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符永薈的圈套 文 / 采螺人
夕陽下,黃昏的餘暉在氤氳的水氣中散發著一種令人迷茫的惆悵。
我牽著妲己的手,在這裡,我既熟悉又陌生的時間維度裡漫步著。看著拔營起寨的軍士們忙碌的身影,我們顯得格外得悠閒。
我黑袍青衿,妲己白裙玉袖,在士兵們的眼裡簡直就是一雙璧人,同時我也感受到了別人羨慕的眼神。其實,我就是一個用現代話說的那種絕世罕見的吊絲。
我無心留戀風景,而風景無時無刻地留戀著我們的對話。
我面無表情地對妲己說:你回朝歌好嗎?
妲己一跺腳,憤憤地說:我不!你不是答應我,一輩子都不分開的嗎?我也已經很聽你的話了,我哪裡做不好,你可以跟我說,我可以改的。
說完後,她收起了所有的不滿,撒嬌道:好嘛,人家知道錯了,我能改的。
這個時候,我的心馬上又萌生了一陣不捨得。但是,我必須狠下心來,我無奈地說:不是我要趕你走,而是我需要你回去朝歌。
為什麼?
我怕朝歌有事要發生。
朝歌不是有姜姐姐嗎?
就是因為她,我才不放心。
你懷疑姜姐姐?
姜姐姐,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但是我不放心她的父親。她的父親是一股不能掉以輕心的勢力,他早就圖謀不軌了。現在我們大商國,打敗了東夷族,自己也元氣大傷了。這個時候還要征戰周國,力量早就捉襟見肘了。如果他父親姜桓楚背後再來一刀,任憑我再厲害也不濟於事了。知道嗎?
可是,姜姐姐!
我相信她勝過相信自己。
但是,你為什麼要這樣?
我首先是大商國的王,然後才是她的丈夫。
妲己這個是魔非魔這個時候玉臉慘淡,冷得簡直彷彿一塊千年的冷玉。我顧忌不到她的的感受了,我背對著她。看著夕陽西下,說:如果你實在不是對手,你就去長老院,發動所有的祭司吧,那裡有我們大商國所有的精英。
說完,我背對著她從懷裡拿出一個令牌,頭也不回伸給了她。
當她接過令牌,在夕陽下,我淚流滿面。我知道,這樣的命令就是給予了妲己在國度的一切生殺大權了。當然包括屠殺我的姜姐姐。
請問,我還有別的選擇嗎?這個時代,我能信任的只有姐姐厥初、聞太師和那個穿越過來的學生鄭雲裳,或許能加上姜姐姐吧。但是,此時此刻,我不能選擇相信姜姐姐了,因為那邊
有她的父親和她的家族。而現在也只有妲己能勝任這樣冷酷的角色了。
妲己喃喃自語地問我:可是,可是,如果姜姐姐謀反了,我該怎麼樣做?
我冷冷地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殺!妲己倒吸了一口涼氣說:你好狠!
我淡淡地說:不是我狠心,這本來就是權力鬥爭的法則。我們都是這個遊戲的被操縱者,我們都只是這個過程中毫不起眼的棋子。
說完,夕陽下,我似乎,看到了那個曾經犧牲過厥初的那個我了。風走了,妲己狠狠地收起我令牌消失在晚風之中。天漸漸暗了,風也漸漸轉涼了。稀疏的星星,彷彿在譏笑我那荒唐的身體,傻傻地坐在孤石上。呆坐了許久許久,我用袍角拭去不知道是淚水還是露珠的液體。然後,騰空而起,往牧野蓮花池的方向飛去。我翱翔在天際,俯視大地。大地上一片漆黑,偶爾能見到篝火點點。在這樣的高度,我從內心中徹底地感受到這個時代的感覺,那就是一種令人銘記於心的黑暗。
就在我全身心感受著遠古時代的韻味的時候,我看到地下有人在使用法術在鬥法。於是我放慢飛行速度,原來是降魔人在降魔呢。本來我這人一向奉行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為人理念。可是呢,現在我要去蓮花池參加降魔人的盛典。好歹我也是降魔人吧,幫助同道中人也是理所應當的。
我使用隱身術,站立在樹梢上。夜風輕輕地吹拂著我的袍角,風起清揚。內心中不禁萌生起一股沾沾自喜的情愫。
當我定神一看,我笑了。
原來是李雅兒小妹妹在降妖伏魔呢。
不過,看著她較勁的樣子,雖然凶狠潑辣,不過倒是看得挺覺得可愛的。她那烏黑的秀髮在月光下隨著她糾斗魔鬼的動作,很是飄逸。微風中,散發著一股令人回味的香氣。我忘記了這是什麼的香味,但我很肯定,那是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她那真實且誘人想入非非的身材,更是令人叫絕。這是什麼樣的身材呢?當我敲打著鍵盤,此時此刻,我是真的無法去形容她的身材了。是處子?是的,那是一種使人終身難忘的觸碰的美感。而且,摸了一次會使人終身攜帶著餘香的身體。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手帶餘香纏繞終身吧。
當我**著她的時候,她很是生氣地罵道:老魔頭,別以為你隱身了,我就不知道你來了。別**了,趕緊過來幫忙!
靠,小妮子現在的道行不錯嘛,這也給你看出來了。
我憤憤地回答她:我就是不幫!
說完,我顯出了真身。
李雅兒很是吃力地回答我:我不跟你開玩笑,你表面看這些只是些小妖,真正的高手都在後面。這些小妖只是在消耗我的真氣。
我笑道:好勒!
說完,我化成一團烈火,撲向大地。頓時間,那些小妖們燒成灰燼。
我走到李雅兒的身邊,調侃道:不錯嘛,傷好了,道行增長了不少,人也變漂亮了哦。
我正要調侃下去,「啪」的一聲,我的臉上火辣辣的。被她打了一個耳光。
李雅兒憤憤地說: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好歹也是降魔人,你看不出我正對付一個高手嗎?
我不屑地說:看不出也無所謂了啦。難道還有比我更厲害的魔?
說完,我哈哈大笑。
她白了我一眼,說:自我感覺良好。就在這個時候,天崩地裂,地上矗立起一扇大門。足足有五層樓那麼高,陰森森的。
只見,李雅兒雙手不斷地結界。她的真氣四處流竄,在地上布成一個巨大的陣。
大門打開了,跑出來一個全身黝黑的巨大蠍子。這只沒頭沒腦的蠍子闖進了李雅兒的陣裡了。只見由李雅兒真氣鑄成的大陣變成八道巨大的符,緊緊地將這只蠍子嚴嚴實實地綁了起來。這個時候,李雅兒騰空而起揚起一張用竹片做成的符扔向那只蠍子。然後嘴裡念叨著咒語,只見這只蠍子被團團火焰燒了起來。
我咦地一聲,問道:你怎麼會我們火族的法術?難道你也是火族的?
她不屑地瞄了我一眼,說:是你媽媽的師父教給我的。有意見嗎?
不錯,不錯,使起來比我熟練。
她哼了一聲,不再搭理我。
但是這蠍子,果然不是一般的蠍子。只聽見一聲巨響,那些火焰被它的真氣震得四處亂飛。它那黝黑的蠍鉗像一條軟鞭刺向李雅兒。
李雅兒如閃電般,移形換位,側身躲過蠍鉗。那蠍鉗撞擊在巨石上,只見那巨石被撞得粉碎。
就在這個時候,李雅兒從口袋拿出了菊花瓣,在手上用力一捏。嘴裡默念著咒語,然後一把抓住那蠍尾。那蠍子又燃氣了火焰,所不同的是這次火焰是貨真價實的火焰。燒得那蠍子嚎嚎大叫。
我納悶地又再次問李雅兒:你怎麼又用上我們火族的法術了啊?
她冷酷地反問我:我不能用嗎?我用火族的法術礙到你了嗎?
還沒等我回答,那蠍子撕開自己的軀殼,走出一個身材修長,長髮飄飄,鷹鉤鼻,鸞鳳眼的俏少年來。
他沒有問話,面無表情地從懷裡拿出一根碧綠的竹簫,然後幽婉地吹奏著。
好幽美,明知道是幻術,我卻很欣然地接受這樣的被幻化。
我和一個少女微波蕩漾在一個不知名的江上,我看不到她的臉,只因為是霧色太濃烈了吧。漸漸地又多了兩個儒雅的文人雅士,於是乎,我們一起論古談今。還有,那少女在船頭翩翩起舞,遠處的山間有人在吹簫。舞姿伴著簫聲在月色底下更顯得人間難得幾回聞,像月宮裡的嫦娥,像森林裡的夜精靈,像夏日裡溪水裡歡快的小魚兒。就在我陶醉於山水之間,耳邊聽到了李雅兒的慘叫。
我很是生氣,什麼鳥女人啊?居然在我的神遊世界的時候騷擾我。我一怒之下伸出爪子,緊緊地扣住李雅兒的脖子。但是,與此同時還有另外一隻爪子也扣在她的脖子上。當我看著李雅兒花臉慘淡,那兩行晶瑩的淚珠,彷彿凝結成了霜。
我再次審視這個妖怪,不再像剛才那樣冷酷瀟灑了,而是滿臉的血皺紋。嫣紅的大嘴,一直撕裂差不多到了耳垂邊了。鸞鳳眼,那樣地吸引人的魂魄。
靠,什麼妖怪啊,這樣地騷,差不多要趕上孟珂兒了。
他從很嫵媚地衝我笑了笑,很是撩人。
我暗想道:靠,我是男人,你也不放過啊?
看來李雅兒是被他的媚術迷住了,才這麼容易就敗給了人家。哎,女人就是這樣抵擋不住帥哥的媚術。
誰說的?
只見,李雅兒一把桃木劍已經從背後刺穿了那個妖怪的胸膛。
那妖怪馬上就變成了一副潔白的骨架。
我呵呵大笑道:不錯不錯,道行挺厲害的。
李雅兒撅著嘴說:剛才是誰說女人就是這樣擋不住帥哥的**的啊?
對了哦,這是什麼妖怪啊?這麼厲害。
這是白骨精。
說完,在我屁股上踢了一腳,生氣地說:不要轉移話題,你太雞賊了。
我撓了撓後腦勺,說:嘻嘻,開玩笑的,開玩笑的,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