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青春 文 / 蘇成居士
一
那個晚上,176公分、體態中等、長相一般的我遇到了室友三人。吳小晗,身高176cm,體重69公斤,體態中等,一副俊俏模樣;孫大虎,175cm,體重95公斤,體態偏胖,留著平頭,滿臉滄桑,彷彿早就沒了精氣神,這與他的名字叫「大虎」是不匹配的;尹日,人稱帥哥小日,183cm,體態偏瘦,只有65kg,很是倜儻,儒雅非凡。我們的宿舍號為030601,是0306班三個男生四人間的第一個。
那個晚上,大家聊了很久,直到凌晨4點,宿舍裡才沒了光亮。
二
從開學的第二天開始,據輔導員說,要舉行一次為期十八天的軍訓,教官就來自於w市軍區某部。他負責0306班和0305班的軍訓。
第一天,殘酷的訓練已累仆下三個女同學,其中鄰班有一個叫柳曉筠的仰著就將摔倒,幸虧此時有一個男生或是出於不經意地邁著齊步走到她身後。她一仰倒,正入他懷裡。他在他懷裡,但她的兩隻眼卻直丁丁地瞅著在她旁側的我。我心裡不禁起了毛。
第二天,第三天,……直至第十七日,無論風裡雨裡,還是雲裡霧裡,我們都堅持不懈著,但其中,0306班原先50人的隊伍,至軍訓第十七日,僅餘下十八人了。
第十八天上午10時,在軍訓即將結束的一個半小時前,我走到一棵松樹下,打開自己的背包,取出一罐加多寶,盡情地飲用著。就在此時,那個名叫柳曉筠的女生「唰」的一下出現在我眼前。我嚇了一跳,「噗」的一聲扭頭長吐,吐出了全罐的最後一口。
「哎!你就叫林曉木?」她揚一揚眉梢,有些隨意地問。
「嗯!我就是!」我用正宗的普通話應著,臉上僅掛了幾絲不怎麼愉快的微笑。
「哈!是夠木的!」她「嘩」的一下又笑了起來,很是豪放。
我心裡又有幾分不快了,於是我的臉色趨於沉重。
她彷彿是意識到了,連忙道歉,並揮了揮手作為告別,終於在我跟前蒸發了。
軍訓總結大會兼開學典禮在烈日下舉行,天神級人物——校長劉長居作了《拚搏競光與中國夢想》的發言,大致內容是對我們新生軍訓十分滿意,並希望我們能艱苦奮鬥、繼往開來,逐步實現我校醫學的崛起,進而實現中華醫學的勃興。
會場下面,響起了一陣陣驚人的疲憊的掌聲。
三
030601室。
吳小晗忽然對尹日說:「小日!我們今晚去ktv吧!軍訓十幾天了,學校嘛!又給我們放了假,我們又不回家,你怎麼看?」
尹日兩隻眼睛閃出火花,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說:「雖然我們都非常累,但是嘛,我是很贊成去的。」
吳小晗的臉又泛起了笑意,對孫大虎說:「你呢?」
孫大虎抬起低著看手機屏的頭,望望他,搖了搖頭。
吳小晗又一個側轉,問我:「小木!你呢?」
我靜默著,笑了一下,直勾勾地看著孫大虎那兒。
吳小晗用雙手托著後腦勺,對尹日說:「小日!看來今晚就咱哥倆兒了!」
尹日微笑了一下,很有深味。
他倆那夜一夜未歸,我和大虎也聊了很久,遲遲未睡。
9月20日,清早,空氣清新,陽光明媚,我和大虎都還窩在褥子裡,外面響起「砰砰」的拍門聲。
「小木!哥們和你商量件事!」大虎眼也不睜地說。
「好啦!不必了!我去吧!」我邊穿拖鞋邊說。
「哎呀!感謝上天!賜給我了這麼一個好的哥們!」大虎依舊閉著眼,但面帶著幾分春天的笑意,說。
我快步走至門旁,微帶幾許睡意,問:「請問,是哪位?」
「啊呀!小木!你和大虎睡死了?我和小日都叫了半天門了!」吳小晗聲音帶著些許疲憊和憤怒,說。
我輕緩地打開了宿舍門,他們兩個相互攙扶著走了進來,直至坐在尹日桌位邊。兩人似乎是喝醉了酒,臉還是紅通通的。
他們兩個果真喝醉了酒。不一會兒,酒味填滿了整個宿舍。
「小晗!小日!你們怎麼喝醉了?」我有些吃驚,因為吳小晗和尹日最是不勝酒力的。平時,一杯啤酒就可以將其致醉,更別說白酒了。
小晗醉醺醺地說:「我和小日喝了好多,真的好多!」
大虎此時已被酒味召喚醒來,對小晗、小日笑呵呵地說:「喝美酒要有佳人陪!你們昨晚有木美女作陪?」
小晗已醉倒在床鋪上,小日倒還好些,卻又坐在床鋪上,衝著我和大虎笑,頗有深味。
四
這些日子總少見小晗和小日的蹤影。
大虎不悅了,衝著我說:「小晗和小日這兩個壞小子!整天背著我們在做些什麼?」
我默默不語,兩隻眼只呆呆地望著宿舍窗外的綠樹。
從大虎床鋪處傳來了一陣重重的歎息。
那個傍晚,晚霞爛漫,青樹也散發著迷人的光澤。
小晗和小日疲憊地回來了,上了鋪,倒在床上,一動不動。
「哎!你們倆傻小子!去幹什麼了?怎麼都蔫了?」大虎趁機指責他們說。
「去去去!我們困了!」小晗不耐煩了,直揮手說。
「呦!你們倆小子長本事了!來!下來給哥切磋切磋!」大虎來了怒氣,謾謾地說。
「親!求你們了!我們倆要休息一哈!好不?」小晗硬擠了擠眉,說。
大虎很滿足,眼角、眉梢都揚起了笑意。
小日則嘴角微繃著,眉眼處卻洋溢著幸福。
我癡癡地瞥了下他們,覺得無奈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