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文 / 九龍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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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貌似一間實驗室，燈火通明的房間裡擺滿了各種不知名的機械，儀器，電腦，顯出一絲高科技的味道。此刻房間裡有幾個歐洲面孔的男人穿著白大褂正在一堆器皿前忙碌，時而注視著機械，時而擺弄著儀器。而房間的一角有個旋轉的手扶梯通到上面一間稍小的辦公室，此刻裡面有一個穿著性感的金髮碧眼的麗人正透過玻璃注視著下面這些忙碌的人。樓上樓下隨處可見一個傘形的標準。看來這裡有點像一個公司的內部，或者是一個研究機構，也可能是政府的一個秘密基地。金髮美女看了好一會兒，才在旁邊的歐式辦公桌前坐了下來。她打開了一部小巧的筆記本電腦，手指開始動了起來。看著電腦屏幕的字跡閃動，好似在發送信息：

    「黑蚊，報告已收到。

    公司得到情報，

    m國的情報機關caa同樣鎖定了目標。

    請密切關注雙方的動向，切勿暴露。

    j博士「

    想不到j博士就是這個性感美女，完全不是想像中的滿頭亂髮，架著厚厚的邊框眼鏡，穿著髒兮兮白大褂的形象。

    週日，於揚睡到了下午一點才醒過來，他臉都還沒洗就拿起了手機。一看王曉婉在上午九點鐘的時候就已經發了短信來：「於揚，起床了嗎？」看來她也知道**/絲的習性：晝伏夜出。

    於揚馬上撥通了王曉婉的電話，在《記事本》的鈴聲中王曉婉接通了電話。

    「喂，曉婉。不好意思啊。我昨晚睡覺做夢一直夢見你，都不想醒過來啊。所以到現在才起床，剛看到你的短信。」於揚面不改色的胡謅著。

    「真的嗎？不是騙我的吧！那你還沒吃東西吧？不過今天我可沒時間陪你了，晚點要陪我媽視頻聊天。」電話那邊王曉婉的聲音中透著一絲嬌嗔。

    「那好吧。」於揚有點沮喪，熱戀中的男人就像膠水。

    「那自己先去吃點東西吧。」

    「好吧。曉婉，你不和我多聊幾句嗎？」於揚捨不得掛電話。

    「於揚，你不是還沒吃東西嗎？這麼晚了你不餓嗎？」

    「別人說秀色可餐，但是我光是聽著你的聲音就不餓了。」

    「討厭，人家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油嘴滑舌的啊。」

    「你就和我一起煲個電話粥嘛，我就吃飽拉。」

    「哼，不理你了。」

    「曉婉，你現在在幹什麼呢？」

    「我在看電視啊，然後等著我媽上線啊。」

    「這樣啊。」

    於揚正死纏爛打地說著，忽然客廳響起了鑰匙開門的聲音。他走到門邊一看，是劉成回來了。於揚連忙擋住嘴巴壓低了聲音：

    「那我還是不要打擾你和你媽聊天了。我先洗臉去了。」

    「咦，臉都還沒洗。我不和你說話了，我掛了。」

    「好，拜拜。」

    於揚剛放下電話，劉成就走了過來：

    「耗子，我怎麼剛進來就看到你鬼鬼祟祟的。又在洗刷民族仇恨嗎？」

    「胖子，你瞎說什麼呢？回去家裡怎麼樣啊？」

    「我爸生病了。」

    「生病？不嚴重吧？」

    「嗯，現在已經沒什麼事了。」

    「哦，那就好。」

    劉成把身上背的東西都放了下來後，嘲笑著於揚：「耗子，我上星期走之前，你跟我說女神什麼來著？你老實說，有沒有背著我偷人啊！」

    於揚出奇地沒有像往常一樣回擊劉成，他只是嘿嘿地笑著。劉成一看，這不對啊，情況很古怪。他盯著於揚，然後伸出食指和中指著自己的眼睛說：「耗子，你看著我的眼睛交代，你是不是已經出/軌了？」

    「胖子，我坦白，我交代。曉婉現在是我的「革命」戰友了，哥現在也是個有女朋友、有身份的人了。」於揚說起來眉開眼笑的，他迫不及待地想跟好友分享他的喜悅。

    「哇，真的嗎？這棵好白菜終於讓你跟拱了啊。」劉成聽了覺得不可思議，**/絲也逆襲了啊。

    「胖子，你嘴裡能吐點象牙不？哥哥也是個有魅力的真男人啊！」於揚抬頭一甩。

    「你行了吧，你說你是怎麼把王曉婉騙上手的啊？你們現在什麼情況啊？上到幾壘了啊？你還是跟我說說這個吧。」

    「什麼上到幾壘啊？這種事情哥怎麼會跟你說呢。我可是情書鮮花齊出手才搞定的啊。」於揚心裡想著最重要的是還挨了一頓揍呢。

    「小氣啊，不說就不說嘛。記得請我吃飯啊。就今天晚上怎麼樣？」劉成趁機敲一頓飯。

    「今天晚上啊？行啊。想吃什麼你說吧。」於揚很大方。

    「就去我們樓下附近的那些夜宵攤吃夜宵吧，喝點啤酒，我今天好好跟你聊聊。」劉成今天沒有下狠手，不知道是不是以後再放於揚的血。

    「那好啊。胖子你剛下車回來，還沒吃中飯吧？我也剛起床，要不要一起叫個外賣吃？」於揚感覺有點餓了。

    「行，我先把東西放一下，你叫外賣。」

    說罷劉成就進了臥室。而於揚在打電話叫了兩個外賣後，開始洗漱起來。不到一刻鐘，外賣就送到了。他們樓下就有很多小飯館，他倆跟其中的一些老闆還比較熟。雖然現在不是飯點，但也是很快就送來了。

    「胖子，外賣已經到了，你吃哪個啊？青椒炒肉和魚香茄子。」於揚拿著兩份盒飯問。

    「哦，隨便吧。就茄子吧。」劉成在臥室還沒忙完。

    「那行，外賣放在我這邊啊。我前一陣子下了個超清版的《戰爭之王》。我們等下邊吃邊看。」

    「是凱奇的哪個嗎？我來了。」劉成在隔壁喊著。

    於揚剛把外賣弄好，劉成就過來：「你這個24寸的顯示器看大片真是太爽了。」

    於揚邊開電腦邊說：「那是肯定的，一分錢一分貨啊。下次我要把音箱也換一換。」

    劉成端起飯盒開始扒拉起來，他嘟囔著：「等發工資了，我給你貢獻點音箱錢。」

    「那敢情好啊。」

    「到時候借我用用就行。」

    「好了，電影開始了。我最喜歡凱奇開場說的，全世界平均每十二個人就能分到一把槍，問題是還有十一個沒有呢。」

    「哈哈，我倒是喜歡他裡面說的那個，如果不是我們軍火商，他們就連一場像樣的仗都打不起來。」

    「我覺那個……」

    兩個人邊吃邊看，邊看邊聊。不知不覺就到了下午五點。接著劉成說回家這麼久都沒玩遊戲了，又拉著於揚上了魔獸世界。他們一直在遊戲中鏖戰到晚上八點才退出遊戲。剛歇下劉成就在隔壁叫著：「現在時間差不多了，可以去吃夜宵拉。」敢情他就等著一頓宵夜啊。

    「那好吧，我打個電話給曉婉，看她來不來。」於揚放下鼠標，活動著酸痛的手和脖子。

    「喲，真酸啊。還曉婉曉婉的叫上了，真肉麻啊。」劉成跑過來擠眉弄眼地打趣著。

    「你這是嫉妒哥。」於揚輕瞥著劉成：「胖子，別吵了。我打電話了。」接著他走到房間的一角撥通了王曉婉的手機。

    「曉婉，你在幹什麼?和你媽聊過天了沒？」

    「聊完了。現在正要和李靜出去吃點東西啊。」

    「李靜？她在？」

    「是啊。李靜她家就是南雨市的啊。上班的時候我們一起住，雙休的時候她就回家去了。」

    「哦，這樣啊。我正準備和劉成出去吃夜宵呢。你來嗎？叫上李靜一起吧。」

    「啊？現在就見劉成？你告訴他了？」

    「是的，他遲早會知道的，你還沒告訴李靜嗎？」

    「嗯，我現在是躲在一邊接電話的。」

    「來吧，曉婉。你那附近也沒什麼好吃的夜宵。我去接你來我這邊吃。」

    「那好吧。」

    「嗯，那你在家裡等著我啊。」

    「嗯。」

    於揚打完電話高興地看著劉成：「曉婉答應過來了，等下我們過去她那邊接她和李靜。」

    「小喇叭也來？」

    「是啊。要不等下你收了她？我先收拾收拾。」說著於揚就站到了鏡子前。劉成鄙視著他：「瞧你臭美的，要不要我搞得邋遢點給你襯托一下啊！」

    於揚邊擺弄著頭髮：「行啊。感謝胖哥為我做出犧牲啊。」他忙了好一會兒才和劉成出門，一路上惹的劉成嘲諷不斷。

    直到晚上九點多，於揚才把王曉婉她們接到了自己宿舍附近的夜宵攤點。四人剛下出租車，劉成奇怪地盯著前面對街的一輛車說：「咦，那個尾號916的車，先前我們出門的看到過，現在又看到。真是有緣啊。」

    「胖子，你在說什麼啊？別人的車牌你怎麼都記住啊？」於揚奇怪地問。

    「我的生日是9月16日嘛。」

    「哈哈，胖子，那你和它還真是有緣啊。不要管那麼多了，人家肯定也是來吃夜宵的啊。我們先找地方坐吧。」於揚好不容易找了個機會打趣一下劉成。他又轉頭看著兩個女生問道：「你們喜歡吃什麼東西啊？」

    還沒等王曉婉說話，李靜就搶著說：「這裡我們不熟，於揚你給我們找個好吃一點的地方就可以了。」

    就在於揚他們忙著選位置的時候，那邊916的車主下來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竟是黑蚊。那個監視於揚，隸屬那個神秘傘形公司的人。他遠遠地看著於揚一行人，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著：「差點被那個胖子發現了，他怎麼會注意到我呢？」黑蚊不知道劉成是誤打誤撞，因為生日的關係才對他的車牌號特別敏感的。為了怕於揚他們發現，黑蚊在離於揚比較遠的地方找了個桌子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