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回來香港，帶著冤鬼 文 / 雪之花
從他出生的那天，家對他而言就是一個討債所。每天都有無數的放高利貸的小鬼討上門來要債，不還錢，就抬高利息，然後爆門而進，凶神惡煞地暴打父親一頓後，就爆門而出
「您不需要埋單，這杯咖啡我請您的，我埋單！」張芸看了看他，禮貌的說道。「那就謝謝了！」阿源附和著。表情很複雜的樣子，但是，還是沒有讓張芸看出來。「我其實請您今天喝咖啡，是有要事想求救您，不知閣下是否願意幫忙？」張芸還是那麼彬彬有禮，書生似的說道。「說吧！有什麼事情，您直說。我知道，您不會無緣無故的約我出來喝咖啡的，您一定是有要事相求，是吧？」阿源果然社會上打混的經歷遠遠勝過張芸這個窮酸書生，他觀察人的實力還是高於張芸之上的。「那好，我就直說了。我最近遇到了一點困難，想請你幫忙。我知道你社會經驗比我豐富，想來你在交際手腕上應該勝過於我，我講的沒錯吧？在這，我只是希望可以借助您的一臂之力，幫我擺平一個人。」張芸怯怯的說道。阿源聽了，說道：「擺平一個人？是做什麼事？讓我幫助你幹什麼？」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寒氣，一臉疑惑的表情讓別人看了，好像是殺過百人也臉不紅，心不跳的作態。「你說吧，到底想讓我幫你做掉誰？我阿源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我在黑白兩道上混的都還不錯，不然，那晚你看見我在太子道上飆車，怎麼會沒有巡邏警車呢？」阿源看看眼前膽小的張芸，輕輕地笑笑。其實，張芸並不是膽小，他知道人在江湖上混，初遇某些厲害的大哥，還是得吊著點，沒有摸清楚這個人的底細，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可能會遭到報應，也有可能會遭到不必要的誤會和麻煩。張芸怯怯的說道：「其實，也並不是找你幫助我殺人的，我也沒這個膽量去買通殺手做掉誰誰誰，我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也不是什麼有錢有勢的哪個大佬，我只不過是個青年大學生罷了！我想讓你幫我，助我一臂之力並不是你理解的那樣，擺平一個人也不是你們行業理解的那樣。我想讓你幫我擺平的是一個女人，我的女朋友。」張芸說出了實情，看了看阿源的眼神，正在等待著這個相貌英俊，風流倜儻的靚仔的回音。「你的女朋友？什麼意思？你是想讓我做你的替身，來追求你的女友，目的是什麼呢？」阿源對這樣的美差事還是覺得不放心，畢竟女人的任務，還是頭一次接手，之前，也沒有人會派遣這個棘手的任務。「聰明！你真的很聰明，一點就通。」張芸拍案叫絕，一拍桌子，說道。「我的目的就是你把我女朋友追到手後，讓她慢慢地愛上你，就可以了！就這麼簡單的事而已，沒有其他的任務，只要你能幫助我擺平掉這件事，以後我們就是兄弟，結義兄弟，如何？」張芸說完，舉起手中的咖啡杯，說道。「咖啡店裡只有茶飲品和咖啡，沒有酒，我就以咖啡當酒，和你在這家咖啡屋和你義結金蘭，如何？」張芸又緊接著說道。「我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講；你能告訴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嗎？再說，我又不認識你女朋友，我怎麼追求她？還有，她會接受我的愛嗎？坦白說，你是我認識的人當中，是最奇怪的一個，我從來不曾遇到像你這樣的人，既然拱手相讓自己的女友，給自己的女友說媒，介紹其他男人給她。這件事，真的是從古至今，發生的還是比較罕見的一件事了。」阿源覺得很可笑，同時也覺得他認識的這個男人腦子有點問題，但是，他一直沒有把話說出來，只是覺得很不可思議罷了。
離開了咖啡屋，阿源和張芸就分手了。
先休息下，讓我們來談談阿源這個人吧。阿源，祖籍長春，1994年漂泊到香港，出來闖蕩，創業。一直都磕磕碰碰，人生也是跌宕起伏阿源有一個女朋友，香港人，叫顏顏。顏顏是一個油畫家，喜歡創作，但是，是個坐輪椅的殘疾人，自幼失去雙親，一直被育幼院撫養長成。顏顏長相很清秀，很漂亮。一雙明目下，有一張櫻桃小嘴，紅潤潤的嘴唇在一張白皙的瓜子小臉的配村下，顯得格外的有藝術氣息。她所創作的畫作，全是名貴的寶貝。顏顏沒有機會可以去意大利，但是她很欣賞大藝術家梵高的作品，她的房間裡全是梵高的最經典的名作，她熱愛藝術，也很珍惜自己所作的每一幅畫，她所作的畫全是自己精心設計與構思出來的。顏顏是一個心思細膩，手巧的女孩。她和阿源的初次相識是阿源去育幼院看望自己死去兄弟遺留下的孩子的時候，認識的顏顏。當時，顏顏正坐在輪椅上，在小花園裡曬太陽，前邊是一幅她剛剛作完的畫。阿源癡癡的看著這個美麗的女孩在金色的陽光下，拿著畫筆輕輕地在畫紙上臨摹著自己已經構思出來的佈景。這幅畫是一個風景畫，畫上並沒有奢華的一切，僅僅是一幅自然佈景圖，很寧靜，很祥和的意大利小鎮圖。阿源明白了，女孩心中的天堂就是那個小鎮，那個充滿藝術氣息，充滿童話般的小鎮。可是，這樣的地方，真的不配一個粗魯的人停留其實上，阿源也很嚮往那樣的一個世外桃源，但是，越嚮往的地方，越是不可能達到的地方。這種童話般的仙境也就只能在夢境中才能獲得。阿源輕輕地走過去，悄悄地站在女孩的身後，生怕吵醒她的夢境，因為女孩作畫很認真，好像自己就在這幅畫裡面一樣，所以，不忍心讓她從夢中醒來，因為醒來後，一切的一切都是虛幻的，她會失望的。大約過了半個多鐘頭的樣子，女孩終於作完了這幅精美絕倫的油畫，於是，開始為它命名。看見她在畫中題字為：雲端上的夢！不禁地，阿源拍案叫絕，說道：「好名字，真是好名字啊！」女孩被嚇壞了，驚呼道：「誰，你是誰？怎麼不出聲的站在我身後，一句話也不說，一聲不吭的你是想嚇死我嗎？」說完，女孩摸摸自己的胸口，長歎一聲
阿源連忙道歉，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是因為你太美了，美的很嬌艷，很脫俗，你作的畫也很脫俗，就像你的容貌一樣，嬌艷欲滴。小姐，請問，您貴姓芳名啊？」阿源知道自己是個粗俗之人，但是，在這樣的一個美人身邊，必須得文雅點，否則，會遭到她的白眼和反感的。女孩回過頭來，以為自己遇到了懂畫的知音了，連忙問阿源，說道：「先生覺得我這幅畫有什麼需要加工的嗎？哪些地方有不足嗎？可以給我糾正，我願意接受，以便於達到盡善盡美。」阿源真的不懂油畫創作，只是看見這個女孩畫畫的樣子，實在是迷人，讓他覺得看見了仙女一般。「沒有，沒有哪裡不足之處，你畫的實在是太完美了，簡直就像是真的意大利小鎮一樣，如果再加上一個美人坐在搖椅上，一隻手捧著一本好書，一隻手端起一個精美的皇家咖啡小杯那就是太完美無缺了。」阿源緊緊的注視著眼前這位美人，剎那間，一股電流射出，兩人的電波相碰撞，於是就在那明媚的金色陽光下，墜入愛河。
三年過去了，阿源和顏顏之間的愛情忽冷忽熱的，顏顏也從起初的單純可愛，清純脫俗搖身一變成了大姐大，阿源也投靠進入黑幫，進入了犯罪組織，進行走私的買賣；顏顏也從輪椅上站了起來，變得越加的剛強，完全失去了當初阿源所看見的那個溫柔賢淑，嬌小柔弱的小女人形象，她也丟下了自己的珍寶，畫畫之路自從認識阿源並和阿源一起，同生共死的黑幫兄弟們，再也不曾拿起過畫筆再創作了，每當看到別家的女孩，或在出街的時候，看見畫廊都會不禁地落下晶瑩的淚珠，但是卻強忍著淚水，匆匆離去一天，顏顏出街買東西，身邊沒有黑幫的兄弟陪伴，自己獨自一人，開著旋風在太子道的主幹道上行駛，完全失去了當年那個嬌艷欲滴的美人形象，有的是那種非常酷，也很能鬥狠的黑幫大姐頭做派，她一身黑色皮衣，皮褲，皮靴子；她停下自己的寶駕在路邊，按下自動開車門按鈕，一隻腳先邁出，那股做派實在不像是一個普通女人能做到的，威武英姿，宛如國民黨女司令一般。只見她進入一家養身館，過來半個多鐘頭，才從裡面出來，然後就進入自己的旋風，揚長而去了
聽說，三年來，顏顏做的非法買賣不比自己的男朋友阿源少，甚至是變本加厲的厲害，一個三年前柔弱的女人如何變得如此的可怕，變得如此的像個女魔頭一樣，成為了吸血鬼呢？就是因為她的改變，阿源已經對她完全失去了興趣，失去了當年愛上她的那種感覺，因此，吵架是難免的！是啊，女人變強大，並不是說不好，但是，女人變壞，甚至比自己的男人還要壞就會遭到自己的男人的失望，甚至反感。
阿源回到家裡，看見顏顏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著電視。看見阿源回來了，完全沒有當年剛認識阿源一樣，進門就給拿拖鞋，甚至為阿源脫下外套的那種賢惠小女人的作態了，有的是僅僅一張冷冰冰的話：「回來了就進來吧，冰箱裡有剛剛從披薩店買來的披薩，自己拿出來放在微波爐裡叮下就可以吃了，還有昨晚做的一點紅豆粥在鍋裡，你自己成一碗，先吃飯吧！吃完後，自己放水沖涼去睡覺，我待會還有點東西要做，你就別管我了。」阿源早已厭倦了這樣的生活，雖然自己一直都沒有碰過她，和她分房睡，那是因為自己很愛她，在沒有迎娶她之前，是不會碰她的，（當年香港人的觀念還是比較封建的，女子在未嫁之前，是不能和其他男子有性行為的）但是，顏顏實在是太過分了，這三年來，我一直讓她在家裡做個規規矩矩的小女人，不希望她改變，也不希望她去過問幫裡的事務，這些都是我們男人的生意，女人按道理是沒有這個權利去插手幫裡的生意的。因為是黑道，所以大部分生意都是非法走私行當，如果被捕，可能要再獄中坐十幾年的牢獄，男人倒沒事，一個女人坐上十幾年後，出來以後，還有臉活在這世上嗎？「我知道了，我這就吃飯，然後沖涼休息去。」阿源也沒有再和她爭辯，因為他知道，再怎麼爭辯也是無濟於事，他瞭解自己的女人，顏顏是一個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人。她只要想要得到的，是沒有自己辦不到的。她要強，好勝心，自負心，自尊心和求知慾都及其旺盛的女人，她鍾意的，就是她的，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