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文 / 陌桑

    「什麼？」歐陽景一時沒反應過來。

    「以前我從來不相信，但是見到她，只是第一眼，就覺得有一種奇怪的情緒牽動著我，昨天我告訴你，看見她我就會覺得心痛。你不是說我以前不認識她嗎。那麼這種感覺用什麼來解釋呢。我想也許這就是緣分。」

    殷存之臉上是暖暖的笑意，讓歐陽景沒有立場再勸說下去。

    他歐陽景從來沒有什麼身份歧視。哎，如果記憶能像u盤一樣，可以清理掉重新儲存多好。再不濟，可以用新的檔案替換舊的也可以呀。那些傷痛就可以替換掉了吧。

    替換？歐陽景靈光一閃，也許這是個不錯的方法呢。很久沒看到他這樣愉快的談起一件事，有五年了吧。這樣才像一個有生氣的人。

    「得了，得了，平時沉默寡言，一說到女人就沒完沒了，搞得這麼煽情，骨子裡也和我是一樣的。」歐陽景假裝不耐煩，「你愛咋的，咋的。」

    「不過，你確定人家就沒有男朋友？」歐陽景有心逗逗他。這樣的機會可不多。

    「她不是離婚了嗎？」殷存之愕然。他顯然沒有想到，隨之認真道：「要不，你幫我查查。」

    「幫你查過了！」歐陽景癟癟嘴，這個商場叱吒風雲的人，在感情上完全是個小學生。

    「什麼時候？你怎麼知道我對她動了心思。」殷存之疑惑。

    歐陽景自覺說漏了嘴，趕緊自圓其說：「你昨天那熊樣，我當然要查查看是誰那麼能耐了。」

    殷存之心裡暖暖的，並不懷疑。

    「總之，謝謝你。」殷存之真心感謝「不過我剛剛說的症狀怎麼能夠緩解，其他的治療慢慢來，這個是重點。」

    「昨天也是因為這個。」歐陽景認真問道，工作的時候，他又是另一個人。

    「嗯，我早上看見她臉上有汗珠，後來拿到她的資料的時候，莫名其妙的想起來。就那樣了。」

    「不對呀，你以前不是只對外來對你皮膚有接觸的東西反應強烈呀。不應該呀。」歐陽景不解，「你對其他人呢，也是這樣還是怎麼，這樣的狀況開始多久了？」

    殷存之認真想想：「對其他人好像沒有過。」殷存之沉思片刻，突然想起來「我知道了，我有好多次做夢」

    「做夢怎麼了？」歐陽景趕緊問道。

    「我常常夢到一個女人的臉，掛著汗珠還有血跡突然倒在我面前。」殷存之皺起眉頭，這是一個經常折磨他的噩夢。

    歐陽景手微微緊了緊，他試探的問道：「你看清楚是誰的臉了嗎？」

    「沒有，」殷存之搖頭，「每一次看見，都覺得，對了就是那樣的感覺，彷彿不能呼吸的痛苦。但是馬上就會醒來。我從沒看清楚那是誰。」

    「這是什麼原因？」殷存之問道。

    歐陽景掩飾道：「哎，以我的專業來判斷，是無意識中，你將你的夢境和林小曼聯繫在了一起，才出現了這種情況。你現在弄清楚了狀況，就知道夢和現實要分開，主要是要放輕鬆，這不是什麼嚴重的事。」

    「哦。」殷存之想著也是有道理的。

    歐陽景卻知道不是這樣的，這是人體自然的反應，換句話說，就是人的大腦在自我恢復失去的記憶。

    他趕緊岔開話題：「我說，人家有這個意思嗎，你小心會嚇著人家。」

    殷存之笑笑：「我又不是馬上就結婚。「

    「爺爺奶奶呢？」歐陽景想起來「畢竟不管怎麼說你們是有差距的。」

    「我會想辦法的。」殷存之對他眨眨眼。

    歐陽景不再說什麼，殷存之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

    「好了，好了，別得瑟了。」歐陽景翻翻白眼。

    「跟你廢話半天，渴死我了，咖啡真難喝。我們吃飯去。」殷存之站起來笑著說道。

    「廢話也要按秒收費，診金拿來。」

    「走了，出去吃飯了，餓死了。」

    「你請？」

    「我請。」

    「奶奶的，一上午活白幹了。我非得吃回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