的說：「十二棟房子，三千多萬，這個客戶原本是我的。」說著心底升騰出碎碎念來，明明有錢為什麼打扮的好像個土鱉。氣惱中看向被華茜茜抱著的趙自強，羨慕嫉妒恨啊！
「客戶是你的？」張麗詫異了，指著成交頁面說：「客戶是趙自強和華茜茜，不是你的。」
「是我讓給他的。」張靖五官扭曲，心在滴血，剛剛他又算了算，按照三千萬千分之七的提成，二十多萬就這樣做人嫁衣了。如果不讓給趙自強，現在拿提成被華茜茜抱的男人應該是自己。
聽過前因後果後，張麗的柳眉倒豎，跳起來說：「我去跟他理論，明明是你的客戶，憑什麼便宜他們。」
亢奮的華茜茜發覺自己抱了趙自強，立刻俏臉火紅，拿著手機往衛生間跑，去給媽媽打電話報喜，告訴她手術費夠了。
趙自強伸了個懶腰，而後看到怒氣沖沖的張靖，還有變成母老虎般的張麗。趙自強的嘴角上浮現出一絲的笑容：「坐啊！張哥，我還沒謝謝你……」
「謝就不用了。」張麗恰著腰，一手指著趙自強，好似個茶壺般開腔：「我聽張靖說你搶了他的客戶，門店內誰不知道老盧買房找的張靖，你這樣做可就不地道。」
張靖也開口說：「這一單業績可以算是你的，但提成必須要給我。要不然……」
「要不然怎麼樣？」面對氣勢洶洶的姐弟倆，趙自強微微一笑，如看螻蟻般俯視：「這個客戶是你讓的，當時你還說有提成不眼紅，當時莊經理也在。」
「我說了嗎？」張靖故意裝迷糊，把頭一搖：「我根本就沒這樣說。」
「那就找莊經理評理。」張麗拿出手機，要給莊經理打電話。張麗很自信憑借她和莊經理的關係，拿捏趙自強還不是手到擒來的小事。
衝到四重境，有了鑒氣術的趙自強，一切都在掌握中，見張麗搬出莊經理，便把手一擺：「既然都是明白人，那就不用說暗話。你和莊經理有一腿，是不是想給他吹吹枕頭風，好拿捏我這個新人？」話音剛落，趙自強就從張麗的眼中看到一絲的慌亂，不等張家姐弟開口，趙自強又往下說：「前幾天我路過在辦公室門外時，曾聽到莊經理許諾華茜茜不但幫她轉正工資提一級，還願意出錢包養她，當時華茜茜沒答應。」
這個消息太過震撼，驚得張家姐弟倆一呆。張麗故作鎮靜說：「你什麼意思？」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給你們進行一個假設。」趙自強拿起水杯喝了口，不知不覺中已經掌握談話的節奏。
「這一單提成不光有我的名字，還有華茜茜的名字。下午看房時華茜茜接到家裡電話，她媽媽要做心臟搭橋手術，手術費用三十萬。」趙自強故意歎息一聲：「剛畢業的大學生，哪有三十萬。」
張靖的面色陰沉，而張麗已經緊張起來，失聲追問說：「難道華茜茜現在答應了？」
「現在也還沒答應，畢竟能拿到這筆提成，再借借湊湊也夠手術費。」趙自強的手掌敲了敲桌子：「如果沒了這筆錢，那可就不好說了。」
「你什麼意思？是不是想黑掉我的提成？」張靖急不可耐，臉色越來越差，如果不是長得沒趙自強高大，他早就揮拳了。
「你不覺得這兩件事情有必然的聯繫。」趙自強笑的無比祥和：「如果你們黑掉這筆提成，會把華茜茜推進莊經理懷裡，華茜茜成了莊經理的枕邊人，莊經理會向著誰？這筆提成還會給你們嗎？」
這是個很神奇的邏輯，在提成方面莊經理有一錘定音的效果，他的取捨直接決定提成的歸屬。
就在張家姐弟倆都發呆疑惑時，趙自強繼續往下說：「那時你們不但拿不到提成，還會被掃地出門。而且……」趙自強的聲音故意提高三分：「莊經理不是善男信女，多想想這些年你們吃裡扒外做的那些破事，洗乾淨屁股等著坐牢吧！」
「別說了！」張麗把手一搖：「提成我們不要了，華茜茜也不能找莊經理。」
「維持現狀的確是最好的辦法。」趙自強望著張靖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的六顆牙齒。
張靖氣惱的把頭一轉，跟在姐姐後面來到會議室，憤恨的說：「我們為什麼要怕他？」
「胳臂拗不過大腿。」張麗的眼中閃過一絲陰毒：「趙自強之所以這般篤定，就是因為莊經理想睡華茜茜，如果你把華茜茜給睡了，豈不是人財兩得。」
張靖的眼前一亮，拍著巴掌說：「還真是個好主意。」小眼珠一轉計上心頭：「發提成還需要一段時間，我們可以這樣！這樣！這樣……」
聽過張靖的計劃，張麗拍著張靖的肩膀：「好一個生米煮熟飯，還有一套。」
興奮不已的華茜茜和家裡報過喜後，頭腦逐漸冷靜下來，這時才意識到一個問題，老盧是張靖轉給趙自強的客戶，而自己只是幫趙自強帶看，也就是說這筆業務其實沒有她的提成。
原本還幸福的華茜茜，整張臉又苦下來。怎麼辦？怎麼辦？難道真要去給莊經理當二奶，他那麼老，那麼醜。華茜茜不由的又想起趙自強那張陽光帥氣的臉，也許可以……，小姑娘的心底冒出個瘋狂的念頭。
坐在辦公室裡的趙自強，非常輕鬆的吹著口哨，兩個戰鬥力不足五的渣渣還想和玄修鬥，那真是老壽星吃砒霜，找死。
就在趙自強開心不已的時候，腰畔的手機忽然間響了起來，打開後放在耳邊，就聽到蔣涵羽哭著說：「姐夫，快來救我們，出車禍了……」
亢奮不已的趙自強立刻手足冰涼，眉宇間升騰出一絲懊惱，早晨走的時候怎麼就沒對她們用出鑒氣術，趨吉避凶。
「涵羽別哭，你在哪裡，姐夫這就去。」趙自強身體的真氣暴動，聽到蔣涵羽說的地方後，顧不得驚世駭俗，立刻用出縮地成寸。冷艷大總裁，長腿小姨子千萬不要有意外，姐夫這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