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嫡女逆襲記 文 / 清歌輕舞

    「最近可聽說大小姐的事了？」

    「大小姐？是不是又爬樹上掏鳥窩、往牆上扔泥巴啦？」

    「這些勞什子舊事你還記得這麼清啊？」

    「可不是嘛，就因為她往牆上扔泥巴一事，夫人罰我跪了一天呢！」

    「噗嗤，看你小氣的！告訴你，前日裡大小姐不知怎的變了個人似的，神智不再癡傻了！」

    「還有這等事情？」

    「是呀，還說了好些子好聽話，可討老爺喜啦！」

    「真是奇了，等哪日得閒我可得瞧瞧去。」

    「咳咳！」

    不遠處傳來一人高調的咳聲，兩個竊竊私語的丫鬟抬頭望見來人，紛紛垂首：「二小姐。」

    只見一身桃紅色衣裳的少女亭亭玉立在花壇的一角，雙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頰邊微現梨渦，長得清麗秀雅，正是唐家庶出——唐芙鈺。倒是旁邊站著一個一臉凶相的女稚童，刺目的紅色打扮伴在少女身旁，顯得十分突兀。

    「你們兩個，不好好做活，跑這裡說什麼悄悄話？」女稚童插著腰，對那兩名丫鬟指指點點。

    「奴婢們是奉夫人之命前來打掃別苑，不想叨擾了二小姐，奴婢們這就走。」兩個丫鬟自然知道眼前不是好惹的主，旋即挪移腳步打算溜走。

    「等等。」唐芙鈺急忙喊住，「你們方纔所說的可是當真？」

    「方纔所說？」丫鬟眼珠滴溜一轉，問道：「二小姐指的是什麼？」

    「貧嘴！二小姐能與你說話是你的福分，竟還敢裝傻充愣！小心罰你們去洗茅廁！」不等二小姐回答，身旁女稚童就向兩個丫鬟伸出了毒舌。

    兩個丫鬟頗有不服，本是同等級別的丫鬟，口氣卻像是主子一樣隨意差遣教訓別人，奈何她受寵，兩人表面也不好發作。

    唐芙鈺像是猜透了兩人的心思，忙制止身邊稚童：「紅鶯，不用多問了，待我們自己去看看吧。」

    「是。」紅鶯瞪了倆丫鬟一眼，隨即跟著唐芙鈺往別苑出處走去。

    睡了一晌午後，唐素絡這才滿足地打著哈欠從床上爬起來了，雖說床板硬，可是唐素絡奇了怪地不認床，她似乎很快適就應了這裡的生活。

    「大小姐，可以用膳了。」念薇便幫唐素絡打理衣服邊說道。

    唐素絡掃了眼桌上，不同往常飯菜擺滿一桌，倒是空落落的，於是疑問道：「膳呢？」

    「今日夫人特別吩咐讓您在前廳和老爺她們一起用膳，怕您一直一個人在屋裡憋壞了。」

    「她們？」唐素絡繼續問道。

    念薇點點頭：「二姨娘、二小姐還有……少爺。」

    二姨娘？無感。二小姐？無趣。少爺……？一定是個美男吧！去養養眼也好。

    一邊想著一邊踏進前廳的門檻，卻見母親早已坐在桌旁，同桌的還有念薇口中的「二姨娘」，長得倒是可以，不過一雙剪水秋眸，漂亮的很。目光游移到了二姨娘身旁那名桃紅色衣服的少女，發覺那少女也在打量唐素絡。

    「絡兒，過來。」母親微微一笑，對她伸出手。

    「娘∼」唐素絡興高采烈地撲到母親身邊，掃視了滿桌的珍饈，驚歎道：「這麼多全是絡兒愛吃的，娘可真好！」

    說著就要抄起筷子打算品嚐一番，對面二姨娘皺皺眉頭看了唐素絡一眼，身子卻未動分毫。

    「老爺方才被皇上宣入宮了，走前吩咐讓我們不用等。」母親含笑對二姨娘說著，轉而吩咐丫鬟：「可以添飯了。」

    「天天吃這些下人吃的東西，看一眼就讓人沒有胃口。」二姨娘索性摔了碗，賭氣似的靠在椅子上。

    母親臉色一僵，只得乾笑道：「前些日子剛給百姓施過米，庫銀有些緊，這段時間確實節省了些，你若是吃不慣，我讓廚房再做些好的？」

    「不吃了。」二姨娘站起身，居高臨下似的瞥了母親一眼，「老爺俸銀何其多，一輩子也坐吃不完，怕是被某些不軌的小人私吞了吧？」

    唐素絡聞言放下碗筷，冷冷一笑：「不是怕被私吞，是怕有些人花銷無度，就算一輩子坐吃不完的金山，一夕之間也能揮霍殆盡，與其將銀錢投在這種人身上，不如施捨給乞丐，做了善事也收到感激。反而把銀錢投在某些人身上，某些人不僅不知恩圖報，還要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