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尋秦【第九章 】屍變 文 / 雨落
尋秦之隨波逐流屍變
風竹谷的又一場大雨，在疲憊的秦雨熟睡不久後開始灑落下來。從淅瀝瀝的小雨，越下越大，傾盆導瀉，風竹谷就像個盛水的器皿，正大量地接受著上天的「饋贈」。
半夜二點左右，秦雨起身想去茅房的時候，看到大雨的時候，當真是高興壞了。
清爽的空氣透了過來，雖然比較涼，不過秦雨這才找回了點在魚尾的感覺——家的感覺。
「好長的夢啊，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來……」秦雨搖搖頭，去解決生理問題去了。
窸窸窣窣的聲音讓秦雨抬起了頭，遠處的土丘似乎動了一動。眼花了？我還沒老吧。秦雨定眼再一瞧，那土丘老老實實地紋絲不動。錯覺……
秦雨伸個懶腰，剛想回房，那窸窸窣窣的聲音讓他背後一陣發毛。回眸過去——錯覺，睡覺去！秦雨雙手背在腦勺後，看著飄落的大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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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假了吧！秦雨從床上跳起來，早上起來，水已經漫到了進屋的台階之下。
外面圍了不少風竹谷的弟子，都在討論著什麼。
「到底怎麼回事？」秦雨伸出了頭問。
「報谷主，這個，弟子也不是很明白。大早之時，揭門一瞧，便是如此狀況。」
「雨哥，」在一旁說話的是陵光，「按師傅說的辦吧。好像有些不對勁，陵光在風竹生活了七年，從昨夜起就覺得……就覺得……總之不對。」
秦雨看著越來越大的雨，眼皮跳了一跳。
「三弟，為何如此？」孟章也趕了過來，昨夜也沒有睡好的他黑眼圈比較明顯。
「哇……大師兄。這個……」
「好了，你們都別說了。」秦雨讓眾人閉嘴，「老頭……呃……師傅遺言，讓所有人離開風竹谷。現在大家都回去收拾家當，我看也不用再集合了。」秦雨望了望貌似漏水的天，「收拾好的人找幾個熟悉的人先出谷。」我也有不詳的預感……
收拾大半日之後，絕大多數的弟子都先離開了風竹谷。而此時，風竹谷的水已經漫到了半個小腿。
紫雷再次砸中了那個土丘。秦雨這才看到整個風竹谷也就那裡沒有水。土丘高出其他的建築物十丈有餘。孟章、監兵、執明送走大部隊之後，都返了回來。忙亂之後大家都發現，沒有看見小師妹韓縈。
「找到了嗎？」監兵首先回來。
「沒有。你呢？」陵光跳下風竹，回來就問。
「這可如何是好？」監兵差點急得拆房。水越漲越高，行動也越來越難。秦雨站在土丘上等他們的消息。自己身上除了老頭給的布袋外，就是腰間的風竹紫玉笛。為了方便，秦雨把包袱做成了小學生的背包式。在許多人的怪異眼神之下，秦雨心安理得地叫他們快走。
風竹谷變得陰森起來，冷得讓人打顫。
在孟章回來一個搖頭後，眾人把最後的希望給了仍未歸來的執明。
「可能出事了，大家跟我來。」秦雨向著執明找的方向而去。陵光看他走得太慢，跳下去抱了他就跳上了風竹。秦雨算是體會了一次馬戲飛人。不過心裡更多是羨慕。什麼時候也讓陵光教教我玩才好。
聲音最大的當屬在水裡橫走的監兵。激起的水花數丈之外落下，成為個臨時的噴泉。
眾人身後又是一個紫電天雷砸下，不過他們已經沒有時間理會。
「咕嗚嗚——咕嗚嗚——」土丘之上，又被砸開了一個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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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跑向的地方，正是昨天老頭子帶大家去的那個有著娘娘靈位的洞穴——真視之洞。
只是眾人到達的時候，都吃了一驚，洞口已經被一巨石封住，巨石邊角還壓著一破爛的麻布……
「雨大哥，這……這是執明身上衣服掉下的！」陵光一眼就認了出來。
「什麼？！」監兵一急，上去就是一圈。不過巨石動也不動。「執明師弟，你們在裡面嗎？！」
「師兄？快救我們出去！」我們？還有人在裡面？不過除了執明的聲音，並聽見其他人在回話。
「我找到小師妹了！你們快救我們出去！要快，這洞似乎要塌了！」此時某人正在運氣猛擊巨石。說得監兵一下洩了氣，退了開去。
秦雨蹲下，觸摸一下土質。然後再退開數步，發現巨石並沒有全部擋住洞口。上面還有空隙，不過一個人是進不去的。
「這……大師兄，這如何是好？」監兵是乾著急沒辦法。往後拉卻沒有著力點，向前出拳巨石卻不動如山。
「二哥，我看不如我們集合數人之力破壞巨石，你說可好？」
「好，姑且一試。」孟章點頭答到。
秦雨退了開去，力氣活兒有自己和沒自己都一樣。
轟隆之下……「這……」眾人無語，巨石未損，倒是消耗了不少真氣。
「都停下，別白費力氣了。」秦雨搖搖頭，「監兵，你去砍幾根風竹，孟章和陵光在這裡還有這裡挖坑。」秦雨在巨石的後退路線上劃上了叉叉。「監兵回來之前能挖多少算多少，快。」
監兵也不問什麼就拿出了雙柄銀斧去砍風竹，孟章也似乎明白什麼，徒手就挖了起來。陵光搖搖頭，既然是師傅選定的人，一定有其過人之處吧。陵光在另一處叉叉挖了起來。
秦雨這套用的是原始的槓桿原理，不過不是抬巨石而是從其上插入洞穴之中再行扳開之力。
等監兵砍了風竹回來後，秦雨一說，眾人都露出不甚相信的神色。不過孟章和監兵還是照做。執行過程中因為監兵的輕功不夠，陵光倒是給他當了一次墊腳石。等他們扳開巨石之後，那石頭停在了數十米外的坑上。「雨大哥，行啊，真是好辦法。」
「我點子不錯吧？」秦雨回眸看著身後的石頭道。
「點子？」三人望他。
「哦，我的……家鄉話，就是辦法啊主意之類的意思。」
「嗯，是個好點子。」三人讚揚，然後在秦雨還在得意的時候，都進了洞穴尋找執明和丫頭韓縈。
「喂，等等我！」秦雨甩了甩濕了的麻布衣，這破布貼身委實難受。
……
「小師妹她？」孟章看見韓縈睡在執明的懷裡。
「她只是太累了而已。」執明看著娘娘的靈位，順手把靈牌收進懷裡。
「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監兵倒是說了句大實話。
等秦雨進來的時候，眾人剛要出去，秦雨那個鬱悶沒地方去說。
「咱們快走吧。」一行人往土丘而去，過了土丘再走百多米，就是風竹谷的出口。
此時，水已經漫過了小腿……眾人真是舉步維艱。而秦雨跟在眾人之後，陵光的懷裡抱著韓縈在竹林中穿梭。不過當他接近土丘之時，卻停在了屋頂之上……
「三弟，不用等我們了，帶著師妹先走吧！」孟章大吼。
「不行！」陵光喊到。
「師弟，聽大師兄的，快走，我們會安全出谷的。」監兵道。
「不可能！」陵光什麼時候變得鑽牛角尖了？秦雨抬起頭來，陵光抱著韓縈站在屋頂，不過似乎因為什麼東西而躊躇不前。
「殭屍！」先到達的三人都喊了起來，秦雨剛到想歇口氣，就被監兵的叫喊提起身來。
土丘之上，全是殭屍！土丘之上已經安置不下，十數殭屍下了土丘，緩緩向著眾人而來。
而另外的數十殭屍，卻向兩旁而去……那個破開的口子，殭屍正源源不斷從那爬出。
「大師兄，這可如何是好？」陵光在上面喊到。
「開什麼玩笑！風竹谷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難怪師傅叫我們早日離開！」
「看來是師傅的仙逝，讓這幫宵小抬起了頭。」
秦雨看著土丘上的一層殷紅的薄膜，他這時候還不知道是結界。正是因為結界的減弱，殭屍遭到天雷所擊，而此天雷，正是此處殭屍之王的渡劫之罰。眾殭屍發出哀怨的聲音，把秦雨的內心激得渙散。「他們好可憐……」
「雨大哥，你在說什麼！殭屍要來了，你也想想辦法啊！」孟章見識了秦雨的智謀，現在也希望他能想出什麼好辦法來。
原來……當時是你救了我啊……秦雨看著眾殭屍的中心，有只殭屍一直在努力向上爬，卻爬不出來。一道天雷下來，附近的十數殭屍炸成粉塵。
「雨大哥，別發呆啊！」陵光放下韓縈跳下屋頂，把失魂的秦雨抱了上來。
「雨大哥？你怎麼了？」看著秦雨看那殭屍發呆，陵光在他面前晃了晃手。
「就是他！」秦雨指著那中心。
眾人隨他指的方向看去，焦黑的一團發出濃濃的惡臭。斷手殘肢在扒拉著土坑的缺口。那黑團之處又發出嗚嗚數聲，散開的殭屍又往回走。
「而師兄，不如由你開始攻擊他吧。」陵光道。
「好！」監兵二話不說就飛了斧頭過去。
「不要！」屍王沒有惡意……這樣做的後果……秦雨已經來不及阻止。
「中了！」孟章叫道，好生神采飛揚。
白煙四起，缺口更大了。可是那團黑色卻沒有任何損傷。土丘缺少的殭屍又新爬上來或者已經在水裡的殭屍回位補上。這……眾人都看得木了眼，面面相覷而不知所措。
秦雨看著天空，黑雲越來越密，聚集的力量越來越大，而雨水，也到了沖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