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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章 大難不死 文 / 君生

    第七章大難不死(下)

    白梔曉是靠著自己的兩條腿走著回城,走到半路,她還遇見了給騎兵們指路時騎的那匹馬,奇怪的是旁邊有一群狼在守著。

    當她走近時,那群狼不用白梔曉趕,自行跑開了。

    白梔曉走上前去,拉過馬的韁繩,好奇地望著那群遠去的野狼。可她轉念一想,那老前輩能與一人高的白狼做朋友,這幾匹小狼恐怕也是他安排的吧。

    要是能學到他那身本事,嘿嘿……她白梔曉在這中原南疆都能橫著走。

    想著想著白梔曉就露出了她標誌性地猥瑣笑容翻身上了馬!

    白梔曉取下掛在馬項圈上的馬鞭一揚:「駕!」

    那馬撒開四個蹄子便載著白梔曉往平型關跑去,馬尾後面揚起一路塵沙。

    平型關東郊

    沒跑一會兒,策馬狂奔地白梔曉還離城門老遠,就看到平型關東城門上掛著葬禮上用的白花。她還在想,是平型關裡的那位大人物死了!勢力大的居然連白花都掛到城牆上了,她是不是該去看一看,蹭個飯什麼的。她正想著,她胯下地馬已經載著她抵達了平型關東城門下。

    平型關東門

    兩個守門的小卒正百無聊賴的正在聊天。

    拿著長矛地甲小卒對一旁正在喝茶地乙小卒道:「你說那女流氓運氣咋就那麼好呢!出去就找到了水源!不僅如此還因公殉職了。你我怎麼沒那麼好的運氣呢?」

    聞言乙小卒白了甲小卒一眼道:「人特麼地都沒了,得個空軍銜有腚用啊!那天你死了我也讓軍長給你掛上!」

    甲小卒聽了埋怨道:「你丫的說什麼呢!咒我死啊!虧你家賤內還是我給你找的,沒心沒肺的東西!」甲小卒正說著,聽的很不爽地乙小卒欲反唇相譏。

    站在一旁等待許久地白梔曉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們在說誰啊!」兩卒子回頭一望。

    吼了一聲:「艾瑪!鬼啊!」拿起自己手邊的兵器轉身就跑,那速度簡直跑的比兔子還快,眨眼的功夫,影兒都沒了。

    白梔曉鬱悶地望著兩人離去的方向,摸著自己尖俏地下巴思索到,剛才他們吼的啥?鬼啊!白梔曉看了看自己腳邊的影子,又抬頭忘了忘四周。這裡除了她就沒人了!難道他們以為她死了!白梔曉看了自己從左肩到半腰都是暗紅色的血跡,這模樣著實有些駭人,她覺得是該找樣東西遮一遮。

    想著白梔曉就四下搜索起來,當她瞄到一塊擦桌布時,她毫不猶豫地拿起來搭在肩膀上,牽著馬繼續往前走。

    越往前走,她就覺得越不對勁,不少買不起鞭炮地人家的門前都有鞭炮地殘渣,而且還不止一堆,看那模樣還是好幾串。特別是那些被她欺負過的人家門前,更是遍地都是紅渣。更有甚者地門前還殘留著放煙花燃燒後的黑色痕跡。

    而且她越往前走,瀰漫在空氣裡鞭炮煙花的硝火味兒就越濃,比起新帝登基的那年年終放煙花地硝火味還要濃上一倍。

    路過她身邊的行人更是像大白天的見了鬼,一個比一個溜得快。

    可白梔曉依舊面不改色地牽著馬往自己家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走到了自己家門前,如負重釋地白梔曉一把推開虛掩著的房門,正要喊我回來了。

    話還沒出口她卻看到自家院子中央放著一副棺材,棺材前的靈牌上寫著,虎門白家白邵長女白梔曉之位。

    瞬間白梔曉驚得下巴都掉地上了!有沒有搞錯!外面的人以為她死了就算了吧!居然連老祖宗都覺得……自己!掛了!她這是在外面呆了多久啊!

    正跪在棺材邊給白梔曉燒紙地白素問聲抬起頭一看,白梔曉回來了!什麼也沒說嚇的直接坐到地上。

    白梔曉見狀就要過去扶她。

    白素卻高聲喊了一聲:「回魂啦!」掉頭跑,幾個箭步衝向茅草屋地小正房,不對!此時的茅草屋已經變成了小瓦房,房門上還塗了暗紅色桐油。

    白梔曉收回僵在半空中想要扶白素的手,滿頭黑線地看著白素頭逃回正屋。

    白梔曉心裡那叫一個百感交集,她現在是不是應該打開棺材自行躺進去,或者看看自己的『屍體』。

    突然白梔曉覺得看看自己』屍體』的這個主意不錯!便推了推棺材蓋,卻發現此尊棺材以上鉚釘。

    白梔曉黯然地翻了個白眼,原來她『死』的時間,都長的可以下葬了。

    突然一個蒼老且沙啞地女聲傳來:「梔曉!」

    白梔曉回頭一看,來者正是她常喊老妖婦地老祖宗。

    此時地老祖宗早已清廋了許多,憔悴地坐在白梔曉給她做的木輪椅上,老淚橫秋地望著白梔曉。

    木輪椅後站著驚魂未定的白素,時不時朝老祖宗囑咐道:「老祖宗您別看錯了,那是大小姐的魂魄!」沒等白素說完老祖宗就怒罵道:「你個瞎了眼地東西,鬼能有影子麼!那是你家大小姐回來了。」

    見老祖宗前來白梔曉轉身畢恭畢敬地跪在老祖宗面前,慎重地對著老祖宗叩了一個響頭道:「不孝子孫白梔曉給老祖宗請安了。」說完沒等老祖宗喊白梔曉就自顧自地站了起來,拍拍身上地灰塵。

    白素一看這舉動,還真是自家大小姐回來了,歡天喜地的跑上去一把,把白梔曉抱在懷裡,喜極而涕喊道:「梔曉!你真的回來了!我以為……」

    「以為什麼啊!再也見不到我了,還是以為再也見我不到我掙的錢了。」

    「瞎說!我白素才不是那種人。」

    主僕二人正如闊別重逢地姐妹正在寒暄。

    突然吱嘎一聲,聞詢而來的林鈺帶著林槐安推門而入。

    看到白梔曉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林鈺不敢相信地捂著嘴驚訝地望著白梔曉,眼裡的淚花直在眼眶邊徘徊。

    白梔曉見林鈺激動的都快哭了,白梔曉轉身走到林鈺地跟前平靜地說道:「我回來了!」

    林鈺卻反常地推了她一下,哭喊道:「這些天你跑到哪裡去了?怎麼不回來?害得我以為你死了!」說著徘徊許久地淚水就從林鈺地眼中跌落下來。

    見林鈺哭,在原地急得不知所措白梔曉連忙安慰道:「別哭,別哭。我這不是平安地回來了麼?」可是無論白梔曉怎麼勸,林鈺的眼淚還是跟卸了閘洪水一樣,潺潺不絕。

    還是深知女兒心思地林槐安走上前去,安慰似地拍了拍自己女兒的背勸慰道:「你也看到了!梔曉她沒事了!那些都是虛驚一場,你在哭下去可就不好了。」

    聞言哭的涕不成聲地林鈺連忙收住了聲,用衣袖擦了擦眼淚。

    突然一隊訓練有素地步兵,整齊化一地分成兩排,依次在白梔曉的家門前排開,嚴陣以待。

    被白梔曉救下騎兵小隊從遠處策馬而來!畢恭畢敬地在離白梔曉家五步遠的地方,翻身下了馬,當他們看到白梔曉完好無損地站在自家院子裡,都內疚地垂下頭,不敢看她。

    倒是騎兵小隊隊長走上前來對白梔曉行了一個軍禮道:「參見百夫長!」沒等他話音落下,其餘的人也紛紛向白梔曉行禮。

    沒受過軍禮訓練地白梔曉直接傻了眼,望了一眼林槐安希望從他哪裡得到一些提示。

    可林槐安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林鈺身上根本沒有空搭理白梔曉。

    無奈之下白梔曉只能學著自己爺爺地模樣上前一步雙手扶起騎兵隊隊長道:「騎兵長快快請起。」白梔曉扭頭見其餘的人還跪著便吩咐道:「都起來吧!」在場的行禮的人都隨騎兵小隊隊長回了一句:「謝百夫長!」便站了起來。

    隨後騎兵隊隊長便示意身旁地人把白梔曉帶回來的那匹馬牽了下去,扭頭命令另一個士兵把一套女子穿的紫色錦袍端了上來。

    白梔曉看了看那小卒手裡端著的衣袍,又疑惑地望向騎兵小隊隊長不解地問道:「這?」

    好心地騎兵小隊隊長耐心地向白梔曉解釋道:「這是南項將軍送給百夫長您的一點薄禮,還有這……」說著騎兵小隊隊長就從懷裡掏出一封裝飾精美地請帖,雙手捧著遞到白梔曉面前接著道:「我們南項將軍特邀您與您的好友,在今晚前去著名地鴻客來酒樓一敘,望您賞臉。」說著就把請帖往白梔曉更前遞。

    白梔曉接過請帖,打開請帖仔細地查看來起來,她發覺這只是一份普通的邀請,並沒有什麼異樣。便把請帖遞給一旁的白素並示意她收下騎兵小隊隊長送上的錦袍。

    白梔曉便平靜地對騎兵小隊隊長道:「你回去告訴你們將軍,今晚我和林鈺會準時到達。」便對騎兵小隊隊長拱手作揖回謝道:「有勞了。」

    騎兵小隊隊長也對她拱手作了一個揖道:「告辭!」便帶著自己的手下和那群步兵離去!

    一向多疑地林鈺望著一行人離去地背影擔心地詢問道:「梔曉!我們真的要去麼?」

    聞言白梔曉提高了音量道:「去!為什麼不去?再說我們救了他們九個人,十一匹馬,還為他們找到了水源。光是救人那一樣我們就有理由去,你要知道一個騎兵在戰場上相當於八個步兵。」說著白梔曉就拍了拍林鈺地肩膀,領著白素就往自己的正屋走,走到一半時白梔曉又想起了什麼轉頭對林鈺道:「你也回去好好準備一下,今晚必定喝個爛醉,你酒量不好,帶一個僕人與你一同前去。」說完白梔曉頭也不回地帶著白素推著老祖宗回了正屋,開始收拾那些亂七八糟地東西。

    深知人情事故地林槐安拍了拍自己女兒地肩語重心長地道:「梔曉說的很對,你也這麼大了,應該出去見識見識了,不過要好好保護自己,能不喝就不喝。」

    聞言林鈺肯定點點頭,乖巧地對林槐安保證道:「爹我會的。」

    見林鈺如此懂事林槐安欣慰地笑著道「走吧!咋們也該回去準備吧!」說著便帶著林鈺往家裡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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