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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我心飛翔之向死而在 文 / 更童

    古靈「嗷——」的一嗓子,大家才反應過來,開始瘋狂的喊叫慶祝,郭昊提出要出去走走,任亞傑說看看古靈行嗎,不行扶著他。

    而古靈當時確實重心不穩,勉強著起床,頭重腳輕,在大家攙扶中走下樓。校園裡歡聲一片,學校足球俱樂部的一夥人帶著幾十個人游校歡慶,領頭人拿個鐵煎餅鐺,敲得叮叮響,在前面喊「中國隊——「後面的人齊聲喊「牛x!」「中國隊——」「牛x!」

    來到街上,汽車「滴滴」作響,交匯成一片歡樂的海洋,有一隊摩托車縱行,上面都插著中國國旗,不斷的摁著喇叭,在宣洩著壓抑了很久的鬱悶,那一夜,很多人在極度興奮中失去了自己的睡眠。

    古靈第二天醒來,才發現意識與身體狀態恢復如初,只有後腦門的疙瘩還在隱隱作痛,昨日的記憶恍然如夢,古靈在此後很多天都懷疑當時的意識是否真實或者屬於類似於夢境中的潛意識,這種情況無法理解。

    任亞傑後來問古靈,「你怎麼猜出比分是1:0的,難道被電後有了特異功能?」

    古靈困惑地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不記得了,可能是無意識的一語成讖吧。」

    此後古靈各方面表現得一直很正常,大家也就漸漸淡忘了這件事,只是李梓嵐回宿舍後話越來越少了,有時一天也聽不到他講話。

    十強賽狼煙落定,就等著期盼來年的世界盃了,在中國隊客場打完最後一場比賽後的第二天早晨,胡嘉裕一覺醒來就開始嚷嚷,「哥們兒們,有誰會解夢啊?」

    郭昊問:「做啥美夢了?講來聽聽。」

    胡嘉裕說:「我夢見黑白無常用鐵鏈子把我媽給拷上走了,吐著大紅舌頭,可嚇人了。」

    呂任波說:「你電視看多了吧,或是父母想你了。」

    正說著,宿舍電話響了,找胡嘉裕的,胡嘉裕接過電話才聽了兩句,眼淚就奪眶而出,「嗯嗯,」答應了兩聲,收拾東西回家了,原來他媽昨晚因心臟病突發去世了。這兩件事把古靈弄得非常疑惑,生命體之間的感應是什麼原理?古靈學算卦時就接觸過生物全息理論與生物電波感應論,而像這樣活生生的真實感受他還是第一次經歷到,古靈對生命體與意識的本質產生了巨大興趣,他想去深入探究一下。

    圖書館裡有基本關於氣功、靈魂與特異功能的書籍或報道雜誌,然而卻未能解開古靈的疑問,反而使古靈越看越困惑,看來柏拉圖說的對,知識猶如一個圓,知道的越多,未知的領域也就越多,越學越糊塗,難怪老子說出「為學者日益,為道者日損」的話來,到底有沒有一個絕對的真理體系,能對宇宙和生命做出終極的解釋。

    當古靈為尋找真理而苦苦思索的時候,宗教學已悄然講至佛學,古靈一下子被佛教生命輪迴學說吸引了,雖然以前一些影視作品中也反映過這種理念,而在現實中,古靈從未思考過這種問題,因為他未曾認真地考慮死後的事情而只考慮當前,或在白日夢中編織不切實際的未來,在學了點算命術以後,古靈也只是推了推自己未來二十年的命順不順,未想過死期何時。

    古靈在課下問了問宗教學老師的住址,得知也在學校內,離自己的宿舍不遠,當天晚上即去拜訪。

    「杜老師的家與胡先生的家有些彷彿,儘是書,只多了一個電腦。」古靈進屋觀察了一眼全是書架。

    「那是我的老師,曾教我國學,我們也算是師資道合吧!」

    「您的名字不常用,起初我還叫成了『澤』音,後查字典才知道念『多』音,意為宣揚政教法令的大鈴。」

    「哦,我原名叫杜仁錫,在家排行老五,金銀銅鐵錫,後來發現這名字與我的志向不符,『度人稀』,不好,就自己改名叫『杜仁鐸』,取諧音『度人多』之義,自謂適志也。」

    「哈哈」古靈此時覺得與這個杜老師投緣,「我最近對生命問題產生了嚴重的困惑,希望能從您這裡找到答案。」

    「嗯,你有何困惑,是不是開始關心生與死的問題了。」

    「對呀,我現在才領悟到生命體不像以前認識的那麼簡單,但又不知道生命本身到底是怎麼個回事,人究竟有沒有一顆不朽的靈魂?我前些日子觸了電。覺得靈魂好像脫離了**,但第二天醒來又彷彿是在做夢。」

    「好,應該向你祝賀,開始踏入真正哲學的大門,海德格爾認為人在對『存在』的追問中遇到了對立的一面就是『虛無』,在對『虛無』的追問中產生了『畏』,從而不敢再追問,以致人生陷於『沉淪』,欲擺脫『沉淪』就得非畏不可,其實人所畏的那個『虛無』即是死亡,因此要籌劃有意義的人生、思考追問真理就必須『向死而在』,不能糊里糊塗得過且過,柏拉圖解釋哲學為『習死之學』,佛教常曰:『面向生死,發菩提心』,天天將死亡掛在心上,覺悟人生才有動力,你是不是又怕了?害不害怕了知生命的真相?」

    古靈說:「我就是為這個而來的,我所讀過的書找不到解釋。」

    杜老師慢條斯理的,「我們先逐個講一下各類生命觀吧,你可以在內心中用理性去比較,首先談一談影響很廣的進化論學說,它的觀點有:生命由非生命形成,生命體由低級向高級不斷進化,進化的方式為遺傳與變異,進化的動力是外界環境的變化而導致,即『物競天擇』,對不對?」

    古靈點點頭。

    「你覺得這種學說有沒有問題或理論上的缺陷?」

    古靈搖搖頭,「生命應該是這樣的啊,很合理嘛。」

    杜老師用食指一點桌子接著講,「目前高層生物學界高層對此有眾多質疑,一點一點說,生命由非生命體中轉化而來,目前沒有任何證據來證實,從來沒有一家生物實驗室能夠模擬出非生命體轉化為生命體的過程,在條件完善的高級實驗室中尚且不能製造和模擬這種過程,更別說是在自然界,這第一點就站不住腳。」

    古靈說:「也許這個過程確實發生過,但不可被複製,就像歷史。」

    杜老師搖搖頭,「如果有人拿著高錳酸鉀說這是他用木柴在空氣中燃燒製造出來的,你會怎麼看待這個?是不是會本著科學的態度請他再來演示一遍,而他卻說曾經發生過但不可重演,你會如何看待他的言行?如果我說我曾經進入過驪山陵墓見過秦始皇,或回到唐朝,飛上過月球,吃過一輛坦克,但這些都不可再經歷,你會怎麼認為?自然界的事實就是可以無限次被模擬,只要條件具備,它就可以重複出現,歷史事件也是如此,沒有什麼駭人聽聞的事件是不可重演的,只欠條件。那在自然界中,非生命體轉化為生命的條件究竟是什麼?誰能給出具體答案,這不是一拍腦子就製造出來的,必須有實證的途徑。達爾文給出證據了嗎?」

    古靈瞪大了眼睛,「那生命究竟是怎麼產生的?」

    杜老師說:「讓我們接著分析進化論吧,從適應自然的角度講,生命有必要從低向高一級一級進化嗎?」

    古靈想了想,沒有說話,他腦子亂了,被忽悠得分不清東南西北。

    杜老師又說:「低級的生命一般更能適應惡劣的環境,高級的生命猶如複雜的機器,一旦一個部件出了問題,整個機器可能就報廢,所以越是高級的生命反而更脆弱。比如人與老鼠與蒼蠅、細菌之間,放到垃圾堆或沙漠,或偶遇地震洪水、旱災,恐怕人是最先被淘汰的,為什麼猴子不去進化成老鼠或蒼蠅,而非要向人進化呢?人的五臟四肢出了大問題基本上就要完了,壁虎能斷尾保命,蚯蚓被割斷還能活,更能適應物競天擇,為什麼人不能進化成昆蟲或細菌之類的,生命力豈不是更強?或進化成青蛙,水陸通行?也許我舉的例子有些片面,但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古靈說:「這個問題我此前從未想過?」

    杜老師說:「未深入反思過的事物,不要對它輕易下結論,否則就是迷信和武斷,未經實證的學說就是假說,不叫真理。真理是靠人的理性去認識並可以親身證實的,並非靠槍炮與拳頭來推廣。現代科學技術已破解了基因的秘密,生物體的基因只能被複製而不能亂串種類,也就是說猴子的後代只能是猴子,人的後代只能是人,魚的後代只能是魚,蛇的後代只能是蛇,種類是不能變的,縱然有基因變異,雞可以長出六條腿,但它還是雞而不是鵝。猩猩的智商被訓練得再高,它的後代也只能是猩猩,不會擁有人的體貌。然而同種動物會隨著地理環境的差異出現形體上的不同,猶如北歐人與南亞人之間,東北虎與華南虎、西伯利亞虎與孟加拉虎之間,能說在西伯利亞虎就進化成熊、而孟加拉虎在熱帶就進化成貓嗎?另外,假設物種之間真的存在所謂的進化關係,那麼物種之間應存在一個過渡環節,是一個量變的過程,而不能由腔腸動物一下子變成節肢動物又一下子進化成脊椎動物又一下子出現爬行動物、哺乳動物,應該存在恐龍兔、恐龍狗、恐龍豬和恐龍鳥種類的中間環節,不能說爬行動物直接生出個猴子來。而這個中間環節至今翻遍了各種地層也未找到,卻在雲南一個五億年前的土層裡發現從低級到高級各種生物化石同時出現,猶如物種的大爆炸,根本不存在所謂的前後關係,由低向高逐漸進化從何談起?連達爾文本人在臨終前也認識到他的學說缺乏足夠的證據,不可迷信,但進化論確實迎合了新興資產階級反天主教神創論的鬥爭需要,因此進化論是政治的產物,而不是科學的結晶。」

    古靈只覺得心臟砰砰亂跳,思緒如亂麻卻又夾雜著一股興奮,「那生命真的是上帝創造的嗎?那上帝又是誰創造的?上帝果真能決定一切,安排一切嗎?」

    杜老師打了個哈欠,「時間不早了,我要睡了,改天再給你一一講述吧,這裡面學問大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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