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遠古的野外派對 文 / 采螺人

    夜風陣陣，在河之畔。窈窕淑女，在月光和篝火的映襯之下。她們舞動著自己的身材，配合著拍動的節奏，扭動著s型的小蠻腰。女人的身材，才是上帝塑造最優美的藝術品。就算是我這竊香高手，也是無法割捨的痛。

    我跟姜鳶，混坐在人群之中。我們享受著大眾的待遇，不分彼此。其實，三千多年後，我就是這樣一個普通人。我習慣這樣的待遇，不奇怪。但是，我從姜鳶的舉動和眼神中，可以看出，她是很享受這樣的待遇。是的，她是一個極其渴望平民化的貴族。或許，她從小嫁給我，在宮廷的鬥爭中，她是真的比我還累。女人，總比男人的忍耐力強。當我們完全融入在這個美妙的場景之中，遠處一陣鶴鳴，一隻白鶴馱著一個聯翩少年，吹著幽婉的簫聲來到篝火的正中央。只見此少年：長髮飄飄，身材修長，足足有一米八。這個年代，能長出如此身材的人，都是奇遇。他比我俊美。唇紅齒白，在夜風中，他那高佻俊瘦的身材，立體的臉龐，和發綠的眼睛。都是吸引女性的外表，不管時空如何轉換。

    當他和著音樂唱起了《詩經》關於野合的詩句：野有死麇，白茅包之。有女懷春，吉士誘之。??林有樸樕，野有死鹿。白茅純束，有女如玉。??舒而脫脫兮！無感我帨兮，無使尨也吠！

    他唱罷，底下少男少女全部鼓掌，連姜鳶也情不自禁鼓起掌來。

    這種場景不亞於當紅明星開演唱會。只是看著姜鳶也是這樣的表情，我內心中多了些許不爽。哎，吃醋這玩意，在某種時刻下男人才是箇中高手。她身為我的女人居然也如此。不過也不能怪她，畢竟這個少年的確是太帥了。

    一陣醋意的驅使，我站了起來，走到這個少年的跟前，問：兄台的歌聲的確美妙動人，不知歌詞是何人所做？

    這個少年並不馬上回答我。灑脫地轉過身去，對著滄朗的高空，仰天大笑，回答我：過獎了，歌詞的作者正是在下。

    我心想：你爺爺個蛋蛋，長得帥也不用這麼拽吧？我轉過頭一看姜鳶，她看得不是我，卻是這個少年。哎，請問長得醜有罪嗎？

    我忍著，所以我向他鞠了一躬，問：不知道兄弟高姓大名？

    他很是斯文地回禮於我，回答道：小弟姓姜，名尚。

    他一自報家門，全場驚呼不已。看來他成名已久了，這場面不亞於天王登場啊！

    我驚訝道：原來你就是姜子牙！

    其實我驚訝的不是他是姜子牙，而是《詩經》裡的詩歌也有姜子牙的高作。

    他很傲慢地點點頭。處於禮節，他還是謙卑地回答我：正是區區在下。

    我看著他如此傲慢的樣子，冷冷地笑了笑。滿懷謙卑地問：不知子牙兄對我這首詩，感覺如何？說完，我黯然地對著長空吟道：

    長風亂髮雨不休，狂打芭蕉花自落。

    人生在世多離愁，初春自飲話坎坷。

    古來多情皆成恨，此生不做癡情客。

    莫道人間多情娘，儘是遊魂又是魔。

    生是過客死剩槨，何來鴛鴦多快活。

    修得同船卻難渡，就此別離不為過。

    他朝若是生白髮，且去譜寫幽離歌。

    老來佛堂念善經，度得他人難度我？——選自本人詩集《青衣集：二月十三盡殤歌》

    我念完後，四下一片寂靜。大家都睜大了眼睛看著我，細細揣摩著我詩歌裡的意境。其實，這首詩是21世紀那個我在一次驚天地泣鬼神的戀情結束後由感而寫的，只是想不到能在這個遙遠的商代忽悠一下古人。

    此時，這個少年放下了高傲的身段，給我施了一個真心實意的禮，問：不知兄台高姓大名。我回答道：姓名只是一個塵世浮名，也就是一個符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在一個時代裡施展自己的才華。其實，你很有才華，不能一味地追求淑女。應該把自己的才學放到造福天下百姓和匡扶社稷之上，這才是大道。我剛才那首詩，就是要告訴你們。所謂的情情愛愛都只是一時的美與美的交織，都是臭皮囊的一種錯覺。真正的美，是一種永恆的智慧閃光，是靈魂深處的美感。

    當我說完以後，底下陣陣掌聲，尤其是那些少男們。可見那些少年們早就不爽這帥氣十足的姜子牙了。以前我只以為女人才會有妒忌之心，原來男人的妒忌之心也是很恐怖的。真的很慶幸我很醜，也不溫柔，但是可以厚顏無恥地保證我是箇中高手哦。

    一陣暗爽之後，我一眼瞄到姜鳶的臉上時。她驚訝地看著我，似乎有種不可思議的驚訝。那姜子牙跨了一個大步，走到我跟前來，深深地施了一個大禮，說：先生當頭棒喝，在下不勝感激。不知先生是否賞臉與在下痛飲一杯？

    不敢當，謝謝兄弟。說完，我走到姜鳶的跟前挽起她的手隨姜子牙來到一個臨時搭建起來的茅草屋裡。

    我們坐罷。姜子牙端起酒杯，向我敬酒，說：多謝先生的教誨，小弟先乾為敬。

    說完一飲而盡。我也拿起酒爵，一飲而盡。（這個時代喝酒是沒有杯子，用的是三隻腳的爵。）靠，酒真是難喝啊！粗糙難以入口，雜味十足。度數不高，跟21世界的啤酒和米酒相差無幾。如果此刻要是有瀘州老窖，再加上這樣古董級別的酒爵，喝起來絕對使人回味無窮啊！

    我強忍內心中的遺憾，問道：不知子牙兄，對現在的天下大事有何看法？

    姜子牙，回答：現在我們大商國雖然還是天下的共主。但東方的東夷族，也就是九黎蚩尤的殘餘勢力，無時無刻地虎視眈眈著我們華夏民族。尤其是現在他們的首領姚皓，文才武略，在他的治理之下，整個東夷族的實力大增。尤其是他們的弓箭兵，更是所向披靡，少有對手。而西邊的西伯侯姬昌，此人擅《易》，才華橫溢。雖年紀老邁，但能韜光養晦，把周國治理地井井有條。周國的農業更為發達，人民富庶，財力雄厚啊。在各路諸侯中威望極大，甚至蓋過了當今的商王紂。他幾十個兒子更是不得了，尤其是他的次子姬發。此人足智多謀，深有謀略，他的成就不會在他父親之下。而我們大商國，由於上幾代商王治理不慎，再加上皇叔比干的去世。當今商王紂，年紀尚輕，情況不容樂觀啊。

    我不得不佩服姜子牙啊，年紀輕輕竟對這個時代觀察地如此透徹。的確是個千古難遇的奇才，我知道他可以說得上是我最大的敵人了。但，真正的強者是不會害怕自己的對手強大的，只有強大的對手才能造就自己的強大。再說，對手過於軟弱，那麼整個遊戲也就不好玩了。我似乎想到了什麼。

    我啪啪手掌，笑道：精闢，精闢。

    說完，我舉起酒爵，敬了他一爵。

    他喝罷，我忽然陰冷地問他：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先是微微一怔，但馬上又極其鎮定地問：不知先生是哪位？

    我就是你嘴裡說的那個年紀輕輕的商王子受。

    他大驚，趕緊跪倒在地高呼萬歲。

    我上前去，將他扶起來，說：兄弟不必多禮。

    他恭敬地再給我施了一個禮，說：陛下請恕小人剛才的無禮。

    我笑道：你並沒有無禮，你分析地很透徹，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孤王有要事在身，不便多留兄弟跟我一起談治國之道。這樣吧，我給你一個令牌，你到聞太師那裡效力。好男兒應當效力於沙場。說完，我從懷裡遞給他一個銅牌，然後修書一封，信上的意思是讓聞太師給姜子牙在軍中安排一個職位讓他一起征戰東夷族。

    他接過銅牌和書信，我對他說：子牙啊，好好為國家效力。以後我們好好談論治國方略，你會有前途的。

    他激動地握著雙手，然後不捨得對我說：陛下，我先走了。

    我握著姜鳶的手，兩人漫步在河畔。

    姜鳶睜大著眼睛，深情地問我：陛下，你那首詩是你寫的嗎？

    我不回答，只是黯然地看著月光灑落在柔順的河水上。我似乎，想起了那個三千年後的那個女人。是的，這首詩是她背向我離去時寫的。

    當我回過神來，看著姜鳶，說：那只是一個古老的故事，讓她去吧。她還要追問，我搶過她的話頭兒說：姜姐姐，我可能要在這裡呆一段時間。你明天先回國都主持朝政，我們兩個不能都在這裡。

    於是，我們戀戀不捨地告別了。

    安裝上馬鞍和馬鐙的騎兵，果然戰鬥力倍增。看著那些騎兵，一個個英姿颯爽地奔馳在草原上，我內心欣喜若狂。就是馬匹少了點，也就三千多匹馬。於是，我招來我的隨從侍官姚烈。我跟他說：以後你就叫馬列吧。現在我給你一個任務，你拿著我的令旨（那時候還沒有聖旨這麼一回說，聖旨也要到隋唐以後才有的）回國都朝歌拿錢到北方犬戎購買三萬匹馬回來。

    馬列激動地謝恩領旨去了。這馬列，我奪回政權以後，一直跟在我身邊。辦事利索可靠，是個值得培養的年輕一輩的武將。

    一個月過去了，我一直在騎兵部隊訓練中國歷史上第一支騎兵。看著他們逐漸形成戰鬥力，我越來越有信心了。

    在21世紀，我不能實現我自己的理想和抱負。如果在這個時代能得以實現，也許是一種安慰吧。正當我想得入迷的時候，背後聽到有人說：喂，老人家，想老婆了啊？

    我回神一看，原來是姜妹。

    你幹嘛啦？

    我只是看到你在這裡發呆，就怕您老人家患了老年癡呆。提醒您老一下了啦。

    對了，你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

    她調皮地回答我：我就不告訴你，你求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