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出征程 文 / 風凌雲

    「你好，我是東北抗日聯軍第一軍參謀長兼二師師長楊俊恆。」曹飽沒有想到這麼快就再次見到了教書先生。看著眼前搖身一變變成參謀長兼師長的教書先生，曹飽預感到自己的安逸生活恐怕要結束了。

    「有什麼事你就開門見山的說吧。」曹飽知道楊俊恆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所以也沒有表現出多少熱情，實際上兩人也根本沒有什麼交集。

    看著對自己代答不理，慢慢走回屋裡坐下，甚至沒有招呼他進屋的曹飽，楊俊恆不由得無奈的笑了一下。他發現他開始喜歡這個年輕人了。

    「我們楊軍長犧牲你應該聽說了吧。」楊俊恆自顧自的跟進屋，也沒拿自己當外人的在一個凳子上坐了下來。

    「聽說了。」曹飽翻了個白眼，當時在大街上他們兩個人一起聽到的，現在問這個根本就是多此一舉。不過曹飽更加警惕了，既然楊俊恆這麼拐彎抹角，可想而知事情的艱難。

    「一師師長王斌叛變了，我們各個部隊都遭受到了很大的打擊。現在國家到了危難的時刻，每個有熱血的青年都應該挺身而出。」看到曹飽興趣缺缺，楊俊恆繼續說道。

    「哦。」曹飽面無表情的點頭應了一聲。

    曹飽的爺爺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屋外，蹲在台階上，呆呆的看著散發著裊裊雲煙的煙袋發呆，不過握著煙袋的蒼老的手卻不由自主的握緊了，一根根盤錯的青筋畢露，顯示著老人內心的緊張。

    「楊軍長是抗聯的魂，抗聯不能沒有楊軍長。而你，長得很像楊軍長。」楊俊恆看到曹飽仍然無動於衷，只好說道。

    「你們難道想讓我假扮楊軍長？」曹飽有些不敢置信的抬起頭，不確定的問道。他猜到楊俊恆可能會讓他參軍，但卻絕對沒有想到讓他假扮楊軍長。

    「這怎麼可能？我根本沒有打過仗，甚至連槍都沒摸過，這不是胡鬧嗎？再者說你們能聽我的？」看到楊俊恆點了點頭，曹飽就像是被踩著尾巴的貓，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出來，大聲的叫道。

    「別的部隊我不管，但我們二師可以聽你的。」楊俊恆鐵青著臉，很是凝重的說道。看的出來，做出這個決定他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實際上他回去後就跟其他兄弟部隊開了個會，把這個想法提了出來，只是可惜沒有一個人支持他。甚至於連只是讓曹飽當個傀儡都沒有通過，就連楊俊恆自己都有些懷疑自己的這個決定。

    「瘋了，你們都瘋了。」曹飽有些不安的來回走動著，藉以平復內心。除了瘋了，他想不出還有什麼能形容楊俊恆。居然把一個師就這麼交到一個陌生人手上，只是因為這個人長得跟楊軍長像。

    「誰也不是天生就會打仗的。楊將軍之前也沒打過仗。打槍更簡單。只要你想學，我可以把我所學的全部交給你。」楊俊恆一板一眼的說道。

    「你們不會就是讓我當個傀儡皇帝吧。甚至於只是借我的臉用一下，用完之後就一腳踢開？」曹飽有些心虛的說道。畢竟兔死狗烹的事情在歷史上屢見不鮮。

    「回去後我可以宣佈你兼任二師師長，而我擔任副師長。」楊俊恆嚴肅的說道。

    「那打仗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要是打敗了是算你的還是算我的？」曹飽繼續問道。

    「前期聽我的，後期如果你學會了，所有的都可以聽你的。」楊俊恆的嘴角露出了微笑。曹飽的問話已經表明他接受了。楊俊恆最擔心的就是曹飽怕死不敢接受。

    曹飽撇了撇嘴，什麼叫後期聽我的，說白了還是一個傀儡。不過不管傀儡不傀儡，一下子當個師長還是很爽的。有的人熬了一輩子都不一定混個師長當。曹飽很是自我安慰了一下。實際上曹飽作為一個穿越人，也是想在這個戰亂的年代功成名就的，更何況看著自己的祖國同胞飽受摧殘，他的熱血已經再次被點燃。即使楊俊恆不找他，他自己都想要參軍了。

    「哪那麼多廢話，讓你去是看得起你。要不是我長得不像，我就去了。去了好好幹，不然別說是我孫子。」曹飽爺爺把煙袋在腳底磕了磕，走進屋來，對著曹飽一陣數落，說完話就轉身走了出去。曹飽看著爺爺佝僂的背影，心裡一陣酸疼。雖然沒有血緣關係，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他已經把老人當成了自己的親人。沒有人願意自己的孩子上戰場。看著爺爺的背影，曹飽突然感到有些哽咽。

    「爺爺，我一定給你混個將軍回來。」曹飽對著爺爺的背影大聲叫道。

    「這臭小子。」爺爺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對著漸落的夕陽，露出了安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