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首戰告捷 文 / 趙墨軒
天聖三十年十月二十一日日落。廉齊州境內，距青龍邊關七十里，平涼草原。
只見草原上有一眾兵馬，浩蕩前行，戰旗飄蕩。只見中軍大旗，紋龍畫桿，旗上面繡著雷雲騰龍圖案，圖下正中繡著肖字旗號，兩側各有四個小字，分別寫著征遠將軍，代天伐罪字樣；不用問，這就是肖雲霆的隊伍。
肖雲霆身穿繡甲，胯下黑馬，在隊伍的最前面，東方泰在其之右，肖雲霆抬頭看了看散發著橙紅顏色的夕陽，轉頭對東方泰說道：「東方泰，天色已晚，此處寬闊，就在這裡安營紮寨吧。」。「也好，殿下，就在此紮營吧。」東方泰對雲霆拱手應聲。
雲霆笑了笑，接著說道：「再有三天左右就能到達邊關了，今夜就讓將士們好好歇息歇息，東方泰啊，你去安排紮營事宜吧。」
「末將遵命。」東方泰領命，打馬離開，去安排紮營事宜。
二十萬大軍安營紮寨，引火造飯，帶到一切準備停當時，已是夜幕降臨了。
中軍行轅，主將大帳內。
肖雲霆剛剛卸去鎧甲，準備休息休息。這麼久的趕路，縱使雲霆自幼居於皇城大內，受參茸滋補，而且又常年習練弓馬武藝，身體強健，也感到了力不從心。一絲倦意襲來，雲霆邁步走到榻前，躺在榻上，閉目養神，卻是久久不能心安，思緒亂飛。
「這一路上，眾將士全力盡速，行軍倒是夠快，可是，哎，此次出征，前途未卜啊，東蘇之地，雖不及我國廣闊，卻也是鄰國之最，牙龍之名，我在皇城也是有所耳聞，想必他對我也是有所瞭解吧；但是我手下將領，除了那個東方泰之外，其餘的我都不知底細，何人可做先鋒？何人能衝鋒陷陣？具是不得而知，雖說兩軍交戰，將軍不是左右勝負的關鍵，關鍵在於糧草供給和排兵佈陣，但是這各方將軍也是一個難題啊……看來以後我要多發展些自己在軍中的勢力了要不然以後要是弟弟們爭奪皇位，自己不要皇位，但是要自保護也不能無人可用啊……」想著想著，雲霆困意漸濃，不知不覺中便睡著了。
雲霆剛剛進入夢鄉，誰知道，就在這時候，東方泰卻戴著侍衛闖入帳中，身後的侍衛手裡還駕著一個有些虛脫的軍士；
東方泰大步走上睡榻前，喚醒雲霆，雲霆睜開雙眼，看向東方泰，東方泰面色焦急有些慌張，雲霆心道不好，睏倦之意盡去，連忙爬起來，問道：「東方泰！出了什麼事？？？？快說！！」
東方泰將手中的書信交到雲霆手中，說道：「殿下，我父親來信，青龍關告急，牙龍今日午時，全軍攻城，父親率軍抵抗，激戰半日，浴血拚殺，兩方焦灼，固雙方各自罷兵而去，牙龍兵馬駐紮在關外五里處，同時差人來下戰術，說明日午時，還要破關……我父親雖然今日抵住敵軍，但是關中軍士傷亡極大，故差人前來報信啊！這差人再此。」雲霆邊聽便拆開信件去看，看罷。心中大驚。趕緊起身一邊將鎧甲穿在身上一邊對東方泰說道：「把這兵卒帶下去休息，東方泰，你馬上傳命，大小戰將，中軍大帳議事，再去調集五萬騎兵，待命。快去，不得延誤！」東方泰應命，轉身出賬。雲霆將鎧甲穿好，將自己的兵器，混鋼儀刀（注1）取出，自語道「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哎。」
雲霆整裝完備，在營中等候各路將軍。不多時，軍中大小將領五十餘人，全部束甲提刀，分左右各三列立於大帳內。
雲霆走到大帳中間，對眾人說道：「各位將軍，邊關告急，固我再此立下軍令。」眾將軍豎耳待命，雲霆一頓，而後大聲說道「勇勝將軍文通！」在隊列左側走出一人，身高八尺，一身亮銀戰甲，腰掛長刀，雙手抱拳道：「末將在！」
「文通，我今夜與東方將軍帶令五萬騎兵，星夜兼程，馳援青龍關。命你率領眾軍士明日辰時務必趕到青龍關，違令者，五馬分屍！」說這話時雲霆臉上凶相閃露。
文通看到雲霆表情，心中一凜，忙道「末將領命！」
雲霆點點頭，轉身又言：「東方泰，讓你派出去的斥候，可曾出發？」
東方泰上前一步，抱拳答道：「已經出發！一個時辰內必到！」；雲霆點點頭道：「好，我之計已在信中說明，青龍侯定然瞭然於胸。東方泰，你率領騎兵眾將出賬聽命，準備出發。」東方泰點頭道：「末將遵命，你們五個，跟我走！」言罷，便帶著五個將軍，轉身出帳。
雲霆對剩下的將軍說道：「其餘眾將，依文通將軍令，不得有誤。」下方眾將齊聲答曰：「遵大將軍令。」之後眾將退出大帳，雲霆將衣架上的披風去下，繫在身上，提著儀刀，走出賬外。
肖雲霆大營轅門外！
五萬騎兵整裝待發，東方泰等將軍，個個手提兵器，立於馬上，東方泰前面有一名甲士，牽著一匹高大戰馬，雲霆持刀走相戰馬，接過馬韁，飛身上馬，將手中長刀一指「全軍聽令，馳援青龍！！駕！！！」話音一落，便策馬飛奔，東方泰及眾將士，也都趕快打馬前行，跟著雲霆的飛奔。
青龍邊關，議事廳。東方雄和一眾將軍，正在焦急等待這什麼。
「報！！！！！」
一聲大喊，打破了凝靜。只見一名甲士，手持竹簡，跑入廳中。
「拿來。」東方雄猛地搶過那軍士手中的竹簡，細讀一邊後。轉身拿起兵器，對著周圍眾人說道：「平方，你現在調集三萬騎兵，於關內待命！」
「末將遵命！」韓平方接令離開，東方雄又道：「魏帆，陳毅，你二人在關上組織弓箭手，待命；健兒，你去調集八百輛戰車也於關下待命，其餘各將，各司其職，等見到關後方射出火箭便打開城門，那是泰兒與誠王來媛的大軍。王爺邀我與待他兵到，一起奇襲牙龍，屆時我親自率軍殺出關去，守關將士，待我與誠王大軍盡出，便要關閉城門。萬不可有誤！」
眾人齊道：「末將（兒臣）遵命！」東方雄示意眾人出去。
待眾人退去，東方雄在兵器架上取下一根亮銀金龍吐珠鏜，用戰袍擦了擦鏜翅子，道：「誠王啊，能不能退敵，就看這次的了，要是取勝，便能驅趕敵軍後退，要是不勝老臣也是死戰而已，老臣也對得起先帝與陛下了……」這一瞬，苦辣酸甜，湧上東方雄的心頭，他想起了自己剛剛參軍入伍之時的往事，不由大搖了搖頭，青龍候定了定神，提著兵器，來到關內校場。
此時三萬兵馬，還有八百輛戰車以整裝待命，韓平方騎著戰馬，手持馬槊，立於軍前，東方健牽著一匹青色紅頂的高頭大馬，來到青龍侯的面前。說道：「父親！請上馬。」
青龍侯翻身上馬，調轉馬頭，對著身後的軍士們說道：「誠王來信，他與泰兒率領五萬鐵騎先至，帶他信號我便與他同時殺出城去，夜襲牙龍；牙龍知道我軍受損，必然認為我軍不敢襲擊，誠王的大軍又未至，必然疏於防護，我與誠王共出偷襲必然一擊成功，成王殿下剩餘大軍，明日辰時之前必到！中軍聽令！備戰！」正說著。卻看關後旌旗飄動，大地顫動，「嗖！！！」一隻火箭射上天際！
東方雄看著火箭，趕緊大聲喊道：「開城門！！戰車出發！」
城上軍士，趕緊打開城門，八百輛戰車，衝出關外，這時只見雲霆一馬當先，手持長刀，衝出關外，身後是東方泰等眾將，再往後就是無數騎兵，跟著他們魚貫而出，這時東方雄大喊一聲：「衝啊！」便御馬奔出關外，韓平方率領著身後騎兵也都衝出關外。前前後後八萬大軍接連衝出關口，城上將士見狀，趕緊關閉城門，弓弩手彎弓搭箭備戰。
再說東方雄，驅馬速馳，追上雲霆，二馬一前一後，交錯行進，東方雄對雲霆喊道：「殿下不要衝的太快，恐傷了身子，老臣為先鋒，讓東方泰跟著你，護你安全，你若有失，老臣萬死啊。」
肖雲霆駕馬飛馳，也不看青龍侯，只是大聲回應道：「侯爺勿憂，自出征之時，我便說過要身先士卒，侯爺不要擔心了！！！！駕！！！！！」說罷，雲霆又加快了速度。
東方雄看在眼裡，歎了一聲，喊道：「泰兒，平方！保護好殿下！！駕。」也不等二人回應，又是馬加一鞭，向前奔去。
八萬騎兵全力奔襲衝殺，槍戟在月光下形成道道銀閃，戰馬在將士的鞭笞下發出嘶鳴，大地彷彿都為止震動，這是何等威勢！！各位可想而知。
再說東蘇國大將軍牙龍那邊！
中軍大帳之內，有五個人圍坐在一堆篝火邊，吃著烤肉喝著酒。但見其中一人，光頭赤膊，只有一隻獨眼，再看身上，滿身疤痕交錯，一看便是猛士，這人手裡拿著一把匕首割下一塊烤肉放進嘴裡，又端起酒碗喝了一口說道：「各位兄弟，今天叩關，我們就是敗在他們的弓箭上了，軍士攻城，傷亡不小，但是那東方老匹夫，已經被咱們打破了膽了，啊？哈哈。」說話的人就是東蘇國主將，牙龍！！！！
「將軍說的是啊，那老賊，已是縮頭烏龜了啊。啊？」其中一人喝了口酒，對牙龍說道。「哈哈哈。」眾人隨聲大笑。
這時，從帳外走進一人，也是光頭，於牙龍長得相似，但是顯得沒有牙龍那麼粗狂，這人身穿皮甲，手裡拿著一把彎刀，拱手到：「大將軍，今夜我們應該加強防守啊，要是那老賊夜襲，恐怕於我軍不利啊。」說話的人是牙龍的參議，這人同時還是牙龍的親弟弟，牙虎。
但是兩人速來不合，所以也不稱呼牙龍為大哥了。牙龍驟起眉頭，滿臉的不悅道：「你怎麼總是掃我的興那！怕什麼，那老賊已經破了膽，再說，他想夜襲也得有兵啊！下去下去！」牙虎道：「我這是為了全軍著想，那天聖的誠王已經率二十萬大軍前來支援青龍關，還是小心為上啊。」「放屁！！要是那二十萬大軍到了，那老賊還能守關不出？滾滾滾。別掃我的興！！！！！！」牙虎還要說些什麼。牙龍又喝到：「快滾！！！！！！」見牙龍這樣，牙虎悻悻的離開了，出了大帳，搖了搖頭，便向轅門走去。
再看這邊，雲霆率領的大軍距離牙龍行轅已是不足三里。肖雲霆把儀刀高舉，大聲喝道：「眾將士！跟著我。衝啊！殺！！！！！！！」
「殺！！！！！！」八萬大軍齊聲回應，殺聲沖天，全軍衝著行轅衝去！！！！八萬大軍的衝殺之音，震天徹地，三里之遙，轉眼便至。
再說這邊，牙龍大行轅軍士們都沉浸在今天勝利的喜悅中，本就疏於防守，再加上已是凌晨，都在低著打盹，突然聽到震天殺聲，想要備戰，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雲霆的大軍已經衝入了他們的轅門，牙虎此時正好在轅門之內查哨，看到雲霆的兵馬他忙抽出彎刀，喊道：「全軍備戰！敵軍夜襲！！！」話音未落，雲霆就已經衝到他的身邊，一刀砍下，牙虎來不及抵擋，死於刀下，牙虎的屍體倒在地上，但是屍首卻是雙眼圓睜，死不瞑目，那雙眼緊緊地盯著衝進來的兵馬和戰車，好像是要看清是誰殺死了自己，又好像是要親眼看著他哥哥牙龍的失敗。
八萬騎兵加上戰車衝入牙龍行轅，因為是攻其不備，簡直就是如入無人之地，牙龍大軍沒有準備，根本低擋不住這麼多虎狼之師，基本上都是相當於引頸待戮，或是聞聲而逃。
中軍大帳。
牙龍也聽到了外面的喊殺之聲，知道不好。忙喻周圍的眾人，提起兵器相帳外跑去，牙龍看著外面的場景驚呆了！外面已是血流成河，無數騎兵在屠戮著他的將士，其餘眾將也都驚得滿身冷汗。而且正有一隊人馬向這裡殺來，牙龍憤恨，要上馬交戰時，剛剛恭維他的那人卻拉著他說：「將軍，速速撤兵，在尋戰機吧，將士們已經抵抗不了了啊！！」
「啊！！！！！」牙龍望著天發出了一聲厲吼，然後低著頭說道：「可恨！！！！哎呀！！！傳命，退兵三十里！！！快！！！！」「是！！！」那人跑開去傳軍令，牙龍眼中猙獰！看著已經破敗不堪的大營，歎了一聲，策馬而逃。向後方撤去。
再看這邊，經過了一場激戰，牙龍的前營已經是血流成河了，營帳被焚，，，，除了屍體斷肢，就是折斷的刀劍，雲霆騎著戰馬，身後跟著青龍侯，東方泰等將，手下兵士，正在打掃戰場。
「殿下，這次夜襲殺死敵軍三萬餘人，我軍只損耗了五十七輛戰車和兩千騎兵，大勝！大勝啊！！！」東方雄道。
「哎，可惜跑了牙龍，可惜可惜啊！！！」雲霆笑了笑，而後有些遺憾的說道。
「殿下不必如此嗎，這已經是大勝了，這牙龍如喪家之犬啊！啊？哈哈哈？」東方泰哈哈大笑。「是啊是啊。已是大勝了！」其餘眾將皆是附和道。
肖雲霆看了看身後的將士，有看了看牙龍大營。笑著搖了搖頭了沒有說話，調轉馬頭，把刀一揮，滿面的豪情，向眾將士喊道：「今日之勝，只是牛刀小試，來日再戰，必斬牙龍！！！！回關！」說罷，便策馬向青龍關奔去。
東方雄也是安奈不住心中之喜，高舉兵器對著眾將士道：「回關！！！」
「回關、、、、、、、、」數萬兵馬齊齊回應，聲音中都透露著勝利該他們帶來的喜悅。
眾將為先，八萬騎兵，隨後，押著繳獲的輜重，浩浩蕩蕩，向著身後的青龍關，而回！！！！
注1：儀刀：1帝王儀仗所持的刀.用木或金銀製成,只是在儀式上使用.
2唐制四刀之一，環首，雙手柄，刀長，多為直刀，禁衛所配。
《資治通鑒》卷二百四十五.(唐）文宗元聖昭獻孝皇帝中開成元年：丁未，皇城留守郭皎奏：「諸司儀仗有鋒刃者，請皆輸軍器使，遇立仗別給儀刀！」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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