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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章 第三章 揮拳柘林鎮 文 / 霹靂霓虹

    大壯脾氣有些火爆,性子比較直率。郎文則有些『寧』,骨子裡透出來的一股寧勁。也是這股不怕苦的寧勁使他的武功僅僅的跟隨著大壯的在前進,即使他需要付出三倍五倍的努力,去沖刷破損的經脈,努力的運轉那一絲絲的真元。

    郎文的真氣在那些受損的經脈裡運轉十分的困難,就像一根錯了位的水管,儘管母親每月都給他用碧靈珠溫養身體,也只能維持現狀了。其實他能活過來就已經是一個奇跡了,能夠修煉到初級武者的地步已經出乎母親的意料了。

    月光灑在一個新堆的麥稈堆上,雖然村裡死傷了不少人,但是田地裡的好收成卻叫人欣喜。農家只要有了糧食就能活下去,活下去就是村民們的心願。

    羅鐵匠老爹早看上了對面成衣鋪的馮寡婦,出事前就托人去說媒了。兩家子都有幾畝不錯的田地,今年的收成又不錯。若能辦上一桌酒席將馮寡婦取過門來是羅鐵匠今年最大的心願。

    馮寡婦帶著一個小女孩,母女相依為命多年,如今村裡子剛糟了橫禍,眾人更知道世道混亂孤兒寡母不好活啊。在媒婆的說和下這門親事還就真的定了下來。

    三天後在羅鐵匠的家裡辦上一桌酒席,宴請全村的人把親事辦了。全村的人都很是期待這個盛世,在這個窮苦的小村子裡絕對是一個盛宴了。這個村子裡的人大多是窮苦的百姓,反而更加的團結和單純。很多人送來了雞蛋,送來了花布,送來了手裡積攢的幾個銅錢。

    然而大壯心裡不太高興,吃了飯就拉著郎文來麥稈垛上看星星。

    「郎,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去母親墳上燒燒香啊。我想我娘了……」一向大大咧咧的大壯看著星星,像小女生似的問出了自己心裡的話。

    「去吧,我陪你去。誰叫咱們是哥們呢。這幾天母親收拾莊家沒空看著咱們練功。正好去一趟。」郎文知道大壯為啥去他母親墳前。對於這個兄弟他太瞭解了。墳地在林子深處,市場有野獸出沒十分危險,即使大壯是初級武士也必須和他一起去才安全,作為親哥們這是必須做的。

    大壯眼圈裡居然轉淚了,拍著郎文的肩頭:「干吧狼,你是我親兄弟!」

    兩人拿著寶劍進了林子,藉著樹葉縫隙投下來的月光,他們很快來到了大壯母親的墳前。大壯放開喉嚨『哇哇』的大哭了一場。

    郎文也跪在地上給大壯的母親磕了三個頭,嘴裡念叨著:「大壯是我親兄弟,我娘說過男子漢大丈夫要志在四方。老羅叔取了馮嬸以後,也有人照顧他了。您在天之靈保佑我倆。」

    說完又是幾個頭磕在地上。大壯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身邊的郎文,滿是淚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絲微笑。

    兩個初級武者是不怕山裡的野豬、土狼的,午夜時分兩個孩子從山裡的墳地回到了村子,大壯的眼圈依然紅紅的。

    二人分手時大壯對郎文說了一句話:「其實馮嬸是個好人,前些天還幫我縫過褲子呢。」

    郎文默默的點頭,看著已經走出去三步遠的大壯道:「你爹也不容易。」

    大壯的身子一震,明顯被這句話打動了。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他們知道生活的艱辛。在這亂世裡能平靜的活著已經是一種奢望了。

    能夠無憂無慮的活著,是謊村每個人的心願,他們知道只要有朗文的母親燕嬸在,不管是山裡來的狼群還是宮裡來的侍衛而或是江湖上來的飛賊在荒村都討不到好處。她才是真的村長,荒村的保護神。

    第二天一大早兄弟倆就奉旨趕集去採辦酒席的物品了。羅鐵匠把才買肉食這一項重點工作交給了小哥倆。看著大壯性高彩烈的樣子,好像是大壯要成親了一樣。

    他倆剛出門就碰上了在提水將洗衣服的『鵲兒』,就是馮嬸的女兒,十一歲了比郎文小一歲。

    「文哥,你們幹啥去?」鵲兒的聲音又清脆又甜美。

    郎文看到了鵲兒,幾步上前道:「我們去柘林鎮,你需要我們給你帶點啥?」

    鵲兒用手梳了一下自己那兩條羊角辮,眼珠轉了一下道:「嗯,我也不知道。」然後對著郎文甜甜的一笑,好像田間一朵美麗的小白花。

    郎文冰雪聰明,知道鵲兒家裡也不富裕哪有錢給自己買東西,他給了鵲兒一個狡黠的扎眼,意思是『知道了,我會給你帶禮物的。』

    看著兩個人在這裡眉來眼去的,大壯一把抓住了郎文的胳膊道:「走了,走了。叫馮嬸看到你勾引人家閨女,還不得追著打你。」

    郎文回頭看看還在朝他笑的鵲兒,狠狠的一甩手道:「怎麼?以後做你妹夫你還不樂意了?」

    「那得看我這個哥哥同不同意了!哈哈哈——」

    也不知道是不是鵲兒聽見了郎文的話,狠狠一甩頭上的辮子轉身朝著自己家走去,臉上卻是紅撲撲的。

    遠處傳來大壯和郎文打鬧的聲音,臨進門了鵲兒偷偷回頭看了一眼就要消失在村口的兩個男孩。心裡卻有了一絲絲的甜蜜,彷彿耳邊又傳來了郎文的那句話。

    距離黃村最近了鎮子叫『柘林鎮』步行得兩個時辰才能到。這個鎮子是進『蒼莽山』的必經小鎮,一到秋天進山打獵的人就多了,小鎮上也就熱鬧起來了。鎮子裡的人大多都是獵戶和商家。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嗎。無數的商戶在這裡收取獵人手中的野獸,將毛皮、獸骨甚至獸丹販賣到各地去,所以秋天也是這裡最熱鬧的季節。

    小哥倆打打鬧鬧的一路小跑向著鎮子上跑去。爬山坡、過小河、兩個山野間長大的男孩子就像雛鷹一樣在山間展翅翱翔。

    鎮子上的人不少,大街上人頭攢動,很多進山打獵的武士們都帶著豐碩的成果出來了。有的帶著獾豬,有人抬著幼虎,街道兩旁還有很多人乾脆擺攤叫賣,還有很多商隊也在這裡收購皮貨、野味,他們租下了很多臨時的商舖,搭建很多臨時的帳篷。

    鎮子裡的成衣鋪、藥鋪、鐵匠鋪都是人滿為患,踏破門檻子。鎮子中心廣場前的醉仙樓是鎮上僅有的一家高級酒樓,此時正值晌午高朋滿座。推杯換盞,划拳行令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這次你跟著哥辦事,哥哥得請你吃頓好的,走,去酒樓看看。」大壯看著路邊的攤販很多,叫賣的雖然起勁但賣出去的不多,也沒著急下手購買,直接拉著朗文就向酒樓走去。

    小哥倆剛到了醉仙樓門口,一個肩頭搭著白手巾的夥計就將他倆攔下了。

    「二位小哥,醉仙樓滿了,請便吧。」說完直接就將二人推到一邊。而與此同時對面幾個衣著鮮亮的大胖子卻看都不看夥計直接進了樓。

    「他們進咋都有位子?我們就沒有?」大壯直接怒了,一把將夥計退開道。

    夥計被推了個跟頭,也怒了:「你們兩個小乞丐滾一邊去。再不走我叫人了。」其實這個夥計也就是十四五歲的樣子。身體比大壯差了不少,看到大壯如此的強壯不敢還手。只是一味的叫喊。

    「誰是小乞丐!你憑什麼說我們是小乞丐。」郎文也大聲的叫喊起來。

    「你,你們,你們能拿出銀子來我就承認你們不是!」夥計瞪起眼睛來。叉著腰擋在二人面前。

    這人來人往的街道上鬧起這麼一齣戲,圍觀的人自是很多。一個個七嘴八舌的說著:

    「狗眼看人低。」

    「欺負人家小孩子沒錢。」

    「現在,有錢人才能進酒樓!沒錢的連吃飯都不行了。」

    大壯的火爆脾氣上來了,一把來開郎文就想動手。就這這時三個保安摸樣的漢子拿著棍子從樓裡竄了出來:「小六子,滾一邊去。」

    三人說完,也不與小哥倆說話,朝著兩人掄棍就打,三個大漢一貫作威作福慣了,今天看到小孩子都敢在這裡扎刺了,自然擔負起了『維護世界和平』的重任。

    郎文二人穿的都是家裡紡織的土布衣服,腳上蹬著草鞋子,完全一副小莊家漢的摸樣。再加上黑黲黲的面皮,傻傻愣愣的樣子,叫人一看就知道是個沒錢的貨。

    三個護院都是踹寡婦門,挖絕戶墳的高手,前面兩人的木棍直奔小哥倆的額頭打來。人群中很多人都已經閉上了眼睛,他們不忍看到小哥倆被打破腦袋的悲慘場面。

    「哎呦!」「媽呀!」

    兩聲慘叫傳來眾人睜開眼睛一眼,打人的兩個大漢已經倒在地上了。一個捂著肚子就地嚎叫,一個捂著流血的鼻子直不起腰來。

    看熱鬧的人都傻了,怎麼回事?誰打的?

    別人沒看見,後面的這個漢子可是看清楚了,兩個小孩伸手敏捷,高個的孩子一個上步閃開棍子,飛起一腳踹飛了老二,另一個瘦小的孩子一側身躲開棍子,兩個小拳頭啪啪就是兩下,將老三的鼻樑骨打歪了。

    這身手最少也得初級武士了吧。在他們面前,這些流氓地痞不入流的武者可絕對討不到好處。老四手裡舉著木棍,一時間不敢衝上來,也不敢放下木棍就傻呵呵的站在那裡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時大壯向前一步,怒喝一聲:「你來啊!狗娘養的!」

    老四哪還有膽量過來,直接扔了棍子掉頭就跑。圍觀的人群轟的一下炸了鍋,有的大笑,有的喝罵。兩個小傢伙就像英雄一樣被這群人圍著。

    大壯拉著郎文剛要上樓,身後過來一個小老頭。這個小老頭在人群邊上看了好久了。把這裡發生的事情看了個清楚。

    「這兩位小哥慢走,可否借一步說話啊。」老頭笑瞇瞇的看著兩個孩子,就像看著兩個小寶貝。

    大壯回頭見一個身穿黃緞提花長袍的老頭站在身後,這老者頭上紮著個員外巾,小棗胡腦袋,一對小母狗眼,鷹鉤鼻子,地包天的嘴唇,還有兩顆黃板牙此在外面。那不是一般的難看,那是非常難看。

    「哦?這位老員外,不知有何事情啊?」郎文一拉剛要發作的大壯道。

    「兩位小哥請隨我來。」說完老頭背手就向著遠處人群走去。走近了才發現這裡是一個招募處。有個大牌子立在那裡:『皇家武校』報名處。

    兩個小孩一看就愣了,皇家武校怎麼來這裡了?沒聽說啊,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事呢?這時老頭笑瞇瞇的走過來道:

    「今年皇家武校的招生面向全國,只要是十六歲前達到初級武者水平均能參與測試。你們倆可知道,以前皇家武校可是不招收貧民弟子的,只要是武校畢業的學生均非富即貴啊。那可是一步登天啊。據說武校的教席都是武俠甚至武靈的高手啊。」

    小老頭說完看著兩個小孩子,郎文兩人還是年紀輕啊,早就聽說這個事情了,如今有了報名機會當然激動的無以倫比。

    小老頭又開始說:「今天啊,最後一天了,還有兩個名額。我看你們伸手不錯,年紀輕輕都是大有作為的孩子,就給你們這個機會吧。」

    說完就將兩個紅色的木質號牌得給了二人。朗文手裡的是『柘林三十』大壯手裡的是「柘林二十九」。兩個孩子哪見過這個東西,高興的差點跳起來。

    「哎,先別忙,每個號牌報名費十兩銀子。二位先把錢交了吧。」老頭的話如一盆冷水澆在了兩個孩子的頭上。

    二十兩?天啊,哪有這麼多錢啊?郎文和大壯四目相同時看向了對方。郎文腦袋聰明些,對著老頭一笑道:「好的,您稍等。」說完把大壯拉到一邊。

    「大壯,你有多少錢?」郎文小聲問。

    「我爹一共給我十五兩銀子,採買酒席的。」

    「我手裡還有四兩銀子,一共十九兩啊,不夠啊。」郎文一皺眉道。

    「問題是就是夠了也不行啊,花在這裡了,那什麼買東西啊。」大壯也著急了。大腦袋上也出了一頭汗。

    「咱先報了名再說吧。」郎文道。

    大壯一攥拳頭道:「成,你去和老頭商量一下。」

    郎文回身走到老者面前,恭恭敬敬的對著老者施了一禮:「謝謝老員外的厚愛。只是我們倆身上只有十九兩銀子。不知您老可否通融一下啊。以後有了錢再給您補上。」

    老頭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故作深沉道:「哎呀,不好辦啊,…哎,誰叫我好心腸呢,十九兩就十九兩吧。拿來我給您們登記。」

    兩個小孩聽說十九兩也成了,高興壞了趕緊付了錢登記了姓名。並得知柘林鎮的考生在下月二十九號到麗水城武校參加考核。

    小哥倆在老頭的殷切笑容裡,走出了小廣場,懷裡揣著寫著自己名字的號牌。激動的心情還沒有平靜下來。

    「干吧狼,我沒做夢吧。咱們真的拿到皇家武校的報名牌子了?」大壯感覺自己還在做夢,一雙大手使勁的掐著朗文的肉。

    「哎呦,你別掐我了,都掐紫了。」郎文氣呼呼的甩開胳膊。

    「呵呵呵呵,知道痛就不是做夢了吧。哈哈哈。」大壯不住的傻笑著。

    「趕緊想辦法弄點錢去,否則只能搶了。」郎文看著大壯傻里傻氣的樣就生氣,這個哥們可不傻,傻得話怎麼知道掐別人的肉啊。

    「這技術活,得你想啊,我很笨的。」大壯嘟囔著。

    「你就等著挨你爹的板子吧!」郎文一屁股坐在了一口井的沿上。大壯聽了這話一肚子的委屈,想起爹爹的板子來,不敢吭聲了。

    兩個小孩做了半天,郎文忽的一下站起來「看看能找到什麼活幹吧,爭取弄點錢吧。」

    「噹啷」一聲,一個牌子從郎文的腰上掉了下來。大壯伸手撿起來一看,小牌子呈盾形,材質很硬,不像是凡鐵。正面上雕龍畫鳳,中間一個『皇』子,背面刻著三個小字『左都尉』。

    「你居然藏了…」大壯眼睛瞪的大大的。

    「噓,小聲點。」

    「不都叫你母親收走了嗎?」大壯問道。

    「都和你那麼傻啊。除了這個還有那四兩銀子呢。」郎文用了一種極其鄙視的眼神看著大壯。大壯嚥了一口唾沫道:

    「還是你精明啊。」

    「這東西能賣錢不?」大壯來了興趣。

    「好像,,不知道,咱們去試試啊。張口三分利,不給也夠本!」這不是你爹常說的嗎。郎文一把搶過牌子揣進自己懷裡。兩人絲毫不知道這個牌子可是一個非常危險的東西。

    皇家衛隊的牌子,是一般的人能拿得出來的嗎?!他們不知道的是現在的皇家似乎也不太在乎這個牌子了,因為這個牌子已經換了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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