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文 / 九龍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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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門前的女孩看著窗口爬進來的女孩之後,她眼睛也開始亮了起來,她輕搓著自己細如香蔥般的手指。
「想不到你在這裡。嗯,長得這麼漂亮我會把你留到最後的。我要好好問問你,看看caa為什麼這麼關注你的男朋友!」
窗口爬進來的女孩居然是王曉婉,她怎麼會在這裡的?這是怎麼一個情況!
黑蚊一聽到caa的名字就緊張了起來,他從懷中掏出兩根細長的針狀物體。右手抓著一根對著門口的女孩,左手抓著一根放在背後,遙對著窗口似乎在戒備著窗外。黑蚊長期監視於揚,當然知道他的女友王曉婉只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她不可能獨自來到這裡爬在牆外,肯定是有人帶她過來的,也許就在窗外。而現在這個時刻面對門口這個看起來無害的女孩,他在心底泛起一股莫名的寒意,根本不敢去窗口一探究竟。真是前面拒虎,後面有狼。
門口的女孩看著黑蚊奇怪的姿勢,又看了一眼窗口。她伸手把就門給關上了,然後張開櫻桃般的小嘴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
「無關緊要的人現在可以退場了!」
接著她伸出細長的小手,像個溫柔的情/人一樣在黑子的脖子上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只聽見「卡嚓!」一聲,黑子翻著白眼,像漏氣的破布袋一樣倒在了地上。
「卡嚓!」
又是一聲,陳老大也倒在了地上。再看地上的陳老大和黑子,這倆人已經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從女孩說完話到陳老大倒地真是電光火石般的幾秒。想不到這個漂亮陽光的女孩出手是如此的快,如此的准,如此的狠!
兩條剛才還很鮮活的生命,現在僵硬在地。而女孩依然微笑地看著黑蚊,她的手依然細嫩白皙。窗邊的王曉婉眼中充滿了恐懼,已經被嚇得沒有了聲息,嬌滴滴的女孩如何能經受住只有在電影中才看過的場景。她看著橫躺在地上,已經不動彈的兩個陌生人,胃中開始翻騰,她爬在地上乾嘔起來。
黑蚊的臉色也開始發白,手也已經開始不穩。他看著女孩微張的纖纖玉指,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的眼中閃過悲觀的目光,他感覺嘴中泛起苦澀。
「鱷魚?」
「是的!」
「你就是鱷魚?!我聽說從來就沒有人見過鱷魚,見過鱷魚的人都死了。」
「沒錯!沒有人知道鱷魚是誰,從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此刻再看著鱷魚那甜美的笑容,黑蚊感覺頭皮發麻。她那微微張開的纖纖細手,像極了一張鱷魚的大嘴。
「鱷魚,你想怎麼樣?」
「如果你爽快點把目標的資料交給我,我會讓你死的痛快點。不然!呵呵,我會把你全身的骨頭都捏碎!」
「你!那地上的這個女人你打算怎麼辦?」
黑蚊指著王曉婉問,鱷魚皺著眉頭扭頭朝王曉婉看去。
「這個女人嘛。」
就在這時異狀突起。「嗖!嗖!」兩道寒光快如子彈般直奔鱷魚的面門飛去。
黑蚊出手了!
他在鱷魚扭頭不到一秒鐘之間,趁隙把雙手的飛針射了出去。黑蚊對自己千錘百煉的手法充滿了信心。這是自己從小就開始苦練了多年的技藝,是自己人生賴以生存的法寶。而自己偌大的名頭也是這樣闖下來的。發出去的飛針武器更是採用了當今最堅硬的復合鋼打造而成的,別說是人的腦袋,就連鐵都能刺進去!這些飛針細長而隱蔽,幾乎沒有破空之聲。最易用作偷襲,想要防備幾乎不可能。許多高手都栽在黑蚊的這一招忽然襲擊之下。此刻黑蚊的臉上帶著勝利般的微笑,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悲觀之色。他腦中似乎已經預見了鱷魚光滑的臉上鮮血飛濺的景象。黑蚊甚至還在心底感歎了一句:真是可惜了這張精美絕倫的臉啊!
不過下一刻黑蚊像被人在臉上打了一拳,他臉上的笑容凝結了。像個買彩票剛中了五百萬的人,忽然被告知彩票是假的一樣。
鱷魚沒有像黑蚊腦中的影像那樣倒下,她的臉依然光滑如緞。面對直衝自己臉上飛來的兩道寒光,鱷魚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她伸出拈花一指,像隨手捏住兩隻「嗡嗡」而來的蚊子一樣。鱷魚看著指尖的飛針,輕輕地嬌笑起來。
「黑蚊,你的這兩個小東西還不是』小李飛刀』,我的手卻是『靈犀一指』。沒有東西可以逃過我的手掌!」
「卡!卡!」的兩聲,鱷魚直接把手指上兩根鋼針捏斷了。她雙眼冰冷地看了一眼黑蚊,腳下突然發力朝著他欺身竄來。黑蚊驚慌地向後倒退,朝著王曉婉的方向退去。他希望能利用王曉婉來稍微拖延一下鱷魚。
越來越近的鱷魚,讓黑蚊已經失去了距離的優勢,無法再發射飛針。而黑蚊想利用王曉婉抵擋一下鱷魚的如意算盤也頃刻間落空了,因為他還沒接近王曉婉的身邊,鱷魚就已經貼了上來。
黑蚊面露決然之色,他迅速的從懷中抽出了一對匕首。雙手一揮朝著鱷魚的咽喉劃去。但是劃出去的匕首只用了兩分力道,這只是他的虛招,大部分的力道是儲在腳跟處。黑蚊希望能用這一虛招逼退鱷魚一步,這樣他就能往後躍起,躲到王曉婉的身後。
鱷魚似乎沒有上當,她低頭躲過了虛晃的一刀。不退反進,扭著水蛇般的腰鑽進了黑蚊的懷中。接著她雙手往上一抓,閃電般扣住了黑蚊的雙手,簡直像是鱷魚捕食一樣咬住了獵物的脖子。
「卡嚓!」
黑蚊的雙手無力地垂了下來,他的手被鱷魚瞬間折斷了。黑蚊皺著眉頭沒有出聲,彷彿斷的不是自己的手。他歹毒地看著鱷魚,沒有輕舉妄動。
倆人附近的王曉婉此刻看起來已經嚇呆了,他們猶如武林高手般的生死搏命,讓她產生了一絲不真實的感覺。自己不是在做夢吧!希望這個噩夢快點醒來。但是旁邊的黑蚊開始哈哈大笑起來,讓王曉婉無奈地回到了現實。她急急忙忙往牆邊爬去,背靠著牆壁蜷縮在牆角,怯生生地看著倆人。
鱷魚殘忍地看著黑蚊無力的雙手。
「雙手都廢了,你還能笑出來!」
「哈哈,輸贏還沒定呢!現在你是不是感覺手指有點麻木了?接下來你的全身都會開始麻痺,那時你連眼珠都別想轉動一下!」
鱷魚臉色一變,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用餘光掃了一眼地上的斷針。黑蚊的飛針上肯定有古怪,應該是塗了藥。難道他剛才的一系列動作,都是要迷惑自己,想要拖延時間的,好讓藥效發作?鱷魚的腦中高速地思量著。而她對面的黑蚊吸了一口氣,似乎想要接著說什麼話。
鱷魚看著黑蚊凹下去的雙頰,心中泛起一種怪異的感覺。倉促間她貌似發現黑蚊的眼中有一抹得意之色閃過。不好!直覺下她感到一股殺機。
鱷魚露出猙獰的面目,右手像幻影般搭在黑蚊的下巴上,然後一扭。卡的一聲,她把黑蚊的下巴卸了下來。看著從黑蚊嘴中掉出來的一根鋼針,鱷魚感到背後冷汗直流。多年來野獸般的直覺又救了她一次,黑蚊真正的殺手鑭是這一著。
鱷魚睜大了雙眼,漂亮的臉龐顯得有點扭曲。她一把把黑蚊抽倒在地,厲聲喝道:
「行啊!不錯!差點讓我陰溝裡翻了船。等一下我會好好地招待你!」
黑蚊絕望的眼神中帶著疑惑,鱷魚輕笑著。
「你想不通我為什麼會沒有中你的麻藥嗎?你以為沒有點防備我能什麼東西都去接嗎?那我早就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
鱷魚慢慢地搓動著雙手,只見她手掌上的皮膚漸漸地起皺,就像油鍋裡煎的雞蛋一樣。接著她雙手一撕,就扯下一層膜如蟬翼的皮來。
看著這個貌美如花的女孩,像蛇一樣蛻掉了手上的皮。牆角的王曉婉感覺頭皮發麻,她又開始乾嘔了起來。
而黑蚊看著鱷魚的舉動,眼中露出釋然的神色。原來鱷魚就是用這層皮隔離了自己的強效麻藥。否則憑自己那種不到十秒就可以麻倒一頭大象的麻藥,她怎麼可以會沒事呢。但是這種高級仿生人皮技術,好像是m國高層軍方的機密科技。聽說這種仿生人皮柔軟透氣,遠比人的皮膚堅韌,可耐火燒毒侵。仿真度極高,已經到了真假難辨的程度。只是造價極高,更是機密異常。難道這個鱷魚有m國高層軍方的背景?居然可以搞到這種科技!
到了這個時候黑蚊的眼神漸漸地開始失去了光彩,難道自己的人生到這裡就要結束了嗎?他想起了年少四處流浪時的孤苦;想起了長大後花天酒地、紙醉金迷般的放縱生活;想起了與那愛人的初次相遇的溫情一瞥。本來這次任務自己可以不用來的,但沒想到這次普通的監視、收集任務會讓自己送命。可惜不能再多看那張容顏一眼了,我的愛人,永別了!
鱷魚看著黑蚊眼中漸現的死志,知道這個人已經完蛋了。
「黑蚊,就算你現在死也沒有用!不交給我你收集的資料,我還可以直接去找目標人物。」
「是嗎?小爬蟲!」
窗外響起了一個渾厚的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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