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1死太監PK呆駙馬 文 / 莫悠
對於駙馬為什麼會來這裡,君嫵一無所知,據駙馬自己說是這樣的:「我從軍營回來,現在也算解甲歸田,我想在回江州之前,想好好逛逛京城。」
可花翎不信,一口咬定他們是約好的,還嘀嘀咕咕地說著他們可能在軍營的時候就已經舊情復燃了。
結果,這場十分具有教育意義的爬山就鬧了個不歡而散。
之後,更頭疼的事情來了。
駙馬立了功,雖說那只是趕走了幾個想搶些銀兩的套馬漢子,到底也是件功勞,陛下要賞他的時候,他說什麼都不要。
「哦,那愛卿想要什麼?」
當時駙馬的眼睛朝她那裡望了一眼。
這個眼神被花翎認定為是不懷好意:「哼,這小白臉裝得真像!依奴家看,他分明就是在想長公主,不過不好意思開口罷了!」
君嫵也那麼想過,但見到他純淨的眼眸時,她的那點想法有些動搖了。或許是死太監多心了吧。
之所以說是頭疼的事情,那是因為駙馬什麼都不要,陛下面上過意不去,就賞了黃金萬兩。王詢就用那賞金把花府旁邊的一座豪宅給買了下來。
花翎對此頗有微辭。
但君嫵想著,只是當個暫時的鄰居而已,讓他不要太介意了,專心把重點放在調養身子上。
大概是駙馬的風和他們的猥瑣格格不入,為此生了許多的摩擦。
比如一天傍晚,她和花翎在小亭裡乘涼,她在想像著某人生根後可以和她過起滋潤的生活時,忽然聽到隔壁牆那邊傳到一首輕揚的笛聲。
笛聲悠揚婉轉,很好聽。她隨口讚了一句,花翎就不開心了:「什麼東西,專挑別人恩愛的時候吹什麼笛子,他就眼紅!就是故意的!」
她淡淡地搖扇,不說話。
起初她是相信駙馬吹吹笛子,只是排遣他們人士那些莫名其妙的寂寞,但是每天晚上都是如此,她也開始懷疑駙馬的動機了。
一次她出門時碰到他時,她笑著提起:「駙馬似乎很喜歡吹笛呀。」
他眨著清澈的眼睛,微紅著臉,神情靦腆地點頭:「嗯,因為當年第一次見夫人時,夫人就在吹笛,那樣子,我一直記得」
君嫵愣了下,似想起了什麼:「你是說」
她的確幹過這事。當年她在父皇指婚前,為了給未來駙馬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她在江邊假吹了一天的笛子,終於等來了人,然後製造了一個無比美好的邂逅。
這事隔得太久遠,她自己都忘了,沒想到這呆子倒記得。
那麼一瞬的動容後,她確定了一件事,駙馬的確是有目的的,而且這目的還明顯是衝著她來的。
於是,接下去的幾天裡,兩府熱鬧非凡。駙馬和花翎的明爭暗鬥也不斷升級。
關於吹笛:
每當駙馬在那裡吹笛子時,花翎就會命府中小太監敲鑼打鼓:「給咱家用力敲!」
梆梆梆的聲音讓人特別煩躁,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法實在不怎麼樣,後來駙馬雖然不吹了,但他們也被折騰得夠嗆。
這一局,死太監以微弱的優勢贏了。
關於爭寵:
死太監學聰明了,總是被動還擊不是個辦法,必須主動給人警告才是。
於是最近他一改懶惰的本性,早早起床,拉著她滿院子跑。
一到差不多時候,他就嬌滴滴地對著那堵牆高喊:「哎呀,長公主昨天太厲害了,奴家好開心!要保持哦,來來來,我們繼續跑步——」
君嫵很清楚他這是說給駙馬聽的。
那一整天駙馬都沒有動靜。
就在她以為駙馬知難而退時,第二天他主動來敲門了,牽著一匹通體雪白的寶馬,目光關切地說:「我聽說夫人想強身健體,我在軍營裡學了些馬術。不如我教夫人學吧。」
這一局,平。
關於逛街:
自從死太監放鬆了對君嫵的限制後,她每天必不可少的活動就是逛街。
但最近幾天她感覺有點不對勁,不論她走到哪裡,總會在轉彎啊,或者別的不經意的地方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
她知道那是誰。有次派人抓了他,他別過臉,輕聲說:「我再過不久就要回江州,再也見不到夫人了,我想多看幾眼。」
她輕輕點頭:「你跟本宮來吧。」
他們去了一家酒樓。原本君嫵是想法是和他再次重申一遍,他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讓他去找個好姑娘過日子。
但奇的是,她只要一開口要說,他都會很巧合地插話進來,並且天衣無縫地接下她的話。
於是那一天他們根本就沒有談心的機會,反而是天南地北地談了些毫不相干的東西。
這一局,駙馬贏了。
回去之後,君嫵很在意這事,她問:「阿蘭,你說駙馬是不是變了?」
阿蘭永遠是那一句:「沒有呀,駙馬挺傻挺呆的呀。」
是,他外表看上去還是純潔如初,可她總覺得骨子裡面變了不少,比起之前在軍營的,更加讓人看不透了。
阿蘭小聲提醒:「長公主,你還有心思想駙馬,該想想怎麼應付花公公。」
君嫵抬頭,只見死太監委屈地坐在那裡,時不時地射來哀怨的眼神。
她覺得頭疼,她和駙馬逛街的事情不知怎麼的就走漏了風聲,傳到了死太監的耳朵裡。據人說,那時正在勤勤懇懇辦公的花公公面色驟變,摔下筆就趕來了。
她笑得溫和嫵媚:「過來吧。」哎,這日子難過啊,剛打發了駙馬,現在又來了個花翎。
他不清不願地過來,猶猶豫豫了幾下才坐下,開口就抱怨:「長公主,你紅杏出牆了!」
「胡說什麼。」她輕斥道。
「可不就是嘛!」他聲音都尖了,「有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你們有說有笑的,你們還還眉目傳情的!這不是紅杏了是什麼?」
她很無語,隨口一說:「是嗎?那你的人可還見到,本宮偷偷親了他哦。」
他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豁然起身,揚言道:「奴家要宰了那小白臉!」
「回來。」
「長公主捨不得?」他陰陽怪氣地說。
「你不是已經和王老夫人通過氣,讓她帶著她兒子回去了?他這幾天應該會消停的,你過來,本宮有重要的話和你說。」
他顯然不敢興趣:「什麼?」
她玩了把神秘:「關於我們幸福的未來呀。」
他眼眸倏亮,瞬間變成了一隻溫柔小綿羊,歡天喜地地撲了過來:「長公主,快告訴奴家,那是什麼呀?」
君嫵溫柔地摸摸他嬌艷動人的臉蛋,不由地琢磨著,那一刀下去,會不會讓死太監的花容月貌受到影響?
花翎很享受被摸的感覺,軟綿綿地蹭了過來,嘴裡還配合地發出了那種令人渾身沸騰的聲音:「嗯好舒服呀,長公主,再摸摸奴家呀」
她忙回了神,真是的,險些就被勾了魂,她還有正經事要做呢。
「小花,你也知道本宮是為人吧?」沒錯,她是**!
「小花,你瞧見過無根之花能開的嗎?」沒錯,無性婚姻不長久!
「小花,你也知道,世事兩難全呀。」沒錯,有些犧牲是在所難免的。比如,閹了你!
花翎皺起了好看的眉頭,絲毫不關心這些天書一樣的話,他隨口應道:「嗯,奴家知道了。」
然後他起身,湊了過去。反正在他眼裡只有那片白花花的大波。
君嫵滿意地點頭微笑,她頗為愛憐地摸摸他的腦袋,說:「那麼我們開始吧?」
「嗯?」他處在雲裡霧裡。
不一會兒就有幾個小太監進來了,君嫵命令道:「來呀,把花公公綁起來。」
小太監們利索地從袖中抽出大麻繩,唰唰幾下,就把花翎四腳分開地綁在了床上。
「長公主!」他還沒從驚訝中緩過神來,忽然他以他獨特的方式理解了這一出,羞澀道,「長公主是要玩捆綁嗎?可是來得這樣突然,奴家沒有準備好呀。」
君嫵面皮一抖,直接忽略他的話,道:「把人帶上來吧。」
「人?」他皺眉了。
「是呀。你也見過的,那個叫小羅的人。」
「他來做什麼?」他瞇眼。
她神秘一笑:「你猜猜看。」
他冷冷哼著,剛要說話時,就見到了小羅操著一把明晃晃的小刀進來,那刀他看得很眼熟,分明就是
她笑著解答他的疑惑:「小花呀,他就是本宮請來給你重新閹割的人。你還記得這半月來本宮逼你吃的藥嗎?那是從一神醫那裡得來的方子,靈驗無比,只要吃了就能讓你重新變回男人。」
花翎掙扎著要起來,君嫵笑著把人按了回去:「不過嘛,就是得在半個月後再閹一次,把身上的毒瘤都去乾淨了,然後才能長出真正的根來。」
「長公主」他拚命地晃著四肢。
「小花,你怎麼了?是不是太感動,說不出話來了?呀,你的的臉好冰呀,不要緊張,一下就過去了,小羅是整個宮裡最好的閹割師,你就放心吧。」
說著,她喚小羅前來:「開始吧。」
小羅很有經驗地掏出一塊布:「長公主,用這個塞住花公公的嘴巴。」
她點點頭,親自接過。在給他塞住之前,她還慈愛地說:「小花,一會兒就過去了,別怕,啊。」
花翎用力扭著頭,就是不肯就範:「長公主你聽奴家說呀,長公主!不要!長公主,奴家不要被閹啊!長公主饒命啊!奴家不想死!」
眼瞧著那布就要塞住了他的嘴巴了,他終於忍不住,嘶喊道:「奴家奴家其實奴家是——」