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新來縣令有佳女 文 / 我是大笨牛
石縣令原本在山西巡撫府任吏,他在六年前因為犯錯,不但被降官,而且直接請貶到柳州。
他原本以為自己仕途無「亮」啦!料不到他會有鹹魚翻身之機會。
他為感恩圖報,便在權責內暗助安弈軒,他依據朝律對偏遠地區之優惠規定盡量的免除稅賦。
即使非課稅不可,他也從低課稅。
他不但在柳州縣衙如此做,更與週遭三個縣衙溝通著。
四吏同病相憐,便一拍即合。
那年秋收之後,四衙循例進行每年一次之收賦,董仁早巳吩咐那二十八人轉知各掌櫃按律核賦繳賦。
經此一來,安弈軒居然省下九成之賦。
董仁為之大喜。
安弈軒獲訊之後,為之一喜。
二人便商量著。
翌日上午,他便拜訪石縣令,他便先贈三萬兩加菜金。
然後,他表示欲立塾興學。
石縣令為之大喜。
石縣令便詳加指點著。
經此一來,柳州有八處官地供安弈軒搭建學塾。
城內外之孩童皆可免費入塾啟蒙。
除土地外,其餘的費用!每月皆由安弈軒負擔。
安弈軒便逐一拜訪另外三衙,他除先贈三萬兩加萊金之外,他亦表示欲立塾興學,三吏皆欣然協助。
他的官方人脈終於搭妥。
翌年春天,三十二個學塾在同一天啟用,大批孩童皆由親人送入塾中,由夫子們正式的授課啟蒙。
這些夫子皆由董仁親自挑選,他們的收入皆超過他們原先之工作,而且董仁一口氣先給半年的束修哩!他們當然盡心的授課。
安弈軒便與董仁探視過各塾。
這天下午,石縣令前來辭行。
隨行的,尚有新任縣令。
安弈軒乍見到他,便多看一眼,因為,此人身材魁梧,而且挺拔,那雙眼更是炯炯有神,充滿著威儀。
而且,此人生就一張國字臉,更添威猛。
安弈軒注視他,他也注視安弈軒。
此吏姓尚,單名勇,他是山東人曲阜人,他與孔老夫子是同鄉,不過,他出身於一個武林世家。
尚勇之祖曾在少林剃度為僧,因而練成一身不俗的武功,不過,他因嫉惡如仇動輒殺人而被逐出門戶。
他便返鄉打抱不平。
他終於組成尚家堡。
尚勇更在二十歲那年便奪得武狀元。
尚勇承襲家傳武功及積極個性,他今年才二十九歲!他卻在去年便成為遼東水軍四大部將之一。
年輕氣盛的他,便天天嚴格操軍。
他因而蓋過另外三將之鋒頭。
去年夏秋之交,他冒著風雨率水軍出海操練,他認為機會難得,軍士們卻暗暗叫苦以及嘀咕著。
當天下午,海面風起雲湧,海浪濤濤,一條戰船因為主桅被打斷,造成船隻傾斜以及迅速的進水。
尚勇便下令救人。
結果,仍有一百二十人死亡。
另外三將趁機窮追猛打。
尚勇因而被元帥扣押。
尚勇之父尚豪獲訊後,便透過各種關係關說。
尚勇因而被連降三級的貶為柳州縣令。
他憤而想辭官。
因為,任何官吏一到柳州,便相當於打入冷宮。
因為,他自認不該受此待遇。
其父尚豪卻逼他上任。
尚豪甚至以斷絕父子關係脅迫尚勇上任。
所以,尚勇郁卒的率妻及一對子女前來上任。
他一踏上柳州地面,便未現出笑容。
石縣令向他推崇安弈軒之時,他也當作耳邊風,不過,他如今一見安弈軒之人品,不由多看一眼。
二人不由惺惺相惜。
石縣令見狀,立即含笑介紹著。
尚勇倏地伸掌道:「幸會!」
安弈軒道句幸會,便伸掌一握。
叭一聲,尚勇已握手。
安弈軒乍覺手疼,不由使勁一握。
尚勇立即加勁猛握。
二人便注視的握手。
不久,尚勇已掌疼如折的皺眉及卸勁。
安弈軒忙松勁拱手道:「對不起!」
尚勇卻泛笑道:「好功力!」
石縣令乍見尚勇之笑容,不由一怔!安弈軒便邀二吏入廳。
侍女迅即送上香茗。
安弈軒便招呼二吏品茗。
不久,石縣令道:「謝謝公子上回整治柳侯祠以及建設柳州,本官才有機會高昇,本官永銘此恩。」
「不敢當!大人勤政之績效也!」
「客氣矣!」
不久,安弈軒道:「草民可否請教一件事?」
「請說!」
「去年之賦為何大減?」
石縣令便道出內情。
「謝謝大人!」
「客氣矣!公子立塾興學、搭橋及建設本城之支出倍於賦額,本官只是略盡心力而已。」
「謝謝大人!」
石縣令便又向尚勇推崇安弈軒。
現場氣氛為之和睦。
良久之後,二吏才離去。
安弈軒便入城會見董仁安排聚宴。
翌夜,安弈軒便與董仁父子及另外二十八名管事在酒樓宴請石縣令一家人,尚勇及另外三吏皆作陪。
石縣令大樂的暢飲。
他越暢飲便話鋒越健。
氣氛也越和睦。
這一餐便和樂的散席。
翌日上午,安弈軒率大批人列隊恭送石縣令一家人離去,石縣令感激又感動的連連申謝著。
良久之後,石縣令一消失,尚勇便邀安弈軒入衙。
二人便品茗而敘。
當天中午,安弈軒便與尚勇一家四口共膳。
膳後,二人便徒步出衙。
尚勇便展開非正式的出巡。
安弈軒便客串導遊。
入夜之後,安弈軒才返家。
翌日一大早,他便陪尚勇出巡。
他們便天天到處巡視著。
他們更隨興的到處用膳。
不出六日,尚勇已走遍柳州各地。
他接著由安弈軒陪同拜訪另外三衙。
這天黃昏時分,二人才欣然返衙。
尚勇便吩咐備膳。
席間,他更與安弈軒飲酒。
首開酒戒的安弈軒便陪飲著。
半個時辰後,尚勇舉杯道:「敬汝這位大善人!」」不敢當!」
二人欣然乾杯。
不久,尚勇又舉杯道:「年青有為,干!」
「不敢當!」
二人便又乾杯。
不久,尚勇道出自己的身世及遭遇。
然後,他詢問安弈軒之身世。
安弈軒便據實以告。
尚勇道:「汝重振家業矣!佩服!」
「不敢當!」
「汝復仇否?」
「沒有!草民一直不知仇人之誰?草民已經化仇火為助人,草民只希望大家能夠過得更溫飽些。」
「難怪汝一直嘉惠下人,佩服!」
「不敢當!」
「令師是……」
「草民按一名隋朝高僧遺下之秘笈練武。」」好大的福份呀!」
「不敢當!」
尚勇一轉話題道:「府上只剩公子一人?」
「是的!」
「公子訂親否?」
「尚未!」
「公子貴庚?」
「二十又二!」
尚勇不由望向其妻。
其妻會意的點頭。
尚勇一轉話題道:「吾打算利用百姓閒暇時,予以授武,俾強健身體以及打擊惡人,汝認為可行否?」
安弈軒喜道:「可行!大人以前操過兵又帶過兵,只要大人肯出面,草民負責出錢,如何?」
「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二人便趁著酒興商量著。
尚勇似重現生機般亢奮。
安弈軒更亢喜,因為,他可以更安全呀!又過良久,安弈軒方始申謝離去。
尚勇向其妻道:「玉嵐有對象啦!」
尚氏點頭道:「安公子才貌雙全,又有財富及武功,玉嵐這回該會點頭,只怕安公子不會中意哩!」
「先撮合再說!」
「好!」
「順便請爹派人前來協助操兵吧!」
「上策!」
尚氏一見老公如此樂,便一直附和著。
不久,尚勇亢然入內繕函。
翌日一大早,他便派人送函赴山東。
然後,他赴三衙拜訪三吏。
三吏一聽他肯出力,安弈軒又肯出資,便一致同意。
於是,四衙同時公告「強身護城計劃」。
年紀在十八歲至三十歲間之男人,只要每夜參加操練一個時辰,每人每月便可以領到一兩白銀。
每月一兩白銀在柳州這一帶乃是中等之收入,何況,每夜只操練一個時辰,既不佔時間又可強身。
所以,合乎條件之男人紛紛報名。
各衙便按村落登記成冊。
不出五天,便有八萬餘人報名。
這天晚上,八萬餘人在各村保正處集合之後!每人果真領到一兩白銀,每人為之大樂。
保正又宣佈一些事項,便宣佈解散。
眾人大樂的返家報喜。
翌夜,八萬餘人按時在各村集合。
不久!他們跟著一名軍士在村內外路上慢跑。
大家跑了一個時辰,便返家歇息。
大家一見如此操練法,不由皆叫輕鬆。
他們便夜夜由軍士率領慢跑一個時辰。
尚勇及安弈軒則每夜各到數村巡視著。
不知不覺之中,便又過二十日,這天上午,尚勇之雙親率次子尚欽夫婦及尚未出嫁之愛女尚玉嵐抵達柳州。
同行尚有一百名青年。
不久,尚勇已欣然迎親人入衙。
師爺便安排一百名青年入茶肆品茗。
尚勇便先向雙親推介安弈軒。
然後,他派人上山邀安弈軒。
安弈軒一人衙,眾人皆注視他。
尚豪夫婦更暗暗喝彩。
尚王嵐更目泛異彩。
尚勇之妻見狀,不由微微一笑。
尚勇便含笑介紹眾親人。
安弈軒便逐一行禮著。
當他向尚玉嵐行禮時,她沒來由的雙頰泛紅。
眾人為之暗喜。
尚玉嵐今年已二十一歲,由於她約有五尺六寸高,身材又健美,加上她文武全才,尋常男人根本不敢高攀。
她自己更是眼界甚高。
所以,她迄今仍小姑獨處。
安弈軒之母乃是柳州美女,他因而有俊逸之貌,加上內外功力之精湛,使他另添英挺之氣概。
看在尚玉嵐之眼中,當然來電啦!安弈軒本身卻沒有綺思紛念。
他只是滿腦子的希望尚家堡及早協助操軍。
所以,他坦然逐一招呼著。
尚勇便接著提出操軍之計劃。
尚豪逐一同意及表示將派一百人擔任授武工作。
安弈軒為之大喜。
他便請眾人住入他在各處之閒置莊院。
他更取出紅包欲贈送眾人。
尚豪立即予以婉拒。
他們便進一步詳談著。
半個時辰之後!安弈軒已欣然離去。
不出盞茶時間,他已率三十人前來報到。
尚豪一吩咐,那一百名青年便與此三十人離去。
日落之前,一百名青年己住入三十個莊中。
他們放妥行李,便被帶去各村會見保正。
當天晚上,此一百人已各指點八、九百人蹲馬步。
這八萬餘人皆是年青力壯之青年,她們白天幹活又跑步二十個晚上,他們一蹲起馬步,便不覺得吃力。
一百名青年便嚴格要求著。
他們便逐夜的練習各種基本步法。
安弈軒便每夜陪尚家諸人到處巡視著。
尚豪諸人則利用白天到處逛。
表面上,他們在逛,其實,他們在觀察及默聽百姓對安弈軒之反應,他們對安弈軒之印象便一日比一日佳。
這天,尚彥之妻與愛女詳談一個多時辰。
尚玉嵐終於吐露出愛意。
於是,尚勇開始安排著。
他便每天率老妹與安弈軒到處巡視著。
他們三人更每夜巡視操軍情形。
尚豪夫婦則率尚欽夫婦離去。
他們打算返山東把尚家堡遷入柳州。
他們不管尚勇日後能不能自「冷宮」「敗部復活」,他們已經決定長住柳州,因為,他們已擇定安弈軒為婿。
他們能夠如願以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