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入住美婦家 文 / 一席之地
「走吧。」想了下,看著剛受驚嚇的秦韻,無燈覺得一起一下去沒什麼大不了。
趕緊跟上無燈的腳步,兩人一路無話的走到了山下,夕陽襯得天空異常美麗,無燈看著秦韻,淡淡道「就此別過吧,往前走應該沒有那些人了。」前方陸陸續續的有著房屋,有人居住就不會有問題。
「恩,那你要去哪裡,看你好像對這裡不是很熟悉。」秦韻善於觀察,從無燈的眼神中竟然讀懂了迷茫的意思。
「我也不清楚,我是山上寒山寺的弟子,下山是為了掙錢救濟寺廟。」無燈如實的把自己的情況給秦韻講了一下,把毛巾向上翻了翻,清楚的看到了無燈的戒疤。
「那你要掙多少才夠?」秦韻的臉上寫滿驚訝,原來他並不是普通人,佛門中人下山養家,含辛茹苦的老和尚帶著一群小和尚每天吃著一碗窩窩的情景在秦韻的腦裡惡補了一下,瞬間秦韻有些心疼的看著青年,這麼小,果然現在寺廟過的都很苦啊。
「20億,你能給我嗎?」無燈誠懇道,如果能給自己,現在就殺回山去做自己悠閒的和尚。
「20億?!!」秦韻驚得嘴巴o了起來,是什麼寺廟需要20億來解決溫飽問題,心中大駭之後無能為力道「這個我真的拿不出來,不如你去我家住吧,天快黑了,你估計也找不到住處。」
雖然有些失望自己還得掙錢餬口,不過今晚不用露宿街頭了,沒有猶豫,無燈便一路跟著秦韻回了家中。
有些驚訝的看著秦韻的房子,四周略顯破舊,裡面倒是收拾的很乾淨,還有小孩的玩具和衣服,房子不大,但是也顯得很溫馨。
剛坐下來,無燈便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隨即站了起來,一臉嚴肅的問著忙活的秦韻「我這麼貿然前來,你老公知道嗎?」好笑,如果被她老公看見自家媳婦帶回來一個陌生男子,自己還能安然的離開嗎,哪個男的沒幾個疑心,尤其是這麼漂亮的媳婦。
秦韻煮飯的手有些停頓,眼中有些苦澀劃過,俏臉上有了些慘白,還是對著無燈笑了笑道「孩子爸出去了,不知道這事。」
無燈大駭,這怎麼可以,要知道自己雖然前世是正常人,但是今世不同,自己是個和尚啊!!在美婦家住老公還不知道,這要是被人知道,幾十張嘴也解釋不清啊。
「我覺得今天的月亮很漂亮,所以我決定好好賞月一番,女施主就此別過吧,阿彌陀佛。」還不速速離開更待何時,雖說自己酒肉不忌,但是美色還是算了,消受不起。
「喂喂,我說小師傅,這麼晚了你出去沒地方住啊。」秦韻趕緊拽住無燈的包,這麼冷出去看他也不像有錢的摸樣,豈不是要流落街頭,對於他的顧忌秦韻是又好笑又有些無奈,最後左勸右勸無燈才勉強同意借住一晚,並且保證明早就走。
看著一直念叨阿彌陀佛的無燈秦韻也是好笑的緊,就在這時兜裡的手機有了震動,無燈一臉疑惑的看著秦韻緊張的跑了出去,貌似還拿著十幾年未見的手機,不一會兒便看見秦韻的俏臉上浮現了焦急。
「師傅,我女兒在醫院,你在家裡一個人行嗎?」秦韻愧疚的說道,沒有看到無燈雙眼驟然的光芒大盛。
「既然你女兒在醫院貧道在你家也是不合適,不如一同前往?」無燈抄起旁邊的紅毛巾快速裹在頭上,收拾的那叫一個利索,氣勢不容拒絕。
要說這紅毛巾也是有來歷的,當初一個女人年紀大了一直未嫁,最後在寺裡求了一簽,之後不久便成功嫁了出去,為了答謝便請虛雲去喝喜酒,虛雲聽完就樂顛顛的去了,順手把人家結婚送的毛巾給帶了回來,按照虛雲的話說就是便宜自己也是便宜,便宜別人也是便宜,我為何不佔這個便宜!
秦韻見無燈這樣也就答應了,兩人快速打車前往了秦韻女兒醫院的路上,感受著迎面的空氣,混雜著一股酒味,燈紅酒綠一晃而過,無燈倒是也有些說不出的感覺,青年的臉上有些失神。
「你暈車嗎?」秦韻清麗的聲音傳來,無燈漸漸回神,注視著秦韻的眉眼,有些便秘道「有點!」
下了車,秦韻無奈的看著裹著紅毛巾的身影迅速飛奔到了一旁的綠化帶,無燈抹了把嘴,迅速整理好造型,於是秦韻又看到一抹紅色略帶風騷的走來,帶著無燈來到醫院,這已經接近了十點,看著在交費的秦韻,無燈瞎逛了一圈,果然,不論是十幾年前還是十幾年後,能和這潔白聖潔的牆成正比的只有醫藥費,依舊一黑到底!
「她,怎麼了?」無燈看著秦韻懷裡的孩子,出了醫院,迎面的風很大,不猶豫的把唯一的外套裹在了睜著大大眼睛的孩子身上,秦韻感謝的看了無燈一眼,當看到孩子時眼裡閃爍很多東西。
「孩子有自己的世界。」秦韻此時有些顫抖,無燈可以感受到她的無助。
低頭,女孩隨她母親的摸樣,圓圓的臉小的可以一手捏碎般,小巧討喜的鼻子,睜著一雙如藝術品的眼睛,長長的睫毛襯著奶白色般的皮膚,毫不質疑這就是一個真人版的小芭比娃娃,不過那如珍珠般的大眼,卻是暗淡無光,毫無生氣。
一路無言,回到秦韻的小屋,秦韻把月月放在了小搖籃上,看著女兒沒有反應的表情,努力忽視內心的痛苦,「月月,媽媽去給哥哥做飯,你在這裡玩好嗎?」儘管知道月月不會回答,但是還是把玩具給月月整理好,起身忙活去了。
注視了很久,無燈的眼裡有些沉思,緩緩走到孩子面前,月月如沒有靈魂的娃娃般抱著手中的玩具,眼睛空靈的目視著前方,眼睛閃了閃,握住了孩子的手,發現有微弱的躲閃。
秦韻的陽台很小,無燈清秀的臉上沒有情緒,虛雲曾經欣慰的說道,能讓無燈安靜下來思考只有兩種可能,一是遇到問題解決不了,比較棘手。第二就是在思考如何犯錯不被抓住。
如果不出意外,這孩子九成是自閉症,並且還是較為嚴重的一類,較輕的病症是孤獨離群不喜說話,但是較為嚴重的話,有的一輩子都不會言語,這個病如果不治療顯然這孩子一輩子就完了。
「師傅,吃飯了。」秦韻在圍裙上拍了拍手,抱著月月洗了手,看著對桌的無燈「家裡沒有很多好東西,還請你不要嫌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
吃了一口,味道有種久違的感覺,這和在寺裡不同,對於只管吃飽,不管吃好的食堂,這菜無疑美味無比。
「沒有,很好吃。」無燈低著頭說道,細細看就算帶著光頭,無燈的五官也是俊秀異常,聲線有些沙啞,秦韻竟一時也有些感觸,這樣一家「三口」是什麼時候的事了,自己的印象也是模糊了,這樣坐在一起竟然也是倍感溫馨。
「月月是自閉症吧。」無燈還是忍不住問道,這孩子才四歲,拖下去總不是辦法,無燈以前也見過類似病症,往往孩子痛苦,家長也跟著心塞不已,自閉症又稱不死的癌症。
「恩,很多年了,以前還會叫媽媽,現在,,,」理解的看著抱著孩子微微抽泣的秦韻,無燈也是了然,大醫院往往是收費很高但是真正能治好的醫院微乎其微,只有用藥控制病情,但是是藥三分毒,拖到現在這麼嚴重想必這其中的醫院真是拿錢不辦事啊,無燈的眼裡飛快劃過幾絲閃光讓人抓不住。
拍了拍秦韻的肩膀,才發現眼前的女兒並沒有想像中堅強,眉眼如畫,豐盈的身材微微透出一種少婦的韻味,細腿柳腰,這要是放到古代典型的美嬌娘啊。
「能給我抱抱嗎?」秦韻疑惑的把孩子遞給了無燈,只見無燈月月抱到了大腿上,坐在沙發,無燈把月月的衣服給脫掉了幾件,秦韻疑惑不解的想要問,但是無燈示意她不要吵,秦韻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聽了無燈的話,好像眼前的這個男人有種讓人莫名的相信感,相信到一向謹慎的秦韻也是默許了他這種行為。
等到把外面的棉襖脫掉才發現這孩子除了臉胖身上倒是瘦得可憐,想必每天哄著才吃一點吧,大手緩緩的按著月月小小的脖子,從脖子到頭頂,手法變換著按著她的幾大要穴,秦韻驚喜的發現月月長長色睫毛顫了顫,大約過了十分鐘,看著懷中安然詳睡的月月,秦韻有些激動的看著無燈。
「這是我寺裡傳下安神的按摩方法,對她有很大的幫助。」通常自閉症孩子大部分反應比較激烈,普通時候是不吭聲但是要想乖乖睡覺那是很費心的一件事。
「你能治好月月的病嗎?」秦韻這幾年只要有能治自閉症的地方都跑遍了,偏方都試過,錢都花光了,但是孩子病情不僅不好反而越來越差,這讓她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也想過如果治不好自己就陪她一輩子,無燈幾分鐘就能讓孩子安睡,這麼安心的睡態在出生自己見過,就像一根火苗,點燃她心中的希望。
「不能,但是再找到工作之前我能替你控制她的病情。」無燈思索眉頭,清秀俊逸的臉上帶著承諾,秦韻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比自己小的青年身上總有一種願意相信他的力量,美麗帶著韻味的臉上有些感激,欣慰這些表情在她的眼中劃過。
「謝謝。」一句話道出千言萬語,雖然無燈說治不好,但是能穩定已經算是很滿足了,像這樣安然無憂的睡去,沒有痛苦,撫摸著孩子幼嫩的臉龐,秦韻眼中似乎多了些什麼,又好像少了些什麼。
作者有話說:呃,自閉症這個因為我不是醫生,所以只能根據病例分析這個,所以如果懂這個的請饒恕我,嘿嘿,喜歡不要錯過,不給推薦給收藏我就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