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章 吃干抹淨 文 / 無非一生默
宋靈終於上街了。除了有宋春日和雯兒陪伴,身後還跟了幾名尾巴——那是永王府的幾名侍衛。他們接受了王爺的命令,要隨侍左右,保護王妃的安全。
大街上,真的比平時更多一些稀奇玩意兒,人流也比平時多,更熱鬧。
宋靈逛得不亦樂乎,買了不少好吃好玩的。看看快到中午,正打算打道回府,卻在轉過身時看見了一個熟人。
那個人,竟是季玉兒,如今的安王妃。她似乎也買了不少東西。而她的身邊,除了有兩名丫環,還有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女,長得嬌美無匹,穿著一身鵝黃的衣衫,不僅顯得朝氣蓬勃,那氣勢也不尋常,一看就是大家閨秀。
當宋靈看到她們的時候,那一路人也看到了她。奇怪的是,那位黃衣少女還神色不善。忽然扔下手中的東西,向她走了過來。
「你,就是前日跟永王游汐水的女子嗎?」
宋靈怔了怔。貌似她前日只是跟小師叔在汐水呆了片刻,怎麼這事就傳開了?莫非這是小師叔故意的?為了擊破他斷袖的傳言?
便點了點頭,禮貌的道:「小姐是……?」
那黃衣女鼻孔朝天,道:「本郡主的爹是當朝賢親王!」
「哦……原來是郡主啊!」宋靈佯裝出不勝榮幸的樣子。她大略猜到了對方便是傳說中心儀於小師叔的夏侯凌霜,難怪對自己懷有敵意。忽然卻察覺旁邊的宋春日靠了她一下,轉頭一看,竟見她臉色極為難看,目不轉睛的盯著季玉兒,語氣不善道:「莫非——這位便是梁御史的夫人夏侯映雪郡主?」
那季玉兒卻似乎是好脾氣的。淡淡道:「姐姐誤會了,妾身不是梁夫人。」
宋靈也忙解釋。「這是安王妃。」
季玉兒倒是有些意外,道:「小姐認識妾身?」
宋靈道:「只是月前見過夫人一面。夫人好風采啊!」
季玉兒淡淡一笑,道:「小姐謬讚了。小姐的風采更勝妾身呢!」
兩人似乎互相拍起了馬屁。那位郡主夏侯凌霜卻不喜了,哼了一聲,道:「季姐姐,你犯不著討好人家,她哪裡比得上姐姐的風采?姐姐是仙人之姿,她卻一臉狐猸相。也不知道永王究竟看上她哪點!」
這女子,年紀也不長,說起話來竟然是極為不遜,沒有一絲大家閨秀的風範。
宋靈不怒反笑。道:「呵!郡主,你說對了,永王看上的,正是本人狐媚之相!」
「你……」夏侯凌霜沒料到她居然會承認,氣得滿臉通紅,口不擇言道:「你一定是使了下作手段!否則憑你,哪能得永王垂青?」
「你……!」聞言,宋春日和雯兒都想出頭罵人。
宋靈卻制止了二人。眨了眨眼,她笑道:「那你要不要找他試試?」
隨後又加上一句:「你若能靠下作手段讓永王垂青於你,我便將他讓給你!」
夏侯凌霜臉上一陣青一陣紅。退後一步,道:「真無恥!」轉身拉著季玉兒手,道:「季姐姐,我們走。」
季玉兒向宋靈三人點了個頭,才轉身隨她離去。
這位安王妃,雖然眼睛裡少了靈氣,可仍是個難得的可人兒。宋靈倒有些不解,為何鐵擎天不懂珍惜?還有,那天他說他認錯了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回到永王府,正是用午飯之時。王府管家將宋靈姐妹徑直帶到了味齋——即宋靈題字的飯廳。在那裡,蕭掠和葉靈已在座,正等著她們。看到兩姐妹,蕭掠便命傳鱔,並將宋靈拉到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宋春日,則在宋靈和葉靈之間坐下。
這一餐飯,心情最激動的當屬她了。
因為,她做夢也沒想到可以跟傳奇戰神同桌吃飯!而且,蕭掠和葉靈都是難得的美男子,真真應了秀色可餐那句話。這一生,不管她錯過了什麼,有了這一天的經歷,她都不再覺得遺憾了!
用過飯,蕭掠拉著宋靈回了鳳儀殿。取出一隻宋靈眼熟的首飾盒出來,道:「這些,現在都全歸你了。」
宋靈不好意思的撫了撫腕上的那串墨玉手鏈。只怪當初她拿了應當給小師嬸的東西,所以,才罰她變做女人吧?
蕭掠不由分說便將首飾盒塞給了她。
後來,每天下朝回來,蕭掠都會帶著禮物,或是稀奇小玩意,或是美容養顏的物品。宋靈的心中,不感動是不可能的。但她更擔心小師叔敗光了王府中的財產。於是這天就正色道:「小師叔,你再給我買那些用不上的東西,我就不做女人了!」
那天回來的時候,蕭掠給她帶回來一枝花。
這寒冬臘月的,能在靈谷外見到一枝花真的不容易。宋靈對這份禮物倒是喜歡得很,便問:「這花哪來的?"
蕭掠道:「御花園有間花房,一年四季花開不敗。我隨便折了一枝。」
從這天開始,他便改送花了。這樣過了十數日,那天下朝後,皇帝夏侯予忽叫住他道:「永王!你將朕花房中的花折光了吧?」
他道:「你不是擔心臣弟是斷袖嗎?摘你兩枝花討美人歡心,你又何必心疼?」
於是照折不誤。
忽忽,已是臘月二十七八。
這晚上,蕭掠準備了家宴犒賞府中眾侍衛和下人們,他也喝了不少酒,有了兩分醉意。回到房間裡沒看到宋靈,問雯兒,雯兒道:「小姐在練功房。」
下面本來還有話的,結果蕭掠轉身便走了,她便沒來得及說。
蕭掠進到練功房時,看見的是怎樣一幅畫面?險些噴了鼻血。
因為他看見宋靈正在浴池裡鳧水。她甚是自得其樂,閉著眼眸半躺在水裡,沒發現他的到來,卻教他將她看了個徹底。
宋靈只穿著小衣小褲,露出大片白玉似的肌膚,在熱水的熏蒸下,臉龐和身上肌膚都透出嬌嫩的粉色,襯著漆黑的長髮,看著極為動人;而那小衣濕透貼在身上,可見得纖腰一握,雙腿修長,體態極為美妙……
蕭掠看得口乾舌燥,血脈賁張地。**,就這麼排山倒海的到來了。
聽見「撲通」一聲落水聲,宋靈才驚醒過來。
「啊……小師叔!」她不自在的忙往後退,欲上岸。
「靈兒!我要你!」蕭掠一伸長臂將她撈進自己懷裡,低頭便以唇封住了她的。
狂猛霸道的吻令宋靈根本無從閃避逃跑。蕭掠一邊吻,一邊以手探索著她美妙無比的嬌軀,在她身上四處點火。
「小……師叔……」片刻,宋靈便意識混沌,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正在九重天上暈暈乎乎,忽然被一種尖銳刺痛驚醒,跌回現實。
「啊!好痛好痛!」她一下子飆出了淚,用力推他。「我不要了!我不做女人了!」心中又不免有些委屈,因為小師叔此番幾乎算是強了她。
「噓——」蕭掠只能暫停止動作,將她抱緊撫慰。「乖乖,一會兒就不疼了。」低頭吻去她的淚,吻遍她的五官。宋靈卻仍是委屈,道:「小師叔欺負人!」
蕭掠只能繼續隱忍著,堅持著,頭上甚至開始冒汗。「小靈兒!我忍不下去了!」忽然將唇往下一滑,一口含住她胸前的粉嫩蓓蕾,大口的吸吮,而後身下一沉,將自己深深的埋了進去。
「嗚……」宋靈竟覺自己似被強行撐開了一般。還來不及叫痛,蕭掠的唇已移上來,封住她的。
以吻封緘著,蕭掠的動作可一絲也沒有停。他知道她可能很疼,他也想停,可是在這個時刻,他無法停下來,甚至無法慢下來。
原始的節奏,和著池裡的水聲,男子的喘息,女子的呻吟。令這間練功房裡充滿令人耳熱心跳的熾熱溫度。
好半晌,得到釋放抒解的蕭掠才冷靜下來。看到宋靈眼泛淚光的可憐模樣,心生愧疚不捨,吻著她額前道:「對不起……!」
宋靈卻小聲問他:「怎麼不動了?」
他一怔。聽到她又道:「我……正難受呢。你快動啊。」
他不免驚喜,道:「你不疼了?」
宋靈咬著唇道:「現在不疼了……」初時她的確感覺疼痛難忍,然而疼痛過去,她卻慢慢感受到了其中的美妙,隨著小師叔動作的持續,只覺整個身子都酥了起來。酥得軟軟地,似水一般,說不出的美妙,卻又說不出的難受。偏就在這當兒,蕭掠的動作卻停止了。
卡在這要命的時候,宋靈只覺猶如百貓撓著她的心肝,哪裡還顧得矜持?所以就厚著臉皮催促他了。
這對蕭掠來說,無疑是種鼓勵,自然要賣力表現。
這個晚上,兩人從練功房到鳳儀殿,一直纏綿了一宿。直到四更時分,聽到遠處傳來的雞啼聲,激情盛宴才落幕。那個時候,宋靈已累得四肢百骸都軟綿綿的,很快就在小師叔懷中睡著了。
也不知到了什麼時候,忽然覺得週身又開始酥酥軟軟地,陣陣地發熱,迷迷糊糊地,察覺小師叔一雙魔手在她身上撫弄著,點著火。正對他的精力感到無奈,卻聽到他在她耳邊低低道:「瞳兒……」
宋靈倏地便清醒了過來。
張開眼,卻見外面已是天光大盛。而小師叔,卻還是睡著的。
宋靈的心,忽然便酸澀了。
那個叫瞳兒的,到底是誰?她已不止一次在小師叔的夢語中聽到這個名字。難道,這是他曾經的愛人嗎?如此魂縈夢繞的,顯然在小師叔心中佔著極重要的位置。那麼她,又算是什麼?
心亂了,疼了,難受了。宋靈倏地推開他,翻身坐起。
「靈兒?」蕭掠立刻便醒了。將她連人帶被又抱回懷裡,道:「你不累嗎?再睡會兒吧。」
宋靈道:「你不上朝嗎?」
蕭掠道:「過年了。不用上朝。」然後抱她轉過身,面對著他,道:「你若是不累,我們可以繼續……」
宋靈頓時滿面羞紅。薄怒道:「不要!」她已快被搾乾了好不好?
「果然還是做女人吃虧一些!」忍不住地埋怨。
蕭掠道:「你都已經是我的人了,還想做男人?」沒將她的抱怨當回事,他在她額上親了一口,將她抱得更緊。
宋靈卻再次重申一句:「我不想當女人!」
蕭掠稍微重視起來,卻有些不解。「為什麼?」難道:「我昨晚做得不夠好?你不滿足?」
宋靈的臉瞬間燒成紅布。又羞又窘,道:「你……壓了人家一晚!你試試也被人壓一晚……」做女人真是虧大了!
蕭掠似乎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那我讓你壓回來。」說著將她抱起,讓她坐在自己腰間。
「啊……」宋靈剛要抗議,他已將她拉低,封住她的唇。而雙手,使壞的捧住她胸前的柔軟,時輕時重的捏揉著,逗弄已硬挺起來的小蓓蕾。
「嗯……」片刻,宋靈發出的聲音已變得如蚊子一般。但又比蚊子的聲音可愛千倍。
再度的纏綿一番後,宋靈被徹底的搾乾,直接昏睡了過去。
這一覺,直睡到快午時。雯兒來侍候她起身,卻也有些面紅耳赤地,顯然知道主子這一晚都幹了些什麼。
宋靈倒沒在意。問她:「小師叔不是不用上朝嗎?他去哪了?」
雯兒頓又喜滋滋地,道:「王爺正命人佈置新房,要與小姐成親呢!」
宋靈怔了一怔。忽然跳起身,便往外跑。怎知一邁步,便打了個趔趄。
「小姐!」幸而雯兒眼明手快扶住了她。
宋靈好生尷尬。她的腿啊——為什麼酸疼得彷彿不是自己的一樣?做女人,果然是吃虧啊!
「去請王爺過來。」不想步履蹣跚地在人前出醜,她又轉身坐回床上。
片刻後,蕭掠便回來了。
「靈兒,你醒了?」他笑容滿面的在床沿坐下,伸手將她摟在懷中。
宋靈問他:「你想今夜成親?」
蕭掠道:「我想與你每日這般相對。」
宋靈頓了一下,道:「可不可以緩一緩?」
蕭掠不免一怔。聽得她又道:「這太倉促了。」
他道:「並不倉促。我已經準備了一個月。」
宋靈返身摟著他腰,道:「再給我兩個月。」
蕭掠笑不出來。揉著她發,道:「事到如今,你還不肯接受現實嗎?」
宋靈搖頭,道:「小師叔連兩個月也不給我嗎?」
蕭掠歎了口氣。道:「好吧。就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