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玄武靈獸 文 / 十三樓主

    緊張兮兮的小元屏著氣，小心翼翼地向一尾如山羊般大小的鳙鳙之魚游了過去。在離獵物一丈之遠時，他慢慢從口中拿下匕首，緊緊地握在手中，做出攻擊之勢逐漸向其再次靠近。獵物就近在咫尺，小元突然發起進攻，腳下一跺，立刻向前一衝，狠狠地就向鳙鳙之魚刺去。鳙鳙之魚群一驚，頓時散開。那尾被小元攻擊的鳙鳙之魚感到危機，突然轉身，巨大的尾巴正好向小元甩來。在水中的小元閃避不及，大吃一驚，立刻用左手去擋，同時順勢抓住魚尾。在電光火石之間，他毫不猶豫地用右手握著的匕首狠狠向魚背刺去。但是，匕首刺在鳙鳙之魚身上的同時，只聽到「鐺鐺」的聲響，鳙鳙之魚竟毫無損傷。

    鳙鳙之魚果然膽小，被這突然其來的攻擊嚇得四處亂竄，速度越來越快，似乎想甩開尾巴後面的小元。小元見第一次攻擊無效，而且鳙鳙之魚越游越快，立刻咬住匕首，用雙手緊緊抓住魚尾，死活也不要被其甩開。

    周旋片刻之後，鳙鳙之魚不但沒有甩開小元，小元還趁勢騎在了它的背上。饒是如此，小元也是無計可施，只是緊緊抓住它的兩側魚鰭，並且感覺缺氧，十分痛苦。說來也是巧。就在這個關鍵時候，鳙鳙之魚一急，轉身，忽地一股腦子就往水面游去。「啪」的一聲，鳙鳙之魚背著小元破水而出，衝上水面三丈之上。

    潭邊的郭冠天見到，大為緊張，連忙向小元大喊小心。

    而小元卻喜出望外，連忙趁這個時機換了口氣，頓時又精神起來，把鳙鳙之魚抓得更緊。

    「啪」的一聲，鳙鳙之魚帶著小元又潛入水中，接著又衝出水面。如是幾番，鳙鳙之魚在水上水下不停竄動，而小元也沒被甩開，郭冠天便漸漸放下心來。

    鳙鳙之魚見無法甩開小元，越是著急，最後一次衝出水面後，又急速轉向潭底游去。這個時候，小元心裡卻大喊不好。因為越靠近水底，水溫就越高。片刻之後，他的皮膚漸漸紅了起來。此刻的小元感到渾身炙痛，好不舒服。見鳙鳙之魚不再抖動，，他也不再猶豫，左手緊抓它那左側魚鰭，立馬身形一動，向左側魚腹翻身轉去的同時用右手拔出口中的匕首，看準機會，一下狠狠地就向鳙鳙之魚腹部無鱗之處刺了進去。整把匕首插在鳙鳙之魚的魚腹之中，聽得它「嗷」的一聲慘叫的同時小元左手一鬆，整個人就順勢往後甩去。由於向後的力量，右手緊緊握住的匕首還深深插在鳙鳙之魚的腹部，故而一刀劃開，直至尾部，整尾鳙鳙之魚被小元生生地破開了兩半。整個潭底頓時蔓延著濃郁的血腥。

    岸上，見小元隨鳙鳙之魚進入水中約久，郭冠天又再擔心起來。這時，水面水泡咋起，漣漪綿綿，小元緊接著破水而出，他心頭的把塊巨石才放了下來。

    「大師兄！」小元興奮地向郭冠天揮手游來，後面還拖著一尾張口凸眼的鳙鳙之魚。郭冠天見了，滿意地點點頭。

    小元把巨大的鳙鳙之魚拖上岸，收起匕首，整理一下，穿上衣服，感到身上的疲憊忽然一掃而去，渾身有勁，大是舒暢。

    「不錯！」郭冠天看著鳙鳙之魚滿意地對小元說。

    小元笑了笑，問道：「大師兄，接下來要到哪去？」

    郭冠天看著神采弈弈的小元，笑了笑道：「看你小子好生精神哦！」

    「是啊，大師兄，不知怎地，現在我感到渾身是勁，比剛才精神多了！」小元握了握拳頭，顯得精神百倍。

    「那是自然。碧水潭潭水乃荒川之水，又集大地之氣，有固本培元、治病療傷之功效。人在其中浸泡一個時辰，等同運氣三十六周天，是修真的天然至寶。」郭冠天看著平靜的碧水潭得意洋洋地說道。

    「難怪我如此精神颯爽啊！」小元看著那神奇的碧水潭，心裡甚是驚歎。

    「好了，背上鳙鳙之魚。我們要抓緊時間去玄武台了，不然玄武靈獸又發怒了。」說著便從袖中取出牛皮鞭，捆住鳙鳙之魚，叫小元背上。

    小元背上那鳙鳙之魚，頓時腳下一沉。這怪魚相當沉重，至少也有個**十斤。小元雖然靠碧水潭而恢復了力氣，但背著它還是有點吃力。郭冠天也沒有像來時那般全速飛奔，只是在前面慢慢散步。只是，小元憑藉著催動那半生不熟的第一層式心法才勉強跟在其後。在平坦的森林小道還算勉強跟上郭冠天，但在崎嶇迂迴，滿山荊棘的山道上，小元簡直舉步難行，十步一休息，剛才半個時辰多的路程，結果到玄武殿附近竟用了將近一個半時辰。

    「大師兄，還，還有多遠，才到啊？」走到玄武殿附近，這裡有一段石階。小元停靠在石階旁邊的一塊大石頭旁休息，已是氣喘如牛。

    郭冠天抬頭舉目向眼前那一望無際的石階高處眺望，隨口回答道：「玄武台建在玄武山山頂，現在我們從石階上去，離這，大概有碧水潭到這的兩倍距離左右吧。」

    小元使勁抬頭，向石階看去。哇！那是不得了！那石階的數量與高度，與過去攀登過無極殿的石階相比，無極殿的石階簡直是眼前的九牛一毛，無法比擬。

    看到如此景象，小元咬咬牙，也沒說什麼，接著負著沉重的鳙鳙之魚便向石階邁出了艱難的一步。

    旁邊看在眼裡的郭冠天雖然知道小元已經筋疲力憊，心裡也很想幫忙。可是他知道，這是不可以的。從剛才到現在，小元沒埋怨或者氣餒過，看著小元那股堅韌的執著，郭冠天心裡暗暗驚歎。

    沒有了翻坡攀石，只是攀登石階，確實比剛才來得輕鬆多。但可以想像，一個十三歲的小孩背著**十斤重的物件翻山越嶺幾個時辰，又向那遙不可及的石階進發，那是怎樣的艱辛勞累？到底是什麼讓他做得到的呢？是什麼能讓人如此執著呢？親情！失去家的悲涼！尋找母親的**！家人般的師門的期待！這都是小元異於常人的動力。

    默默的一步，又一步，一個時辰又過去了。

    踏到最後一步的時候，小元幾乎累得要跪在地上。朦朧的眼前，出現了若大平地。平地上石磚鋪砌，遠處又有另一個碧綠的水潭。水潭比碧水潭小上一圈有多，水面結了薄薄一層冰，依著一面光滑的巖壁而立。巖壁之下碧潭中央有一塊圓形的巨石平台。光滑的巖壁之上龍飛鳳舞刻有「玄武台」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

    郭冠天幫小元卸下身上的鳙鳙之魚，把他扶起來，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小師弟，累了吧？不是大師兄不想幫你，但這是你的功課，必須要自己獨立完成。我幫你等同害你，你明白嗎？」

    小元氣還沒順過來，笑了笑，對著郭冠天說：「大師兄，小元知道的。這是小元的功課，我以後會加油的。」

    見到小元如此乖巧，郭冠天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點點頭，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潭裡傳來「喀喀」的聲響。「轟隆」的一聲緊接而來，一頭巨型怪獸破冰而出。潭水被怪物沖得濺起十數丈高。「轟——」又是一聲巨響。怪物著地，漫天的潭水頓時化成雨水，點點灑落在整片平地上。

    小元大慌，咋眼看去，眼前的怪物體型巨大，龜身蛇尾，高約兩丈，連尾長足足有七八丈之遠。

    「別緊張，此乃玄武靈獸。」郭冠天笑道。

    玄武靈獸向他們緩緩走來。它走動每一步，大地都跟著震動一下，看得小元直傻了眼。玄武靈獸沒管這個玄武山的新人，優哉游哉地走到小元身前，用它那碧綠的大眼神情古怪地掃了他一下，隨即從鼻子裡吐出一股熱氣，嚇得小元連忙退了一步。玄武靈獸依舊沒有理他，隨後轉頭盯住地上那尾鳙鳙之魚，用鼻子湊前去嗅了嗅。忽地，它一口咬住鳙鳙之魚，隨即仰首轉身，高傲地向潭邊就走了過去。「轟」的一聲，它腳下一躍，體型龐大的它就到了水潭中央的平台，接著旁若無人地便大口大口地吃起它的食物來。

    「看來玄武靈獸似乎有點生氣。」郭冠天看著害怕的小元，接著說：「玄武靈獸每天正午時分與戍時進食。過了時辰，它便會狂燥不安。你以後每天兩次捕魚來這供奉它，便是你的第二門功課。」

    小元看了看郭冠天，再看了看玄武靈獸，吞了吞口水點了點頭。

    「那我們回去吧，要不燃我們都沒午飯吃了。」

    於是小元便帶著疲勞的身軀隨郭冠天下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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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飯後，小元修煉第一層的式心法的時候始終是聚集到一點點真氣後，那些真氣又無故地在丹田之處消失。他雖很是納悶，但由於不敢向別人透露，唯有勉強地練了下去。午後，他又去捕鳙鳙之魚。這次，他是自己一個人去的。由於早上的經驗，這次他提起十二分精神，在戍時之前剛好趕到了玄武台，才沒讓玄武靈獸生氣。

    就這樣，在玄武山勞累的一天就隨著那亦有亦無的《道玄太極三清真法》第一層的式心法修煉而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