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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黑森林 文 / 采螺人

    那一夜過後,我們各自回自己的宿舍。過了兩個星期,彷彿那一夜,只是夢幻的夢境。既熟悉,又陌生。

    晚自習的下課鈴聲響了,本來我還是想如往常一樣自習到教室的門關閉以後就回宿舍休息的。可是我的同桌,其實也不是同桌啦。她是我們班上一個愛笑的女生,我們很聊得來。今晚,她請教我作業,所以我就跟她同桌。她做作業做到一半的時候,說肚子餓了要吃宵夜,說要請我的。所以,我們一起去宵夜。當我們剛走出教室門口,看到靜姐姐站在走廊裡,倚欄杆黯然地抽著煙。

    我走到她跟前說:你瘋了,被老師看到要記過的。

    她不回答我,只是冷冷地笑了。

    我那臨時的同桌問我:這位怎麼稱呼?

    我尷尬地介紹:噢,這是我的姐姐。

    我同桌很是禮貌地跟她握了手,說:姐姐你好。

    她扔掉煙頭,甜美地笑道:我叫靜。

    我同桌還是很禮貌地叫了聲:靜姐姐。

    說完害羞地就跑了。

    我正要挽留我的同桌,靜一把抓住我,說:好呀,艷福不淺啊。

    什麼跟什麼呀,就是一個村裡出來的,而且現在是同班同學。

    說完,我把頭湊到靜的耳邊,柔情地說:怎能跟靜姐姐比呢?

    說完,深深地親了她一口。

    她立馬給了我一巴掌。

    我很是委屈,看著她。眼睛也紅了,眼淚忍不住往下流。

    她嗤地一聲,笑了,說:熊樣。姐,請你喝酒。

    此刻,我才知道,酒對我的誘惑。或許是家族的遺傳吧,我爺爺是酒鬼,我爸爸是酒鬼。因為酒,爸爸媽媽經常吵架。從小媽媽告誡我不要喝酒,我也很聽話,從來就不喝酒。此刻,認識了靜,我才發現一切因為早已注定了的。

    我跟靜跑到校外買了三瓶紅酒,到達到操場中央的時候。在朦朧的月光下,我們發現最起碼不少十對情侶了,估計我是最小的。此刻,我提起爸爸在我入學的時候給我買的手錶,我讀出:凌晨零點零五分。

    我們盡情地狂飲著,她也像一個小孩子般。當我們開啟第三瓶酒的時候,在夜霧的深處走來了一夥黑影。當他們走近的時候,我才發現是高三的哥哥們。可是,他們看到靜的時候,卻像鵪鶉一樣,很是禮貌。唯唯諾諾地走了。是夜,我們還是如那夜,盡情地狂歡。可是狂歡過後,我卻有了不同的人生軌跡。

    那是1998年10月20號,離我生日近了。我正盤算著,我怎麼跟靜姐姐歡慶。上午十點20分,課間操期間。幾個高二的學長把我叫到學校邊緣的胡同裡,當我走進去的時候,幾個我不認識的壯漢,不停地打我。直到靜的出現,他們才恭敬地停手了。靜把我的身上的血擦乾淨,可是我的頭還是不停地流血。她抱著我,親吻著我,哭地不停。我深沉地跟她說:給我一桶冰凍的礦泉水。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三十幾歲的老男人出來了。他一把抓靜,吻著她,撕破她的上衣,不斷摸她的下體。我站起來了,一腳踢向他。誰知道,被他旁邊的人踢倒在地。

    靜,也生氣,怒道:他是我弟弟,你們想幹嘛?

    那男人,看了看靜,直接走到我身邊,幫我擦我頭上的血,在我耳邊說:小子,我的女人你也敢動,不錯嘛弟弟。

    我擦了眼角的血,冷笑到:姐夫的身材挺棒的。

    只見那男人,哈哈大笑:小伙子,會說話。今天放過你。

    靜,掙脫一切,抱住我,對著他們說:他是我弟弟,誰敢動他,我跟誰拚命。

    那些男人立馬呆住了。

    我站起來,哈哈大笑。走到胡同的邊的水龍頭邊,打開水龍頭,我把頭放在水注上。嘩啦啦的水將我的血沖乾淨,我脫下衣服,把頭擦乾淨。

    冷笑,說:各位都是大哥呵,我只是一個學生。有種今天把我殺死,不然,今天的債我會還的。

    說完,我似乎發瘋了,大聲嚎到:來啊,殺我啊!我今天是沒本事殺你們,可是你們的家人呢?我打不過你們,可是你們的孩子你們的爸爸媽媽呢?說完,我拿起身旁的一個啤酒瓶往自己的頭上砸,血馬上迷糊了我的眼睛。

    我用胳膊擦去眼角的血,笑道:來啊,玩啊。說完,我用酒瓶子插向自己的肚子。肚子也流血了,靜抱著我。我哈哈大笑:這些是還給你的。別惹我,不然,不知道誰全家死光。

    靜也發瘋了,大叫道:快叫車,把我弟弟,送去醫院。那些人才從恐懼中醒來。

    當我醒來的時候,那個男人和靜都守在我身邊。

    我冷笑道:哥,還要玩嗎?

    他只是很無奈地說:小弟,你又何必呢?

    我睜大眼睛說:老子卯上了。

    他哈哈大笑:我的女人很多,她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認識你。

    靜怒了,說:滾出去。

    他正要灰溜溜地走出去的時候,我衝他微笑了一下,然後露出我冰冷的獠牙。

    靜姐姐生氣地對我說:你很傻,為什麼要這樣呢?

    我不這樣,我們比現在還慘。

    我們又回到了,這個學校的植物園了。冬日的陽光,在冬日的風中,沒一點溫暖。

    你有了我的孩子啊?

    靜不說話,我知道她是在用沉默回答我。這是一個空蕩蕩的機場,儘管人頭攢動。可是,我眼裡只有這個我要送她離去的靜姐姐。因為她今天要遠嫁異國了,我也搞不清楚她是否懷我的孩子遠走。看著她乘坐的飛機破空離我遠去,從此我化名為雕。

    當她,在飛機上展開我的紙條時,她淚如雨下。因為,我給她留的的紙條上寫著:不管你生男生女叫他符舒。因為,我相信你懷的是我的孩子。

    哎,人與人的交往,尤其是男女之間的事情的核心就是:信任。不要因為信任而與自己心愛的人擦肩而過。此刻,姜妹也好,鄭雲裳也好。我算算,我的孩子也跟她一樣大了。

    看著她熟睡的樣子,我想,我跟靜姐姐的孩子如果是她就好了。想到這裡,我情不自禁地在鄭雲裳的臉上深深地吻上了父親的愧疚感。

    她,醒了,說:老師,我不是你的符舒,但是,我能清楚感受到您的痛。

    聽著她的一句一語,我流淚了。

    她看著我的醜樣,說:走,老師,咱們騎馬去。

    我們盡情的策馬狂奔,也許是壓抑太久了,所以我們師徒倆飛奔了很遠。

    直到我們迷失了方向。這是一個陰森的大樹林,四處洋溢著陰冷的邪氣。大路上,一個扶著枴杖的老頭兒走過來了。

    我上前問道:老爺爺,這裡是哪裡呀?

    那老頭兒,瞇著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鄭雲裳,說:這裡是妖界的入口鳳凰山。

    說完,變成了一隻蝙蝠飛走了。

    鳳凰山?我看了看鄭雲裳,鄭雲裳也看了看我。我們都木了。

    當我們想策馬往回走的時候,回路早就沒有了。路沒了,擋在我們面前的還是樹林子。我們只好往前走去。忽然間我覺得好冷,我的護駕神獸贏魚出來了。

    她看了看鄭雲裳,先是很吃驚,但是她還是向她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鄭雲裳,好奇地跟我說:老師,你的朋友好可愛。

    我笑了。

    走著走著,路沒有了,前面是一個大沼澤。我想到了易卦的澤卦,澤為水。兩澤相連,兩水交流,上下相和,團結一致,朋友相助,歡欣喜悅。兌為悅也。同秉剛健之德,外抱柔和之姿,堅行正道,導民向上。這是一個吉利的卦象,當我內心欣喜的時候。

    這個大沼澤,忽然間狂風驟起,烏雲密佈,大雨漫布。大沼澤立馬變成了一個洶湧的惡湖。就在我苦惱之際,湖面上,一條全身金黃色的大魚被一條白色的蟒蛇追趕著。最後,它們纏在一起相互撕咬著。

    我一躍而起,從懷裡拿出骨卦,向空中扔去。雙手不斷變換手指結界,嘴裡不由自主地默念著六字大明咒:唵嘛呢叭咪吽。

    結界,就是通過用自己的法力由內心的默想,不停地更換手指的動作指令,來完成默想中的咒語。不同的動作指令,代表著不同的咒語。

    天空中,一條灰白色的大龍,盤旋在我頭上。它如得以解放般,凌空長嘶。不斷地在空中伸展著自己的身子骨,悠長的身軀,如在天空中畫出了絢麗的色彩。它恭敬地向我施了一個禮,說:主人,你終於破解了我的封印了。從此我就是您忠實的僕人。

    我撫摸著他的龍鬚,說:把那兩隻妖怪降服了吧。

    他伸出鋒利陰冷的龍爪子,不費吹灰之力禽住了那兩隻怪物,狠狠地摔在地上。那只魚,變成了一個冷艷極其性感的美少婦。而那只蛇,變成了一個冷酷的聯翩美少男。俊俏的臉上,露出一陣陰冷的笑容。

    我知道他們這些常年跟水打交道的怪物,都是極陰極冷的東西。於是,我咬破我的右手指頭,在左手掌上,寫出了一個「黎」字符。這是我走出血瀑布後,研發的一道忠心符降。其功效就是鎮服這些陰冷的妖怪或是幽靈鬼怪。我運足內力打向他們,變成兩道深深的符印鐫刻在他們的胸前。他們馬上翻滾在地上,全身燃起了青色的火焰。

    我對他們說:以後你們得聽我的。

    他們異口同聲痛苦地服從了我。

    我詭譎地笑了笑,然後,拿出骨卦在他們頭上畫了一圈。他們就好了,然後乖乖地站在我的左右。

    從此,我給女的取名為素姬,男的野離。

    此時,空中那天灰白色的大龍,對我說:主人,謝謝你幫我解除了封印。

    我聳聳肩膀,說:不用謝,小事一件。你是應龍獸吧。你在鼎裡也困了一千多年了,辛苦了撒。

    他正要回我的話的時候,他看到了鄭雲裳。他化成一個中年男子,身材極其魁梧,鷹鼻銅眼,血盆大嘴,濃密的鬍鬚。我正納悶他一個在水裡混的妖怪,怎麼這麼具有陽剛之氣的時候。他走到鄭雲裳的跟前,一把抓住鄭雲裳。誰知,鄭雲裳露出她手臂上的六字大明咒的時候,他化作一道青煙被鄭雲裳的手臂吸進去了。我只看見,鄭雲裳的手臂不斷地震動著。我似乎,明白了這是什麼一回事了。

    於是,我虔誠地念著:唵嘛呢叭咪吽。他又化成一道青煙,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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