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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九章 初戰姥姥 文 / 采螺人

    這個時候的我,微閉著雙眼,任由那些所謂的鬼爪猶如冷箭般向我襲來。

    忽然間,我雙手緊握,全身的真氣緊緊地將我包圍起來。

    那些鬼爪全部被我的真氣震開了,我徹底閉上雙眼。一把巨大的寶劍,凌空升起。那紫青色的光華緊緊地包圍著劍刃。

    媽媽、李雅兒和鄭雲裳三人異口同聲地驚喊:「好強勁的紫霄寶劍!」

    那巨大的紫霄寶劍,變成千千萬萬把寶劍,各自揮舞著各種不一樣的劍法且招招斃命刺向天峔姥姥。

    天峔姥姥不愧是七十二地仙之首,她那優美的身姿猶如春天裡美麗的花蝴蝶搖曳在我的劍陣之中。我不禁低聲吟唱著:

    「花蝴蝶,花蝴蝶

    美麗的翅膀,美麗的童年

    我雖白髮鬢鬢,卻能揮舞著稚嫩的小手

    向你扮一個童真的鬼臉。花蝴蝶,花蝴蝶

    美麗的身影,美麗的往昔

    我雖皺紋褶皺,卻能狂奔著紅嫩的赤腳

    向你伸出粉嫩的小舌頭。」她終於突破了我的劍陣。

    微風中,她那包裹全身的黑色長袍蕩然無存,神秘感不復存在。

    我迷糊的眼眸中的天峔姥姥,從來就不是蒼蒼的老人,卻是一個懵懂的少女。

    看,朝霞中的她。在晨風中,被劍陣撕碎的黑色裙角在玩弄著她粉嫩的**。雪白的小腳站在青苔細長的岩石上,格外使人覺得生活的無線遐思。

    那曲線十足的小蠻腰,映襯著微聳的小胸,尤其是那近乎冷玉般的肌膚,讓人絲毫不敢用姥姥這個名詞來形容她。

    那隨風飄起的青絲,輕輕地親吻著她那童真的少女臉龐,卻毫無親切感,憑空多了許多令人伏地敬仰的威嚴。

    她嘿嘿地冷笑了一聲,說:「好霸氣的內力,不愧是血魔。而且是一個精通降魔人法術的血魔,看來我是真的小覷你了。」

    能夠得到這個降魔人首領用「精通」這個詞來讚揚我降魔人的法術,我似乎有點沾沾自喜了吧。

    但是,我不能掉以輕心。這個人可是降魔人的祖師吶!我也報以冷笑道:「不敢當,我的姥姥。我當初跟你說過,魔學會了法術同樣也能主持正義的。魔只是一個概念,而這個概念也完全可以詮釋另一種行為主義的。即是: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已;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正與邪,也就是一個概念性的定義。」

    她輕輕滴舉起她那雪白的且富有青春的手臂,並沒有跟我直接的駁論,只是嗤笑道:「我像姥姥嗎?」

    我瞇著眼睛說:「你就是姥姥。」

    「那你還不上前來拜見我?」

    看著跪倒在地的媽媽、李雅兒和鄭雲裳,而且不是帶著圈套的膜拜。

    於是,我放下血魔的高傲,虔誠地跪倒在地,且誠心地祝福道:「孩兒給姥姥請安了,恭祝姥姥壽與天齊,青春永駐。」

    媽媽微微地點了點頭,幸福且寬慰的表情洋溢在她的臉上。

    天峔姥姥很是受用後面一句話,說:「小鬼頭,嘴巴還真甜。」

    說完,深情地撫摸著我邪氣萬分的頭髮。這種感覺,勾起了我沉睡已久的童年。

    是啊,就是這手不管我生活在那一個時空,我都能切身體會到一種叫愛的呵護。就在這個時候,這樣的語氣各位讀者也知道的啦,一定會有新的故事情節出現的啦。或許這就是傳統小說裡都能出現的手法,是的,我不能避免傳統。嫵媚的陽光中,姥姥的手上多了一樣東西。這個東西名字叫做「符」,它深深地植入了我的體內。

    這個時候,我只感覺到一陣莫名的涼爽。當然我覺得是涼爽的感覺或許別人覺得是一種痛苦的掙扎吧。是的,我很享受這樣的感覺。我覺得涼爽,也許我是天生的自我毀滅的強人吧。享受冰與火的毀滅在我的世界裡稱得上是一種美感吧。

    我似乎疲憊地仰著頭,看著姥姥。

    姥姥,淚流滿面。輕輕地撫摸著我瘦弱的臉龐,說:「孩子,姥姥捨不得。」

    我緊緊地握著姥姥的手,悲傷地對她說:「姥姥,您覺得這樣能消滅我嗎?」

    她若有所思地望著剛升起的朝陽,游語道:「或許可以吧。」

    當我悄無聲息地把手伸入胸膛掏出那純潔的玲瓏心和她那一道符,遞給她的時候。她哭了!

    撫摸著我的發,我的脖,說:「孩子,你長大了。儘管你是最強大的血魔,但是同時不可否認你也會是一個優秀的降魔人,甚至超越我。哦不,你現在的力量已經超越我了。」

    我也哭了。

    我雖哭,我雖傷心,我雖對她有著無限的尊敬。可是心中的魔性乘著我悲傷之際,佔領了我的血,我的肉,我的骨,和我的全部,包括身體與靈魂。

    我睜開了那屬於我靈魂深處血紅色的眼眸,在朝陽下顯得格外有殺傷力。

    我充滿力量的右掌,使盡全力拍向姥姥的腹部。強勁的掌力掀起一股氣浪,頓時間席捲起風雲無數。

    媽媽、李雅兒和鄭雲裳眼見事情驟然突變,驚得花容慘變。

    當掌心即將擊中姥姥的時候,我的手腕上被一個晶瑩剔透的手環給鎖住了。我只覺得我發出去的全部力量好像水龍頭突然間被別人關上了閥門一樣,一下子消失得無蹤影。

    我左手化刀,正要刺入姥姥的胸膛的時候,左手上也被另外一隻晶瑩剔透的手環給鎖住了。使我雙手無法動彈。

    姥姥,緊閉著雙眼,眼角邊擠出半縷悲傷的眼淚。

    眼淚沒有劃破她的臉龐,因為那只是輕微顫抖的淚水的蒸汽。

    儘管如此,我眼中的她長髮如雪,猶如變了色的垂柳在風中微點湖面。而這一面湖面,她的臉開始微微地褶皺了。

    我來不及去遐想了,因為我明顯感覺到從天而降一把利劍向我刺來。

    我想去反抗,雙手卻被緊鎖著。

    那把長劍,由我的頭頂直穿我的屁股,深深地把我釘在大地之上。

    我明顯感覺到這把劍在我身體內散發著一股炙熱的靈氣,企圖消滅我體內的真氣。

    可是,我體內那些血魔的血,遇見這樣的對手,頓時間猶如亞馬遜河裡的食人魚,蜂擁而上蠶食著那把所謂的寶劍。

    不管是我,還是我內心中的那個血魔。即使我現在是這樣分開來稱謂他為血魔,但是從某個角度來說。其實我們早就是一體的了,不管是現在還是我沒見過的以前和曾經經歷過的現在和未來。我們很合得來。我拍甩著頭髮,一聲震動天地的長吼過後,那把劍和手環被我徹底地震碎。

    可是,我身上又多了四把桃木劍。

    當我睜開屬於人類的情愫的眼睛,這四個人當中有三個是我一直認為是我最為信任的親人,那個不認識的是一個法師打扮的糟老頭。我沒有時間去考究這個糟老頭是誰,從哪裡來,完全跟我沒有關係。

    我也似乎好像彷彿忘記了心疼是什麼感覺了。

    這三個人當中,就有我的媽媽。當她的劍刺穿了我的胸膛,眼眶中沒有帶一絲感情。我的微笑在質問她:「你難道真的是傳說中的滅絕師太嗎,難道你真的一點感情都不會有嗎?那麼當年你愛上姚浩這個血魔也僅僅就是我推算中的**我的出來嗎?」

    親愛的媽媽,我在21世紀當教師的時候給學生說過這樣的故事:在國外有一個名醫,他很擅長各種開刀手術。包括腦部開顱的手術,也是這個星球上獨一無二的高手。可是,當有一天他唯一的兒子患了闌尾炎,這是多麼微不足道的小手術,技術難度在他的眼裡簡直就是空氣阻力,可以忽略不算的。但是,他就是拿不起手術刀。因為他無法對自己的最親愛的兒子動刀子。我儘管不是你最親愛的兒子,儘管我是穿越而來,也是從您的肚子出來的吧。難道,您就沒有絲毫的心疼嗎?我的眼神給她最後一次傳遞這樣的信息,當她接收完畢,只是冷冷地搖搖頭。

    在她搖頭之際,我想起了那個即將死去時的媽媽,那年我剛穿越來到這裡。我十二歲媽媽摟著我在她的懷裡,全身的鮮血,使我感受到一個即使離去的媽媽給兒子做完最後的交代。那種感覺雖然充滿了血淋淋,可是卻充滿了愛意。現如今也是血淋淋,但卻是漫天蓋地痛入骨髓的疼。

    難道那時候您的愛,也只是一種盤算已久的陰謀圈套嗎?我眼淚如注,鮮汗浸透我的衫,我的袍,我的發,和疲憊的身心。

    我無力地看著鄭雲裳,這個我曾認可的學生,也是唯一個能和一樣穿越過來的學生。

    是啊!我曾孜孜不倦地站在21世紀的講台之上,給你傳授所謂正道的知識。可是,你如今也不能這樣極其利索地想要解決我的生命吧?難道,我來到這個時空維度裡充滿了罪惡了嗎?

    她不敢看我,但是青筋緊繃著。我沒有閒情逸致去琢磨她在想什麼了,因為我累了。我何止身體在流血,內心的刺痛才是致命的痛。我再也不敢去看李雅兒了,因為她在這個時空維度裡,跟我沒有半點關係。至於我的痛跟她沒有半點牽扯,大不了苟延殘喘地微笑吧。

    可是,在她的方位坐標,微風卻給我飄來了她眼淚掉在她手上的劍濺起的鹹味。輕盈盈地充斥在我的全身各個神經末梢。

    不管怎麼樣,都注定我在這個時代裡就是一個被遺棄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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