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填補空虛 文 / 每日深眠

    王曉麗下午放學，找了個借口，和阿東走在一起。快出校門的時候，她紅著臉膠著手指，低頭問他看沒看完那本詩刊。

    「忘了看！」

    阿東口氣很不耐煩，王曉麗怔在原地，心裡很委屈眼睛潮濕。

    看到王曉麗有些傷心的樣子，阿東明白自己錯了，心裡不高興不能衝著王曉麗來，因為，這陣子她對他特別好。

    「對不起，我心情不好，但不該對你發火。」

    有了道歉，王曉麗心裡的委屈一掃而光，她想問他為什麼心情不好，看到從身旁經過的學生都在望著他倆私下交頭接耳，就趕緊說：「沒什麼。」

    然後匆匆離開。

    阿東回到家裡，翻出王曉麗送給他的詩刊。剛拿到手，一個粉紅色信封從書裡面掉出來，撿起來一看，信封上沒字。他打開信封，首先看到兩隻潔白的紙鶴，一隻上面寫著阿東，另一隻上面寫著愛阿東，他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接著抽出裡面的信紙，是印有小天使的那種，信紙兩面密密佈滿娟秀的鋼筆字。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阿東，親愛的。

    看到這，阿東有些目眩眼發脹。

    接著，寫信的女孩描述自己是如何從討厭阿東到愛上阿東，特別詳細的講述自己手指受傷阿東幫她消毒時的心裡感受，她說從那一刻起，就堅定的認為阿東就是自己的白馬王子。最後，她引用了阿東的一句詩：你已經在我的人生立碑，何時再來碑上寫傳？

    落款是英文：iloveyou!wangxiaoli。

    看完信，阿東非常明白王曉麗愛上自己，他咬著指頭皺眉凝思一會，決定接受這份愛。

    陷入失戀的阿東，心已經被折磨的支離破碎，他現在很恐怖聽到那高跟鞋的聲音，因為，一聽到這聲音，他就會陷入到絕望的情緒裡，變得暴躁易怒，動不動就跟姐姐們吵架，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又無法躲避這聲音，因為，他家的窗口和大門外，都是那高跟鞋的必經之路。

    看了王曉麗的信，他覺得自己極度焦渴的心裡被注入一泓甘泉，渾身非常舒適暢快，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迷迷茫茫之間，潛意識告訴他很需要愛的心靈填補。

    要不，他的神智會扭曲發瘋。

    晚上，早早的去上晚自習，剛進教室，就看到王曉麗坐在那看書，班上只有兩三個同學。

    他在王曉麗身邊坐下，神色緊張的在一本筆記本上寫道：我去防空洞等你，然後遞給王曉麗看，王曉麗瞥一眼，臉全都紅了，咬著嘴唇點點頭。

    防空洞是六十年代中國和蘇聯關係緊張時挖的，現在已經荒廢，但同學們經常在這裡玩躲貓貓、抓特務的遊戲。阿東無數次來過這裡，閉著眼睛都清楚裡面的環境，為了保險起見，他走進防空洞很裡面。

    不一會，王曉麗裊裊婷婷的身影出現在洞口，輕輕叫了一聲：「阿東。」

    阿東輕輕的回答：「我在裡面。」

    王曉麗四處張望一下，伸開雙手摸索著走進來。她沒進來過，不清楚裡面的環境，直到摸到阿東的身體才停下來。

    阿東看著王曉麗一步一步走到自己身邊，心狂熱的跳起來，他感到心裡有個巨大的洞穴，正等著前面這個女孩用她的愛來填補。

    當王曉麗走到身邊，阿東顫抖著問：「你真的很喜歡我？」

    王曉麗輕輕的嗯了一聲，之後便是一片寂靜。

    倆個人靠的很近，相互聽得到呼吸聲和聞的到各自體味。阿東體味到王曉麗有一股少女清晰幽香體味，激起他心中的念想。慢慢伸出手，在黑暗中輕輕抱住她，在擁抱中，她的身體在輕輕顫慄，釋放出軟綿。

    阿東雖然不是第一次接觸女孩身體，但也只是第二次，那次抱王志軍是那麼匆忙，感覺不怎麼深刻。現在，他實實在在的感受到少女的身體是多麼溫暖美妙，他不由自主向她臉上胡亂吻去，臉上有些冰冷卻很光滑，最後找到柔軟的嘴唇，緊緊吸住。

    這是第一次主動和女孩接吻，不知道如何才是正確，只是貪婪吸吮著她的嘴唇。王曉麗也是第一次被吻，嘟著嘴享受這份狂熱，身子緊緊的貼住阿東。

    在激烈的擁吻中，王曉麗富有彈性的胸脯引起阿東本能的好奇，他想知道裡面的秘密，急切把一隻手伸進她的衣服，王曉麗慌張的抓住他的手，這隻手在欲*望驅逐下倔強的堅持，她無力抵抗，無可奈何把手鬆開，忍著冰冷任由這隻手在身上摸索。

    阿東一觸摸到兩團柔軟溫暖，心裡異常興奮，丹田騰起一注熱氣，另一隻手拚命摟緊她的身子，像是要把這身子摟進自己體內，也感覺到那柔軟上生出一粒硬硬的東西頂在他的手掌上，他輕輕的揉動起來，發現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許久，王曉麗推開阿東輕柔的說：「阿東，我跟班長說去丁老師那請教一個問題，時間太久了不行。我愛你，阿東。」

    說完，在阿東嘴唇上又親一下，轉身離開。

    阿東站在洞裡，品味著餘味，心裡滋生出一種快感，當他發現自己身體的異樣，臉上是滾滾發燒。

    王曉麗身體真美妙，美妙在哪裡？他又無法形容。

    回到教室，王曉麗緊緊盯著書本，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阿東也是，拿起一本書來看，眼睛不住發直，腦子裡老是琢磨著王曉麗胸脯的形狀內容，他自己相信，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阿東，剛才去哪裡啦？」

    不知什麼時候，沈老師表情嚴肅的站在跟前。

    「沈老師，剛才上廁所啦。」

    阿東從歪念中閃出來，做賊似的看著沈老師。

    所有學習不好的學生看到老師的嚴肅表情都很害怕，沈老師對於阿東的惶恐沒做它想，歎了一口氣，轉身走了。

    沈老師歎氣是因為最近阿東學習成績急劇直下，老是在班上墊底。她心裡面挺喜歡這個學生，有禮節懂禮貌，人乖巧反應能力快，模樣也是討人喜歡的那種。

    可就是不喜歡學習，這是讓所有老師最煩的一點。

    等沈老師走了，王曉麗遞過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你要努力考大學，英語我幫你，還有，晚上送我回家，你在後面跟著我，晚上我一個人回家有些怕。

    阿東看看她秀麗的臉龐，在紙條上寫個大大的「好」字，後面跟著三個感歎號。

    下了晚自習，倆人隔著一條街一前一後的走著，快到王曉麗家的時候，她突然拐進一條小巷子。阿東以為她出什麼事，趕緊跑過去，剛進巷子，王曉麗撲進他懷裡，柔軟的嘴唇在他臉上貪婪的親吻，他抱著她的身子，享受著吻的甜蜜。

    許久，她放開他，跑向夜色中家的方向，書包在她臀*部上一顛一顛，一隻馬尾辮在風中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