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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靜姐姐 文 / 采螺人

    記得,公元2007年9月。我大學畢業後,來到一個海邊的小鎮當語文課教師。她就是我班上的一個學生。我記得,那是南海邊的一個小鎮。人口不多,也就五萬人吧。她就是那個班級裡的一個學生。但是,我是真的不知道,她是怎麼也穿越到這個時空的,所以我很好奇。

    我哭笑不得地求她:告訴哥哥了啦,在這個時代裡也就我們是同類人。我們要彼此照顧呀!

    沒等我說完,那姜妹,立馬淚如雨下,一把抱住了我。說:老師,我好怕。

    我撫著她的頭髮,柔聲道:不怕,有老師在,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其實在我眼裡,儘管我是他們的老師,但是我一直當他們都是我的弟弟妹妹。

    我接著問她:告訴老師你怎麼來到這裡的?

    她黯然地說:記得我還在北京上音樂學院。有一天晚上,我練聲樂練得好晚。第二天,我全身乏力開始發高燒。在同學的幫助下把我送到醫院,等我出院的時候,已經三個月了。我開始,全身長滿薄薄的鱗片。右手臂上赫然長出了一排字:唵嘛呢叭咪吽。

    我驚叫道:六字大明咒。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咒,當我用心念出來的時候,天空馬上電閃雷鳴,我就被一道閃光閃到了。我滿眼星星就暈過去了。當我醒來的時候,就來到了這個時代了。我的父親就是你王后的叔叔姜桓宇。

    那你怎麼認識姜鳶的?

    你傻了啊,你來這裡誰都知道你是王,她是你王后,我肯定聽我父親他說起她的啦。

    那你怎麼會在我的騎兵部隊了?

    老師啊,你要小心你的岳父啊。

    怎麼說?

    你岳父姜桓楚和我的父親姜宇,他們跟你叔叔比干本來就是死對頭。自從你父親死了以後,他們鬧得就越凶了。所以他們姜國勢力一直都滲透在你的國家裡。不過,你的王后信得過。她一直幫你守護著你的國家,甚至不止一次跟她的父親和叔叔吵架了。

    那你也不是姓姜的嗎?你應該跟他們是一國的。

    老師,你傻了啊。我是穿越來的,跟他們根本就沒有感情。我所謂的父親,只當我是棋子來用的。他那麼多子女,我算什麼啊。我根本就不受他重視才被分配來這裡一個不看好的部隊裡當奸細。而且,而且他們真的很壞。

    她說完後,不停地哭泣。

    從她的哭聲中,我聽到了恐懼,聽到了無助。在這個時代,這麼不被重視的部隊,姜國都要打進奸細。可想而知,他們姜國的野心不比東夷族和周國小。我似乎明白了,姜子牙或許也是姜國的奸細。

    我撫起姜妹瘦弱的臉龐,擦乾她的眼淚,說:放心,老師會照顧你的。你以後也不用做奸細了。從今天開始,你女扮男裝,咱們兄弟相稱。你

    就叫符永薈吧。

    那不是你的名字嗎?

    對哦,我們本來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我們的名字都不能留在這段歷史上的。那你想叫什麼名字?

    她嬉笑地問我:你媽媽叫什麼名字?

    我鄙視地看了她一眼,說:你就這麼喜歡擠兌我嗎,比我高出一輩你就很開心嗎?

    她看似咬牙切齒地說:那必須的,誰讓你當老師的時候總是喜歡「虐待」我們?

    我被她打敗了,應付她說:好吧,好吧,被你打敗了。小生這裡給您老作揖了。

    說完,我開玩笑地向她做了一個揖。

    她笑了,笑得很徹底。在仔細打量了她一番,還是大大的眼睛,烏黑的眼瞳,古銅色的肌膚。長髮飄飄,多了些許成熟,少了初中時代的稚嫩。

    她笑道:我還是姓鄭吧,那就叫鄭雲裳。

    我把手別在身後,輕聲吟到: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李白。你取雲裳為名,不愧老師教你語文。

    她撅著嘴,不屑的白了我一眼,說:這句詩又不是你教我的,你個腦白金。

    夕陽西陲,野風陣陣,不知名的野花芳香撲鼻。遠處的孤煙渺渺升起,是人間飯熟之時。但是我一點沒有餓意,但是我很享受這樣的飯香味。

    我坐在茵綠的草地上,她躺在我懷裡。我知道,她是真的累了。微風和煦,我玩弄著她烏黑的秀髮。

    看著她恬靜的睡臉,我回想起了某個女人。

    那年,我十四歲,她十七歲。算是我的姐姐了,我上初一,她上高一。但是她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別人的小三。那時候,我還是我們班上的優等生。直到有一天傍晚,我們散步在我們學校的植物園裡。夕陽晚照,灑落在我褶皺的校服上。在我眼眸裡,她還是那個喜歡穿牛仔褲白襯衫的大姐姐。(那是20世紀九十年代的中國大陸,在那個年代裡能穿上牛仔褲算是最時髦的。也就她能穿得上,也能配得上,因為我的童真給與了她。)

    她低垂著頭,秀髮在夕陽的斜照下,拉起了漫長的影子。她黯然地對我說:我懷了你的孩子。

    我呆住了,因為我才十四歲吶。我還是小孩子,怎能做別人的父親呢。我支支吾吾地說了一句:你確定是我的,不是他的?

    她似乎有點生氣了,可是從她的眼神裡,我看得出她覺得她沒有生氣的權利。只是淡淡地回了我一句:做為女人,我很清楚是誰的。

    她無奈地伸直了腰,接著無奈地說:一年了,他根本就不行了。

    那時候,我似乎又想起了我跟她邂逅的場景:

    雖然我是個乖乖仔,有一天在同學的強行邀請下,我第一次去了酒吧。因為是週末,所以滿酒吧都坐滿了人。正當我的同學們在尋找座位的時候,我眼睛掃射了全場和著音樂都是噓嚷的人群。唯獨一個角落的邊緣,一個身穿牛仔褲,穿著白襯衫,長髮飄飄烈火紅唇優雅地呼吸著細長香煙的女郎。在暗淡的燈光下她那修長的手指兒顯得格外有魅力。我雙腳不聽使喚,走到她的跟前坐下。一把抓起她的酒杯,一飲而盡。

    她看了看我,說:小學弟,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

    我知道她看到了我穿著校服。(那是一個混亂的二十世紀九十年代,沒有人會管學生出入娛樂場所的。)

    我淡淡地回了她一句:學姐,你現在的境界,就像你在校慶晚會上你朗讀你的詩歌一樣有魅力。

    她冷笑道:你讀懂了?

    我回答:就是那一句「那些尋歡作樂的人剝奪了我的微笑權利」不是嗎?

    她,沒有回答我,還是很冷酷地對我說:能陪我喝酒嗎?

    我回答:能,但是,我爸爸是酒鬼,我答應我媽媽不喝酒的。但是,我今天陪你!

    她,鞏俐般如《唐伯虎點秋香》電影裡的微笑,對我說:小子,老姐不需要你陪了。你請吧。

    我馬上怒了,一把抓住她前胸的襯衫,睜大眼睛,說:別叫我小子,我答應了,就不會收回去的。

    她絲毫不搭理我,依舊優雅地抽起了她的煙。

    我透著暗淡的燈光,看著她起伏的玉胸,和粉紅色的胸罩。似乎,男性的狂野飆漲。

    她端起酒杯,緩緩地飲下,然後淡定地放下酒杯,說:小學弟,你這樣對我,你就不怕你不出這個門口?

    我冷笑道:生亦何悲,死亦何哀?說完,抱起她,深深地吻著她。

    我們都忘記了這個世界的時間界限,只聽到耳邊悠揚的那首青海民歌《在那遙遠的地方》。

    今晚注定是不眠的夜晚,我們不停地喝酒,不停地聊著文學。與其說是聊,還不如說是她耐心地引導我走向文學的道路。其實,我一向偏向理科走的。這一夜,是她把我往文學的道路上走去的。那時候我也冥冥中感覺到,我這一生注定要走上文學的道路。是的,她是我的導師,包括性。當我們盡情地討論著文學高度的時候。酒吧裡響起了優柔的舞曲。

    她瞇著醉眼,跟我說:這是今晚最後一支舞曲了,放完這首舞曲,酒吧也要關門了。來,我們跳一下今晚第一支舞也就是最後一支舞。她說完後,她潔白的牙齒,緊緊地咬著深紅色的下嘴唇。

    我聳聳肩膀,說:ofcourse。

    淡淡的舞曲,她的身材似乎被我還高。可是,此刻,她把頭埋在我的左肩之上。我第一次,聞著女人的體香。一種男人的本能,我們就在舞池的正中央,盡情地親吻著。

    當我,聞到一股濃烈的尼古丁的味道的時候。我發現,我不穿衣服躺在被窩裡。刺眼的陽光被她拉起的窗簾透入我的眼簾。我看到她,一絲不掛地依靠在窗簾邊,盡情地釋放著我剛熟悉的煙草的味道。

    迷亂的思緒中,我想起了昨晚的事情:跳完最後一支後,是她把我帶到這個酒店的。我們盡情地享受魚水之歡。我記得我那時候還是第一次。在她的指導之下,不停地揮舞著身體,直到累倒下,酣睡。其實,我也不知道進行了多少次,我只覺得劇痛無比。

    能給我一根煙嗎?我看著她說。

    她,深情地看著我,然後再燃起一根煙。走到我床邊,把點著的煙,放在我嘴裡。最後吐出一陣似乎帶著她體香的煙霧噴向我的臉上。

    然後,嬉笑地問我:你是第一次呀?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煙,不停地咳嗽,說:嗯,是的。

    你喜歡我嗎?

    我喜歡你。我剛入學的時候,那次校慶,你朗誦你的詩歌,好讓我感動。我聽到了希望,我也聽到了這個世界的憂傷,還有,這個世界的空靈之聲。

    她沒有接著我的話,說了一句不著邊的話:你,你不屬於這個世界。

    我好奇地問她:我不屬於這個世界,那你呢?

    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撫摸著我的臉龐,親吻著我的胸。漸漸地往下,直到我的肚臍眼。我感到很刺癢,因為到了我的下體。她不停地抽動著,而我早就疲憊不堪了。可是,我還有雄起的最後力量。

    當我想翻過身來,顯示男人的力量的時候。她一把將我推倒,說:乖乖躺著,姐侍候你。

    她不停地抽搐著,讓我很是有快感。直到我昏睡。

    迷糊間,我耳邊,又聽到她低沉的哼唱著: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蒹葭淒淒,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沚.——詩經

    我迷迷糊糊地吟著我即興的作品:洛水遠兮,清揚婉兮?如夢故兮,說賦一曲。伊人涉水,捥膝雪肌,青絲烏揚,慕之撫兮。青燈描黛,朱唇撫髻,影兮腰曲,輕吻緊兮。如夢幻是,若為法機,乃說如是。鬆腰棲止,所為證之,佛是禪是,是是便是。古來如此,濁影禪即,弄水尋真?擁伊足矣。清揚婉兮,其肌乳兮,慕絲慕斯,如余青溪。

    唱完後,我睜開,我暗淡的雙眼。她,深情地看著我。

    她不停地呢喃著:你真的不屬於這個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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