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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 陣法對陣法 文 / 采螺人

    我來不及去審視李雅兒了。

    天峔姥姥雙手不斷地結界,她的動作就是給我宣戰的號角。

    我很迷戀她結界時候的各種動作姿勢,那種毫不留情面的颯爽英姿,好帥。尤其是女人!

    她結完界過後,站在遠方的天峔姥姥,利索地在她的指尖吹了一口。

    那四把紮在我的身上的劍馬上變成四道火龍,燃燒著我的身體。

    我是真的不打算反抗了,讓這樣的烈火盡情地燃燒吧。使我的靈魂去到我該去的地方吧。我安詳地閉著眼睛,昏沉沉地即將睡去。我夢境中,他,比姚浩還姚浩的姚浩,娘娘腔地坐在我面前,問我:」符永薈,你就這樣放棄了嗎?」

    我回答:「是的,我累了。」

    他嘿嘿地冷笑著:「你呀,又開始逃避了。你為什麼總是放不下你那人類的慈悲呢?你的力量早早就超越了她們。」

    「請問有意義嗎?打敗他們,勝卻一切,結局卻是孤獨的勝利。」

    「那你不想知道下一步的故事發展嗎?」

    「我想!可是,再發展下去,我還不是要承受那些苦b的情感挫傷嗎?」

    他冷笑道:「你不是說魔也可以做好事的嗎?魔非魔,魔亦仙吶!沒有神仙,哪裡來的魔呢?什麼是血魔?你應該很清楚的。罪惡之身才是蕩平污濁之氣的本元。好了,我不再說什麼了,理論水平你比我厲害。你選擇消亡,我不阻攔你。但是,你是知道的,血魔是無法消滅的。你可以說是最強大的血魔,同時你也是最窩囊的血魔。」

    說完,他「嗖」地一聲化作一股清涼之氣消失了。

    他沒有選擇離開我的身體,而是深深地種植在我的身體之內。在我的血液裡,在我的細胞裡,在我的軟體組織裡,在我的肌肉裡,在我的骨髓裡,在我的靈魂的深處,無處不在!我仰天長嘯,那些所謂的焚身之火,煙消雲滅。

    火紅色的眼眸,流淌著晶瑩剔透的眼淚。

    我似孩童般,委屈地擦乾眼淚,說:「姥姥,別以為所有的魔只會用旁門左道。你給我的《魔法書》我早就看完了,那你就見識一下吧。」

    於是,我蹲在地上,畫著「符」。

    嘴裡嘀咕念著咒語:「野馬跳澗走,逢寅數豬狗。一局過一宮,不用亥子丑。陽順陰逆,邊九宮飛掌符,起符!」

    只見:天上地下,成千上萬的巨掌擊向他們五個降魔人。媽媽、李雅兒和符雅吃驚著我的降魔人的法術。姥姥和那糟老頭不約而同對視了一下,輕聲道:「很厲害!」

    卻見:姥姥扯下脖子上的藍寶石項鏈,一掌將那藍寶石項鏈擊入地裡。嘴巴裡念叨著我不懂的咒語。

    頓時間,他們的周圍從地底下湧起了四道湛藍色的水牆,團團將他們包圍成一個水球。任由我的巨掌如何拍打,愣是被阻擋了。

    這個水球,漸漸地、漸漸地越長越大。直到一道湛藍的光芒射向蒼穹,那水球變成千百萬支冷箭刺穿我那些巨掌,也射向我。

    姥姥冷笑道:「小賊,這才真正的『邊九宮飛掌符』。這好比剪刀石頭布,掌怎麼能贏得了變成箭的剪刀呢?」

    我跺跺腳跟,說:「你耍賴,你這個老滑頭!」

    她得意又不屑冷冷地回答:「這不是滑頭,這叫靈活運用!照書直抄是沒用滴,孩子。」我來不及再跟她頂嘴了,因為那些箭追著我跑呢。

    看著漫天飛舞射向我的冷箭,我不由地想起了《魔法書》上的「天罡步鬥法」:賊兵自亂,逢賊誅斬。燒動寇營,隱藏吾兵。運吾白氣,蚩尤七星。天罡大聖,助我破軍。倘動賊營,破迸逃奔。急急如律令。

    可是,這樣的步法再優美再實用,姥姥她也會。我能躲得過冷箭,姥姥也能用別的法術破解的。

    我知道這些冷箭射不死我的,但是我心想既然想跟我鬥法,我一定要用降魔人的法術來贏你。不然,你們一定永遠鄙視我是一個魔!

    我心想:既然口訣是蚩尤的七星步法,都是魔無非就是衝動的暴走。魔行為乖張,好吧。那我就亂走,看你怎麼去破解?

    於是我離坎對調,震兌相悖,乾撰相移在走七星步法的同時加入逆八卦陣位。在降魔人的眼裡根本就是亂走一番。恰恰就是這樣的亂走一番,卻走出了史上最偉大的步法。這套步法可以穿梭於各種綿密襲擊之中,不愧於是一套逃命的絕佳方法。這套步法的名字,我冠名於「飄渺履煙步」。

    只見我猶如鬼影一樣穿梭在她們之間,那些該死的冷箭「刷刷」地釘在了地上。我也時不時地襲擊他們。起初他們有些疲於招架,但是那個糟老頭用傳音入密之術對姥姥說:「師姐,這小賊好像是在使用「天罡斗步法」,好像又加入了八卦的陣位。」

    不愧是姥姥,她冷笑道:「是逆八卦方位。是我給火瑩的骨卦上面的陣位,不過這小賊很是機靈,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的逆法。」說完,她狠狠地瞪了一下媽媽。但是他們很快擺出了一個我在《魔法書》上沒有見過的陣勢:四個人站成一個長長的菱形,中間站著姥姥。姥姥是中心,是他們的主心骨,哪裡力量不足她就補上。

    任由我的步法再精妙也穿插不進去,畢竟我這套步法不是進攻型的,只是用來逃命的。

    這樣的陣型,我想起來了。也就是在《魔法書》上的——五梅陣。

    姥姥冷笑地說:「是五梅陣,但是也像你的天罡步鬥法一樣,是經過我改良過的,她的新名字叫做『五梅降魔陣』。」

    她說完,媽媽、李雅兒、符雅和那糟老頭一陣金光閃耀著,頓時變成了身披金甲的天神鬥士。然後分身出來,一步步走向我。

    我「喲」的一聲笑了。你能召喚天神鬥士,我就不能召喚我的神獸了嗎?我尊敬你是我的長輩我不想戰鬥的擴大化。好吧,你做初一,那我只能做十五了。

    我雙手一攤,念著咒語呼喚我的神獸。

    可是出來的,使我大跌眼鏡,連眼球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僅僅嬴魚和應龍獸出來而已。

    我問他們:「他們呢?」

    嬴魚和應龍獸都低著頭,口齒不清地說:「他們、他們說他們是降魔人的神獸,不會對付降魔人的。而且,而且是姥姥。」

    是啊,它們都是降魔人的神獸,只是我暫時地擁有和使用它們。嬴魚和應龍獸能出來,可見嬴魚對我有情,應龍獸對我有義。

    可是,我絲毫不允許別人對我的不服從。一天服從我的,要至始至終地服從下去。不然,那就定義為:背叛!

    我拿出骨卦,然後咬破指頭,在骨卦上寫了一道符。默念著我的血咒:「猶猶如,清華之霜;霜蓋之松頂,明月拂之。猶猶如,古玉之脂;脂色之映眼,血淚融之。世途迷幻,篤血喚真元;世途迷亂,惟血守其真。」我憤憤自語道:「都中了我的血咒了,還裝他媽的聖人嗎?神獸是做不成了,就做個聖物吧。

    只見,那九隻神獸翻滾在地上,不停地抽搐著。」

    它們的眼神中都在質問我:「你什麼時候給我下了血咒?」

    我冷冷地眼神告訴它們:「自從你們不服我的時候,我就給你們下了。」

    有一個眼神讓我有點談不上的心酸,那就是嬴魚的眼神:「你怎麼連我也不相信?」

    我的眼神也在質問她:「你不喜歡嗎?」

    她若有所思地低下了頭,可見她對我只有去死的服從了。這樣的服從,使我在內心深處的角落裡想了一個遠去的自我,和一個永遠無法抹去的女孩,不是小果。

    我猶如神般,充滿慈愛張開我的雙手。它們頓時間充滿了力量,這是掌控的力量!看到我的如此,媽媽的眼淚卻奇跡般地掉了下來。

    我來不及品嚐她的眼淚是如何而來的,卻能感受到他們對我的衝擊。

    那所謂的四大天神跟我的九隻神獸打在一起,好像力量不分伯仲哦。

    看著這樣的場景,感覺姥姥在好生後悔。我似乎也讀懂了她,覺得她自己不應該把骨卦給媽媽,也在內心中責備媽媽不該把骨卦傳給我。

    媽媽雖聽不到姥姥的責備,也是很著急。著急之餘也在暗暗地後悔不該把骨卦傳給我。

    我是覺得奇怪哦!就算我沒有骨卦,沒有九隻神獸,我就不能打敗你們嗎?為什麼你們正道的人總喜歡把自己的失敗歸罪在不痛不癢第三者呢?雞蛋無縫,蚊子怎能叮咬呢?

    想到這裡,我收起九隻神獸。唯獨嬴魚,戀戀不捨。我揮揮手,示意她我能行的。最終她還是走了,風中我依稀聞到了她的不捨得。我怒聲道:「各位長輩、朋友。你們一定要逼我是嗎?好吧,我也不需要遵循你們一直灌輸給我的禮教了。現在在我看來跟魯迅爺爺說的一樣,這就是所謂的吃人禮教了。」

    說完,我又仰天長嘯,讓那些血佔據我的所有的身體。

    那四個所謂的披甲天神在我的面前就像玩具一樣,我吹一口氣,他們立即變成了木偶。

    姥姥這樣的法陣,頓時間就變成了沒有了蟹鉗的螃蟹。

    可是呢,姥姥揮一揮手,這個陣被一股真氣籠罩著。真氣的前面,長滿了荊棘。

    姥姥的身上忽然長滿了無數只手,活脫脫的千手觀音。

    看著她這樣的陣勢,她是要跟我卯上了。

    我很討厭別人這樣挑戰我的底線,姥姥又怎麼樣?

    我也變成千千萬萬個我了,來吧,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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