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小陰謀（石頭篇 ） 文 / 流傳
石頭、韓百通各自一騎走在陽關道上。
「韓大哥，組織中人都像你這般百事通嗎。」石頭問。
「如此豈不天下大亂了。除了清靜人、心和在下其餘人等各行其職，特別是出了反叛以後。」
「如今清靜人是何人？」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殺王春壽家人的也是你們？」
「黑吃黑，方便你等脫身而已。」
「那六賊知道對方嗎？」
「見面時皆是掩面塗須，想來是不知。」
「組織為何沒有名號呢？」
「無非是稱呼而已，就像獨孤雙刃是你石頭也是你，韓百通是我舌也是我。若兄弟有意要個名號，也未嘗不可。」
石頭想了想說：「當真，如此以後可要仰仗韓大哥運籌帷幄了。」說完向韓百通抱拳施禮。
韓百通還禮說：「不敢，只要兄弟一心為了組織，韓某定當鞍前馬後，鞠躬盡瘁。」
他見石頭有意要個名號，便又說：「兄弟可想好了名號？」
石頭嘿嘿一笑說：「石頭幫如何？」
韓百通搖頭說：「不可，如此天下人豈不都知道了你石頭兄弟便是清靜人，那可危險了。」
石頭無奈說：「韓大哥可有好提議。」
韓百通思了半天說：「名號而已，不妨就叫石頭幫，兄弟是幫主，哥哥我便是副幫主，再填幾個兄弟，如此一來兄弟既是石頭幫的幫主，又是組織的清靜人，劉海鯤、雷奔之流只當韓某利用兄弟罷了，怎會想到一個如此才俊便是清靜人呢。」
石頭應聲說「好」，心想「你等怎麼不是利用我，儘管全天下人不知，起碼葉大哥知道。如此一來他在西北做大，我有了石頭幫，兄弟聯手何愁不能揚名。」
再看韓百通嘿嘿的笑著。
中午，二人來到一家酒館，屋內都是過路的江湖人，喝酒划拳、江湖奇聞、風流韻事、此起彼伏。
二人點了吃食，店小二應聲去了。
此時一位中年人過來，神秘的問：「二位有理，在下韓百通，不知道二位怎麼稱呼。」
二人相視一笑說，石頭說：「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韓大哥，失敬失敬，有何指教。」
假韓百通說：「只是想和二位交個朋友，所謂多個朋友多條路，二位若想幹大事可找韓某。」
韓百通嘿嘿的笑著說：「我兄弟二人倒是手頭緊得很，眼下有何好事。」
假韓百通說：「快的沒有，若想長久之計可加入我們。」
韓百通問：「加入什麼？」
假韓百通說：「我家老爺要做大事，正在廣招人才。」
韓百通問：「你家老爺是何人？」
假韓百通說：「要看二位經過考核，方有資格知道。」
石頭問：「如何考核。」
假韓百通說：「二位若有興趣，便留在此地，晚間在下前來相邀。」
石頭應了一聲「好」。
假韓百通起身對小二說：「這一桌算在下的賬上。」說完又去了另外一桌。
石頭笑著說：「天下如此多的韓百通，也不知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韓百通嘿嘿的笑著說：「在下自然是真，不知究竟搞什麼鬼。」
石頭說：「今晚自會知曉。」
過了戌時果然假韓百通又來了，二人跟著二十幾人去了荒郊野外。
石頭低聲說：「看來缺錢的人還真多。」
韓百通說：「江湖人也要吃飯穿衣，沒錢財如何闖江湖。」
走了約半個時辰，假韓百通駐足，已經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他對眾人說：「各位，考核開始了。」說完閃身不見了蹤跡。
與此同時三十名黑衣人如幽靈一般的圍上，見人便殺，外圍的幾人還沒反應過來，便被結果了性命。
韓百通說了聲「小心」，轉向了石頭的背後，二人背靠著背。黑夜中眾人亂作一團，只能憑著感覺自衛。
石頭心想：「何人竟然用如此歹毒的手段考核。」
「各位小心，對手兵器有毒。」這一聲叫喊，使得眾人更是人心惶惶。
韓百通在背後說：「兄弟不可亂，安心迎敵，哥哥對付身後。」
石頭答應。
砍殺聲連天，不一會便有一聲慘叫。
一人哭著喊：「韓大爺，在下放棄，放我走吧。」話剛一說完「啊」的一聲慘叫沒了性命。
石頭大怒，憑著感覺識別假韓百通剛剛說話的方位，一躍而去。
韓百通說了聲「不好」，緊隨其後。
假韓百通並未在那裡，石頭想回身去找，被韓百通一把拉住，低聲說：「不要命了。」
約半個時辰，喊殺聲停了，四周亮起了火光，除了黑衣人剩下的只有石頭、韓百通二人。
假韓百通過來說：「在下果然沒看錯，還未請教二位的尊姓大名。」
韓百通說：「我是老大，他是小ど。」
石頭說：「現在又當如何。」
假韓百通說：「且回去休息，明日定有人來接二位。」說完帶人走了。
回去的路上，石頭罵道：「這群人真不是人，竟然用這種卑劣的手段。」
韓百通說：「黑暗中看不清對方的功夫路數，憑的就是快、穩、準、狠，誰佔了先手就勝算大些。剛才與我交手的人中似乎有『少林雙刀』，『青州亂斬』的套路。看來背後人來路不小呀。」
石頭說：「放眼天下，若不是咱們便是洛家。」
韓百通思索著說：「咱們定然不會這般，能不動刀兵決計不動。至於洛家想來也不會，洛川江乃是江湖一呼百應的人物。咦？倒是他家的公子？」
石頭說：「他家公子如何？」
韓百通說：「洛川江有六子，本應長子洛浩東接手，日後當家主事，奈何此人心胸狹窄，斤斤計較，成不了大事。二公子洛浩平不爭家業，早早的買了百畝良田做起了地主。三公子洛浩陽你是見識的，一副公子做派，四公子洛浩光，五公子洛浩明各個想當家做主，手下都養了一批人。」
石頭問：「那第六個呢。」
韓百通說：「第六個是庶出，叫洛浩德，而且這幾年才找到，地位都不如管家黃興元。」
二人一路說著回到了客棧，各自回房睡去了。
日上三竿，來了一輛極為寬敞的馬車，車上僕人匆忙進了客棧，見到石頭二人說明了來意。
二人隨著僕人上了馬車，僕人隨車伕坐在外面。
車內有假的韓百通，一位相貌俊雅，眼角略帶皺紋的中年人，還有四個塗脂抹粉的妖艷女子候著。
二人坐下，其中兩個女子立即坐到身旁斟酒，舉止輕浮，使得石頭很不自在。但韓百通不然與那女子眉來眼去，時不時的去抓一把，那女人配合著低聲呻吟，使得韓百通更加放肆。
假韓百通看著石頭說：「小ど兄弟不喜歡這位美人嗎？」
石頭不語。
韓百通說：「兄台莫要難為我家兄弟了，他還是個處，來來來，小美人到我這邊來。」說著把石頭身邊的女人摟在懷裡。
假韓百通為石頭斟上酒說：「他日我等富貴，每日便是酒色財氣，如此羞羞答答的可是不行，老大你覺得呢。」
韓百通點頭說：「對，兄台說的極是，今晚便帶他去煙花柳巷破了這個處。」
眾人哈哈大笑，石頭說不出是羞澀或是害怕又或者是歡喜。
馬車走的很穩，眾人飲酒說笑，不知不覺間馬車停了。
車外的僕人說：「韓爺，到了。」
四人下車，見僕人趕著大車走了。
韓百通對著假韓百通說：「這，這，如何小美人不下車呢。」
假韓百通笑著說：「足下別急，晚上自有樂子。」
四人步行了百步，又有轎子等候。
四人各乘一轎，轎內密封看不見外面去到那裡，石頭索性便睡上一覺。
待到醒來時，乘轎已在一間密室中。密室中有十幾乘，又有十幾人在三三兩兩的聊著。
韓百通掃視了一遍，對石頭說：「兄弟可信，這些人在下都認得。」
石頭說：「說來聽聽。」
韓百通說：「從左起第一個是郝興壽、楊九合、胡四、馬春、安平康、阮孝、白績世、單兵甲、何喜妹、武嗣後、蔡福祿、廖正、孫復歡。」
石頭說：「他們可識得你。」
韓百通嘿嘿的笑著說：「組織要我重中之重負責你和葉兄弟，所以江湖上聽說在下的多，認識到的少。」
石頭說：「那個假韓百通以及與我們同行的人是誰？」
韓百通說：「假貨不知，那人是八門劍歐陽凱。」
石頭點頭，想了想又說：「該不會要我等在此廝殺一番吧。」
韓百通搖頭說：「若再廝殺，他們不如直接去找你大哥獨孤一刃。」
此時走來了一位帶著面具的人，甕聲甕氣的對眾人說：「各位遠道而來辛苦。」
單兵甲說：「客套話就不必了，我等都是為了求財，足下儘管吩咐吧。」
面具人說：「足下爽快，但不急於一時。」
這時那個中年人走過來，面具人拉著他的手說：「這位乃是正宗『八門劍』的傳人歐陽凱，今後你等便聽他行事。」
胡四說：「他奶奶的，憑什麼。」
歐陽凱微微冷笑，拔劍跳到近前，胡四九環刀格擋。歐陽凱劍術奇快，身體從胡四的左側繞至背後，再由右側繞回，寶劍入鞘。
再看胡四手腳筋被割斷，已然是廢了，在場人無不詫異。
面具人笑了幾聲說：「當年魏高偷學『八門劍』的幾套入門功夫，便可叱吒西北，只是歐陽公子低調罷了，若不然哪有魏高。」
此話中帶著奉承，眾人心知肚明。
面具人又對假韓百通說：「今晚帶眾英雄去快活一番，明日在此聚齊。」
假韓百通答應。
面具人走後，眾人又回到轎子中，被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